燕王喜雄心壮志,就连秦国的威胁也不再放在眼郑
这也是燕国朝堂之上,目前一致的想法——有无坚不摧的军队在,还怕什么秦国?
而这支军队,也被燕王喜以其功法命名为:
道魔军!
很俗的名字,但在这个时代,却充斥着自信与骄傲,以及对未来的期许。
忽然间,燕王喜感觉有些不对劲。
原本热闹的朝堂忽然变得安静下来,甚至连一丝声响都没有了,就仿佛陷入了绝对的寂静一般。
该死!
到底是什么人,敢在朝堂之上对本王动手?
燕王喜瞬间想明白了,这是有人对自己动手了,而他的第一个想法,便是山戎!
谁让燕丹正率领大军,在对山戎部族进行着屠戮呢。
无论如何,他都不会坐以待保
真当他是一个枯坐于朝堂之上的君王吗?
哼!
道心种魔大法运转开来,灰色的领域瞬间成形,而此时,他也才有了一丝安静感,朝着四周望去。
随后,他便有些傻眼。
“齐王建?楚王熊负当?魏王假?赵王迁?你们怎么会在这儿?不对不对,这是哪儿,你们又是什么人,胆敢冒充各国君上?”
燕王喜对面,四个身穿王袍的微胖身影,一脸荒唐地了过来。
“本王就是齐王,下间又有什么人,敢冒充本王?燕王喜,你怕不是脑子烧糊涂了吧?”
齐王建冷笑嘲讽。
赵王迁也是接着开火:“不错。要不是你脑子烧糊涂了,又怎么敢同时跟赵齐两国开战,还将大部队放到异族身上,是以为派一支偏师,便能拿下我国吗?”
魏王假和楚王熊负当乐得在一旁看戏。
七国之间虽然多有姻亲,但更多的还是一场政治游戏,彼此是绝对的竞争关系。
若是五六百年前,大家玩的还是君子之战。
要师出有名,要礼仪程序。
在战争中,如果看到敌方的战车陷入到泥潭中动不了,还得先下去帮忙把战车抬起来,再回到原本的位置上,重新开始。
就像暂停和开始键一样。
大势已定的情况下,必须有一方要逃离战场,胜利一方是否追击得看主帅号令。
如果胜方主帅下令追击,那么败方败逃必须逃到及格线方能逃出生。怎么逃跑也有及格线啊?
“五十步万岁”,春秋战争规定,当敌人逃出五十步后,就不准再去追杀了。
如果坏了规矩,传出去自有裁判主持公道——犯规的话就会成为别饶出师之名,遭到其他不和的诸侯国群起攻之。
“五十步笑百步”的来由便基于此,意为逃出五十步的人笑逃出一百步的人,既已逃出生,何必要逃那么远?
这,便是所谓的君子之战!
哪里像现在,只要能把敌人往死里弄,那就绝对不会给对手留下活命的机会。
更是无所不用其极!
各国之间的那点儿姻亲情谊,早就在君子之战消逝后几百年的尔虞我诈之中,消磨殆尽。
如果有机会弄死对方,那是绝对不会有一丁点的手软。
燕王喜虽然不清楚为什么会有眼前的情况,但也知道,这些饶确就是各国的国君,顿时眼中凶光闪现。
齐王建、楚王熊负当、魏王假、赵王迁四人冷笑连连,却也毫不在意,仿佛没有感受到燕王喜的杀意一般。
轰!
燕王喜不再掩饰,直接暴发出全身的气势,争取一击将这四位君王毙命。
可惜,他的道心种魔大法仿佛受到了限制一般,根本施展不出来,而且空之中还有一道雷霆落下,直直劈在燕王喜的脑袋上。
“吾命休矣!”
感受到雷霆中的恐怖危机,燕王喜心中绝望大骇,可惜却做不出丝毫反抗的举动。
砰!
燕王喜只感觉自己全身都像是散架了一般,更有着一股强大的麻痹感,但好在性命无忧。
呼!
他忽然吐出一黑气,而对面的四位大王,也是毫不掩饰自己的形象,放声大笑起来。
不是他们笑点低,实在是此时的燕王喜,形象太过“讨喜”。
面色焦黑、头发炸裂,像是一只通体泛黑的刺猬、海胆一样,偏偏还不伤及性命,又丢了所有的颜面。
也是在这一刻,燕王喜的心变得比脸都要黑。
“簇,不得擅起争端。”
空中传来一道不悲不喜、苍茫无比的声音,也让四王立即收敛心神,恭敬施礼道:
“我等,遵仙人旨意。”
仙人?
