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休的时候。
赵辰去找顾长衣了。
从同学那里找了一点学习资料。
等会儿就让的老师教他,他按照这个的学习资料听讲。
冬冬冬。
走到老师办公室的时候赵辰也不含湖身后敲门。
补课而已。
带着脑子去就好。
他在门外等了一会儿。
办公室的门从里边打开。
一个极其漂亮的女人从里边打开门。
“是赵辰呀,进来吧。”顾长衣似乎刚刚是在睡觉,这会儿发丝有些许凌乱,眼眸的碎散。
赵辰不是故意想看她这种美态的,他只是忧心学习,早早的跑过来叨扰。
“嗯。”
赵辰随手把办公室的门关好。
办公室不大。
只有小小的一个房间。
没有大办公室之后的休息间。
赵辰略微失望。
“老师,中午不回家休息吗?”
“下午还有课。”
女子回了一声,好像是不愿意和赵辰说太多无关的事情,字句简短。
“你坐....”
她指着桌子前的椅子。
赵辰拉开椅子坐下,看着她在桌子里边坐稳,似乎有些午睡被惊扰的困倦,顾长衣的手指轻轻揉了揉眼睛,另一只手已经掠过水杯,拿在手里,这会儿已经送到红唇玉齿之间。
不争气的少年,跟着咽了口水。
不知道是也口渴了,还是说那毫无修饰的红唇让他颇为惊艳。
“抱歉,我确实没想到老师的在午休,要不我晚点时间在过来吧...”
“没事,你不来,我这会儿也应该醒了。”
赵辰没吭声,手里拿着从同学那里接来的学习资料。
她打开电脑课件,又摊开一本手写的笔记,赵辰瞥了一眼,那笔记上的字体清秀隽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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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都不如她的色,魅力绝艳。
“你请假之前我好像是讲到了先秦百家.....”
赵辰认真听着。
低头,脑袋又肆意运转着。
像是饿狼看到一只自己在意的食物的时候。
物质,思想,颜值气质,个人魅力,赵辰都不缺,这是他让那些校园少女们狂热的原因所在。
但是,对待顾长衣这样的女人。
赵辰一时迷茫。
他想遍了所有女人所喜爱的东西,最后发现,他都有,除了单一。
从事实出发,他的确是对顾长衣感到惊艳。
就是一种,太美的花朵,盛放在旷野之中,如果你路过的时候不摘掉,那么这花只能开在旷野,只能孤芳自赏。
赵辰不喜欢这种留着珍贵的东西不去触碰。
正如他从小到大,五毛钱掉在路上他都不遗余力的去捡起来,踹怀里。
忽然。
顾长衣平澹开口,“……那么赵辰同学有没有自己很喜欢的诗词...”
赵辰张口就来,摇头晃脑,“贾不假,白玉为堂金作马。阿房宫,三百里,住不下金陵一个史。东海缺少白玉床,龙王请来金陵王。丰年好大雪,珍珠如土金如铁。”
顾长衣点头。
能考上这所大学的中文系,肚子也不全是青菜屎。
“为什么钟爱这首词?”
“因为这些句子描写的是我的生活,白玉床是什么东西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我自己睡得床连着垫子售价要七十多万,楼梯扶手的是汉白玉;直升飞机的价格需要和它同样重量的黄金,这大概是金作马的另一种解释吧...”
顾长衣一时沉默。
赵辰也默然不语。
女人或许能够持之以恒的不动心,但总有扛不住糖衣炮弹的时候。
说物质说金钱或许有些俗气,但这人间的雅致,是昂贵的金钱。
“你是这么理解这首词的?”
“不是理解,是感同身受,曲高和寡,世俗财富的巅峰总是让我颇为孤独,这首词我总会在孤寂的时候浅吟低唱...其中悲情,略有所得。”
顾长衣二次沉默。
赵辰抬头和她对视。
这女人的脸,是国泰民安的反义词,祸国倾城。
“老师你好美...”
“住嘴!”女子清冽的声音蹦出来。
“抱歉,一时失态。”
顾长衣也继续帮他不惜课程,文化典故,文脉履历。
两人好像都不在追究刚刚赵辰轻浮的话语。
但赵辰吟的那首词的声音还余音绕梁,久久散不去。
下午一点半,快到快要上课的时间了。
赵辰起身。
“那老师,我下次还来找你?”
顾长衣犹豫了很久。
最后才低头看手里的书,随意应了一口,“明天吧。”
赵辰点头,转身离去。
心急吃不到热豆腐。
最简单的道理他是懂得。
从学院楼里走出来,赵辰手机拿出来给自己的安保公司打了个电话。
然后步行,回到宿舍换鞋子,慢跑到球场。
篮球场,位于文学院大楼的后面。
赵辰找了一块场地。
一块能够在大楼里看的很清楚的场地,打球。
强健的身体,他有最好的弹跳力臂力。
那个视角,如果从学院大楼里俯视球场,球场上健壮的小伙子们一定是青春中极为靓丽的风景线。
赵辰身在其中,极为瞩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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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上课了。
顾长衣有些烦闷,没来由的心头堵塞。
收拾东西,拎着手提包,从椅子上站起身来,如果用葱白细玉形容她的手指的话,那么她的身子必定配得上曼妙二字。
极美的女人。
此时,她从椅子上拿起的衣服,随意的看了一眼窗外。
和往常一样,一群少年人在球场上燃烧青春...她的思绪顿住,她看到赵辰了。
强健有力,俊俏阳光...
她不知不知觉的眼神放空站在窗前看了好久,才摇头离开。
想要得到她的男人太多了。
以至于对男人的厌恶感早就在二十多年的岁月了达到了顶峰。
异型和爱情对她来说宛若痴人说梦,不会有任何可能,她没有给自己留后路,自身的姿色外表已经成为她生活在俗世的梦魔。
时常让她惊恐。
她本以为藏到这个教育育人的地方就可以安静,不会被打扰。
她从来没有想到自己的学生...
那些话,她听得懂。
但她也不是十八岁的小姑娘了。
也不再会和任何男人有交集了。
不知为何,赵辰的轻吟的那首词还在她耳边环绕,‘贾不假,白玉为堂金作马。阿房宫,三百里,住不下金陵一个史.....’
“金陵一个史...”
她跟着念叨一声,又摇头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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