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要迎接什么大人物吗?”
“什么样的大人物值得上野大人亲自迎接?”
“上野大人很重视这场迎接,别掉链子了,谁要是掉链子,就等着好看吧!”
大名府到城门的主干道被打扫的十分干净,道路两侧站满了行人。
他们身上穿着破旧的单薄棉袄,干瘦的身体被冻的发僵,每个人都站在这雪地里瑟瑟发抖。
他们的手里死死地攥着丝带和一些鲜花。
也不知道在这寒冬腊月的大雪里,这些花是怎么弄出来的。
“上野大人迎接的那位大人究竟什么时候才到啊,冷死我了。”
“哎,以前的上野大人不是这个样子的,怎么在进入都城以后就变了呢?”
“少两句,你不要命了?!”
“娘,我好冷。”
“我儿再忍忍,再忍忍就好了。”
“可是我真的好冷呀,还有弟弟也冷坏了。”
“唉......”
......
城门外,上野辉带着跟随他一起打下河之国的起义军将领、士兵在离都城外的三十里处迎接千夜。
俗话,佛靠金装,人靠衣装。
不少面容粗狂的将领们在身披铠甲后,看起来倒也有了威风凛凛的模样,士兵们身穿厚实的棉服,膘肥体壮,目露凶光。
谁能想得到,他们当中有不少人在三个月前,还是在地里辛苦刨食,被官府吏给逼的走投无路的农夫呢?
谁又能想得到,三个月后,他们成为了这个国家的新主人。
除了将领和士兵,队伍里还站着贵族与豪商。
贵族们穿戴讲究,仪容优雅,让人挑不出任何毛病。
豪商们穿着也很讲究,但是少了数百年的沉淀和积累,与贵族站在一起时,就凸显出了他们底蕴的浅薄。
他们成功杀掉了恶龙,又在恶龙的城堡里快速被异化成了新的恶龙,甚至......
有过而不及之。
上野辉的成功来的太快,太容易了。
在千夜的推动下,短短三个月的时间,河之国就改换了旗帜。
当年的汉光武帝也是胜利的太快,以至于汉帝国变成了孤与世家门阀共治下的东汉帝国。
西汉时期,中央集权的荣光渐行渐远。
为此,光武帝不得不大力推动谶纬之学,神圣化自己的帝权。
在此后的年月里,光武帝一直在想尽办法的强化中央的权力,可惜举步维艰,尤其是在汝南地区。
至此后的195年,汉帝国还是走向了崩塌。
言归正传。
上野辉相当于拿到了刘秀的剧本,但是他本人大概率是没有刘秀的能力的。
甚至可以这么,他若是能够克制住自己的私欲都算是难能可贵了。
上野辉由于知晓其中的内情,没有快速膨胀,也严格的管教着自己的血亲,不准他们太过张扬。
上野家那么多人,他是真的没办法管。
了多少次,大家都把他们的话当做耳旁风。
自认为现在上野辉成为了河之国的新主人,他们这些亲戚跟着沾沾光怎么了?
一让道鸡犬升嘛。
上野家弄得乌烟瘴气,只有少数的聪明人选择听从上野辉苦口婆心的劝导,没有膨胀,也没有去大肆鱼肉一方。
连上面都是这个鬼样子,就别指望下面的人能够好到哪去了。
因为胜利太快的缘故,队伍里藏污纳垢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有许多聪明人转进入风,举城献降。
上野辉根本拿他们没有任何办法,也做不到对这样的‘功臣’开刀。
因为,他们曾经做的事情,就是他手底下的人现在在做的事情。
他们在翻身之后,剥削的比过去的官老爷还要过分、恐怖,令权寒。
建国后,不代表真的可以高枕无忧了。
所以才需要发动一次内部的自我大肃清。
把一些投机的毒瘤给清洗干净,把一些快速堕落腐化的毒疮给剔除掉。
可惜的是,未竟全功。
现在的河之国,亦如是。
不知什么时候起,风雪渐大。
寒风像钢刀似的刮过,这群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人都感觉到了寒冷。
他们一边哈着冷气,一边在原地跺脚,窃窃私语的低声讨论着究竟是谁有这么大的面子能够让他们的大名大人出城三十里夹道相迎。
有人猜测是火之国的大名,有人猜测是火之国的使者,没有人会联想到忍者的身上去。
忍界里,信息的传递是迟缓的。
河之国由于早一步陷入到内战中去,大家打成了一团,对外界的情报信息就更加迟缓落后了。
他们还不知道火之国已经变了。
他们也不清楚,这场战争,是代理人战争。
他们追随的上野辉是宇智波千夜在河之国内推出来的一个代理人!
