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二章 收租院

  其他将领听朱燮元把《白毛女》一书夸得像花儿一样,都想一睹为快。▲∴▲∴,可惜,朱燮元在还没夸赞之前就预定好了书籍的使用权,将领们的脸上不禁露出万分遗憾的表情。

  朱由诚笑道:“诸位不要失望,晚上我们会公演这场戏,开两台,一台在俘虏营地,另一台就在这贵阳城里。俘虏营的戏用夷人俚语,而贵阳城里的戏用的是大明官话……”

  话还没说完,朱由诚就成功地获得了一片……鄙视,对,不是掌声和感谢,而是鄙视。

  秦良玉鄙夷地问道:“朱大才子真是风|流,打仗还带着歌|妓。”

  朱由诚愤怒了,说道:“秦将军,虽然我敬重你,但如果你想侮辱锦衣卫将士的话,我还是会告你诽谤的。”

  秦良玉问道:“难道说短短的几天,你已经教会贵阳城的歌|妓|表演你写的新戏吗?”

  “谁规定戏一定要歌|妓|来表演的?锦衣卫一向提倡一专多能,我们的医护千户的医护人员,既会护理包扎,又会洗衣做饭,还会表演戏剧……”

  秦良玉讽剌地说道:“还会暖床陪睡,这不就是歌|妓吗?”

  朱由诚愤怒了,泥人还有三分土性,就算他再钦佩秦良玉,也不能忍受她一而再,再而三地当面挑衅。

  他冷冷地说道:“秦将军,你也一大把年纪了,稍微积点口德。如果你不知道锦衣卫医护千户的职责,大可以发问,犯不着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锦衣卫医护千户两大神圣职责,一是治疗全军将士身体上的伤痛,二是治疗全军将士心理上的伤痛。”

  秦良玉听他这么说反倒没有生气,而是饶有兴趣地问道:“身体上的伤痛。我们清楚,但心理上的伤痛是怎么回事呢?”

  信王插口道:“这个我知道,诚哥哥说过的。战斗过后,杀人的负罪感同伴被杀的愤怒与悲凉受伤后的哀伤各种负面情绪交织在一起,会使战士的心灵备受摧残。歌舞表演有益于战士的身心调和,提升军队的士气。打仗可不光是拼人力物力。还拼士气。否则南北朝的陈庆之,怎么能以七千破十万呢?”

  秦良玉点点头,士气对战局的影响她是身有体会的,想当年在辽东大战的时候,她经常看到几十个建奴追着几百甚至是上千明军砍,其实那些明军一转身就可以把建奴砍个稀巴烂,可惜竟然很少有明军敢转身迎敌。

  想到这里,秦良玉心中生起小小的期盼,期待朱由诚的演出队的表演。

  见秦良玉不再说话了。朱由诚转向蔡复一问道:“我一直有个疑问,贵阳城位于夷人的腹地,为什么城里连一个穿着夷人服饰的人也没看到?是夷人全部改用大明衣冠,还是贵阳城里根本没有夷人?”

  “贵阳城是贵州第一大城,城里怎么可能少得了夷人,不过……”说到这里,他略微有点脸红,因为接下来他的话可能会让人认为他胆小怕事。“开战之初,我怕夷人开门献城。所以把夷人全部抓起来,关在大牢里。”

  朱由诚不以为意,道:“没关系,特殊时期,特殊刑罚。为了贵阳城的安危,任何法令都不为过。不过。现在贵阳解围,可以把他们放出来了,我有些事情还得着落在他们身上。”

  蔡复一问道:“什么事?”

  朱由诚道:“建造一个收租院。”

  众人大惊,朱由诚在贵阳并没有田产土地,建收租院做什么?

