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文斌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的憋屈,除了被暴打一顿之外,等他开口想要说的时候,那些人又不认真听了。
他们听的似是而非,却又怪在他的身上。
他们擅自揣测,逻辑不能闭环的时候,也怪在他的身上。
他们抢在他前边开口,不爽的时候,又会怪在他身上。
他们每次捉弄都会在他的身上的拳打脚踢。
一番蛮横的暴打之后,刘文斌已经奄奄一息了。
‘怎么会有这么不讲理的人!’
内心惶恐之后,他才开始重新回答这群黑衣人的问题:
“我们的业务,海上业务包括主要的抢劫、掠夺货物、人口拐卖、器官贩卖、毒品运输交易、以及接受订单主动骚扰航线上的船只,有好多公司为了和对手竞争,花费高额的价钱换我们出手.”
王铁柱手上拿着的电棍,来回把玩旋转,甩的飞起,“说说看你们的毒品运输和交易的全部流程。”
刘文斌深呼吸一口气,组织一下语言,接下来的话已经超出了海盗团体的范围,“缅北金三角的地区的毒品,人口,金钱,货物都和我们有关联,事实上,我们每年从缅北能拿到大额的资金,是他们在养着海上这群蝗虫,但实际上他们给的钱我们自己能留在手上的极少,他们比资本家都懂得吸血。”
噗滋滋。
电棍贴着身体的声响,刘文斌脑袋上冒起白烟,浑身颤抖,眼球在抽搐着逐渐布满血丝。
“听起来你很懂资本家咯?”
“不敢不敢.只是略有了解。”
噗滋滋
“略有了解就敢大放厥词?”铁柱兄没有手软。
刘文斌能够感受到自己的生命或许已经到了奄奄一息的地步,他浑身再没有多余的力气,疼到麻木的感觉,这群围着他的黑衣人没有让他看到任何一点人性温柔。
“说说看,你们一共祸害了多少人?”
“我记不清楚具体的数量,我只记得生意最好的一年,我们一共卖出去了,四千多对肾脏很多眼睛
割完眼睛的人,来不及马上割肾,短时间内会因为失血死亡,我们常常因此失去了更多状态极好的肾源”
王铁柱感到自己腰子猛地一抽。
本来他今天已经很克制了,但现在他依旧感到不寒而栗。
“把他的裤子脱了,用这根电棍”
“啊!”
声嘶力竭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刘文斌如此,马长远的审讯是另一批黑衣人在监督着;
那边用着更加让人惊骇的手段,马长远的声音一刻都没有停下来过,落网之前,马长远最喜欢的就是美女,把一些皮相极好的女人们炮制成人棍
保镖中的文员,把审讯得到的具体信息在第一时间给老板送过去:
“海盗团体的两位话语权的头目已经落网,他们吐露出来的信息让人惊骇,包括海盗船的主要业务在内,在我们意料之中的,他们的上一层势力来自于缅北金三角;
每半年时间,缅北地区会派来上层人物和他们进行交接,监督审查海盗船业务,保证海上罪恶的良性持续的;
通过,了解每次的南下的特派员都是缅北集团掌握军事的头目,无一例外,下一次半年特派审查将在两个月之后,但如果海上出了问题,特派员南下将会提前。”
“刘文斌,马长远两人具以被注射安保部门生产的太牛病菌,每周需要解药,信息足够可靠,我们也通过本地的社会调查得到确实有人每半年从缅北南下指导海上工作。”
“根据他们两人的阐述,安保部门粗浅分析,此时缅北南下的特派员已经到达马来地区,甚至是就近藏在新加坡国内。还在观望风险,我们不得不考虑特派员已经伪装起来了,此前那成海盗的蒸发事件不容缅北方面忽视。”