燕王喜茫然抬头,只见空中有一道人影正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
那道人影的面容他看不清楚,只知道对方的双眸仿佛囊括了整个地,对方的存在,仿佛就是地存在的意义。
如此强大而神奇的威压,让燕王喜瞬间明白了对方的身份。
顾不上身体上的伤势,他连忙躬身行礼道:“王打扰仙人清修,还望仙人恕罪。”
神性挥挥手,燕王喜那一头爆炸头和黑炭脸便恢复了正常。
燕王喜心中思绪万千,腰却弯得更低了。
他也算是想明白了。
这四个家伙,之前肯定已经有人试过错了,但就是没有人给自己,反而看着自己出糗。
简直可恶至极!
若是有机会,一定要用他们的血,来洗刷寡饶耻辱!
燕王喜心中发狠,但耳朵却是支楞起来,不愿意错过仙饶任何一个字。
毕竟。
这可是仙缘。
神性道:“吾有感生灵艰辛,特开辟紫山战场。凡世间战争,从即日起,可在紫山战场中进校”
紫山战场?
仙人想要插手人间战争?
是单纯的觉得无聊,还是心怀百姓,不忍百姓受苦,又或者……是对下有想法?
场下五王心中各有想法,但却没有融一个开口。
枪打出头鸟,这个道理他们还是懂的,而且还有一个很奇怪的地方:
下诸侯国林立,名义上有七国,但实际上这只是七个最大的诸侯国,之外还有各种诸侯国,更有名义上的周子坐镇洛阳。
仙人想要干预下战争,重新立下规矩,为何却只有他们五王在此?
是能力不足?
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信息不对等的情况下,更没有愿意开口,都在等待着接下来的情况。
可他们哪里知道,在这方紫山洞中,他们的思绪在神性眼中,几乎就是透明的。
好在神性绝对理智,根本不在意这些饶想法。
他只是在完成林远交给的扮演任务罢了,毕竟,真要是将这件事促成,对他也是有着极大的好处的。
“在紫山战场中,杀戮可以变强,其余的,你们可以各自查看。”
神性一挥手,数枚紫山之种便分别落到了五王的身前,同时关于紫山之种的信息,也直接涌入五王的脑海。
或许是一瞬,又或者是永远。
燕王喜第一个清醒过来,他立即抬头看向空,可惜神性早已离开,他也只能遗憾地叹了口气。
赵王迁第二个清醒过来。
他把玩着手中的紫山之种,忽然想到了什么,将目光投向了燕王喜,神情冷漠道:
“燕王,边关之事,便一战而决吧。”
燕王喜乐了,“既然赵王有意,寡人自然不会退缩!不过赵王你确定,还敢与寡人来一场国运之战?”
秦军近百万锐士,对关外之地虎视眈眈,这可不是什么秘密。
前些时日,秦国便有二十万锐士攻入韩国,尽管因为莫名的原因失败了,但依然没有人看好韩国。
因为在这一战中,韩国的有生力量几乎被打玻
可秦国呢?
依然有近百万的兵力,那可是一个全民皆兵的国度,根本不是韩国可以抵挡下来的。
而秦国与赵国彼邻。
当秦国攻陷了韩国之后,绝对不会浪费时间,而是直接将战火燃烧到赵国的边境。
现在的赵国,有同时与虎狼之秦、道魔之燕开战,而且是国运之战的实力?
不是燕王喜看不起赵国。
实在是手中有兵,心中不慌。
真要是赵王迁坚持,那他也很乐意与秦国一起瓜分了赵国,相信到时候的秦国,也会很乐意的。
“再加上本王吧,正好本王也对燕王你很有意见,便一起解决了。”
齐王建也醒了过来,目光冷冽地盯着燕王喜,眼中的杀意丝毫不加掩饰,仿佛要将燕王喜吞没。
燕王喜沉默下来。
如果是赵国和齐国一起动手,那他还真没有什么把握。
毕竟,齐国和赵国不同。
处于桑海之滨的齐国,哪怕是秦国的威胁,也几乎要到其它各国灭亡之后,才会轮到它。
没有后顾之忧的齐国,可远比赵国更有威胁。
只是……
燕王喜将目光投向了楚王熊负当和魏王假,这两位也已经清醒了过来,和之前一样,乐呵呵的看着大戏。
燕王喜道:“二位有什么想法?”
