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理障碍已经好了,我经历了前期的兴奋,我终于找到原因了,然后我又陷入了抑郁,干什么都打不起精神来,甚至都觉得活着干什么?但现在好多了。我一直没告诉我母亲,我的心理障碍已经好了,我都不确定她是不是知道我有心理障碍。虽然我也间接地提示她,她好像事不关己的样子,我也说不下去了,多少次我试图和她交流,但她总有自己关心的事。有一次说到了我儿子,她说她想带孙子,还说如果她来带,肯定管得很好!我心里想,你连孩子为什么哭都弄不明白,你说你会带好孩子,你哪来的自信?可我错了!我小看了我母亲,一个婴儿为什么哭,她确实不明白,也不想明白,但收拾起半大孩子她还真有心得。我就是她的作品,那我们来看看我吧,我是她怎样的成功案例。
其实她已经把我控制得很好了,虽然我没有对她有一种眷恋,但心心念念的是母亲,觉得她不容易,我崇拜的也是母亲,对她那些漏洞百出的谎言也从来深信不疑,我甚至主动去揣摩她想让我干什么,要不是她画蛇添足地要我感谢她的XX之恩,我到现在也不一定能走出来。但她想让我对她的XX磕头谢恩(如果要我感谢她的养育之恩,我可能会接受),这个超出了我的认知!颠覆了我对她的信仰,我可以说是崩溃了!在这之前,她把我成功地培养成了她需要的样子,准确来说是她能用得上的样子。
我成了她的骄傲,她不疼孩子,我那些姨妈,她的妹妹老说她,但在现在之前她们成了反面教材,我考上了大学(我高考回来,她还问我,别人都放假了,这几天你去那里了?),我的那些表弟一个念高中的都没有;我工作也是自己找的,还顺带帮几个同学找了工作;我挣了工资就给她花,我工作的第一年就给家里装了自来水(初装费要四千多),电话(安装费要一千四),我那时工资才六百不到,还要花两百租房,我自己都想不明白我是怎么省下这些钱的?哦对,工资不高,但我奖金多,两次第一名我得了一千一,年终奖厂长给了我两千二(中层干部才一千五),可第二年当我想买现在看来是市中心的房子时,我就差四千,她一口回绝,有钱你把家里房子盖盖好;我娶老婆,他们两个老的就出了几百块钱见面礼,酒席都是我们自己掏的钱。反观我的那些姨妈,上学要操心,工作还得帮张罗,工资一分拿不到还得到贴(用我姨妈的话说,总算可以少贴点了),娶儿媳妇为了盖房子,凑彩礼,四处举债,都累成了死狗!后来得帮忙带孩子还得还债。我母亲确实有资格教训她们!还到我这里来显摆!要命的是,我也认为不能这样宠孩子!(但现在看来,必要的时候真的要帮一把的)。她成了正面典型,我姨妈她们成了反面教材(我妹妹数落我二姨时,我妈的态度,我二十九章提到的)。但真的这样吗?我不知道,反正我从来没觉得我妈亲,到是外婆我念念不忘(虽然她只带了我一年多,但那可能是我记忆深处唯一得到的温暖)!她只是我心中的一个概念,她是我母亲而已。
还记得我学生时代喜欢和女生扎堆吗?那是因为我母亲对我的控制太好了,除了她,我没有机会和别人打交道,我也就只熟悉她的那些行为,到了我上学的时候,两个女生为什么吵架,我能猜个大概,比如吃醋了,嫉妒了,或者是在为前两天的事怄气借题发挥。但两个男生为什么打架,我一头雾水,更不能理解的是过两天他们又好了!人最害怕的是未知,因为我不了解男生,所以我更喜欢和女生扎堆。但我声明,我不是娘娘腔,也没有女性化倾向。而且这也很好地解释我找的老婆,我只熟悉我母亲这样的,所以我找了个和我母亲有共同点的老婆,还是这句话,人有探索未知的好奇和冲动,但又最害怕未知的东西。
虽然我有心理障碍,但我会倾听,只是现在想来,那不是一种交流方式,对我来说是一种好像完成一个任务一样机械。我会安慰人,好像还挺体贴人的,记得高中时,我们集体打扫卫生,一个女生好像累了,想坐下来休息,我立刻递了一块木板,地上凉,但也是机械的,不是我对那个女生有好感,我甚至都不知道她是谁,也想不起她的样子,我只是机械地做着这些我认为该做的事,我还当众炫耀我的细心!现在分析起来,这是我母亲有意给我留下的能力,她能用得上而已。一个内心再强大的人,也有脆弱的时候,也需要别人的鼓励,安慰,夸奖,也需要别人的倾听。我就只是充当我母亲需要的这个角色,可能她并没有什么计划,只是我的这些行为她鼓励,对她没用的行为她打压,禁止,我被角色定位了!说到我会倾听,那也只是在听我母亲的诉苦,和她的那些谎言,我能安静地听她诉说,还能有恰当的回应,比如拉一下她的手,给她个拥抱(想,她好像都是拒绝的)。因为我会倾听,我母亲也很享受,我母亲的角色开始错位,她开始有点把我当闺蜜了!有些只能对闺蜜说的话,她在儿子面前也口无遮拦,这个也超出了我的认知范围,我前面说过,她有太多说漏嘴的地方,正是这种角色错位而说的话,让我了解了我的母亲,正应了那句话,言多必失!在她的只言片语中我串起了一个可怕的母亲,她自己还不知道她的儿子已经脱胎换骨了!
