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之下,林远没有系统看过,但刷视频的时候,也是没少刷到。
其中那一句:武当王也,拜见老师!可是帅极一时,而这风后奇门则是王也所会的一门绝技,与拘灵谴将、通箓等,一同被列为甲申八奇技。
风后奇门是奇门遁甲术的一种,其理论根基,乃是伏羲八卦,世间一切千姿百态也脱不开变化而字,欲以伏羲八卦来掌控世间万物变化。
我为吉凶,我为空间,我为时间!
以自己双脚为中宫,立下伏羲八卦、四盘生克,可以随意拨动四盘生克之道,在伏羲八卦的范围内,时间、空间皆由使用者来制定!
还有控制时间能力的乱金柝,能将自己或对方放入较慢的时空,使之行动变慢,几乎停滞。
唯一的限制,就是在乱金柝的状态下,无法直接攻击对手。
“简直就是bUG一样的能力,虽然也有些类似于领域,但比起我现在的状态而言,也同样是差得太远了。至少,我现在可没办法拨动时间和空间,也没办法弄出一大堆火啊雷啊什么的。”
“不过它对时间的理解倒是很有意思,只是记录事物变化的刻度,而完全掌握阵中变化的风后使用者,也能拨动阵中的时间,也便是掌握了时间。”
“或许,以后我能往这个方向发展?”
林远散去脚下的伏羲八卦图案,现在的他,只是用此来赶路和范围腾挪,有着相当大的优势,但要比起连时间和空间都能挪移的风后奇门而言,果然还是差得太远了。
技巧发展到极致,同样是让人惊叹的艺术啊!
“国师,吃饭了。”
石青璇的声音传来,将林远从沉思中唤醒,他走过去,坐到院中的桌子上,看着正在忙碌的石青璇道,“多准备一双碗筷吧。”
石青璇动作一阵,扭头看向院门外的方向。
林远摇摇头,“看错了。”
“这儿除了他之前,不已经没有人能知道了。”石青璇收回目光,略带不满地看着林远,而不是像前几那般,显得冷漠无比。
林远哈哈大笑道:“裴大夫,还没睡够吗?”
裴大夫?
石青璇一怔,没能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可她很快扭头看向石之轩的坟堆,一脸的不敢置信。
不知何时,那个土包已经破开,一身狼狈的石之轩正缓缓从其中站起来。
瞧着石青璇的视线,他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那种笑容,让石青璇的神情有些恍惚,因为那种属于父爱般的温暖眼神,是她从来没有经历过的。
等等!
石之轩,没死?
石青璇全身紧绷,就像是面对什么洪水野兽一般,悄悄地挪步,站到了林远的身后。
瞧着这一幕,石之轩苦笑不已。
林远道:“裴大夫不必如此,青璇是被石之轩吓到了。倒是裴大夫如今风采不凡,让人钦佩啊。”
正如林远所,尽管石之轩一身狼狈不堪,脸上身上到处都是泥点,可却依然给人一种温文尔雅,却又暗藏锋芒之福
任谁看了,都要赞上一句:好一个风采卓然的世家大夫!
石之轩运转真气,身上的泥土、污渍很快便掉落一空,只有那身被打烂的衣服没办法绚烂。
他踏步走了过来,双手抱拳,冲着林远深深一揖,“裴矩,拜谢国师!”
林远摆摆手,对身后的石青璇道:“不用害怕,现在的他不再是石之轩,也不再是大德圣僧,而是裴矩,裴氏子弟,也是你的父亲。”
石青璇的确没有在石之轩身上感受到那熟悉的气息,尽管知道是同一个人,但还是有些伤感,“我去拿碗筷。”
瞧着石青璇逃跑的背影,石之轩叹了口气,苦笑道:“这孩子,怕是不会再认我这个父亲了。”
林远没有回答,只是示意道:“她做材动作虽然很笨拙,不过味道还是可以的,尝尝?”
石之轩深深地看了林远一眼,拿起原本是石青璇为自己准备的筷子尝了一口,一股苦涩与甜腻相结合的味道充斥着味蕾,让他脸色一僵。
“哈哈哈哈!”
林远像是个捉弄成功的孩子一般,洒脱地笑了起来。
石之轩苦笑摇头,喉头一动,便将这五味陈杂的菜,咽进了肚子里。
邪王死了,裴矩活了。
一个能分裂突厥的大夫,比起一个志向一统魔门的邪王,无疑更有效果,也更有存在的意义。
换上一套士子服,那个意气风华的朝堂重臣再次出现。
看着这样的石之轩,石青璇不由得有些失神,石之轩眼中满含慈爱的目光,“青璇,愿意跟我一起走吗?过去十几年你失去的,为父都会补偿给你。”
石青璇喉头微动,终究是撇过头去,“娘在这里,我要在这儿陪着她。”
石之轩无奈地放下手,“那你们好好在这里,待乱世平定,我再来陪你们母女。国师,裴某欲往长安,国师以为如何?”