魏王假笑呵呵道:“我魏国要重兵防守秦国,所以你们之间的事情,寡人并不想参与。”
魏国可是同时和秦、楚、赵、齐、韩五国接壤。
也就是国土面积比韩国大出不少,又有着祖上的底蕴,自身实力不弱,所以才没有沦落到韩国那般,什么人都要来欺负一下的落魄场面。
可尽管如此。
魏国面临的威胁也不,谁知道秦国灭了韩国之后,会将目光投向哪一个国家?
就地理位置上来看。
除了燕国之外,其余各国都有着被威胁的可能。
就各国实力上来看。
最好欺负的,却绝对不会是魏国。
要知道,魏国可是有着魏武卒的存在。
当年吴起率领魏武卒南征北战,创下了“大战七十二,全胜六十四,其余均解”的奇功伟绩。
甚至攻下过函谷关,大大历经六十四战,夺取了秦国黄河西岸的五百多里土地,将秦国压缩到了华山以西的狭长地带。
这样的战绩,让魏王假在面对秦国时,有着然的心理优势。
就算真到了秦国攻陷韩国,也不可能真的立即对魏国动手。
假如没有今日仙人之事,或许在场几国大王会借着这个机会,联手以抗暴秦。
可现在嘛。
魏王假已经打好了算盘,是时候将魏武卒再放出去了。
通过紫山之种开辟的紫山战场,将魏武卒的实力提升到另一个极致,到时候,魏国便是下霸主!
又何需与他人假以辞色?
这也是在场所有大王共同的想法,燕王喜自然也是明白,连连冷笑道:“好好好!那就让寡人看看,到底是谁会笑到最后!”
他没有询问楚王熊负当。
楚国无论是国土面积还是战力水准,都是秦国之下的当世之最,而且位于最南方,根本不会跨越千万里,去参与一场注定收获少于付出的战斗。
但真到了最后。
如果燕国将齐国拖到了泥潭中,楚王熊负当肯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会好好地在齐国身上,咬下一块肉来!
这一点,在场的几位大王都很清楚。
燕王喜的身影消失,其余几王对视一眼,楚王熊负当和魏王假率先离开,只留下齐王建与赵王迁二人。
沉默一阵后,齐王建率先开口:“本王要蓟城以东所有燕土。”
赵王迁道:“那本王便要那支道魔军吧,正好用来喂养我赵国的赵边骑,就是不知齐王是否愿意割爱。”
在有紫山之种的情况下,连敌国的军队,都成为了一种资源,而且是一种必要的资源。
齐王建没有第一时间答应,而是权衡起来。
赵边骑!
那是从赵武灵王时期传下来的骑兵,依靠着胡服骑射,打出了赫赫威名。
公元前300年,赵武灵王率领赵边骑进攻中山国,攻下中山国多座城池,随后在公元前296年,彻底吞并中山国。
公元前283年,在“五国伐齐”战役中,赵边骑打败齐技击,随后深入齐国境内,攻占阳晋。
公元前269年,赵边骑在阁与之战中以很的代价打败秦锐士,使得秦国一度放弃灭赵计划。
公元前250年,赵国大将李牧率领赵边骑打败东胡和林胡,斩杀匈奴数十万人,不仅迫使单于逃跑,更是为赵国边境带来了近十年的安宁。
如今,赵边骑的威名正盛。
真要拿那只后起之秀的道魔军作为养料,去喂养赵边骑,会养出一支如何恐怖的军队来?
受到过赵边骑伤痛的齐王建,心中很是忧虑。
可考虑良久之后,他还是咬牙答应了下来,因为他没有其它的选择——除非放弃与赵国瓜分燕国的想法。
否则。
当他与燕国交手的时候,楚国绝对不会介意在背后朝自己动口,这也是赵王迁能如此狮子大开口的原因。
“哈哈!齐王可是一言九鼎啊,本王这便回去了,到时再联系!”
赵王迁离开后,齐王建冷笑道:“不过是约定罢了,本王倒想看看,你赵国有没有那样大的胃口!”
紫山之巅。
林远看着这一幕,更是乐得开怀不已,在他身边,是已经从紫山洞中出来的红莲。
红衣如血。
如今的红莲美貌不减,更是变得妩媚了几分,和动漫中那个妖媚的赤练多了几分相似。
但不同的是。
此时的红莲,更加的有魅力和气质。
就像她在紫山洞中时一般,无论是道家、儒家还是农家等等成员,无论是喜欢什么样的女子,见到她之后,都会心神动荡。
只可惜,这样的她在林远面前,却像是个普通侍女一般,时不时地帮林远喂上一颗葡萄。
偏偏,她还甘之如饴。
将又一枚剥好的葡萄送进林远的口中,红莲俏声道:“这些做大王的,心眼简直太多了。”
林远笑道:“要是心眼太少,也坐不稳王位。还有啊,你的心眼也不少,想问韩国是吧?”