  朱由诚解释道:“这个收租院不是我的收租院。而是黑夷的收租院。我计划在贵阳城的中心建一个夷人苦难纪念馆,就以黑夷的收租院作为切入点,展现黑夷的骄奢|淫|逸,白夷的痛苦挣扎。”

  说着朱由诚让侍卫搬来水牌,他用手醮着茶水在水牌上写写画画,把收租院的结构和意图画给大家看。

  朱由诚说道:“黑夷霸占白夷的劳动成果,过着奢华的生活,而白夷却衣食无着,朝不保夕,甚至连生命也无法得到保障,这些都要在收租院里展示。我原计划是用泥塑作品来展现黑夷的罪恶和白夷的痛苦,可是现在来不及了,城外的四万大明义勇军急需接受教育——一部《白毛女》教育不了全体俘虏,加上收租院应该可以了——我们暂时用真人扮演塑像,泥塑作品也加紧动工,慢慢用泥塑作品一件一件地代替真人,直到全场都是泥塑为止。收租院可以长期保存,作为贵阳城的景点之一,不光要给夷人看,还要给汉人苗人所有的大明人看,让他们知道我们消灭土司,改派流官(由中央政府指派的有任期的地方官)的举措是正义的举措。”

  朱燮元击节而起,赞道:“好,好,朱大人果然有大才,皇上没有看错人。贵阳收租院完工之时,也就是夷人土司的覆灭之日。王碱,你是贵州巡抚,这件事你可要上心。做得好,本官替你上表请功,做得不好,不管你有什么靠山,也别想保住你。”

  王碱高声应诺,心中暗喜,跟着朱由诚果然有好处。前次贵阳保卫战,虽然自己没有上城墙,可是也没有逃跑,这守城之功,少不得分润一些;这次建造收租院,主意是朱由诚出的,他和朱由诚有转折的亲戚关系——他是很忠贤的十三太保之一,而朱由诚似乎是魏忠贤的外孙——有什么地方不明白,问朱由诚,他一定会回答的。

  说了半天,朱由诚有点口渴,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就见朱燮元和四川来的将领纷纷告辞,转瞬间,大堂上就剩下朱由诚和信王两兄弟,还有一个王碱。

  朱由诚和信王面面相觑,怎么都走了?似乎两兄弟还没有告诉他们演戏的地点呢。

  王碱见他们二人疑惑,笑道:“朱大人都端茶送客了,他们怎么还会留在这里自取其辱呢?”

  朱由诚恍然大悟,不过旋即奇道:“不对呀,这是贵阳府大堂,不是本官私宅,我即使端茶,也只是喝水而已,关送客什么事呀?”

  信王也奇道:“是呀。不过话说,这贵阳府大堂究竟是谁的,不会是诚哥哥你的吧。”

  王碱苦笑着指了指自己的鼻子,道:“这大堂是我的。哎哎,我不会这么没有存在感吧,站了这么久都没走,明显说明大堂是我的。否则兵部右侍郎送客,我还不走,那不是找抽吗?”

  朱由诚和信王两个无良兄弟同时在心里说道:“你还真没有什么存在感,无论是叛军攻城,还是战后重建,我们都没有考虑过你。”

  不过想是这么想,嘴上还是说得很客气。

  王碱见机不可失,趁机邀请他们二人上城里最有名的酒楼吃饭。

  朱由诚和信王两兄弟可是美食家,大明没有几家酒楼的饭菜能入他们的法眼,不过见王碱盛意拳拳,便答应了下来。

  饭桌上,王碱向朱由诚询问,如何搜集黑夷的罪证。结果,朱由诚的一个字险些把他吓得溜到桌子底下。

  朱由诚只说了一个字:“编!”

  王碱无力地问道:“露馅了怎么办?”

  “露啥馅?我问你,收租院指明了地点没有?”

  “没有。”

  “指明了院子主人的姓名没有?”

  “没有。”

  “指明了奴隶的名字没有?”

  “没有。”

  朱由诚问一句,王碱就摇一下头,都快变成摇头娃娃了。

  朱由诚带着智商上的优越感看了一眼王碱,说道:“没名没姓,这既是天下每一个黑夷的收租院,又不是任何一个具体黑夷的收租院,这是所有黑夷收租院的典型,里面收藏着黑夷的典型罪恶。没法对号入座的事,你怕露啥馅呀。而且,以你的智商想到的坏事,估计还不到黑夷坏事的一成。你可以听听那些白夷的控诉,这样你就能非常轻易地做出恐怖到极点的收租院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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