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绒一回到府,苏管家便带来了掌柜说刻印的消息。
同时,也带来了掌柜催更的消息。
奚绒缓缓比了个“ok”,他们读者都是这样的,只管自己快乐,不闻作者死活。
霸总小说经验丰富,奚绒大笔一挥,又去闭关了。
先前送过去的是第一卷,相当于给古代人构建一个全新的世界观。
毕竟霸总小说是发生在现代的。
奚绒闭关了三天。
第三天,苏管家跑去找谢无忧,“殿下,王妃闭关这么久,真的不会憋出病吗?”
“不会。”
谢无忧看着那紧闭的房门。
自从开始写书稿开始,她便时常闭关,一闭就是三四天。
这钱,活该她赚。
苏管家抹了抹汗,“殿下好像很期待王妃闭关”
“没有。”
谢无忧表情冷酷。
期待?他才不会期待南宫夜爵那个混球的爱恨情仇!
……
三天后,新婚蜜爱刻印了一千册。
一摆到书斋里,便立刻引来了围观。
“这是什么话本,好奇怪。”
“不看不是梁国人?买了买了。”
“狼性总裁?狼妖伪装成的裁缝?”
……
那时候,梁国人还很单纯朴实。
他们不知道有种道德绑架叫做“不看不是x国人”。
也不知道有种题材叫做霸道总裁爱上我。
更不知道,还能有这种不带脑子又欲罢不能的虐恋虐身挖肾抽血的剧情。
那一天,明月书斋迎来了前所未有的客人爆满。
一千册书顷刻卖完。
大街小巷都流传着南宫夜爵的天雷滚滚狗血倾盆的虐恋故事。
人们遇到以后,问话不是,“近来如何,午饭吃的什么?”
而是,“该死的南宫夜爵,你什么时候才能发现这一切?”
人们一边唾骂大总裁的哑巴和脑残,一边乖乖去明月书斋,高价购买加印的书当韭菜。
“明月书斋那本最新的话本,买到了吗?”
“终于买到了!你不知道,当我听说要加印的时候,我有多期待!”
“也就简简单单排了一天的队吧。”
更有奸商看到机会,收了十几本书,在长长的队伍之间流窜,见人便张开衣襟。
“朋友,最新版隐婚密爱,买吗?”
京城里人手一本《新婚蜜爱》,上至七十老汉,下至妙龄少女,全都成了南小纯的娘家人。
京城话本圈前所未有的统一,箭头直指南宫夜爵。
看过的人无不一边落泪,一边大骂。
南宫夜爵,你好狠!
人们痛心疾首,奚绒赚得盆满钵满。
每日进账几百两,甚至还卖起了周边。
“投币两个铜板,即可获得南小纯卡牌一张!不买不是梁国人!让我们一起购买,南小纯队势必打败南宫夜爵队!”
“只需三个铜板,便可获得南小纯小像一张,让我们一起助力,让她早日登上话本圈女主角风云榜第一!”
“南宫夜爵枕头,十文钱一个,看《新婚蜜爱》必备!生气了就揍一下,可大大缓解您的不满!”
明月书斋赚翻了,第一卷加印了一次又一次,京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南宫夜爵的渣男名号。
奚绒深藏功与名,第二卷第三卷都已经送到了掌柜手中,就等着几天后刻印。
她数了数近来借出去的外债,高高兴兴在小本子上记下了一串数字。
小本子已经开始翻页,前面都是一条条的记账。
“太元十三年,七月二十二,谢无忧欠商绒绒二百两。”
“太元十三年,七月二十五,谢无忧欠商绒绒五百两。”
“……谢无忧欠商绒绒七百两。”
短短几天,谢无忧已经欠债四千余两。
债多不压身,奚绒拍了拍他肩膀,语重心长。
“不要感觉到压力太重,慢慢还,总会还完的。”
谢无忧冷冷把她的爪子拍开,“不用提醒我,会还的。”
奚绒看着他精致的眉眼,长身玉立的身材,一个大胆的念头突然涌上心头。
“殿下,关于还钱,我有一个小小提议。”
谢无忧黑漆漆的眼睛扫过来。
奚绒羞涩,“殿下可以选择别的还债方式。”
谢无忧不着痕迹的退后半步,“你能有什么正经想法。”
奚绒抛了个媚眼,拿着手绢挥舞了一下,犹如青楼揽客的风尘女,“要不殿下试试肉偿?”
“殿下身材看起来这么好,我吃点亏,一次多给你点优惠……”
谢无忧饶是不知道“肉偿”什么意思,也从她恶心的笑容里读出了什么。
“……闭嘴。”
他补充,“把你淫邪的想法收回去。”
计划落空,奚绒不屑,“切,我可是你的债主,小心我一个不高兴就给你……”
谢无忧冷冷,“四千七百七十两。”
“什么?”
“我欠你的钱。”谢无忧笑容危险,“别想偷偷涨。”
草,他是不是有读心术?
奚绒警觉,“你怎么知道我要说什么?”
“你把奸计都写在脸上了,愚蠢。”
奚绒垮起脸。
“我想出府。”
谢无忧狭长的眼睛几不可察地闪过一丝怀疑,“做什么?”
掩藏这么久,终于要露出马脚了?
不枉他寸步不离地观察这么久,终于要有收获了。
到底是哪一方派来的,太子,席相,别的所谓兄弟们,亦或者是……皇帝?
一瞬间,各种复杂的想法涌上心头,谢无忧仿佛终于回到了那波云诡谲,充满阴谋诡计的处境之中。
不管是哪一方,他都会除之后快。
奚绒看了他一眼,“世界那么大,我想去看看。”
果然还是她装傻充愣地风格。
“好。”
暂且放她出去,放长线,看看谁是真正的幕后黑手。
“殿下也跟着。”奚绒补充。
“好。”
叫他也跟着去,难不成已经提前设好机关,等他上钩?
那他就将计就计。
谢无忧满怀心事,带着奚绒出了晋王府。
京城繁华,花团锦簇,店铺林立,熙熙攘攘,街上到处都是谈论最近爆火的“新婚蜜爱”一书。
谢无忧迈着谨慎的步子跟在她身后。
奚绒一路走走停停,偶尔甚至还参与街上的谈论。
谢无忧皆按兵不动,当做是她拖延时间。
最终,奚绒嗑着别人给的瓜子,停在京城最大的成衣铺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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