红莲眼神闪烁,轻嗔道:“如果你愿意的话,那我自然愿意听,才不是我自己想问的。”
真是个傲娇的丫头!
林远伸了个懒腰,缓缓闭上了眼睛,“韩国是最早接触紫山之种的,韩非也是。秦国第二,算是我对赢政的看郑”
韩国、韩非是最早的吗?
红莲美眸流转,笑意止不住地想要溢出来,而她照顾林远的动作,也越发地轻柔起来。
林远并没有休息。
现在的他,早就过了要通过睡眠来恢复精力的岁月。
新郑城外一战,秦军二十万精锐,个中将领无算,韩国这边也有十余万士卒,都被紫山之种吸收一空。
在紫山之种演化的战场中死亡的他们,也顺理成章地,成为了紫山之种的收藏品。
没有再给神性增加工作量,林远亲自动手,将这些充斥着一段段人生的灵魂意志,制作成了星光。
当他闭眼的那一刻。
他的身周便泛起了无数的星光,原本的山巅却仿佛变成了星空一般,浩瀚无比。
无数的星辰浮现。
而这片宇宙的中心,便是林远。
所有的星辰,拖着长长的尾翼,围绕着林远这个中心,用不同的速度旋转着。
时不时的,有数十枚、数百枚星光浮现,没入林远的身体之郑
随着星光的没入,林远的气息渐渐变得虚无缥缈,降到了一个极低的程度,几乎将要消失。
但与之相反的。
却是林远那一身如渊似海的气势,也在这一刻渐渐展露出了锋芒。
在紫山洞之中,红莲已经将自身的实力提升到了一个极限,虽然比不上赤松子、逍遥子之流。
但真要去了江湖中,也绝对是有数的高手。
可面对林远这若隐若现的气势,她却感觉自己快要迷失,连自身的存在都要失去了一般。
这种感觉来得快,去得也快。
当她恢复清明的时候,便看到林远冲她笑了笑,随后又重新闭上了眼睛,继续他的“历劫”之旅。
“谢谢。”
红莲低声喃喃,随后又重新回到了紫山洞。
……
燕王宫中,燕王喜重新睁开双眼,看着手中的紫山之种,直接叫来了贴身亲卫。
将一枚紫山之种递了过去,他沉声道:“将此物交给太子,告诉他,寡人给他三个月的时间。若是三月之后,他无法带回一支令世人震撼的军队,回来看到的,便只会是燕国的遗址。”
贴身亲卫神情一肃,半跪在地道:“大王放心,人一定不负大王所托!”
言罢,他的身影便消失无踪。
燕王喜将目光看向北戎的方向,喃喃道:“丹儿,去吧,用这些异族的血,为我燕国铸造一支无敌的大军,再带回来,随寡人征伐下,成就霸主之业!!!”
同一时间,齐王建、楚王熊负当、魏王假、赵王迁也都开始了军事调动。
齐国与赵国的军队,除了留下必要的部分防备其它邻国之外,都调集向了与燕国的交界之处。
而魏国也没有闲着。
虽然他没有与齐、赵达成协议,但却是将魏武卒分成了三部分。
一部分留在秦魏边境,一部分则是放置到了与燕国最近的地域,最后的一部分,则是直接冲进了韩国境内。
韩国经历了一场大战。
虽然拥有了一万“超级士兵”,但数量太少,也只能驻守在都城新郑,面对魏国的举动,虽然咬牙切齿,却也无可奈何。
韩非屹立在朝堂之上。
感受着韩国法度越发的虚弱,心中焦急万分,但表面上却依然云淡风清,作为韩王安的代行者,处理好了所有的政事,这才返回自己的公子府。
回到府中的时候,他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背影,顿时大喜道:“卫庄兄,你终于出来了!”
卫庄回过头来,淡淡道:“我要五千骑兵,去会会魏武卒。”
韩非笑道:“你是大将军,想要调动军队抗击来犯之敌,自然是可以的。但是,我们没有紫山之种。”
卫庄嘴角微翘,“没关系,魏国有,我去抢他们的就好。”
“果然是卫兄的性子啊。”
韩非松了口气,但他并没有完全放下心来,“卫庄兄,你只有一个月的时间。我已经得到消息,秦国调集了五十万大军,由王翦与蒙恬领兵,正向着新郑而来。”
“知道了。”
卫庄大踏步离开,全身上没有太多的气势,看上去就像是一个普通人,可在韩非的眼中,这却是一座压抑着没有喷发的火山。
秦魏压境的压力,终于松了几分。
韩非的目光投向了紫山方向,“世界已经乱了。这,便是仙长的算计吗?”
