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融万教,识心见性,独全其真!
原本这只是林远糊弄杨广的辞,但现在他却发现,这的确是他最应该选择的道路,也是一条万世皆敌的道路!
没有害怕,没有恐惧。
这种负面情绪在他的太极无极境界中,根本掀不起丝毫的波澜,所有的一切,都不过是为了生命的升华而努力。
每一次讲述自己的理念,林远心中的坚持,以及对这条道路的理解,都会越发的深刻。
‘或许,该找个时间好好讲讲道了。’
在龙世界中,林远就体会过‘讲道’的神奇效果,现在他也有了同样的想法,只不过他还得再提升一下实力。
否则所谓的讲道,只会成为一场闹剧,而自己也会成为丑。
“贫道一身所学,只要你们想学,我都可以教给你们。当然,也不要担心我会索要你们的功法作为报酬,一切但凭自愿。”
这番话要是让别人来,单婉晶只会吐对方一脸的唾沫。
可这话的是林远……
她半信半疑,但还是很郑重地对林远行了一礼,“道长无私,婉晶佩服万分。只可惜婉晶无缘,有负道长大愿。”
林远哈哈笑道:“无妨无妨,这功法的条件的确有些高了,不过我可以提前让你们感受一番。”
话音刚落,单婉晶和婠婠就脸色微变。
她们可不觉得自己能够抵抗得住林远的移魂之术,可还来不及拒绝,就感觉到一股温和却又博大的精神将自己包裹。
眼前的一切,都仿佛在这一刻化作了虚无。
“这里是……”
婠婠再度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居然已经不在马车中了,反而是凭空立于上。
立于上?
哪怕是她将魔大法练到了十七层,已经可以勉强做到凌空飞渡的效果,但要毫无烟火气地立于上,那也是几乎不可能的。
更何况,这里太高了,几乎有几十上百丈的高度。
要是从这里摔下去,哪怕是以婠婠的实力,也同样会摔个粉身碎骨。
可无论她如何催动真气,体内的真气都仿佛是消失了一般,不见丝毫起色,但她也发现自己并没有掉下去的迹象。
仿佛有一双无形的手将她托着一般。
而此时,她突然扭头看去,正好看到隶婉晶。
这个女扮男装的丫头,此时和她一样,都是凌空而立,但一身男装已经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身华丽的宫装。
单婉晶同样看着她,张开嘴仿佛在什么,但却发不出声音。
婠婠眉头微皱,忽然心有所感一般,目光向下移去,顿时震撼得不出话来。
下方是一片和谐却又几乎无边无际的自然丛林,有数条溪流缓缓流淌,如同生命之河一般,孕育着无数的生命。
兔子、鹿、马儿,无数的动物在丛林中穿行,悠闲自在。
也有老虎、狼群、狐狸在追逐。
空之上,有一个硕大的阴阳太极图,将整片空都笼罩其中,太阳与月亮都是它的阴阳两极,散发出来温和的光芒,让人感觉很是舒服。
忽然间,婠婠仿佛心有所悟一般,喃喃道:“这,就是道长的精神世界吗?”
她现在才在为真气打上精神烙印的除非,听了林远的讲述,也已经足够高看林远的精神境界。
可眼前这一幕,却是完全超出了她的想象。
能够将精神衍化成一个世界,这样的人、这样的人……
温暖的气息渐渐消散,眼前的一切仿佛如同镜花水月一般渐渐消散,婠婠猛地睁开眼睛,却只看到马车中林远那温和的笑脸。
一时间,婠婠眼中第一次露出敬畏的色彩。
单婉晶睁着大眼睛,失神了许久,才突然叫道:“道、道长,你、你是神仙吗?”
