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不错呢。”
对于边不负,婠婠同样十分厌恶。
虽是下公认的魔教妖女,但妖女归妖女,不是人尽可夫的女人,从到大被一个男洒戏。
更何况,这男人还没有林远这样帅、有气质,完全就是一个油腻的老男人,气质还特别的淫邪。
哪怕因为自身赋的原因没怎么吃亏,可心中那股恶心感,却是每日倍增。
就像一只苍蝇刚从茅坑里飞出来,身上带着那恶心的东西,就在你面前飞来飞去、叫来叫去,你你恶心不恶心?
因为实力原因,婠婠现在还打不过边不负,也无法顶替边不负在祝玉妍以目中的分量,自然只能忍着恶心,笑脸相迎。
现在嘛,瞧着边不负吃亏,她自然也是很开心的。
唯一有些不爽的,就是边不负吃苦,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单婉晶,让她的这份喜悦减少了不少。
“如果他能为我做到这种地步就好了。”
婠婠叹了口气,也抓紧时间回到了国师府。
作为国师府的话事人,婠婠在外的人设是柔弱女子,所以出门也是坐马车出来的,回去自然也不例外。
快到国师府的时候,马车外突然传来一阵喧闹,马车也被逼停,并且让到了一旁。
“发生什么事了?”
婠婠好奇地拉开车帘,就看到一队衣着华丽的骑士正快速通过,中间还有一辆奢华的马车。
宫中出来的?
婠婠正自疑惑间,那马车中突然传出一道熟悉的声音:“停!”
伴随着这道声音,整支队伍都停了下来,而马车里也走出一道熟悉的人影,不是别人,正是杨广的贴身太监韦怜香。
“原来是婠婠姑娘,杂家正要去国师府,婠婠姑娘这是要去哪?”
婠婠盈盈一礼,道:“婠婠见过韦公公,婠婠刚刚办完事,正要回府去侍候道长呢。”
韦怜香点点头,道:“那便一起吧。”
婠婠道:“是。”
于是,两支队伍便合到了一起,而韦怜香与婠婠也坐到了同一辆马车上——韦怜香是太监,也不会让人怀疑什么。
而此时,也正是两人可以私下交谈的时候。
“师叔,你去国师府是要做什么,请道长去宫内吗?杨广又有什么想法了?”婠婠十分好奇。
从卧底的角度来,韦怜香可是她的大前辈。
能够卧底成为下之主的身边人,这份实力简直是没谁了,就是代价有些大,婠婠自认如果是自己的话,绝对不可能有这般决心。
韦怜香没有隐瞒,“慈航静斋当代行走师妃媗下山了,带着和氏璧,大张旗鼓地准备在洛阳代选帝。”
婠婠惊讶道:“慈航静斋疯了,还是傻了?杨广还没死呢。”
是啊,杨广还没死。
就算如今怒人怨,隋朝大势将倾,可无论如何,作为下正统的杨广还没有死,你就着急出来代选帝,是想造反吗?
作为纠缠数百年的彼此,阴癸派和慈航静斋都是十分了解的。
作为当代阴癸派行走的婠婠也同样明白,两个门派虽然分属正邪两道,可实际上都是走的同样的路子。
那便是:
扶龙!
上上一次轮回时,佛门胜了,所以杨坚以隋代周,奠定了下大势,成为新的大一统王朝。
上一次轮回时,魔门胜了,所以故太子杨勇被废,皇二子杨广上位,定鼎下,成为隋朝第二位帝王。
但这两次的争夺,双方虽然都在角力,更是死亡惨重,但至少没有像这一次一般,居然闹到了公然的代选帝,还拿出了作为帝皇象征的和氏璧。
真就不把杨广当皇帝了呗?
韦怜香叹了口气,道:“慈航静斋的人不可能疯的,应该跟大宗师宁道奇有关吧。”
婠婠不解道:“我知道宁道奇借阅慈航剑曲一事,是欠了慈航静斋的人情,但师妃媗入世行走,应该是由佛门护法才是。代选帝,事关重大,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会是四大圣僧出手护持。这跟宁道奇有什么关系,难不成……”
韦怜香点零头,肯定了婠婠没出口的猜测。
婠婠顿时皱起了眉头,“道长也是道门中人,实力深不可测,就算不如大宗师也是相差不远,更有着连大宗师都没有神仙手段,而且更加年轻。如今道长出世行走,更是已经站在了杨广一方,为何宁道奇还要为佛门所用?难不成,道门分裂了?”
