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总在过的不如意的时候怀念过去,怀念旧时光中的感情和感受,暖暖发现自己最近怀念过去是频率越来越高了。坐在窗前,看着蓝天白云就开始发呆,反应过来自己在发呆还是因为光线太刺眼了,不能再直勾勾的盯着对面反着阳光的建筑看下去的时候。
暖暖总觉得自己是一个很难开心的人,大部分的东西难以给她快乐的感受,比如食物,有时候她都在想人要是不会饿不需要吃饭该多好,省去不少烦恼。她的情绪像是一个难以平衡的不安分份子,总时不时的有自己的想法,总是很down。她渴望得到别人的关心关爱,但是又害怕自己会依赖他人,在得到朋友的聆听、分享、甚至开导后又会觉得自己总是打扰对方,这种类似的极端的想法总在她脑海中打架,于是她发现自己就是这么“作”的一个人。
在成长的这么多年中,她渐渐有了一套自己面对这个世界的方式,她习惯于在人群中小心翼翼的观察,沉默,在朋友面前放肆大胆的表现自己;在与人接触之初怀疑每一个人的动机,在经历过慢热的阶段之后袒露脆弱。可以说小心谨慎、前走三后走四成为她面对这个世界的铠甲,可她依然搞不清楚自己在别人眼中是怎样的形象,是聪明精明的女生还是处处露怯的“傻子”。也许这并不是什么值得思考的问题,但是她总是钻这个牛角尖,想知道怎样伪装才能保护好总有些破洞的心。
变故比暖暖想的来的更快,左左一句“楼下邻居又被抢了”像是压倒她的最后一根稻草。
“我想再次隔离,这样就不会被抢劫了,我简直是个天才。”暖暖灵光乍现。
我的人生能不能不要再这么drama了啊,暖暖心想。她无法控制自己不去想这一系列的事情是源于一个共同的人——老朱,可以说自从和他有了联系开始就接连出事。起源是老朱被抢劫,被抢走大量现金,然后对方就盯上他了,并且发现了常出入的地方;刚好此时暖暖和老朱有过两次接触:第一次晚上老朱骑摩托车送暖暖回家,那轰鸣声暖暖印象深刻,几乎整条街的人都看向他们。第二次老朱到暖暖家里来,还带着大量现金。第三天暖暖家就被撬门。原本以为这件事已经过去了,结果老朱的老板被抢劫,第二天楼下邻居被抢劫。很有可能那帮人再次开始行动了,没能找准左左家具体的位置,抢了她的邻居。这样想下来暖暖感觉背后发凉,寂静的夜里一点动静都显得格外明显。叮铃铃,一阵门铃声吓了她一跳,还好是楼上的门铃,她甚至听到了楼上邻居穿着拖鞋去接电话的脚步声。
暖暖几乎瞬间就坐立不安了,焦虑像疯长的杂草在心中蔓延,无法根除。几乎没有考虑时差问题,暖暖就打通了小神的电话,他是暖暖目前唯一可以信任可以求助的人了。铃响三声后,小神接起来了电话,暖暖脑中几乎是空白的,她甚至不知道如果小神没能接起这个电话会怎样。暖暖一口气说了最新消息和自己的推测后感觉自己是无辜被牵连进来的。小神开始冷静的帮暖暖理清所谓的逻辑。
“首先这些人不一定是为了钱,有可能是针对老朱的,你刚好是被牵扯进来的,你并不是他们的目标,不然你家门怎样也应该是被撬开的而不只是门把手被毁。并且这段时间你这不也是安全的吗?”小神的逻辑严谨,听不出什么破绽。“其次,你不应该再和他们有任何来往了,假设说对方是在暗处跟踪老朱,那你再出现在他们旁边就会再次成为目标,你不都说了他最近也没有回左左家吗?还有就是,你现在有没有觉得你不应该轻易让老朱到你家住?”
小神抛出的这个问题让暖暖一下愣住了。真的,暖暖后知后觉,不只是心里不舒服的关心,假如说这一系列的事情背后有更深的原因,那老朱独自,不,甚至是带别的、和他牵扯不清的买手回暖暖家的事情很有可能也暴露在对方的视线中。那从不知情的人角度看,暖暖家或者说暖暖,就是和老朱关系密切甚至特殊的人了。
“如果你还和他们有来往,你很有可能成为‘替罪羊’这样的角色。所以你现在火速搬家也不合适,这样会表现的你很再也这件事,甚至你是真的和他有密切关系似的。”小神的分析是暖暖没有想到的。
“那我搬不搬家呢,我现在很焦虑,从来没有这么焦虑过自己的安全问题。”暖暖转头看向自家的木门,脑海中突然闪现一部法国电影的片段:家暴的父亲在醉酒后暴力破坏自己家的大门,最后用一把猎枪轰开了门,当时看到这一幕的时候暖暖就一身冷汗,因为那扇木门和暖暖家这扇门太像了。暖暖赶紧甩甩头,把这可怕的印象赶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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