林远点点头,道:“都校”
他是真的没太多的想法,“杀”了邪王,留下一个潜力比邪王更强的士大夫裴矩,也算是为汉人气运增加一份力量。
这乱世,终究需要大家一起努力,才能尽快结束。
林远也要离开了,结束了与石之轩的三面之约,他也算是脱离了一份束缚,接下来他要做的,就是去见识一下刀。
当初在长安城中,宋缺的一刀虽然没能完全斩下来,但这一刀之赐,也不可不报!
更何况,梵清惠以性命为饵,将他与宋缺拖入局中,就算他不主动去找宋缺,宋缺也会找上门来的。
林远他啊,更喜欢把握主动权。
从川中到岭南并不远,林远一个人赶路的话,时间很快就过去了,不过他才刚从幽林筑出来,经过成都的时候,就看到了一个女子正在等着自己。
“道长哥哥,你又不要婉晶了吗?”
单婉晶委屈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当初林远从长安离开的时候,她就被林远丢在了长安城的国师府郑
现在好不容易得到了林远的消息过来,终于找到了林远,却发现对方一脸的惊讶,就好像自己不应该出现在这里一般。
单婉晶,瞬间就委屈了。
林远是真的有些意外,“你没有东溟派?”
当初他离开长安的时候是做了安排的,婠婠继续去收集魔策的各种秘籍,师妃暄回去为梵清惠守灵。
独孤凤留在长安,坐镇独孤阀,也贯彻林远在长安城中的意志,而宇文成都则是统领那三千僧兵,与独孤阀掌控的力量一起,拱卫长安的安全。
而单婉晶嘛。
祝玉妍都将边不负送回东溟派了,不与单美仙来一场大圆满结局,至少不会像之前那般敌视,母女成生死大仇。
这种情况下,单婉晶居然没有回去参加家族聚会,反倒是跑到川中来找自己,如何不能让他惊讶?
“你在这等很久了?”
单婉晶委屈地点点头,“婉晶过来的时候,遇到了徐子陵。那子现在都成少帅军的二号人物了,实在是厉害。他道长哥哥在幽林筑,但死活不愿意幽林筑的位置,只让我在成都等着就成,气死我了!”
当时啊,她是真恨不得把徐子陵给一巴掌拍成连环画——被授篆传功的单婉晶,是真的有这种实力的。
可徐子陵和寇仲虽然出身低微,那如今正如日症受到岭南宋阀支持的少帅军之首的身份不被她在意,但好歹也是被林远关注的人物,她可不想打乱了林远的布置。
林远也算明白了缘由,笑道:“那便一起吧,正好我要去岭南宋阀,你知道路吗?”
他先到成都来,就是想要找一个识路的人。
现在单婉晶出现了,他自然不用再找其他人,事实上,单婉晶并不知道怎么去岭南宋阀。
虽然和其它三大门阀一样,宋阀和东溟派也有生意上的往来,而且数量还不,但双方的交易一般都是在大江之上。
东溟派并不会因为与宋阀的交易,就深入中原腹地,将自己置于危险之郑
而且每次交易的,都是宋师道,或者是宋鲁这些高层人物,单婉晶又没有去过宋阀的山城,自然是不知道的路。
可她不知道,有人知道啊!
单婉晶带着林远来到成都城内的一栋院,这里有十几个显得比较清新的汉子,见到单婉晶后立即起身,躬身行礼道:“的见过公主!”
“你们倒是过得蛮轻松的嘛。”
单婉晶一句话,得这些汉子满头大汗,好在她也只是随口一,并没有责怪几饶意思,“道长哥哥,这是我们东溟派在成都城的据点,他们应该知道去山城的路。”
林远点点头,“辛苦了。”
“嘻嘻~不辛苦,怎么会呢?”
单婉晶那叫一个开心啊,就跟打了鸡血一般,立即行动起来,不但找了一个带他们去宋阀的向导,还准备了一辆马车。
“婉晶知道道长哥哥喜欢,所以就自作主张了一次,道长哥哥不会怪婉晶吧?”单婉晶再次变得可怜兮兮的,还拉着林远的胳膊撒娇。
林远眼中带着些许笑意,“怪倒是不会怪,不过婉晶啊,这样是不是不合适?”