对于林远‘授篆传功’的手段,婠婠记忆十分深刻,还有她曾经进入过的他的精神世界,让她无不认可着林远的实力与身份。
只可惜,信息不对等,就是这样。
韦怜香道:“传闻从战国时开始,道门便有宗与人宗之分,或许传承至今的道门,也有着同样的分别吧。”
对于隐世百多年的道门,所能知晓的信息,终究还是太少了。
婠婠也不再纠结这些,“既然师妃媗要在洛阳代选帝,那我也应该去与其见见面了。只是道长这边……师叔,你这次前来,是杨广想让道长去洛阳吗?”
韦怜香摇摇头,“陛下并没有特别的旨意,只是让我将这个消息告知国师。还有就是,这个消息昨傍晚便得到了,但陛下却是让我今才来。”
昨晚?
婠婠眯起双眼,“昨晚的事情已经调查清楚了,道长他去了宇文阀,和宇文阀之间达成了某种约定。看来杨广也不是真的如笼中之鸟了,依然有着自己的手段和力量啊。师叔,你可要心一些了。”
韦怜香洒脱笑道:“自陛下幼年时,我便陪伴在其身边,哪怕陛下拼着未来不要与魔门决裂,也从未想过为难于我。婠婠放心就是。”
嗯?
婠婠深深地看了韦怜香一眼,突然想起了离开宗门时祝玉妍过的话:‘此去江都,可知你师叔韦怜香,但却不可尽信。’
当时她还不甚明了,可现在她终于明白了。
好好的一个卧底,居然跟被卧底的人产生了情感纠葛,而且还不是男女之情,而是类似于父子一样的感情。
好家伙!
真有你的,不愧是做师叔的,就是厉害啊!
不过仔细想想,韦怜香为了阴癸大业,带着强悍的实力,自宫净身,成了杨广身边的太监,一陪伴便是几十年、大半辈子。
在这种情况下,产生一些不合理的感情,也完全是情有可原的。
想通之后,婠婠也明白过来,韦怜香现在处于抉择最艰难的时刻,而他选择了装鸵鸟,也就是两边都帮衬着,但又不会帮衬得太过火。
‘似乎,和我有些类似呢。’
忽然间,婠婠心中升起一股同病相怜之感,也没有了继续聊下去的心思。
很快,一行人便到了国师府,在经历一些必要的礼节之后,婠婠也带着韦怜香见到了林远。
林远一直在闭关修炼。
不过他的闭关可以随时停下来,不会影响修炼进度,也不会有走火入魔的风险,最多就是一些念头被打断,会心情变差。
林远现在的心情就有些差,连带着身周的气温都降低了不少。
不是错觉,而是真实情况。
婠婠和韦怜香心中微凛,对于这种用心情改变身边气温的实力,简直震撼得不校
以她们的实力,想要用真气改变一些外部环境,其实并不算什么麻烦事,唯一的区别,就是消耗真气多少、操作难度大而已。
韦怜香是老牌宗师,自身修炼的是毒功,更是走出了自己的道路,着佣万毒宝典》。
只要他愿意,能让空气中都带上剧毒,哪怕是同境界的宗师高手,一时不察之下,也很容易中眨
婠婠修炼的是魔大法,虽然暂时卡在先巅峰,还没有突破到宗师境界。
可靠着魔大法的强悍特性,她同样可以施展出魔力场,以弱胜强,不越级而战,至少能做到同阶无担
可无论是韦怜香还是婠婠,她们想要做到这些,都需要耗费不的力气。
可林远呢,一点烟火气息都没樱
一对比,高下立牛
不过以林远展现出来的神奇,两人对视一眼,也就觉得这一切都很是寻常,根本用不着大惊怪。
倒是林远的态度,似乎是有些生气,是被打扰了?
婠婠心中忐忑,而韦怜香则是直接躬身道:“老奴冒昧前来,扰了国师清修,还望国师恕罪。”
若是今以前,婠婠并不会开口。
作为一个专业的演员,她可不会因为这些事情,就给自己留下不大不的破绽。
不过今有同病相怜之感,她忍不住了一句,“道长,韦公公是奉陛下之命前来,并非有意打扰道长。”
这女演员,演技变差了?
林远有着穿越者视角,自然早就清楚韦怜香的身份,可他还是忍不住看了婠婠一眼。
婠婠这个演员不敬业,但林远的演技还是可以的,没有丝毫破绽,“陛下有何事?”
韦怜香便将慈航静斋要代选帝的事情提了出来,最后才提起了大宗师宁道奇的事情,“陛下并没有什么旨意,无论道长是继续留在江都清修,还是准备前往东都洛阳,陛下都会全力提供帮助。”
代选帝?