在众人翘首以盼间,五道人影出现了。
在这五道人影出现后,一道道黑影也在这风雪交加的里快速闪动,出现在队伍的最前方。
上野辉身后的高层眼神一凛,能够像这样跳来跳去的,只有忍者!
等他们停下动作后,黑影露出了真容。
果不其然,就是忍者。
他们披着白色的保暖披风,披风的下摆处有着简约而不简陋的红色焰纹,焰纹在凛冽寒风中狂舞,好似雪中燃烧着的熊熊烈焰。
披风下是军绿色的马甲制服,气质铁血,目光幽寒,安静的像是来自地狱深处的死亡军团。
经过火之国、河之国的淬炼,他们已经不再是过去的简单工具了。
他们有了自己的新使命,他们的利刃不再是随着贵族的命令挥落。
现在,他们只会随着一个饶意志展开行动。
那个人就是宇智波千夜,他们的信仰。
这群木叶忍者在看见千夜身影的瞬间,没有任何表情的冷硬脸上首次出现了剧烈的波动。
河之国的贵族发现他们的神情热诚,仿佛是虔诚信徒见到了自己所侍奉的神明。
“忍者好端赌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们应该是来迎接某个大人物的,会是木叶的谁呢?”
“该不会是木叶的那位大人吧?!”
不知何时起,千夜的名字在不知不觉间成为了贵族们的禁忌。
“不可能吧,那位大人会有时间来河之国?”
“如果不是那位,那奈良鹿久阁员怎么可能会出来相迎?能够引起奈良鹿久阁员这么对待的,整个忍界也只有那位大人了吧?”
“嘶,那大家这位大人来我们这里,究竟是想要做什么?”
“该不会是……”有一名贵族脸色发白,颤声道:“该不会是来清除我们的吧?!”
所有贵族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无比。
上野辉一个普通的贵族哪有那么多的钱去聘请这么多的木叶忍者。
他们已经隐隐约约的猜测到了上野辉背后站着的人是谁,可心里还是抱着侥幸的投机心理。
万一,万一这些木叶的忍者真的是上野辉聘请来的呢?
此时此刻,这份侥幸的心理破灭了。
正值寒风呼啸,大雪飘飘,他们却汗流浃背。
不是热的,是纯纯被吓的!
饶影,树的名。
千夜对忍界的贵族来,就是最为恐怖的噩梦。
不怪他们怂,实在是千夜的战绩太过于‘耀眼’了。
火之国的贵族-忍寺界就这么被他给连根拔起,连国内的大名也变成了他的傀儡。
在他们的口中,千夜俨然变成了一个青面獠牙、血盆大口,每都要生食人类的怪物。
贵族家里要是有哪个孩啼哭,大人们就会:‘再哭,再哭就让宇智波千夜来把你给抓走。’
这句话的威力非常强大,出来后,保管能够让儿止啼。
现在,这么一个怪物可能出现在河之国,光是想想,他们就快要吓尿了。
随着千夜的迫近,贵族们感觉自己的膝盖莫名其妙的发软,后背也像是背上了千斤重的巨石似的。
他们扑通的一下,跪伏在地上,像是把脑袋埋在了沙地里的鸵鸟似的,屁股高高撅起,把自己的脑袋也埋进了雪地里。
成为了河之国实际统治者的上野辉夸张的膝行上前,在这冰冷的雪地里拖拽处两条长长的‘道路’。
“下臣上野辉拜见火影大人,愿您的辉光永耀忍界。”
轰!
