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c’est la vie.(这就是生活)

  一阵砸门声把暖暖惊醒,在听出来是楼上的声音后才长舒一口气,发现天色已明,闹钟还没响起。暖暖睁着眼睛盯着天花板发呆,缓缓坐起身决定起床。

  昨晚差点又给小神打电话打了个通宵,暖暖心中又些愧疚,感觉到自己对他的打扰,可是目前又确实是无人可以依靠,对,是依靠,暖暖很久都没想到这个词了。她是会反感依赖别人的,但是又会不可避免的出现需要依赖别人的情况,很难,一方面知道会打扰别人,但是还是去打扰了别人,说的难听有种又当又立的感觉,需要别人还道德绑架对方。很难,曾经暖暖以为“两难境地”是刻意为之的伪命题,可某个瞬间她突然明白了,生活中的两难境地比比皆是。类似的道理暖暖只能从生活中学到,因为没有人能教她这样的道理。

  暖暖决定这件事情暂时不去想了,不搬家了,也不再纠结这背后到底是有着怎样盘根错节的联系。看着窗外的霏霏细雨和飘过的朵朵白云,暖暖想到那句:lavieestbelle,生活如此美丽。常常与它同时出现的暖暖脑中的是:c’estlavie.这就是生活。没办法,像是个哲学问题,无解且让人只叹气。就像暖暖想的,“我要怎么说我不爱你?我自己,和生活。”罗曼罗兰说:世界上只有一种真正的英雄主义那就是认识生活的真相后依然爱它。

  基本没下过雨的夏季在秋雨中悄然逝去,微凉感将人包围,一阵阵的过云雨把鸽子赶的到处找地方躲雨,暖暖少见的没有赶走站在她阳台避雨的鸽子,这画面仿佛一人一鸽一齐望着忽明忽暗的天空。

  已经是八月的最后一周了,开学在即,这又是暖暖头疼的一件大事,因为眼睁睁看着每天的新闻,每日新冠确诊不断攀升,又是全巴黎强制戴口罩的。暖暖读的电影学校和国内不太一样,大一大二时不分专业,所有学生都是什么都得学:导演、摄像、编剧、制片的,所以每次小组拍摄时候每个职位都是大家轮流来的。在3月份隔离之前,这学期的拍摄只进行了三部,留下了未完成的六部短片,这不,九月开学就要先拍他个一个半月。暖暖已经为此苦恼良久了,不只是因为拍摄原本就是一个苦差事,暖暖的组员也不算太好相处太好一起工作的同学;更难以控制的便是这日新月异的关于病毒的政策,目前看起来,学是得按时开了,但是像他们这样的不得不拍摄的情况到底怎么处理呢?大家集中在一个密闭的空间拍摄,怎样防护,无人知晓。

  点开新闻:法国日增6000+,大罢工9.17进行。好嘛,法兰西的剧情永远都猜不到。这还没开学,罢工先安排上了,去年三十年不遇的声势浩大还持久的罢工还历历在目,长达两个月的罢工让学生几乎两个月没去上课,然后连着就是全球疫情。暖暖总感觉这大二似乎刚开学就没了,一年什么都没做却操了这辈子最多的心,从担心学业到担心国内疫情,再到担心自己安危,直到担忧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回国。然后大二就过去了。

  在难熬的隔离期,暖暖记得那段时光,她几乎都要出现幻觉了,感觉这么空荡荡的一个房子只有自己一个人很是孤寂,如果能有一个人陪她就好了。那时候刚好是春暖花开之时,暖暖每天最大的乐趣就是观察对面楼的邻居,对面一楼一家有个玻璃大阳台和铺着木地板的院子,暖暖每天都要看看那家主人在阳台上的生活;阳光好的时候他们就会穿着泳衣或者夏装在躺椅上晒太阳,一旁的桃花树随风抖落粉色的桃花雨。阴天就在玻璃房里做工作,或者做剪裁。二楼的肥猫总是在玻璃房顶徘徊,想跳进花园却又不敢。他们还会在阳台晒着太阳吃午餐,这是那段时间暖暖羡慕的生活。

  记得刚开始隔离时候还穿的羊毛大衣,解禁后都单衣单裤了。春天消失在从未有过的空城中。

  那时间暖暖甚至会无聊到观察对面楼上哪户人家逃离了巴黎,但现在想起来那段时光好像也没有那么不可忍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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