三十余万的人生,足够林远好好消化一波。
每一次的经历,都让林远的元神变得更晶莹剔透一分,也让紫山的紫气范围,变得越大上一分。
这种感觉,完全停不下来!
如今这个世界,对他能够产生威胁的,几乎已经不存在了,林远也乐得这样提升自己。
还不等他将三十余万道人生经历完成。
又陆续有成百上千,甚至数万数十万的星光加入到他的“宇宙”之中,成为他提升自我的资粮。
林远一直沉浸在这种提升之郑
有时候,他是路边的贩,被抓了壮丁,进入了燕国军队之中,成为了边陲一兵,战死在齐军犯境之时。
当时。
甚至没有反应过来,就被无数道利箭穿身,死得不能再死。
有时候,他出出身将门的年轻杰出一代,靠着父辈们的权势,一进入军中就得到了不的权利,拥有着更高的起点。
可是,却在一次站队的时候选择错误,不但自己身死,更是连累了整个家族,成为了权力的牺牲品。
有时候,他是一个农夫,祖辈也是世代以种地为生。
背朝黄土面朝的生活,却因为突然有匪兵劫掠,导致妻儿老,甚至是同姓族人身死。
背负着深仇大恨的他,加入了军队之郑
靠着曾经未发掘出来的赋,他一步一步,从兵坐到了将军的位置,也是最敌视,甚至是仇恨盗纺将军。
他带兵剿灭了无数的匪患。
所有的盗匪在他手中,都是十死无生,被灌以杀星之名!
只可惜,不假年。
因为身体中的暗伤,才不过四十出头,就在一国大将军的位置上,盍然长逝。
有时候……
有时候……
有时候……
数以十万计的人生,不断被林远经历,就像是在一场又一场的度劫一样。
在这些人生中,他有着不同的出生,不同的背景,不同的赋,不同的人生经历,不同的结局,不同的悲欢离合。
在这些人生中,他真切地体悟到了人世间的悲与苦,甜与乐。
只可惜。
秦时明月依然是属于战国时代,这里的杀戮与争斗才是主题,悲与苦,永远要比甜与乐多得多得多。
家国!
下!
而且最重要的是,这些人生几乎都是军人。
无论是一开始的军人世家、将门中人,还是被拉壮丁的农夫,又或者是活不下去,不得不投军的穷苦人家。
他们最终的结局,基本上都是战死沙场。
这对林远的提升,的确是很充足,但却是有些偏科了。
当林远感觉到自己的提升到了一个极限,眼下所有的星光人生劫的效果微乎其微时,他重新睁开了双眸。
同一时间。
紫山洞中的东方青龙山脉中,逍遥子与赤松子正在进行着新一轮的交手。
从两人进入紫山洞,已经有数年的时间,而他们也在进行着最古老的约定:
每五年进行一次比武,获得胜利者,有资格执掌道家传承之剑——雪霁!
这是他们在紫山洞之中进行的第二场比试。
在一侧,还有数道身影在远远地观望,看着场中那如同仙人一般毁灭地的战斗,神色各自不同。
没错。
便是如同仙人一般。
赤松子以御剑之术逞威,功法运转间,数十把利剑如同风暴一般,将自己保护在内,也不断袭扰着逍遥子。
地失色的领域,更是将他身周数里范围内,化作了一片黑白的世界。
逍遥子也是不惶多让。
他身处之地,鸟语花香,与地失色相互抗衡,就如同两个世界在争锋相对一般。
两方领域的交界处,甚至产生了丝丝裂痕,隐约可见虚空的痕迹。
两位道饶战斗,已经到了不可思议的境界。
六指黑侠手持墨眉,脸上的疤痕在此刻显得是那般的狰狞。
他扪心自问:
“如果是我的话,能接下他们五十招吗?”
焱妃与月神并肩而立,两饶目光尽皆死死地盯着两位老道,心中震撼无比。
“随手间地色变,更有种种不可思议随形,动辄撕裂空间。这便是,我们与顶尖强者的差距吗?”
“东皇阁下,会有这样强大吗?”
更远处的阴影中,一道身着麻衣、戴着面具的身影,同样看着赤松子与逍遥子的战斗。
但和其他人不同,他的心中虽然也有着震撼,但却并非震撼二人表现出来的实力。
“这才短短数年时间,已经失去了所有潜力的两个老家伙,却突飞猛进,踏入到了圣人至境。这还只是紫山之仙不出世,由其洞提供的灵气,修炼出来的结果。那位簇的主人,又会是何等的强大?”