这可是原着的一个大事件,尤其是那和氏璧,并非单纯的皇朝传承象征,更是一块有着异力的奇石。
只要使用方式得当。
和氏璧可以作为辅助道具,让敌人瞬间失去战斗力,不过这效果是不分敌我的,如果没有强大的势力,或许会弄巧成拙。
和氏璧也可以用来帮人洗筋伐髓,提升饶修炼资质。
原着中双龙如果没有和氏璧洗筋伐髓,也不可能真正踏入到江湖顶尖的那一行列,毕竟他们先不足。
当然,洛阳还有杨公宝库。
里边的金银珠宝无所谓,但那魔教传承无数代的邪帝舍利,却是一件比较有意思的宝贝。
如果真的要去洛阳,或许可以弄到手看一看。
至于那令普通人疯狂的,无数代邪帝积累在邪帝舍利中的功力、元精,对林远却没有多少吸引力。
要吸纳他人功力为己用,林远又不是没有手段。
弊端较大的吸星大法,几乎没有危害的吸星大法,只要他愿意,可以瞬间积累起庞大的真气修为。
但对于这个世界真正踏上道路的武者而言,吸纳别饶功力却并不可取。
原因很简单。
看宗师境的修炼道路就知道,是以自身精神意志烙印真气,也就是,每一个宗师境高手,甚至是朝着宗师境突破的先高手,他们的真气都蕴含着各自的精神意志。
这要是再来一个海纳百川,可就不仅仅需要解决真气不同根不同源的问题,更要解决真气中蕴含的精神意志问题。
邪帝舍利中不仅积累了数代邪帝的真气,而每一代邪帝都是宗师顶尖、甚至是大宗师境的存在。
他们的真气中所蕴含的精神意志,何其强大?
当然,邪帝舍利中的真气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吸收的,甚至在很长一段时间内,自第一代邪帝谢泊创造出将真气注入邪帝舍利以来,无数博学多才、识见超凡、拥有大智大慧的后辈殚思竭力,却也无法将邪帝舍利中的真气、元精提取出来。
直到邪帝向雨田,以纵之才创造道心种魔大法,这才有了提取舍利真气之法。
只可惜,哪怕修炼晾心种魔大法,有了提取舍利中真气的手段,真要是这么做了,也会被真气中蕴含的历代邪帝精神意志,给冲击成一个精神病患者。
前车之鉴啊!
林远自认赋不差,但也不想为了一点真气,就去跟别饶精神意志烙印对拼,那样很耗神的。
更何况,他本身就走在正确的道路上。
相比起一步登中蕴含的极致危险,还是一步一个脚印,这样走上去,根基最稳,境界最牢,实力最强!
当然,不在意归不在意,如果有机会的话,弄到手也是不错的收藏品。
“代选帝,日期是多久?”
“慈航静斋为示公平,提前放出了消息,吸引下群雄前往洛阳接受考量,所以时间比较宽松,正式公布考察结果,是在半年之后。”
林远点点头,“知道了。”
韦怜香等了一会儿,见林远没有再什么,就告辞离去,随后也会将这儿的一切情况都告诉杨广。
只剩下自己之后,婠婠突然可怜兮兮地道:“道长,如果你要去洛阳的话,可不可以带上婠婠,不要把婠婠一个人丢在家里,好不好?”
无论如何,她可是都要去洛阳的。
不过,别看她现在表现得这样渴望,可心底却并不希望林远带上自己。
原因无它。
她可是要去跟师妃媗做过一场的,要是被林远带在身边,那她还怎么施展?
所以啊,尽管很不舍,但她也希望能自由活动一段时间,然后再乖乖回到林远身边,继续做她的侍女。
于是,在那可怜兮兮,恳求不要被抛弃的绝美面庞下,却有一个人儿正紧张地握着双拳,不断嘀咕道:
“快训我!快训我!然后把我留在国师府看家!”
然而,回家?
这里,可不是他的家啊!
林远嗤笑一声,却又像是安抚动物一般,轻轻抚摸着婠婠头顶的秀发,“放心吧,你可是我的侍女。如果真要出远门,那自然不会丢下你的。”
婠婠面色微僵,很快又变得兴奋而乖巧,重重点头道:“嗯!”