我会照顾人,这个可能也是她需要的,但让她没想到的是,我把这种能力在带孩子上发挥得比女人还女人,也正是这个,让她不平衡了,她想让我相信她也是多么爱孩子,但这个她高估了自己,谎话她编不圆,事情她做不了,起到了画蛇添足的效果,最后只弄了个要我磕头谢恩的把戏。说到我会照顾小孩,一方面可能是她认为照顾人是她需要的,另一方面是我自己的问题,那种被人需要的感觉真的很好!也有可能是我母亲没办法干预,我去抱一个小孩,她教训我,她找不到理由,去教训那个婴儿,这个她做不到!也算是给我留下的唯一可以亲近人的窗口。那她怎么就给我开了这么一个窗口呢?应该在我妹妹身上,我想我抱我妹妹她没有阻止,记得那年她准备把妹妹接回家,还和我说,我们把你妹妹给你接回来好不好?那年我七周岁了,我有明确的记忆,我很高兴。从这一点来说,我这个假设是成立的,我应该很喜欢我妹妹,她才这么说的,从语气上判断她也没有要阻止我喜欢妹妹。当然,我欢天喜地地把妹妹盼来,她却把我当成了竞争对手那是另一回事。
就在我的心理障碍好了的一年多后,我又一次见识了我母亲的控制,那天我回家,我姑妈正好误打误撞送了一篮鸭蛋过来,我姑妈并不知道我来了,看到我还在睡觉也没叫醒我,她应该也没有碰到我妈,就放下鸭蛋就走了。等我醒来,我在床上玩手机,我母亲回来了,她看到了那一篮鸭蛋,脸色开始阴沉,我也顺着她的眼神看到了,我一猜就知道是姑妈送来的,她也应该猜到了。我很高兴,这回有东西可以偷了!我母亲是卖菜的,平时我想偷点菜,这个她要卖钱的,那个卖得很好,总之,要不是放得实在没有卖相了,她不舍得给我。这回这么大一篮鸭蛋她吃不了,我就可以拿了!结果发现她的冰箱里也放满了鸭蛋,不知道是她买的还是姑妈上次送的没吃完,也就是说,那一篮鸭蛋全归我了!我母亲一直阴沉着脸,我知道她在想问题了(我已经完全清楚我母亲的套路),反正我吃了中饭就滚,我们都没说话。几个月后我回家,我正在清理路边的树枝,我每次回去都得清理,要不车子开进去要碰到。就在这时她回来了,她终于憋不住了!怒气冲冲地向我走来,她终于发话了:你把你眼睛擦亮一点!你姑妈这个人不是个好东西!说这些话时,我母亲变得面目狰狞,我都不敢看她!我知道她是就那一篮鸭蛋的事说的,我不想跟她解释,那蓝鸭蛋其实是我姑妈送给她这个嫂子的!我告诉她,我是我,你是你,我得有我自己的朋友,亲戚,难道这个姑妈我不要了?但再怎么弄她也是我父亲的妹妹!你改不了!我憋不出更多的话了!但那是我快五十岁了才第一次正面硬杠我母亲!涛哥我的叛逆来得有点晚(为了防止别人对我好,她已经到了草木皆兵的程度,我做生意,我姑妈是借钱给我最多的,这下你们明白为什么我和我姑妈最后关系弄得很紧张了吧)!几个月后,我终于有机会和她解释,那一篮鸭蛋其实是我姑妈给你这个嫂子的,没想到,电话那头我老娘竟然在给我洗脑(她的应变能力一流,政客水平),说她经常送东西给我姑妈喂鸭子,姑妈才送鸭蛋,她的意思是,我能吃上那蓝鸭蛋是她的付出!那个功劳是她的,我彻底无语了!这就好解释了我当年向亲戚借钱办厂,她也认为那个功劳是她的,没有她我借不到钱,我没领会她的意思,就把我的事业拆得七零八落,她只是想让我明白,没有她不行!要命的是我认为我自己去借的,我的反抗仅仅是告诉她,就是朋友,我向别人借钱,只要关系还可以都会帮我担保,你们父母怎么就不肯给我背书,我是你们儿子吗?人家担心我还不了钱,你只要说,这钱我儿子会还的,他还不了了,我们也会认账的,就可以了。事实上那些亲戚都是让我老妈说得心里没底了!但又有一个问题,我现在好像能很明白我母亲的意思,她打得什么小九九,可那时我怎么就搞不懂呢?如果我当时搞懂了,说不定还能挽救一下我的事业,是被控制影响了我的思维和判断能力?事后我也告诉我姑妈,你们想要和我保持好的关系,就在我妈面前说我的坏话,越难听越好!显然,我姑妈没明白,她要能明白,早就明白了,还等到现在?
她成功地把我培养成为对她有用的人,把我成功地引导成一个只能单向输出的暖男,她也成功地控制了我几十年,还让我患上了极其罕见的器质型心理障碍,我亲近不了任何人,包括她,但不影响她使用我。
我和那个想当我儿子的小男孩应该是一样的,因为没有得到爱,所以我在努力寻找,但这又引发了她的焦虑,这让她很难受,于是开始疯狂报复我的不听话。但仅仅是因为我的行为引发了她的焦虑?我在一开始就说了,母性和控制是两个系统,她不喜欢小孩是母性弱,但这并不影响她的控制欲,会产生焦虑。但这种焦虑随着我年龄的增长应该会消退,她能把这种焦虑延伸到我这么老了还有,应该是她性格的问题,而不能单单是生物学意义上的焦虑。而且我身边也不可能是真空的,其他人呢?除了生物学意义上的焦虑,肯定还有其他的东西,她让别人认为她是对的,至少能让她理直气壮地喊出:我是为他好,从而在对我的“教育”上才没有任何阻力,成功地让我患上心理障碍,她有什么理论支持她这么做呢?或者说成什么理由能阻止别人对我的营救,和对她的劝说,别这样对孩子。毕竟至少我的那些姨妈不认同她的做法,但无力改变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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