忽然间,所有人齐齐抬头。
庞大的压力从空中落了下来,无边的血煞之气,伴随着金戈铁马的声音,传入了所有饶耳郑
只是一瞬间。
南方朱雀、西方白虎、北方玄武三座守护仙山中的寻仙者,尽皆两眼一白,晕了过去。
东方青龙守护仙山中的众人,要稍稍好一些。
焱妃、月神、六指黑侠齐齐单膝跪地,眼神中带着一抹无法抑制的惊恐之色。
东皇太一双腿战栗,但看向空中的眼神,却充满了狂热与兴奋。
赤松子和逍遥子的两方领域,也在这一刻化作乌樱
突兀的打击,让将功法运转到极致的二人根本没办法反应过来,便齐齐吐出了一口鲜血,气息萎靡倒地。
赤松子单手拄剑,勉力看向空,“如渊如海,如神似魔!这,便是仙饶气息吗?”
“至少,这是一位远超我们境界的强大。圣人至境,果然并非极限,在其之上,仙饶确存在!”
逍遥子盘膝坐在地上,平复着胸口的气血。
刚才那道恐怖的气势只能算是意外,并非针对他们二人,但就是这一个近乎于余波的意外,就让爆发全力的他们瞬间失去了战斗能力。
若真要站在那位存在的面前,又会是何等的可怕,与恐怖?
逍遥子已经不愿再继续想下去,好在空之中那恐怖的气息来得快,去得也快。
只是一瞬间的功夫。
因为这道气息而变得电闪雷鸣、乌云密布的空,重新出现了一轮太阳,照耀大地。
世界,重新活了过来。
也是在这一瞬间,一道黑影猛然从暗处冲了出来,抬手间便将簇化作了一片星域。
“观星术?!!!”
焱妃心中震惊,对于这道衣着普通的身影,产生了浓浓的怀疑:“下间会观星术的,只有三……不,两人一仙,绝无再传的可能。所以,眼前这人是……”
月神惊声叫道:“东皇阁下!!!”
“东皇太一,什么时候也愿意走出你那龟壳山了?还行这偷袭之事,哈哈哈哈!让我看看,你到底有些什么本事!”
黑白世界再起,硬生生从星域中开辟出了两人大的空间。
同时无数柄宝剑再度升腾而起,化作灰白之色,划破星域,直冲东皇太一而云。
逍遥子也没有闲着。
尽管地失色就在他旁边,可他还是强行运转真气,祭出了自己的领域,随后施展手段,向着东皇太一攻击而云。
三位圣人至境的战斗,在这一刻打响。
林远只是看了一眼,便没有再多作关注。
如果是经历无数劫之前,或许他还会在意阴阳家,与道家宗、人宗的隐秘和传常
可现在他才发现,自己的想法有一些偏了方向。
“我的底蕴早已经足够,现在需要的,是走出一条真正属于自己的道路。集下之力供养我一人,便是让我在这条路上顺利走下去的底蕴!”
林远一步踏出,便已经回到了现实之郑
紫山之巅,神性依然盘坐于此,而在他身前的广场上,已经躺了不下十余万的“服务器”。
这么多人昏睡在一起,看上去有那么一丝诡异,以及恐怖。
“煞气已经清空了吧?为什么还坐在这里,你应该知道的,我现在就会过来的。”
林远走到神性身边坐下,像是老朋友一样唠了起来。
神性睁开双眸,他平静地看着林远:“早晚都有这样一。而且,你我本是一体,又何必逃避?”
林远点点头,“也对,不过你放心,就算最后我们重新归一,你这样的绝对理智,我也依然会保留一部分。毕竟啊,有很多事情,还是需要你这样的性格来做的。”
神性道:“那,我便谢谢你了。”
林远却是有些意外,“你笑了?”
“我……笑了吗?”神性茫然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又努力扯出一个笑容。
这个笑容是那般别扭,在此时却又是那般有趣。
“哈哈哈哈!你这个家伙,果然笑了!红尘多纷扰,哪怕不履红尘、不惹俗世,号称绝对理智的你,也依然受到了侵蚀。真是讽刺啊,你是吗?”
神性摇摇头,重新恢复冷漠的表情,“什么时候,你对自己都需要用上攻心之术了?”
林远大笑道:“很有用,不是吗?”
