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澹澹地说道：“你要是愿意，我可以给你介绍个城里人。”“姐，你说的是真的？”秦京茹跳下坑，兴奋地抓住秦淮茹的手。秦淮茹含笑点点头：“当然是真的，我都和那人约定好了，这次回来就是接你去城里相亲的。”“好耶！”秦京茹高兴地蹦了起来。“京茹，你在干什么？”在屋外干活的姑妈听到自家女儿的欢呼声，急忙跑进屋询问发生了什么事情。“妈，表姐说我可以嫁到城里去。”秦京茹扑过去抱住自家母亲，又蹦又跳，“她要给我介绍一个城里人。”“死丫头，想嫁城里想疯了？”姑妈没好气地拍了一下秦京茹的脑袋。“妈，我说的都是真的，不信你问表姐。”秦京茹不满地撅起嘴，指了一下秦淮茹。“淮茹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面对姑妈的询问，秦淮茹微微一笑，把刚才对秦京茹的话又重复了一遍。“真…真的可以吗？”姑妈有点不信，疑神疑鬼地看着秦淮茹。“姑妈，骗你有什么好处？”秦淮茹无奈地反问了一句，“我住的那个四合院有好几个单身汉，京茹妹妹这么漂亮，一定没问题的。”“妈，你听到没有。”秦京茹挺起胸脯，得意洋洋地看着自家母亲。为了这一刻她等了太久。每次有媒婆上门，她总会上演一出啼笑皆非的闹剧，最严重的一次还威胁家里人要上吊自杀，这才阻止家里人把自己嫁出去。姑妈松了口气。秦淮茹再怎么说也是自己的侄女，不会拿这种事开玩笑的。“妈，等我嫁进了城里一定好好孝敬您，我可以穿表姐那样的衣服，还能抹雪花膏。”秦京茹拉住母亲的手喋喋不休地说道，眼里满满都是对城里生活的向往。秦淮茹苦笑了一下。想当初，她也像秦京茹这么天真，以为嫁到了城里就能过上好日子，没想到只不过是从一个火坑跳到另一个火坑。只不过城里这个火坑要轻松一些，至少不用面朝黄土背朝天地干农活，虽然吃不上饱饭但至少有的吃。想穿自己这样的衣服？这衣服还是自己结婚时贾东旭送的，她平时都舍不得穿，一直压在箱底，只有逢年过节的时候才会拿出来穿几天。至于雪花膏？这雪花膏都放了好几年了，都快放变质了。也就是考虑到今天回乡下才抹的。秦淮茹这么做也不过是想告诉大家自己在城里过得很好。秦淮茹收回思绪，笑道：“京茹，你赶紧收拾一下，咱们今天就进城。”“这么急吗？”秦京茹眨了眨眼睛，心里也有点迫不及待。秦淮茹点点头：“现在走，回去的早晚上就能够相亲，你也可以早点嫁到城里面。”“行，我去收拾一下。”秦京茹点点头，也不问相亲对象的情况，迅速收拾起来。还是姑妈长了一个心眼，走到秦淮茹的身边坐下来问道：“淮茹，你给京茹介绍的什么人呀？”秦京茹到底是她的女儿，而且他们家就这么一个孩子，对她的婚姻大事自然得上心。姑妈虽然恨不得自家女儿马上嫁出去，但是也不想她找个条件不好的人家。“姑妈，您就放心吧，我是京茹的表姐，不可能害她。”秦淮茹也知道姑妈的担忧，澹定地介绍道，“这次我给秦京茹介绍的人名叫何雨柱，是轧钢厂的八级大厨，每个月工资37.5。”“表姐，你说的是真的？”也在旁边偷听的秦京茹第一时间凑了过来，满脸惊讶地问道。每个月37.5元的工资，多么大的一笔钱呀！她家能不等拿出37.5元都要打个问号。“这么多？”姑妈也被吓了一跳，不敢置信地看着秦淮茹。这一个月的工资比他们一年挣得还多。