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班的方子文,虽然跑到一半摔倒了。
但他缓过气后,选择继续跑下去。
尤其看到陆风在飞快地追赶着其他人,令他心中充满了振奋。
原本酸软的双腿,又重新挤出了力气。
但没了人领跑后,他才知道艰难。
几乎每跑几十米,都会累得停下。
如此走走停停,等陆风跑完了五公里,他还差半圈才够三公里。
他一边跑一边遥遥关注着陆风的情况。
等陆风冲终点线时,他直接没心思跑了,停在跑道上看着。
但三人肩并肩冲过终点,他也看不出谁赢了谁,不由一阵惋惜。
对自己更加自责起来。
要不是自己拖累,陆风肯定能赢。
正当他还在懊恼悔恨时,便看到高雷出事了,然后被2班的班长背走了。
接着,他便看到班长带着2班的学员朝他走来。
蓦然间,方子文感到一阵心慌。
才想起要继续跑步,企图趁机避开王班。
心中着祈祷着王班没有看到他,只是带2班的学员穿过操场,到另一边去训练。
但他越怕什么,就越来什么。
王班见他跑起来,立即转向,依旧朝他走去。
方子文顿时心中一紧,心跳扑通扑通地加速。
很快,他便听见王班的大喊。
“大家看到了吗,这是我3班的学员。”
“人家五公里都跑完了,他连三公里还没跑完。”
“大家看他的跑步姿势,像个什么动物?”
2班的学员,顿时有人笑出声来。
而方子文瞬间满脸涨红,心头颤抖。
这一刻,他忘掉了双腿的疲惫,只想跑快点,逃离眼前的嘲笑地狱。
而王班却没有放过他,带着人在跑道内侧小跑追着他。
“你个熊货,陆风摊上你当同伴队友,真是倒大霉了。”
“他好不容易为班里争来的荣誉,就因为某些人,轻轻松松就丢光了。”
“我们3班很光荣,因为有陆风。”
“我们3班也很丢脸,你说是因为谁?”
“说啊!是不敢说,还是羞于承认?”
方子文的泪水忍不住哗哗地流了出来。
而跟过来的2班学员,再没一个人笑得出声。
无不心情沉重地看着方子文,甚至还流露出了同情。
王班见他哭了,没有停止,反而变本加厉地训起来。
“哭,你还好意思哭。”
“你怎么不想想,为什么别人可以做到,你就做不到。”
“陆风比你多了三头六臂吗?”
“陆风看起来比你还弱小,吃得比你还多?”
“为啥他能做得那么好,你就不能?”
“你比他差哪了?”
“他是爷们,你是不是爷们?”
方子文浑身一激,大喊道:“是!”
王班回喊道:“是什么?”
“我是爷们!”
方子文自己还没意识到,他从刚才起,就没有再停下脚步,已不知不觉跑完了三公里。
王班再次大骂:“那就证明给我看!”
王班这才不再追他,带2班的人到边上去训练。
王子文擦了擦眼泪,身体涌现出力量。
之后,每一次累得想要停下时,一想到王班的话他就掐自己大腿一把。
咬着牙跑下去。
直到跑完五公里,他都没有再停过。
在王班长独特的刺激下,他超越了自己的极限,做到了他以前都不敢想象的事。
即是因为班长激起了他心中的不甘,也因为他遇到了陆风。
学校医务室。
陆风刚帮着把人抬进医务室,就听到了一个知性成熟而又清冷高贵的女人声音。
“哦?新训的第一天,就有人进医务室。”
“这一届的学员,未免太弱鸡了吧。”
陆风抬头望去,看到一名身着白袍的长发女医师,略显慵懒地坐在转椅上。
姿态典雅,眉目风情。
陆风只看了一眼便收回目光。
而李鹤峰直接愣在了门口。
魏大光将人放到病床上,苦笑道:“柳医生,我这个学员用力过猛,把自己给跑吐了。”
柳医师秀眉微皱,三步做两步快速上前,拿起听诊器查看。
只几下,她便下判断道:“是运动太激烈,超出了他身体的承受能力。”
“把床脚垫高,让他的头部低下充血。”
柳医师吩咐了一句,转身从药柜里拿出一瓶葡萄糖输液。
三两下便给高雷接好吊针。
“伱们给他按摩一下,帮他活络气血,再让他休息一下就没什么事了。”
魏大光立即起身道:“柳医师,这两名学员就留下来给你使唤,我还要赶回去带班训练。”
说完,他又在柳医师耳边小声嘀咕了几句,期间往陆风和李鹤峰瞟了一眼。
柳医师听后,迟疑地看向陆风两人,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魏大光脸上一喜,立即对陆风两人吩咐道:“你们留下帮忙,一切听从柳医师指示。”
“是!”
陆风立正回应,李鹤峰慢了半拍,也立即回应,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魏大光朝柳医师敬了個礼,就走了。
柳医师悠悠走到药柜,拿出两瓶药剂,分别倒入两个一次性纸杯中。
随后,她有开了一瓶葡萄糖输液,倒入纸杯中至八成满。
然后,她把纸杯端过来递给陆风与李鹤峰。
“听说你们也运动得不轻,去那边沙发坐着,把这两杯葡萄糖水喝了。”
陆风轻轻接过,道了声“多谢”。
而李鹤峰显得有些局促,双手接过,连忙道谢。
陆风看了看杯中的液体,没有立即喝下,而是转身走到软皮沙发上坐下。
李鹤峰早就一口灌了,看见陆风的举动,也跟过去坐下。
柳医师拿起那瓶葡萄糖输液,对李鹤峰晃了晃问道:“还要吗?”
李鹤峰立即把杯子举起,“谢谢!”
他又喝了一杯。
而此时,陆风已经把杯子搁桌子上,斜躺在沙发上。
他舒服地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李鹤峰见了,不知为何,也跟着打了个哈欠,然后困意上用,不到三秒,倒在沙发上睡了过去。
柳医师明亮的眼珠一转,看向陆风,又瞄向他身前的纸杯。
“你为什么不喝?”
原来陆风一滴都没动那杯药水。
陆风笑了笑,把杯子一推。
“我不需要这个。不如,你把那瓶给我。”
陆风指了指柳医师手上的葡萄糖输液。
柳医师看了看,没有迟疑地递了过去。
还不忘戏谑道:“你又不怕有毒了?”
陆风摇头笑了笑,接过葡萄糖输液瓶,直接一口闷了。
干完,他才道:“我会读唇语,知道魏班跟你说的话。医生应该是放了安眠药之类的吧,想让我们睡一觉休息。”
“但我觉得我暂时不需要,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
说完,陆风把空瓶放下,起身告辞。
刚走到门口,便听到一声娇喝。
“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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