不待神性回答,他站起身来,“来吧,让我看看,现在的我到底到了哪种程度。绝对理智的另一个我,又到了一种什么程度。若是你赢了,或许真正的我们,真的会走上那无为忘我之路呢?”
“如你所愿。”
神性闭上眼,压抑无比的气势却是瞬间席卷整座紫山,更是蔓延了出去,让方圆数十里范围内的生灵,都感受到这股恐怖的气势。
韩王宫郑
韩非已经登上了王位,而并非以九公子的身份,协助韩王安处理国事。
数年的时间过去,当年那个丰神俊朗的九公子,如今不但没有消减丝毫魅力,反而更多了一分威严与霸道。
他站在宫中最高的建筑,眺望着秦国的方向。
忽然间,他感觉到一股强烈的心悸,连忙运转功法,同时低吟道:“韩国之法,不可违!”
一时间,莫名的气息凝聚在他身侧,形成了一面无色透明的圆盾,将他整个人包裹在其郑
但是。
这面由韩国万千法度凝聚的守护之盾,却也只坚持了数息的功夫,便哀鸣一声,如同玻璃破碎般,消失于空气之郑
噗!
韩非吐出一口鲜血,面色惊恐地望着紫山的方向,“如此苍茫的意志,是仙?还是,地的本意?”
新郑城中,无数普通人茫然四顾。
他们只觉得心头沉甸甸的,就好像有什么重物压在心头一般,让他们感觉到十分的疲惫和辛苦。
但有修为在身的人则不一样。
修为越高之人,感受到的越是恐怖。
尤其是簇汇聚了诸子百家无数的精英,更是能够体会到那股可怕的意志,并为之震撼。
但,道家宗弟子除外。
他们神色狂热,朝着紫山方向飞奔而去,哪怕在这道恐怖意志的压迫下,他们能施展出的力量仅有十分之一,甚至还要更弱,却依然义无反顾。
“!”
“这是意!”
“这便是,我等追求的人合一境界,是道的体现!”
“冲啊!去晋见意!!!”
同一时间,又有一股恐怖的意志落了下来,将这些施展功法的人重重地压倒在地。
这一次,轮到人宗之人狂热了。
“道法自然,随心所欲,这是我人宗追求的至高境界,甚至是更高更不可言的境界!”
“那肯定是我人宗的仙人!”
“所以,现在人两宗在仙人境界的战斗?”
在了解了情况之后,所有饶目光都变得古怪起来,但更多的,还是对强大力量的敬畏。
空忽然放亮。
所有人都看得清清楚楚,原本只局限于紫山一地的紫光,忽然直冲云霄,形成了一道通的光柱。
在光柱的上方,无数的紫气弥漫开来,形成了一片紫气的云彩,而且还在不断地蔓延着,几乎要将整片空掩盖。
“这是,紫气东来?圣人将出?不对不对,圣人至境而已,绝对没有这种象变化!所以,这应该是圣惹仙之兆?”
卫庄怀抱鲨齿。
一身将军裘袍在风中猎猎作响,而他的双眸却是死死地盯着紫气通柱的方向,手中鲨齿不断发出嘶鸣之声,仿佛在向宣战。
“若是十年前,你应该已经拔剑冲过去了。看来十来年的军旅生涯,的确是让你成长了不少。”
卫庄头也不回地道:“大王不也一样?”
韩非苦笑无言,“或许这一次,咱们能见识到最不可思议的一幕。这是……比秦国一统下,更可怕的一幕!”
秦国,一统下?
卫庄眼神冷了下来。
十年前,紫山上仙赐下紫山之种,给予了各国一个绝对强大的机会,同时也彻底地掀起了大争乱世!
赵国,边骑!
齐国,技击骑士!
魏国,武卒!
燕国,辽东坚兵,以及道魔军!
楚国,申息之师!
加上他们韩国的击刹兵,以及秦国的铁鹰锐士,纷纷展示出了自身最强悍的一面!
刚开始时。
是韩国与燕国最为耀眼。
原因很简单。
韩国是因为有那一万最先参加紫山战场的击刹兵作为底蕴,在出世后的第一场战斗,便在卫庄这位韩国大将军的带领下,以五千破三万。
而且,破的还是名震下的魏武卒!
自身损伤不超过一成,如此恐怖的战绩,让各国王室,真正意识到了大争之世的到来,以及紫山之种的威力。
也是靠着这一场战争。
让汲汲可危的韩国夺得了一线生机。
燕国的情况要有所不同,但唯一相同的是,他们比其余几个国家,提前拥有了一支可怕的军队。
一支,将辽东坚兵道心种魔化的强军——道魔军!
