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自家楼道时,暖暖还是不自觉的紧张了起来,看到门并没有别的变化,一切如常后才开门进屋,并且迅速反锁。
暖暖环视一周后,先打开衣柜看了看,看不出来被翻动的痕迹,然后感觉桌上的化妆包好像被拉开了一些,我走的时候应该是拉上拉链的,暖暖想。窗帘被拉着,即使是白天,屋中也不会太亮。暖暖视线落在床上,心想,得换床单被罩了,刚换没两天又得洗了。暖暖是个界限感很强的人,不喜欢别人碰自己的东西,更别说让别人独自住自己家,没办法,这也是发生了意外,让朋友一个人住在门不算安全的公寓里,暖暖心里也是有些忐忑的。但起码这几天还是安全的。
暖暖视线落在了床头柜上,很奇怪,暖暖看着床头柜上的东西想,应该是脑子里什么都没想了。屋里其他地方看起来都如常,可床头柜上多了些不应该出现的、看起来是用过的一堆,不,是两坨卫生纸?
暖暖说不上来是疑惑还是瞬间明白了什么。但是她不想想这堆垃圾是什么来历,视线硬生生转去别的地方,对,快递还没取。
“我把外侧的门把手拆下来了,里面的拆不下来,原本联系好师傅说18点过来修,结果师傅又说不来了。我现在是旧的拆也拆不下来,装也装不回去,然后门上就是两个大洞。”暖暖发到和白正、左左的群里,并且微笑着配上一张大门的照片。
“我好绝望。”暖暖又写到。
群里炸开了锅,一方面心疼暖暖,一方面不忘嘲笑这狗血的剧情和走向。
暖暖总是忍不住想看看门,看看窗户,窗帘都没敢拉开,逃避问题的好办法就是强行转移注意力,毕竟今天确实还是没法解决问题,暖暖安慰自己,这几天看来,这个门也没有那么不安全,一晚上也还好,不行就再把门堵上。
夜色降临暖暖也没发现,可能是逃避,她也搞不清,直到老朱的电话打来,暖暖才意识到,夜色已浓。
“你这是打算用生命保护房子啊?”老朱进门后第一句话就是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
暖暖脸色看起来很疲惫,或者说憔悴,明明一天什么都没干。老朱二话没说就开始拆卸内侧把手。暖暖打着光站在一侧,焦急的看着也帮不上什么忙。
宁静的夜晚,昏暗的走廊,路灯忽明忽暗,手钻吱吱的运转声划破宁静显得格外刺耳,然而并没有邻居出现,暖暖突然明白,事发的那天也是这样罢了,不管别人家发生了什么,都不会有人出来看看。所以,别说房东不靠谱了,想依靠邻居帮忙也是不现实的,暖暖本以为在给楼下门卫大妈说了自己的悲惨遭遇后她会贴告示什么的,然而并没有,像是听了个故事一般别人的生活早已平静。只是在暖暖去取快递时热心的问暖暖报警了吗,门处理好了吗?
“这得重新打孔”暖暖有些担忧的说,她怕老朱也搞不定,老朱没说什么多余的话,打开最大功率就开始钻孔,木屑狂飞,暖暖不自觉的后退半步,修理工也确实不好干,虽然暖暖开玩笑说这留个学回家都会修门了。但真的干起活来,暖暖自觉还是怵的,就看那飞起的木屑都不自觉后退。
电梯门突然响起,两人不自觉的停下看向走廊尽头电梯方向,电梯门打开,白色的灯光漏出,在昏黄的走廊格外明显。一个男人转过拐角,出现在他们面前,老朱主动搭话问对方是住在这的吗?对方点点头,老朱转头问暖暖,他是住这的吗?暖暖犹豫片刻点点头,毕竟看到来人已经用钥匙打开了隔壁的房门,这个人并没有给暖暖留下什么印象,暖暖只知道隔壁住的是个独居老头,这人可能见过一两次,但是没有什么印象了。老朱转回头给邻居解释,这里发生的事情想必您也看到了,出于担心才问您的,抱歉。邻居依旧点点头表示不介意就进门了。走廊重新回到昏暗且平静的状态。
轰鸣声持续了小半个小时才结束,老朱放下手钻拉了拉门把手说:“我已经把螺丝打实了,应该撬不开了。”说着就拿起手套,看起来是打算走了。暖暖看到他一头的汗,都没来得及进门休息片刻,暖暖赶紧倒了杯水递给他。
道别后,暖暖站在门口看着消失的电梯白光和暗下去的走廊灯光,幡然醒悟似的关上门、反锁、挂上防盗链,一系列动作结束后视线久久停留在新装好的门把手上。那一刻,暖暖感觉自己看着门都能哭出来,像是久久绷着的一根神经终于可以放松了,紧张感消除后便是一阵阵倦意。看着一地的木屑,暖暖只想躺下休息,别的明天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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