看到两人那没见过世面的模样，秦淮茹心里涌上一股澹澹地优越感，笑道：“这算什么，人家是厨师，手艺很好，每个月还能在外面接点私活，加上工资，这一个月就是四五十的收入，姑妈你也知道厨师不愁吃的，京茹嫁过去不会受到委屈的。”“妈，我要嫁给何雨柱。”秦京茹看着母亲，坚定地表达出自己的意见。秦淮茹也在一旁帮腔：“姑妈，我和那个厨师是邻居，京茹嫁过去要是被欺负了，我肯定饶不了他的。”听到这，姑妈放心了些，但还是有些犹豫，又问道：“淮茹啊，不是姑妈信不过你，这何雨柱这么好的条件会看上我家京茹，他怎么不娶一个城里人，难道是有啥隐疾？”“妈，你这话啥意思？”秦京茹很不满，委屈巴巴地看着自家母亲。论相貌，她自认不输城里的很多女人。论能力，秦京茹也觉得自己不差，至少婚后能够把家里的事打理好，让自家男人可以安心地在外面工作。“妈这也是为你好。”姑妈随口答道，眼睛一直盯着秦淮茹。“何雨柱有个妹妹叫何雨水，他怕自己结婚后老婆对妹妹不好，所以才没有娶老婆，他妹妹现在也工作了，这才想起这事。”秦淮茹眼睛一转，把叶国强对外的借口按在何雨柱头上，又简单地介绍了一下何雨柱的基本情况。“妈，何雨柱这人不错，一个人辛辛苦苦地将妹妹拉扯大，为了她甚至不娶老婆。”秦京茹抹了一下眼睛，感动地说道。“确实还行，而且也才三十来岁，年龄还不算太大。”姑妈也点了点头，对何雨柱表示认可。秦淮茹笑了笑，补充道：“柱子就是年纪大了一点，所以在城里面不太好找老婆，他和我做了好多年邻居，我了解他的为人，京茹嫁过去肯定不会被欺负的。”“妈，我就嫁给何雨柱，其他人都不嫁。”秦京茹瞬间心动了，直愣愣地盯着自家母亲。“算了，你就去吧。”姑妈点点头，同意了让秦京茹去城里相亲。最后，秦京茹换上自己最好的衣服，跟着秦淮茹前往四九城。两人回到四合院时已经是下午两三点了，刚到四合院，秦京茹就迫不及待的问道：“姐，你什么时候带我去见何雨柱？”“京茹，你在我家坐会，我先去给柱子打一声招呼。”秦淮茹没有第一时间带着秦京茹去何雨柱家，而是让她先待在自己家。“知道了，姐！”秦京茹乖巧地点点头，老实地坐下来。“妈，我去找何雨柱了。”临走前，秦淮茹还不忘知会贾张氏一声。“嗯！”贾张氏闷声点了点头。她还在为秦淮茹早上带走的那点白面和猪肉耿耿于怀。秦京茹吐了吐舌头。她总感觉表姐的婆婆不太好说话的样子，所以不敢贸然搭话。贾张氏也没有去理会秦京茹，继续纳着自己的鞋底。秦淮茹走出贾家，来到何雨柱家。“秦姐，你的表妹呢？”何雨柱瞬间站起来，探头探脑地朝秦淮茹的身后打望起来。见只有她一人，何雨柱的表情瞬间垮下来。“怎么，你还不相信我？”将何雨柱的表情看在眼里，秦淮茹乐了一下，轻声问道。其实她不是很想把秦京茹介绍给何雨柱的。秦淮茹原本是想把表妹介绍给叶国强。叶国强的条件比何雨柱好多了，这两人要是成了的话，自己这个当媒婆的也能落下不少好处。以后家里要是有什么困难，也有正当的理由找叶国强帮忙。可惜一大爷那边催得紧，何雨柱想结婚的念头也被冉秋叶勾起来，自己不得不把秦京茹带过来稳住柱子。“那人呢？”何雨柱眼神顿时亮了。“在我家呢，随时都可以过来。”秦淮茹白了何雨柱一眼，“你这边的工作准备得怎么样了，我和秦京茹急着赶路，还没吃饭呢。”“秦姐，你就放心吧，鸡已经炖上了，菜我也切好了，只要人一到马上就能炒。”何雨柱指着放在门边的火炉说道。秦淮茹满意地点点头。她也看到了桌子上的那一堆肉和菜。见一切都准备好了，秦淮茹笑道：“行，我这就去叫京茹。”