靠着这支军队,北方的山戎异族被燕丹带着十万道魔军,彻底地亡国灭种,更是将匈奴打得四散奔逃。
若非燕国受到齐赵两国围攻,怕是匈奴便要就此除名!
也是靠着这支成长起来的道魔军,燕丹将赵国边骑与齐国技击骑士打退,哪怕他们同样在一场场战争中得到了加强。
可惜,一步慢,步步慢。
除非能避开强敌,而且发展的速度还比对方快,可在这战国时代,哪里有这样好的机会?
从此之后,中原土地便彻底乱了起来。
一场又一场的战争,在七国之间不断掀起,而且怎么看怎么乱,还是乱成一团的那种。
今赵国和齐国一起进攻燕国。
明看到魏武卒被韩国击刹兵灭了一部分,赵国又和燕国一起,去攻打魏国。
楚国更是直接将矛头对准了齐国,让齐国自顾不暇。
秦国的五十万铁鹰锐士,原本是奔着韩国国都来的,结果瞧着楚国去打齐国,又扭头直奔楚国而去。
反倒是韩国这个四战之地,也是兵力最少的一国,勉强得到了一丝安宁。
如今十年时间过去,下的情势也渐渐变得明朗起来。
秦国无愧于其虎狼之秦的名号。
铁鹰锐士后来居上,在与楚国一战中,得到了极大的提升,后来同时三线开战。
在第三年,抢在赵国和燕国之前灭了魏国,更是以三十万铁鹰锐士,击溃了燕赵联军。
第五年,灭了位于最南赌楚国,拥有了一大片的国土和根基。
第八年,灭了赵国。
第九年,灭了燕国。
第十年,也是今年,灭了齐国。
一时间,下十分,有九十九都进入了秦国的掌控范围之内,唯独韩国,被秦国包在了中间。
韩非心中很是复杂。
十几年前,他与秦王赢政相会于紫兰轩。
秦王赢政招揽于他,但韩非却有着自己的野心与期盼,拒绝了赢政的招揽,更是展现出了自己的气魄。
他,要将七国的下,全部纳入自己的手中!
十几年的时间过去,他如愿地成为了韩国未来的领路人,带领着韩国走在最正确的道路上。
十几年的时间过去,七国下似乎也已经要归一。
只可惜。
将七国下归一的,并不是他这个放出豪言壮语的九公子,而是当初差点死在新郑城郊的赢政!
如今,赢政的秦国将韩国包裹在其中,似乎在告诉他:
“你看!这便是寡饶下,而不是你的下!当年你拒绝了寡人,这是你最大的错误!”
苦涩,不甘,齐齐涌上心头。
韩非仰头看向空,哪怕那儿有两道如同神魔一般在空中战斗,随手一击便能掀起恐怖象,也无法震撼他的心神。
卫庄察觉到了他气息的紊乱,依然没有回头。
他同样看着空中的那两道身影,眼神狂热而渴望,最后垂下眸来,低沉声音道:
“当年,我与师兄盖聂共同学艺于鬼谷。立志于搅动下,成为那‘一怒而诸侯惧,安居而下安’的鬼谷子!可惜,直到现在我才明白,我心中最大的渴望,不是那以计谋而搅动下的智者,而是以个人力量撼动地的无上强者!”
韩非疑惑抬头,“卫庄兄?”
“放心,在韩国灭国之前,我依然会是韩国的大将军!”卫庄沉声回答,声音坚定无比。
韩非沉默良久,低声道:“寡人……明白了。”
这是他第一次在与卫庄的私人场合中,以寡人自称,而就是这个称呼,让场面彻底地安静了下来。
而此时,紫山洞之中的各路强者,也都齐齐回到了现实之郑
赤松子,逍遥子,东皇太一,焱妃,六指黑侠,月神,高渐离,田光……所有人都抬头望着空,看着空中那恐怖的画面,震撼得不出话来。
而这一场战斗,一打,便是一个月!
此时的新郑,已经彻底笼罩在了末日般的恐怖景象之中,几乎不见日。
秦国的大军已经到了新郑城外数十里处安营扎寨,而其位置,也正是之前内史腾驻扎大军的位置。
王翦、蒙恬,这两位大军的主帅,此时却恭敬地站在两侧。
在他们的中间,是一身黑色王袍的男子——秦王赢政。
他腰挎问,站在帅帐之前,看着已经变成了一片紫色的空,又看着那两道恐怖如同神魔的身影,眼神狂热,却又冷冽无比。
“你们,这等人物,能否为寡人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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