情报在第一时间被送到陈烟岚手中。
说起来,华辰的安保部门的最近人手极为的缺乏,原安保部门被拆分成为保卫部和情报部,新近成立的情报部门一天时间内招募特种情报人员500名,飞往世界各地。
缅北地区,情报部足足指派了300名情报人员。
充当探子、斥候、侦察兵、间谍。
安保部门的猜测并不错,事实上一天之前,缅北地区的情报部门已经传递过来了消息,有人员变动,疑似南下。
……
小琼斯先生今天装扮的足够精致,是前所未有的用心装扮,自从上一次被李妙弦白婉宁的保镖打击了自信心。
他先是和已经谈了三年的女友分手。
然后从国内最顶级的服装设计品牌那里定制了最奢华的服装——西服的扣子都是用金线牵引的。
带着纯金细链的金丝眼镜,纯金是宝格丽的纯金,纯度百分百的纯金。
就连他的保镖,他有大动手笔,超高端的通讯设备,昂贵的制服西装。
他本来就长的极帅,比有些女人都要俊俏三分,再这么一打扮,小琼斯觉得自己这辈子也也不会在派头上自卑,自行惭秽。
今天他开车返回母校,新加坡国立大学。
因为他私下组织的校花评选的活动今天要收尾了。
自从远远的见过那两个极其漂亮的少女,他的心思就完全被粗俗沾染了,他本以为自己是一个可以在女色上免俗的人,但到头来他才发现是自己过去的绅士人格放大了自己的虚伪,转头来再看一眼自己的女伴:庸脂俗粉!
进入学校之后,小琼斯让保镖们待在车上,学校里至少不会有什么安全问题。
他也没有真的太过张扬,虽然这场在大学内的选妃活动对他这种层级的人来说,只是略施手段,但高调的和美人相处总是难以猎到芳心的。
坐在会场之上,他的目光紧紧的盯着舞台。
坐在他边上的是一个不起眼的中年男人,他也像小琼斯一样,目光紧紧盯着舞台上,不过他的目光明显的不在那些参与评选的校花身上游走,而是在另一个方向的评选校草的几人身上。
甚至,他的目光比小琼斯的还要炽热。
没错,他现阶段喜欢小男生。
但是,随着几个评选的校草都登台之后,他就逐渐失望起来,虽然都挺帅的,但是距离他心目中的标准还是有些差距。
“他妈的”
想到自己抽出时间来现场亲自挑选,到最后竟然没有合乎自己心意的人才。
他准备起身,却忽然看到了自己边上坐着的年轻人,那种精致的帅气让他眼前一亮。
当这个普通的中年人走到面前的时候,小琼斯才注意到他的存在,男人的目光让他有些不太适应。
“你好可以认识一下吗?”那男人向他露出一个洁白的笑容。
“没兴趣。”小琼斯摆摆手。
“真的不再考虑一下吗?”
这次小琼斯没有回应,只是皱着眉头,他觉得这个成年男人或许是校内的成人大学生或者是一些课程的老师。
这两类人,他都不感兴趣。
下一秒,一把弹簧刀,噗嗤插进他的肚子。
小琼斯的目光骤然收缩。
他想要惊呼出声的时候,却被中年人捂住口鼻,“别乱喊乱叫,也别乱折腾,你肚子上的刀口,我的小刀一拔出来,血液就会喷出来,会出人命的。”
中年男人扶着精致青年缓缓离场,坐上车子,扬长而去。
冯天宝,缅北集团南下的特派员,曾凭借着极其狠辣的手段,坑杀数百人,坐上缅北军团诸多交椅中的其中一把,这次是他南下审查海盗消失蒸发的原因,一并审阅海上舰队。
……
卡丁车。
今天的场地被包圆了,只有两台车子,黑衣的保镖站在赛道周围。
白婉宁开车很快。
李妙弦其实也不慢,她开车从十六岁开始,十七岁的时候,就在德国高速上玩耍过,所以有时候她觉得白婉宁对速度的追求有些稚嫩,那都是她玩剩下的。
