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今天的天气有些微凉,已经是初冬时节了,金陵也有几丝寒意。
李妙弦很长时间都没有在清晨的阳台做瑜加了。
她换在露台的跑步机上晨跑,高挑的身姿,来回摇摆的高马尾,精致干练。
婉宁通常会赖床的,今天也早早揉着眼睛下楼。
昨天李妙弦都起的晚了,今天周末,即便是她想要多睡一会儿,也不行的,婆婆还在家里住着。
顺便,肚子有写饿了,下楼吃早餐也是早起的目的之一。
她不喜欢运动。
一个良好的运动习惯,大概是每周五到八次,每次半个小时以上的规律运动,她以前觉得还好,但是赵辰带给她的,大概是每晚两到三个小时不等的运动时限。
大大超标了,且不说一样不一样,但那种运动方式,她自己觉得受益良多。
精神体魄都得到满足,甚至由于赵辰的高强度的引导,这项活动,也是可以锻炼身体的,她的马甲线比以前要明显的多一点。
坐在吧台的高脚凳上喝一杯热茶,发一会呆,早上起床男人没在自己被窝里,这是一件很难让她愉悦的事情,但是也无所谓了,如果他昨晚来陪她,估计今天早上反倒是起不来床了。
看了一眼还在跑步的李妙弦,婉宁揉了揉眼睛,靠在沙发上,透过干净的大落地窗,远处初升的朝阳,投过来一条灿烂的光芒,整个客厅都是明亮闪烁的。
少女伸了一个懒腰,展露姣好的身姿,发一会呆,等到李妙弦跑完走过来休息,才轻声开口,“妙弦姐早!”
李妙弦转头,露出一个活泼的笑容,“婉宁早。”
婉宁呆了一下,李妙弦那一笑让她都觉得惊艳,好漂亮。
“妙弦姐,你好美。”她很认真的赞叹。
李妙弦放下水杯,抿嘴,摇了摇头。
“昨天晚上怎么样,辰他昨晚没回来吗?”
“回来了,还在睡着。”李妙弦抬头看了一眼楼上,没有要叫人起床的意思。
看到李妙弦的表情,婉宁也稍稍松了一口气。
她不喜欢那些争斗来争斗去的,一点意思都没有,顾老师争宠她也没有看懂顾长衣的意思,赵辰那玩意,顾老师好像还挺喜欢....
这还要去争,她有时候避都避不开。
不理解呀。
说是没有一点歪心思,白婉宁是不信的,分明知道不好受,偏偏还要来凑近,难道顾老师是一个痴情又多情的女子?
这显然不是。
白婉宁不喜欢做这些拿不上台面的小争斗,并不意味着她可以容忍随便一个女人就想掺和进来,分走一块赵辰。
在这一点上,她心中强硬的态度比李妙弦还要坚硬,因为她已经被后来居上分走过一次了。
青梅敌不过天降,李妙弦在两周之内,活生生的把赵辰从她手里拿走一半,她怎能不忿?她的性子真的就是澹然?
不见得,只是身处豪门的内心修养罢了,最多也就可以和李妙弦共享一下。
至于其他人,顾长衣是哪根葱?
李妙弦脚步顿住,回头看了一眼白婉宁的神色,有些意外,“婉宁不是和顾老师交好吗?”
少女闻言露出一个莫名的笑容,“妙弦姐说笑了,赵辰能找女人玩乐玩乐,我们就不能用女人找点乐子吗?这顾长衣外貌不俗,但偏偏是个眼高手低,没见过世面的小女子性子,最适合拿来放在身边产生点的乐趣。”
李妙弦也莞尔。
这想法,不正和她曾经接触顾长衣的目的差不多嘛?