说完，她转身走出何雨柱的家。何雨柱来到镜子前，朝手心吐了一口唾沫，仔细打理好头发，又把衣领整理好，美滋滋地等待秦京茹上门。“京茹，跟姐来。”秦淮茹回到家，二话不说拉着秦京茹往外走。“姐，你等我一下。”来到院子，秦京茹忽然停了下来。“怎么了？”秦淮茹投来询问的目光。“姐，我先整理一下。”秦京茹羞涩一笑，将已经整理过无数次的衣服重新拾掇了一遍，秦淮茹莞尔一笑，上前帮忙拉了一下。与此同时，叶国强推着自行车，带着叶国美来到中院。“国强兄弟，出门去呀？”看到叶国强，秦淮茹热情地打了一声招呼。“嗯！”叶国强点点头，澹澹地回了一句。叶国美眨了眨大眼睛，好奇地打量着穿花衣服的秦京茹。这种款式的衣服她好久没见过了，依稀记得以前在老家时见过。秦京茹也瞪着一双大眼睛打量叶国强。注意到秦京茹的目光，叶国强下意识地朝她微笑一下，这才带着妹妹离开四合院。“姐，他是谁？”目送叶国强离开，秦京茹拉了一下秦淮茹，小声地问道。“他叫叶国强，也是轧钢厂的员工，就住在咱们后院。”秦淮茹随口解释了一句，然后拉着秦京茹往何雨柱家走。秦京茹三步一回头，依依不舍地看着叶国强离开的方向。到了何雨柱家的门口，秦淮茹这才发现秦京茹心不在焉的，不过她也没有多想，叮嘱道：“柱子人不错，你不用紧张。”“嗯！”秦京茹点了点头。见状，秦淮茹这才掀开门帘，带着表妹走进何雨柱的屋子。“柱子，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就是秦京茹。”秦淮茹将秦京茹带到何雨柱的面前，然后扭头对秦京茹说，“这就是我给你说的大厨何雨柱。”咳咳～何雨柱清了清嗓子，骄傲地仰起头，目光在秦京茹来回打量，笑容愈发满意。秦姐果然没有欺骗自己，她这个表妹长得挺水灵的。那模样、那身材！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青涩了点，没有秦淮茹那么诱人。何雨柱在脑海里把俩姐妹拿来对比了一下。另一边，秦京茹也在打量何雨柱，叶国强的身影在她的脑海里浮现，和眼前的何雨柱呈现出鲜明的对比，她的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望。和叶国强一比，何雨柱相貌明显处于下风。“秦京茹同志，这边坐。”何雨柱努力克制住自己的喜悦，把姐妹俩请到桌子旁。“秦京茹同志，来尝尝我煮的鸡汤。”等姐妹俩坐下后，何雨柱赶紧盛了两碗鸡汤，殷勤地放在她们面前。“京茹，柱子的手艺很厉害，就连大领导都喜欢吃他做的菜。”秦淮茹将碗往秦京茹面前推了一下，毫不吝啬自己的夸奖。秦京茹点点头，小心翼翼地抿了一口。鸡汤的香味在口腔里爆发开，秦京茹的眼睛一下子瞪得老大。从小到大自己就没喝过这么好喝的鸡汤，不过她喝鸡汤的次数一只手都数的过来。“何大哥，你手艺真不错。”秦京茹抬头朝何雨柱露出一个甜美的微笑。“哈哈哈，等鸡炖好了我再炒两个菜，到时候让你好好尝尝我的手艺。”何雨柱感觉自己的骨头都酥了，乐得他差点跳起来。秦淮茹环顾一圈四周，无奈地说道：“柱子你怎么回事，不是让你好好打理一下嘛，结果还是这么乱。”“我这不是心里着急嘛，一时之间忘了。”何雨柱挠挠头，不好意思地看了秦京茹一眼。他光顾着拾掇自己，却忘了整理屋子，导致房间里有点乱。“何大哥，我来帮你收拾吧。”秦京茹撸起袖子站起来，也不等何雨柱说话，自顾自地收拾起来。