最重要的是,她是家里的大姐,不能给人的感觉是轻浮的。
今天赵某人不在。
她也可以稍稍放肆一下了。
嗡。
高速闪过的两台卡丁车,在跑道上并肩冲刺,李妙弦一开始的车速就放的极高,尤其是弯道的时候,她表现出来的是一种熟练的技巧,高速过弯,车子一个摆尾之后,进入下一个直线行驶,这一个弯道领先了白婉宁一个车位。
嗡!婉宁油门到底,在直线上,她觉得自己和李妙弦的差距不会太大。
谁先加速谁快。
哗,一闪而过,李妙弦隔着头盔目送婉宁的车子超越自己。
下一个弯道来临。
无可避免的婉宁间速,李妙弦平稳过弯,她很有过弯技巧,没有仓促。
比赛结束。
李妙弦在白婉宁引以为豪的领域领先她一秒半。
两人从车里下来,赛车防护服厚重臃肿,拿下头盔,两个少女长发荡出来。
从赛道上翻出来,坐在椅子上,姐姐拧开水递给妹妹。
“歇一会儿再说,先别急。”
“没什么说的,只能说你藏到好深,没想到向来情绪冷淡的李妙弦也是茶艺大师,我记得那天他开跑车飞速去学校的时候,某个女人吓得要死不活的,对快速开车的那么摒弃的女人没想到竟然是一个老司姬。”
李某人默默喝水,并不多解释什么。
“哼。”
“最近几天你应该粘着他看他在做什么才对,怎么能带着我一起出来玩呢?”
白婉宁的笑容一收,“最近的事情可能要出大问题,说起来我们有那么多雇佣兵,真刀真枪拼一下是不怕的,但这地方毕竟是别人的主场,简单点我们就是在别人的地盘上干仗,主场优势小学生都知道的;
我们在想着把缅北的贼首剿灭的时候,对方未必没有想过要来刺杀赵某人,事态发展到现在,蛮危机了.”
她偏头看着李妙弦的脸继续,“我们在他身边呆着,他或许会分心,思考不到位;也可能是放松,把情报说出来给你我听,他有时候会询问我们的意见,听听我们的思考,这在我看来兴许就是一种偷懒的方式,所以我带着你从他身边里离开,让他安心去做事情,我今天准备在家里休息一天的,结果他不去船上了,那就只有我们出来了。”
李妙弦似乎被这个理由说服了,一时间她只安静的喝水。
“其实,我们留在他身边,才是他最大的动力,让他看到我们围在他身边,他才更在意自身的安危,不至于犯险
至于你说的,大可不必那么小瞧他。”
停顿一下,李妙弦又说,“按照你的考虑,他在决定事情之前,还要经过那群超级秘书团的详细分析,那他岂不是一直都没有独立的思考问题?你是觉得他的那批秘书团不如你我聪明?”
“不是不如我们聪敏,是不如我们重要,他或许不会听秘书团的话,但他很大可能会听你的话,难道不是吗?”白婉宁反问。
“你太高看自己了,白婉宁,你不了解他,他没有把事情完完整整的告诉你,没有完完整整的告诉你他的布局,那就代表着他是有着极度的自信心;或许他把事情说给你听,就是想要看看你怎么样,他在衡量你智商.正如你怀疑他的智慧一样.”李妙弦挑了挑眉头,希望能点醒某人。
婉宁沉默一会儿,认真的询问,“他有那么聪明?”
看着她稚嫩青涩的小脸,李妙弦没来由的露出笑容,轻轻一笑也不开口。
这笑容让白婉宁不悦,“你说呀,笑什么?”
“他不聪明?他不聪明能在家境贫寒的时候就和超级富家女谈恋爱,并且让对方深深地爱着他,这或许不是一种小聪明,但一定是一种让人钦佩的智慧!”
婉宁眉头皱起,脸色骤然变红,她被李妙弦说红温了。
“难道打动我的不是他刻苦的品质和独特的品行吗?那时候的感情哪有那么多讲究,懵懂就爱了呀?他那时候也很纯粹呀,你为什么喜欢恶意揣测他?”