“还好吧,我倒是也和她说过几句话,只觉得她愚不可及,不是可以长久聊天的人选。”
“要尊师重道哦,妙弦姐这样没有礼貌,倒是没有了大家闺秀应有的修养,我倒是觉得,即便说不了几句话,放在身边做个活宝,不也是一种趣味吗?这不,昨天晚上,就给咱几个表演了一出大戏。”婉宁眼眸明亮,安静的看着窗外。
李妙弦站在她边上。
她从来没有觉得婉宁好欺负,但今天听她说这些话的时候,即便是冷美人处变不惊的性子,也微微的掀起细浪。
好一个温柔贤惠的白婉宁,好一个清纯体贴的白婉宁。
李妙弦不得不慨叹,自家男人真是好福气,好眼光,这样的姑娘都能空手套白狼拿捏到手了。
往日的白婉宁只让李妙弦感觉是一个清纯善良的亲妹妹,现在的婉宁让她有种找到了知己的感觉,这种找到同感的情绪,让她微微有些激动。
“昨天,我发现了一个比顾长衣更加有趣的女人,很有趣味,不知妹妹意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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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宁沉默一会儿,“算了吧,我怕养成习惯被辰发现,让他不高兴了,有你在我身边,我就已经觉得我的生活很有趣了....”
李妙弦眉头一挑。
但她又发现婉宁好像没有任何别的意味,就真的是在说趣味本身。
这更让她觉得有些畏惧了,李妙弦急忙凑近坐在婉宁边上,她担心婉宁是心理出了一些不必要的小问题,沦落到要从身边的人来找乐趣...
抑郁了吗?
李妙弦不敢下论断。
如果婉宁是抑郁了,那么罪魁祸首就是她李妙弦,因为她轻易的抢走了本属于白婉宁的赵辰。
冷美人很少有紧张的时候,准备好好询问一番的时候。
却看到婉宁带着笑意已经转头看着她了。
“妙弦姐的智慧时常让婉宁觉得惊奇,一个人可以如此聪敏,更何况是一个关系相近的同龄人,和你待在一起,我会非常安心,有一种男人都给不了的安全感,因为有智慧的人时常为我安排生活,把控生活的节奏,在一边看着你的智慧之举,真的是一种莫大的乐趣,由衷的欣喜。”
李妙弦摇了摇头。
“唉....我说的不是这个,我没有这么高级的愉悦追求,我....”李妙弦欲言又止,她是断然不好意思说出她自己的趣味品鉴。
两个少女对视一眼,又把目光错开。
婉宁心头暗叹,她说了这么多,也只是希望她自己表现得不是那么好欺负,希望李妙弦昨晚对付顾长衣的手段,永远不要拿来对付她。
她哪有那些多余的想法去和李妙弦生出嫌隙。
李妙弦沉默好一会儿,不知是想到了什么,才又开口,“觉得我过于手段粗劣了吗?但这也是你昨晚答应的,无论这次我做什么你都支持,你此时又何必如此谨慎,你叫我一声姐姐,我难道会害你不成?”
“我们两人和他的其它女人不一样不是吗?我固然不喜欢有人过于干涉赵辰的生活,但你我本就是他生活的一部分,你说我在你身边你会感到安心...我也很荣幸。”
白婉宁面无表情,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就收敛了笑容了。
“现在听起来,你昨天晚上的手段大概是粗劣不堪的?”
李妙弦摇头,不再多言,转身走开。
她已经交心,婉宁又不是傻子,那些话她总能分辨出好坏。
李妙弦离开后,婉宁才坦然放松的靠在沙发上,略有疲惫的神色,李妙弦和她交心说心里话,她其实很喜欢很开心的,但这并不意味着两个人可以毫无间隙不分彼此的相处在一起。
这种距离感无关个人关系远近,而是一种家庭职务上的需要。
既然决定了两个女主人在家庭生活上是性格互补的角色,是要在对方做错事情时毫不留情的指责出来的角色,那就代表着两人虽然毫无敌意甚至互相亲近,但永远不会如胶似漆的和气相处。
她理解这个道理,李妙弦更不用说。
“妙弦姐,你不妨和我说说,你昨天发现的那个有趣的女人....”
“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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