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晓润看了看宫临的方向,满脸忧愁:“宫再叙50万大军,狐都50万大军,这是百万大军啊。这一献祭可不是当年的四十万,后果会是什么呢?褚畔云终究是弄清楚了当年云家军是怎么灭的了。这可是血海深仇,她怎么就隐藏得这么深呢?我怎么就没看出来呢?哀家,现在还真杀不了她。”蒲晓润忧愁的脸上布满后悔之色。
芙绿道:“主子,奴婢认为墨宁不能杀。有墨宁在,褚畔云他们就掌握不了原国的军权。”蒲晓润一脸恨色:“好一个国柱将军一口气杀了哀家两个儿子,他不能留。”芙绿道:“主人,此事或另有隐情。”蒲晓润道:“原国能做到那么短的时间里杀哀家两个儿子,除了墨宁能做到,还有谁?”
芙绿道:“那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现在,他似乎与宫再叙又是对立的。”蒲晓润手一挥:“好了,此事哀家不干预,答应你,不出手便是。你要记住,宫再叙再如何,他也是哀家的亲孙子。”芙绿脸色一变:“是,主子。”
药炉亭内,慕雨和轻云看向远去的墨宁。“为什么不同他讲?”轻云道。慕雨叹了口气:“他现在不过一介凡人,能同他讲什么?”“那他就永远这样下去,自顾自地活着,这三界不管了?”慕雨道:“我不知道。”轻云回头看了眼庭妩:“我也不知道,这两人在万年内活得太痛苦了。”
慕雨闭上眼,抬起手划过空气,感受着天地之气的变化:“入冬了,快下雪了。这是人间界万物凋零的时候,来年的春夏,又会怎样呢?”轻云道:“你在担心东茫那成片的噬神花?”慕雨道:“那是人间界,又不是人间界。那里有结界。”轻云眨了眨眼:“你的意思是像墨宁的墨阳居一样。”慕雨点了点头:“那里面的东西应该很强大。”
轻云道:“以我的修为,根本靠近不了。噬神花息,这三界之内除了庭妩,无解。”慕雨:“会有多少生灵会丧失生命啊?”轻云道:“呸呸呸,天道有法,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的。”
慕雨闭上眼,眼前浮现的是紫魔窟前那堆叠累累,望之无极的森森白骨:“真是这样吗?庭妩削骨抽筋凝髓和血炼成拴天链镇守泰衡鼎,忍受三魂三体灵魂撕裂之痛,万年寂寞独守泰衡鼎,刚生孩子为灭魔入泰衡鼎,化为凡人,依旧伤痕累累。天道的法呢?”
轻云道:“庭妩沉睡,就让我们来守吧。”慕雨点了点头:“我回魔界安排事情,你得要回神庭让泽景做好准备。”慕雨坐下,写字:“庭妩沉睡,应是无忧。吾等有事,暂时离开。勿寻勿念。”
缑修吾走过遮天蔽日的林木掩映的小路,阴森森地弥漫着紫黑的雾气。缑修吾浑身舒畅,坐下修炼,吐纳着紫黑的雾气,很快身体便弥漫紫黑的真气,透出一种奇怪的剔透感。“小子,事情办得如何?”苍茫的声音猛然响起,惊起乌鸦漫天飞。
缑修吾道:“在下已经努力过。不过失败了。”“说来听听。”“我用你给的魔力驱使50万大军过茫莽河,不想却被一股强大的力量驱散了。”“仙力可驱散,药力可消蚀,魔力可吸收。你确定是驱散?”“是,是驱散。”“哈哈,不可能,驱散的魔力依然有效,除非被吸收或消蚀。还是被他们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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