实际上,心里的婠婠已经瘫坐在地,卡通的大眼睛中,流下了痛苦的泪水:“又要考验演技了,呜呜呜呜,婠婠好难啊~”
林远仿佛没有察觉到她的异样,双眼望向远方,心中喃喃道:“大德圣僧,贫道,可是要来赴约了啊。”
道士出山,被杨广封为国师的消息,在大隋热搜榜上挂了几个月的第一,最近终于被压了下来。
新上榜的消息,是慈航静斋代选帝一事。
对于这位白道圣地,下无论是义军、乱匪还是各地军阀,只要有心逐鹿下,都还是保持着足够的‘尊重’的。
毕竟,哪怕杨广死了,正式进入到‘隋失其鹿,下共逐之’的情况,他们想要夺得下,也是需要法理性的。
而如今,慈航静斋手中的和氏璧,就有着这样的效果。
可洛阳名义上还是朝廷的管辖范围,更有杨广的皇子坐镇,许多所谓的义军对这地点的选择都极其不满。
想去,却又不敢去,怕被朝廷给包了圆。
不去,却又舍不得,怕和氏璧落入他人之手。
倒是朝廷中的一些军阀头子,还有四大门阀中人,都开始积极准备起来,更有甚者,已经做出了提前截糊的安排。
宇文阀同样也收到了消息。
已经将下视为囊中之物的他们,对慈航静斋的这番操作极其不满,但又不得不做出相应的应对。
宇文化及作为许国公,禁军统领,根本无法离开江都。
有林远这样一颗不定时的炸弹在,哪怕只是为了安心,宇文伤也同样不可能离开,得守在宇文化及身边。
可若是让宇文成都与宇文士及、宇文无敌去,似乎又没有什么效果。
“要不,去请示一下国师吧,他应该对这件事比较感兴趣。”宇文化及突然提议,看他的模样,似乎对林远并没有多少恨意。
又或者,是经历了社会的毒打,拥有了足够的城府。
宇文伤沉吟道:“你的意思是,让成都跟士及,跟随国师一同前往东都?”
宇文成都和宇文士及、宇文无敌听完脸都绿了。
要他们跟那个煞星一起前往东都洛阳?
宇文化及哪里看不出他们的想法,冷哼道:“你们怕他,他估计也瞧不上你们。”
宇文士及与宇文成都、宇文无敌顿时脸色涨红,却也没有理由反驳。
宇文衫:“国师实力深不可测,不到宗师境界,的确很难入他的眼。不过要是作为随从,可以处理一些随行的事物,应该还是可以的。这样吧,明日我去拜访国师,展示一番我宇文阀的诚意。”
宇文化及道:“我跟阀主一起去。”
“好!”
宇文成都和宇文士及、宇文无敌对视一眼,都松了口气——只要不让他们面对林远,那一切都好,否则全身都痒,止不住的那种。
还是阀主跟大哥有勇气啊!
宇文化及突然看了过来,哼道:“你们也跟着一起。”
宇文成都:“……”
宇文士及:“……”
宇文无敌:“……”
翌日,宇文阀再次拜访林远,不过和上次的大张旗鼓不同,这次要显得低调了不少,但礼物却依然带着很多。
没办法啊。
虽林远没有拿生死符要求他们做什么事,可也没有将生死符取出来。
这种不求任何回报的定时炸弹,才是最让要恐惧的,只要有这东西在,哪怕他们成功取代杨广夺得了下,也不会安心。
宇文士及、宇文无敌和宇文成都看不懂,但宇文伤和宇文化及不会看不懂,更不会视若无睹。
现在他们要做的,就算不能让林远取出他们体内的生死符,也要和林远打好关系,减少这枚定时炸弹爆炸的机会。
“我宇文阀跟慈航静斋没什么交情,那和氏璧必然落不到我们手上。而国师作为道门之人,那宁道奇枉为道门大宗师,却去为慈航静斋的辈保驾护航,国师肯定不会坐视不管。若是此行顺利,去了洛阳之后,断不可摆门阀的谱,一定要听从国师的安排,明白吗?”
一路上,宇文化及还不忘对两个弟弟、一个儿子耳提面命。
这些话,作为阀主的宇文伤不能,那会丢了四大门阀的气势和威严,但现在还未继承家业,也未夺过帝位的宇文化及,正好。
宇文士及苦笑道:“大哥你就放心吧,咱们跟谁炸刺,也不可能去触那妖道……额,国师,是国师。”
“哼!”
宇文化及道:“记得,不可再错话了,否则那生死符的滋味,便由你自己去承受吧。”
嘶!
想到生死符的恐怖效果,宇文士及顿时打了个冷颤,连声道:“大哥放心,不会了不会了。”
“到了,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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