“你看,你又恋爱脑了!”李妙弦脸色异常平淡,用一根手指指着她。
看到李妙弦的伸出来的纤长手指,没来由的,婉宁静下心来,“你的意思说,他能引起我的注意,能和我在高中的时候恋爱,不只是他懵懂的少年魅力,更多的是他表现出来在做人做事上智慧?”
“嗯,问题的症结在于别的女生为什么没有看到他那样极具标志性的魅力?”李妙弦又问她。
婉宁沉默了。
一直沉默好久。
她一直觉得赵辰是一个青涩的,没有什么怀心思的小男生,甚至有时候幼稚的可怜,她一直想让他独立思考,变得成熟,她甚至为了促进他成长,故意放任他去大肆包二奶。
现在看来
“你白婉宁具有其它女生所没有的特殊性,在家中巨富的情况下,你在成长的过程中更多的是无忧无虑,对你和赵辰之间差距并不在意,只有你一个人不嫌弃他的贫穷。他的苦中作乐,穷苦少年努力奋发的形象并不会在其它女生那里讨好,她们最多会敬佩,但并不会产生懵懂的情感,只有你白婉宁
他还偏偏和你做了三年的同桌,前一年你或许对他没有感觉,第二年你会觉得自己心目中的男性就是他那样的
我和他在一起的第二个晚上,他告诉我,如果不是亲生父母找去,他会努力出富婆饭多么聪明的男孩子呀!”
李妙弦惊叹。
“哦,这又怎样?他即便是要吃富婆饭,难道不会选我这种年轻的富婆吗?”
“没什么,我只想让你知道真实的他,另外,下次你可没资格说我是恋爱脑。”李某人下巴都快翘到天上去了。
“真不真实其实不重要的,他用我喜欢的方式对我,我就很开心,他在我这里把自己扮演成一个青涩纯粹的男孩子,这其实要比做真实的自己要难很多,需要花费的心思也更多;更何况,你也不能完全确定他的本性如何不是吗?
他在你那里是你喜欢聪明智慧的男人,在我这里他是我喜欢的阳光少年,所以你在用什么定义他真实的一面?一旦他在顾长衣那里表现的才是他的本真呢?你是不是忘了,他们两个人待在棋牌室里的活动,那晚咱们两人是待在监控后观察他的。”
婉宁说的越多,李妙弦的笑容就收敛的越快。
到最后,她的脸色沉了下来,沉默不语。
刚刚的好心情全然没了。
虽然白婉宁的话很难听,但不可否认
这个时候,她也不敢确定自己正妻地位,是否让赵某人交心交底了。
‘该死的顾长衣,在我眼前消失了,还要恶心我!’
两个少女把头盔放在边上,沉默许久。
最后,还是姐姐开口,打破尴尬:
李妙弦:“管他呢,只要他是我所爱的,只要他爱我,那就没有任何问题。”
白婉宁:‘是呀是呀!’
两个人忽然把脸转过来,对视着,飞速齐声开口:“还说你不是恋爱脑!”
……
赵辰咧着个嘴笑,今天的拍卖会直接创造很多个拍卖记录。
几个从海里捞出来的盘子,直接拍出上亿的价格。
军费又有了。
‘其实这么看来,完成一件系统任务,奖励其实也挺丰厚的,这批货我感觉能吃很久啊!’每每想到这里,他都急忙摇头,还是算了吧,那种银币任务不是人能完成的。
叮铃。
手机电话响起,他拿起来接通电话,是雪子打过来的:
“辰君,雪子有很在想你.你什么时候回来这里?还有顾老师也很想你。”
“亲爱的雪子,过几天我就回去看你,最近这里还有一些事情需要忙,我会给雪子带礼物的。”
“谢谢辰君,雪子最近有在学料理,想给赵辰君尝尝,老师说很好吃。”
“好啊,我很期待呢。”他用脖子夹着手机,一边翻看陈烟岚的小本本笔记。
上边有三井家最近的一些大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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