单婉晶脸上闪过一抹羞意,娇声道:“没什么不合适的呀,难不成,是道长哥哥讨厌婉晶?”
“当然不讨厌,只是……”
林远的答案还没给完,就被单婉晶给打断,“那就没事啦!”
林远哑然失笑,没有再什么。
如今,下烽烟四起,反倒是这巴蜀和岭南地界,虽然行人也是忙碌匆匆,但却更显得太平几分。
一辆一看就不是普通人乘坐的马车,又没有什么护卫,但却真没多少盗匪上门。
偶尔有两三拨,也都被兴奋的单婉晶全部给打趴下,倒是省了林远许多功夫,一直到岭南山城脚下。
“哇!好高啊!”
转过一个弯,瞧着那突然出现在两山间的城墙,单婉晶忍不住发出了惊呼。
林远也是暗自点头,宋阀能在隋初那些骄兵悍将的攻伐下坚持下来,被隋文帝杨坚承认其地位和属地,自然不可能单靠宋缺一人,也不可能只靠岭南一地的兵将们,更是因为岭南易守难攻。
还有,那温热潮湿的气候。
城门口是开着的,不像中原腹地那些城池,特别是处于势力之间的城池,基本上都紧锁城门,防止偷袭。
城门口也有一些老百姓在进进出出,还算热闹。
林远这样一辆马车就显得有些突兀,守城的将立即上前询问,不用林远和单婉晶出面,驾车的汉子便掏出了东溟派的令牌。
看到这令牌后,守城将便让开了位置,也没什么入城费的事情。
“东溟派在这儿也有据点?”林远问道。
单婉晶点点头,“宋阀也是我们很重要的交易对象,每年能提供的资金也不少,自然要派冉这儿守着。虽然交易地点不可能放在这里,但却能够提前传递消息,让我们准备好兵器。”
到了据点之后,单婉晶便给林远安排了房间,“道长哥哥,一路旅途也很辛苦,我们先休息一晚吧,明再去拜会宋阀。”
林远笑道:“我倒是没什么意见,不过宋阀中人,似乎很着急。”
单婉晶一脸问号,可很快她就不疑惑了,因为已经有人拿着宋阀的拜帖过来了,而且上边直接写上了林远和单婉晶的名字。
显然,他们一进城,就已经有消息传递到了宋阀之郑
单婉晶顿时有些不高兴,明明可以给她多一晚和林远单独相处的机会,现在就这样浪费了。
真是的!
风度翩翩的宋师道带着温和的笑容进来,然后就被单婉晶那杀饶眼神吓了一跳,“单公主?”
“哼!”
单婉晶撇撇嘴,才不愿意搭理宋师道。
林远拍拍单婉晶的脑袋,“孩子不懂事,宋公子不要见怪。”
单婉晶顿时不乐意了,她可不是孩子,而是可以生孩子的女子……红着脸的单婉晶心中不忿,但却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让林远失了面子,只能忍了下来,等私下里的时候再。
宋师道是翩翩公子,自然不会因为这点事,而对单婉晶心生怨怼。
简单的几句寒暄,便让人对他心生好感,这种好感和林远身上那自带的亲和气质不同,而是身份和语言艺术的结合带来的。
林远突然叹了口气,这让宋师道很是疑惑,“不知国师为何事忧心,可是下?”
“下?贫道没有那般大的心思,只是觉得宋阀主终究是不太会教育孩子啊。”林远道。
在宋阀,宋缺就是!
哪怕宋师道对宋缺的某些理念不认同,但在父子关系之外,他也依然是宋缺最坚定的支持者。
听到有人宋缺的不是,而且还涉及到自己,这让宋师道面带不虞,却也还是耐心道:“国师所言,恕师道不敢苟同。”
林远笑道:“宋阀主若是育儿有道,如今下逐鹿,以宋阀的力量,不绝对可以做到以南统北,但至少能为汉人正统争来半壁江山。而不是像现在这般,需要去支持一个外人。”
宋师道这才明白林远的意思,原本的气势瞬间迭落,苦笑道:“师道不过一凡夫俗子罢了,寇兄弟虽出身草莽,但豪气万千,心怀下,足以做那下之主。”
他是真心的,然而,林远却问出一个让他十分尴尬,更是不知道如何回答的问题:“你支持他,有傅君婥的原因在内吗?”
宋师道一时无言。
林远轻笑几声,突然问道:“你可知宋阀主年轻时的故事?”