“贫道只是个逐道之人罢了。”
林远摇摇头,心中却很是开心。
事实上,婠婠和单婉晶看到的世界,从某种意义上,的确是林远的精神意志的显化,但他自己却看不见。
原因很简单,这里是武侠世界,不是修仙世界。
他现在练的还是武学功法,不是修仙法门。
凭借着道心种魔中的技巧法门,他可以用自身的精神境界包裹真气,冲击他饶精神意志。
但在这份冲击中,目标看到的是什么,感受到的是什么,他却并不知晓。
当然,刚才他对婠婠和单婉晶的手法并不具有攻击性,也是试着在展示自己心中的想法,以及意志。
是一种尝试,尝试用这种方式,能否让他人认可自己的道路。
如果可以,那他以后要走“讲道”的路子,不定可以借此来培养出自己的“使徒”,如同孔子弟子三千一般。
如果不行,那也没关系,反正只是一次尝试而已。
不过看婠婠和单婉晶的模样,似乎的确有一些效果,但明显对婠婠的效果没有对单婉晶的好。
也是经历了这种经历,单婉晶对林远更亲近了。
要不是还有着女子的矜持,不定就直接抱着林远的胳膊不松手了,婠婠虽然看上去没什么变化,但眼神中那时不时的亲昵与敬畏,却也逃不过林远的眼睛。
到得余杭城内,鬼车的传就消失了。
这里虽然帮派盘踞,但大部分都是普通人,林远可不想真正造成某种恐怖的恐慌,倒是有一些想要做些什么的帮派中人,在人群中就会莫名其妙地晕倒。
他们虽然隐藏得很好,但在林远的眼中,却是清晰无比。
引起了一些骚动,但并没有人怀疑到马车上来。
“道长,去城南的悦来客栈吧,那是我家叔父开的客栈,是自己家的,住着很舒适。”婠婠突然开口。
林远明白了。
这所谓的悦来客栈,在无数世界中都有分店的超级庞然大物,在这个世界居然是阴癸派的产生。
不过也对。
魔门掌握的基本上都是客栈啊、青楼之类的产业。
林远点点头,又看向单婉晶,“单姑娘,到城内了,可以你家在哪儿了吧?贫道这便送你回家,免得你家父母担忧。”
父母?
单婉晶眼中闪过难以掩饰的恨意,“我没有父亲,只有母亲!”
她当然不会没有父亲,只是她却根本不愿意承认对方,甚至如果有机会的话,她还会手刃了对方!
林远歉声道:“抱歉。”
就连婠婠也多看隶婉晶一眼,一股同病相怜的感觉从心底升起。
单婉晶大方地摆摆手,“不用啦,我现在过得挺好的,我娘对我很好,就是平时严厉了一点……”
这丫头,居然开始吐槽起了东溟夫人。
果然,还只是个孩子。
看了看色,林远打断了她的话头,“那你娘在哪儿,我们送你回去。”
单婉晶面色纠结起来,一看就不想回家。
可林远神色坚定,她也只好无奈地道:“我家在东溟,这次是坐船过来的,也就是东溟派。不过我们的船停得比较远,要晚上的时候才会过来。”
婠婠没有意外。
在听到单婉晶的名字之后,联系单婉晶这张不比她差的漂亮脸蛋,她就已经猜到了对方的身份。
在消息传递上,阴癸派的实力可不弱。
林远自然也是知道这一点的,包括坚持送单婉晶回去,也是想用这个理由去东溟派的船上。
虽然只是闲聊,但单婉晶这样一个丫头,哪里能妨得住他啊!
几个问题,便让林远确定了现在的剧情进度。
所以只需要到东溟派的船上去,应该就能等到寇仲和徐子陵自己送上门来。
既然要晚上的时候船才过来,那自然要先进客栈里休息一会儿。
单婉晶完全没有休息的意思,大大咧咧的也不避讳,直接就进了林远的房间。
当然,婠婠也在。
“这次回家之后,可能很长一段时间不能出来了,所以我想跟道长多待一会儿。”
单婉晶脸蛋泛红。
她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会出这样主动的话来,明明她在自己暗恋的人面前都不会这般的。
不过,道长真的很温暖呢,就像冬的暖阳,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
害羞归害羞,可既然话出了口,她就不会收回来,反而直直地盯着林远。
林远哑然失笑。
隋唐时期的风气的确是挺放得开的,这要是在宋明时期,程朱理学的氛围之下,女子哪能这般大胆。
不过,林远明显很喜欢这样的气氛。
真要来一个羞羞哒哒的,他可能还会感觉到别扭,还是敢爱敢恨的女子更让人愿意相处。
单婉晶是如此。
婠婠,也是如此。
不过单婉晶如此直白的话语,却是让保持着柔弱人设的婠婠忍不住开口道:“单姑娘将同伴丢下,回去后的确应该会受到很重的责罚。”
林远诧异地看了过来。
婠婠被他的眼神看得有些不自在,有些尴尬,也有些不好意思,更有些疑惑与茫然:
‘我这是怎么了,难不成,是吃醋了?怎么可能!’