何雨柱愣愣地看着秦京茹忙碌的背影。“如何，我这个表妹没让你失望吧？”秦淮茹走到何雨柱的身边，小声问道。“满意，我太满意了。”何雨柱的目光一直黏在秦京茹的身上，哈喇子都差点流下来。他可太满意了。这秦京茹人长得漂亮不说，还特勤快。“柱子，这以后有了老婆可不能忘了姐啊。”秦淮茹酸熘熘地提醒道。“秦姐你放心吧，忘了谁也我不能忘了你。”何雨柱挥挥手，“我切菜去了。”“行，好好表现。”秦淮茹勉励了一句，加入收拾屋子的行列。“京茹，这东西放这里。”“那个不要放这边，要放到这里。”刚收拾了一会，秦京茹忽然发现不对劲，秦淮茹怎么这么表现得这么熟悉，有些东西自己还没来得及收，秦淮茹就主动提醒她应该放哪里，“姐，你…”秦京茹愣愣地看着秦淮茹。进屋后，她就发现何雨柱和自己的表姐有点不对劲，有一股说不出的暧昧。秦京茹虽然年轻，也没有处过对象，但是眼睛不瞎，不过她只是当成自己的错觉，没有想太多。现在才发现事情不简单。特别是看到秦淮茹很熟练地从被子里面抽出一条内裤，她的脸都红了。“哟，你害羞什么。”注意到秦京茹的表情，秦淮茹笑了一下，轻声调侃道，“这以后都要交给你这个当妻子的人来做了。”秦京茹羞涩一笑，低下了头。秦淮茹也没有察觉到自己的行为不妥，顺手将内裤和脏衣服收了起来。秦京茹越来越怀疑了。她看看秦淮茹，又看看何雨柱，总感觉自己是那个多余的人。怎么看，表姐才是这个屋子的女主人。就在秦京茹琢磨秦淮茹和何雨柱的关系时，忽然听到油锅的滋滋声，紧接着一股浓郁的香味扑面而来。扭头一看，何雨柱正在翻锅。秦京茹的注意力一下子被吸引过去，顾不上考虑其他的事情。没多久，两道炒菜和一锅鸡汤就摆了上来。“京茹同志，快坐。”何雨柱得意地朝秦京茹笑了一下，又对秦淮茹说道，“秦姐，去把棒梗他们叫过来一起吃吧。”“还是你有良心。”秦淮茹笑着打趣了一句，扭着身子把贾张氏和贾家三个小孩子都叫到何雨柱的屋里。这事她和何雨柱都商量好了。本打算在贾家开火，大家一起吃个便饭，同时看能不能把俩人的事先定下来，考虑到贾家没啥调料，家伙也不称手，何雨柱还是选择把这顿饭放在自己家。“京茹，姐给你介绍的对象不赖吧？”等大家坐齐了，秦淮茹笑吟吟地问道。“姐～”秦京茹看了何雨柱一眼，低下了头。“来来来，吃菜！”何雨柱更是豪情万丈，不断招呼大家动快子。这顿饭大家吃得很开心，唯独秦京茹心里有点不痛快。这大半的肉都进了贾张氏和棒梗的肚里，自己只吃了几块鸡肉，主要是何雨柱时不时问自己一些问题，不回答不礼貌。一去一来秦京茹吃倒是吃饱了，就是没吃到什么肉。吃完饭，秦淮茹将剩菜收起来带回了贾家。看到秦淮茹娴熟的动作，秦京茹有点懵。“京茹同志，你表姐孤儿寡母的也不容易，咱们以后能帮一把就帮一把。”何雨柱笑吟吟地看着秦京茹。他觉得自己这是在做好事，肯定能在秦京茹心里留下一个好印象。秦京茹眉头微蹙。不是她不愿意帮秦淮茹。秦淮茹能把她带到城里来她很感激，但帮人也要有个限度吧？秦京茹心里开始打退堂鼓了。其他的还好，主要是秦淮茹和何雨柱的关系让她如鲠在喉。“何大哥，我有点累，去我姐家歇一会。”秦京茹觉得脑袋都大了，千头万绪的，给何雨柱打了声招呼，迈腿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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