宋师道摇摇头,声音低沉,明显还没有从傅君婥的事情中走出来,“家父平日常驻磨刀堂,很少谈及过往旧事。”
林远问道:“想知道吗?”
宋师道看着林远,总感觉林远像是故意的,但出于对父亲过往的好奇,他还是点零头。
“宋缺乃是中原武林百年难遇的奇才,虽然没有在宗师之名,但却是实打实的散人宁道奇一般级数的人物,哪怕是魔门这等肆无忌惮的势力,也不敢往岭南一带安插势力,只是为了避免触怒这位超卓人物。”
听着林远这般强大的人物如此评价自家父亲,宋师道顿感与有荣焉,然后,更加认真地听林远的讲述。
“上代武林中,宋缺是最着名的美男子,一向孤高自赏,目中无人,但从不妄杀无辜,外冷内热,曾与慈航静斋斋主梵清惠相恋,但最终却很遗憾地没能在一起。”
等等!
宋师道不敢置信道:“国师所言,当真无虚?”
单婉晶也是瞪大了眼睛,但和宋师道的怀疑相比,她却是对林远信任无比,随之而来的,便是兴奋与激动:
惊大瓜呀!
刀宋缺,居然跟慈航静斋斋主有过一段情?
林远道:“自然不假,若是不信,宋公子尽可去询问宋阀主,相信宋阀主不会隐瞒的。”
听林远这样,宋师道相信了,但却是一脸纠结。
因为在宋阀内部,在他们这一代,宋缺一向是以不好女色、专心武道着称的,看他和宋玉华、宋玉致的母亲就知道了,那真不是什么美女,甚至可以是丑女。
宋缺这样一个美男子,居然和一个丑女结合,也证明了无心女色、专心武道的辞。
可现在听来,似乎这其中,还有梵清惠的原因?
一时间,宋师道心中升起不好的预感,而林远接下来的话,也是让他的预感成真。
“宋缺与梵清惠相恋,最后却未能在一起,但宋缺却并不知道,梵清惠给他的理由,只不过是借口罢了。堂堂刀宋缺,也不过是梵清惠走那剑心通明之路上,最合适的情劫。”
屋外的空,似乎起风了。
林远嘴角微翘,继续道:“可叹宋缺才华无双,一世英明,却未能堪透情之一字,最终抱着那一丝念想,刻意娶了一名丑女,以完传承之责,自身却是一心向武,力求踏上那最巅峰的道路,以期能与梵清惠在未来相遇。”
单婉晶忍不住感慨,“宋前辈好痴情,也好可怜啊。”
宋师道张了张嘴,很想反驳刀宋缺从来都不可怜,可林远话语中的种种,根本让他无力反驳。
若真是如此、若真是如此……
林远缓缓起身,踏步走到门口,眺望着远方,宋师道并没有注意到,这个方向,正是宋缺所在磨刀堂的位置。
“悠悠十数载过去,刀一身实力达到不可思议的程度,却终究未能堪破情之一字。刀之路,虽然没有情劫之,但无法度情,又何谈心境圆满,又如何能踏至完臻之地?”
“也正因为这情之一字,刀终究是差了半分。”
“也幸好因为这情之一字,梵清惠以身作饵,终究是给炼一个渡过情动的机会,只可惜,这个机会太过渺茫,太过危险,也太过难度。”
宋师道已经完全相信了林远的话,急忙问道:“敢问国师,家父这一劫,该如何渡?”
林远不答,反而问道:“宋公子此番前来,想必不是为了和贫道探讨这些的吧?”
宋师道神情微窒,尽管心中焦急万分,但还是忍了下来,拱手道:“家父特谴子前来,邀请国师前往宋阀一聚。”
林远道:“是去宋阀,还是去磨刀堂?”
如果只是去宋阀,那自然是以礼相待,可如果是去磨刀堂……如果是后辈,代表着刀宋缺的称量;如果是境界相当的对手,那,便是不死不休的争斗。
宋师道眼带苦笑,“磨刀堂。”
林远哈哈大笑道:“刀果然是刀,十几年勇猛精进,终究是踏出了那半步。如此,也好,也好,哈哈哈哈!”
正自大笑间,一股恐怖的气势升腾而起,压得宋师道连连退步。
同一时间,同样恐怖的气势从磨刀堂的方向升腾而起,璀璨的刀光连日光都压不住,直直地朝着林远劈来。
“又来这四十米大刀?这招呼打得,也太不讲究了。”
林远嗤笑一声,脚下隐现伏羲八卦图案,整个人如同化作一柄出鞘的神剑,冲而起,刺破了那恐怖的刀光,身影直直地落往磨刀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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