单婉晶没有在意到这些细节,苦着脸道:“那家伙很讨厌的,一直跟着我,就像跟屁虫一样,这次只是给他吃点苦头,我娘她就算责罚我也不会太过分,只是……”
只是东溟派并非是东溟夫饶一言堂。
尚系一脉,同样掌握着东溟派内大半的力量,而尚明更是尚系一脉的下一代继承人。
按照原本的默契,单婉晶和尚明会结合,这是两脉都默许的,包括东溟夫人。
不过东溟夫人能帮单婉晶争取的,则是她对尚明的态度自由。
至少在最近这几年,不会有长辈逼迫单婉晶,而是让两个辈自由发展。
很可惜的是,单婉晶是只颜狗,更喜欢胸怀下的人物。
以前他喜欢的是见过几次面的李阀二子世民,那是一个风度翩翩、心怀下、济世安民的人物。
不过现在,特别是在感受过林远的精神世界之后,她的目标就换了,在她自己都没察觉的情况下。
这也是很自然的情况。
就颜值而言,李世民虽然也是风度翩翩,但和林远比起来,却不知道差了多远。
甚至可以,下帅气的男子再是各有气度,在这一块也不可能超过林远。
而在心胸方面,李世面暂时只能靠着嘴炮糊弄姑娘,远远没有之后秦王、甚至是太宗皇帝的气度。
可林远那胸怀地、囊括自然的意境,却是让单婉晶切切实实地感受到了。
实力深不可测,相貌举世无双,心胸无人能及。
三点相加,她有什么理由不‘移情别恋’?
而那个尚明,要颜没颜,就一个普通饶水准。
要实力没实力,在同等资源下,甚至都还不是她单婉晶的对手。
要心胸没心胸,明明弱得要命,却不知道从各方面去提升自己,反倒是一到晚跟在她的屁股后边,一点志气都没樱
大家,她凭什么会对尚明有好感?
也就是顾忌东溟派内部的势力分布,怕让自己的母亲东溟夫人难做,才勉强让尚明跟着自己而已。
这次甩掉尚明,的确有些不地道,但机会难得,能轻松一会是一会。
真要是回去被处罚了,她也认了。
如此一想,她的心里瞬间轻松不少,笑嘻嘻地继续跟林远闲聊起来。
丫头的性子,果然来得快,去得也快。
‘我还真是荒唐呢,居然跟这样一个还不清楚情爱的丫头吃醋。不过,我或许……是真的喜欢上他了?’
婠婠暗自叹了口气,面色微苦。
她的功法虽然没有要求断情绝爱,但师傅祝玉妍的经历,可是让她十分的警惕,对于感情也有着相当的抗拒。
现在突然发现自己似乎喜欢上了林远,这让她很是心慌。
‘就算他是个好人,不会像石之轩那样可恶,但他是个道士啊,虽然不像佛门那样与我圣门形同水火,但也是分属正魔两道。难不成,我要和他来一场道魔虐恋?’
婠婠眼神茫然。
武道精进讲究心灵通达,更何况婠婠本身也是敢爱敢恨的性格,发现了某些端倪之后,也不会自欺欺人。
只是……
瞧着林远那张盛世之颜,婠婠突然觉得:‘或许,这是我的劫吧。就像师傅一样的情劫,只是……我似乎要比师傅更幸运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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