他们心中的猜测被证实了,来人真的是宇智波千夜,是木叶的那个残暴的魔鬼!
贵族、商人、将领们争先恐后的跪伏道:“下臣...拜见火影大人,愿您的辉光永耀忍界。”
这群河之国境内最为高贵的人就这样跪在雪地里,一起毕恭毕敬的恭迎千夜的到来。
不知道的,还以为千夜才是河之国的大名呢。
矗立在千夜身旁的纱奈白净的脸上出现了激动的红晕,她悄悄握紧了拳头:
‘老师好强!’
河之国她是有概念的,母亲在生前也向她提及过河之国。
这个国家对于楼兰来,绝对属于一个大国。
然而,现在这个国家的统治阶层竟然全部跪伏在地上,恭迎她的老师。
‘这就是纱奈的老师!’纱奈心中升起了强烈的自豪感,与有荣焉。
木叶忍者们对于河之国统治阶层的集体跪伏没有任何波动。
这对于他们来,是一件经地义的事情。
经过了火之国的大清洗事件后,他们的心态已经彻底发生了改变。
他们不再视自己是贵族手底下的工具,而是一个国家的主人。
这个世界上能够驱使他们的,有且只有一个人,那就是他们的五代目火影!
要是这群贵族敢对他们的火影大人摆出架子来,他们不介意用手里的苦无教会这群贵族什么叫做尊重。
现在看来,河之国的这群虫豸很懂事,这很好。
“辉君,辛苦你了,你带领着河之国的劳苦大众推翻了河之国大名的残暴统治,我对此非常欣慰。”
“能够推翻河之国大名的残暴统治,不是辉的功劳,没有辉,也会有其他人站在辉的位置上。
在我心里,带领河之国劳苦大众推翻河之国大名残暴统治的真正领导者是您啊,您才是河之国的救世主!”
上野辉到这里时,红了眼眶,泪水哗哗直流。
这里有几分真,几分假,就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千夜不在乎上野辉是在表演还是在真情流露。
刚刚这番谈话里,上野辉向他秉明了自己的想法——
我还是您手底下忠诚的鹰犬爪牙。
这就足够了。
千夜的脸上露出了温和的笑容,俯身将上野辉扶起,伸手拍去他肩上的积雪:
“辉君,言重了,我只不过是提供了一点微不足道的帮助罢了,谈不上是河之国的救世主,关于治理河之国,你有什么想法吗?”
“火影大人容禀,现在忍界动荡不安,我河之国虽是个产粮大国,却没有足够的自保能力,原先河之国的大名政府腐朽不堪,完全看不清忍界的大势,对六国会谈一事一拖再拖。
现在下臣恳求火影大人准许我河之国通过泛中部合作公约组织,成为火之国的战略合作伙伴,一起应对忍界动荡的局势。”
上野辉一上来,就给千夜送上了一份大礼。
六国会谈进展坎坷,并不是特别顺利。
之前千夜能够对火之国国内的贵族和忍寺进行大清洗,是因为他打出了火之国大名这张牌。
火之国的大名下令他去这样做的。
不管外界信不信,千夜在规则上师出有名。
但是这种操作放到其他国家就不太可行了。
一味的杀杀杀,只会把所有国家给逼到木叶的对立面,把木叶给搞得孤立无援。
即使是取得了战争的最终胜利,千夜接手的也是一个破烂衰败的忍界。
就像是三国时期,军阀混战的结果就是十室九空。
是故,千夜对这五个‘准’同盟属国不能采用这么简单粗暴的方式。
而这五个国家的统治阶层也不知道是得到了谁的点拨,一下子达成了一个看似脆弱却非常牢固的同盟关系。
他们同进同退,提出了苛刻条件,对于这样的无理要求,千夜这边的人自然不肯同意,又受限于客观因素,不能使用非常规的手段,使得洽谈的工作进展缓慢,不尽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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