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家。
蔡四禀报:
“主人,阳谷县的西门庆西门大官人携带夫人吴月娘,前来拜访!”
“他们怎么来了?”
苏明哲听到来人信息,神情微微一怔,看向卓夫人。
卓夫人也有一些懵,毕竟,她在吴月娘嫁人后,除了过年时,能和对方见上一面,其他时候,多少年都没来往过了。
不过,在看到苏明哲疑惑的眼神后,卓夫人还是很快回复道:
“吴月娘是我堂妹,她爹是我们阳谷县的前守备大人,如今的阳谷县守备吴铠,是我堂弟,是吴月娘的亲大哥!”
还要得益于山东多贼寇,京东西路的广济军,在下面各县都有驻扎。
阳谷县就是原郓州下面的四守备县之一。
驻扎在阳谷县的吴铠官衔,等同县级兵马都监,麾下本该有一千兵马,不过按照惯例,吃了六成空饷,实际上只有三四百人。
苏明哲听到西门庆和卓夫人竟然还有这种姻亲关系,倒不好阻止对方进门,只能挥手,让卓二姐带着妹妹去东厢房避一避。
不多时。
卓夫人把西门庆带着吴月娘迎进门,苏明哲笑嘻嘻和两人打过招呼,目光在不经意间,看了那吴月娘一眼,顿时眼神一亮:
这西门庆还真是好福气!
吴月娘嫁给西门庆之前,有过一个丈夫,可惜那个男人没什么福气,只和她过了两三年,就油尽灯枯没了。
二十多岁时,吴月娘又改嫁给了西门庆,如今已经是三旬年纪。
虽然身上已经没了少女的纤细、青涩、可爱,但是吴月娘保养得体,不仅容貌依旧姣好,皮肤白皙细嫩,而且身姿丰满,宛如一个成熟的水蜜桃,似乎咬一口,就能不断的流出水来。
真是极品美少妇啊!
西门庆还在不停四处寻找卓二姐,想要看看曾经的黄毛丫头,如今到底有多漂亮。
他哪里知道,自己老婆吴月娘都快保不住了。
两个心怀鬼胎的男人,在对视一眼后,不约而同露出了最真诚的微笑。
最终,西门庆带着吴月娘来访,在有防备的苏明哲面前,无功而返。
在送西门庆夫妇离开后,苏明哲这才咂舌叹道:
“看在吴月娘的面子上,西门庆,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
过了两日。
苏明哲带着卓二姐离开前,忽然提出,邀请卓夫人和卓三姐去自己家里做客。
卓夫人和卓三姐自然是满口答应,她们也想看看,苏明哲家是什么情况,卓二姐生活在什么地方。
而等到了晚上。
卓夫人和卓三姐来到水泊梁山山寨后,直接惊呆住了:
“原来女婿是梁山贼寇?”
卓三姐是最先反应过来,然后一双丹凤眼大放光彩。
好像苏明哲身上的贼寇身份很有魅力似得。
卓二姐早就知道男人身份了,唯恐自己母亲接受不了自己男人身份,连忙劝解起来。
过了好一会,卓夫人这才哭丧着脸,叹道:
“济州苏明哲的名头,可是不小……老身早该想到的!”
不管卓夫人怎么想,反正木已成舟,退婚也晚了。
苏明哲安排好卓夫人和卓三姐的住处,就带着卓二姐去见了金翠莲三女。
从年龄来算,卓二姐二十二,金翠莲十八,潘金莲和白玉莲都是十六,三莲应该叫卓二姐姐姐才对。
不过,卓二姐毕竟是后来的,加上金翠莲先跟了苏明哲。
最后四女就按照先后顺序,让卓二姐当了老四。
安排好了女人。
十月下旬。
苏明哲带着四名亲卫赶到汴梁。
“主人,前面有座客栈,看起来不错!隔过一条街,就是鼎鼎有名的樊楼了……”
蔡四笑嘻嘻冲着自家寨主介绍着汴梁城的风土人情。
苏明哲对汴梁也不陌生。
只不过,他知道的汴梁城,是《天龙八部》中的那个,和这个世界的汴梁城,好像没什么关系。
在《天龙八部》位面,苏明哲顶替宋哲宗,在汴梁城生活了几十年。
在他的治理下,汴梁城虽然称不上路不拾遗,却也绝对算得上当世最文明的城市,没有之一。
而当时的汴梁城唯一毒瘤,就是无法断根的城狐社鼠。
再看如今的汴梁城,虽然城狐社鼠依旧不少,但是最大的祸害毒瘤,反倒是那些本该维护统治的权贵。
“赵吉吉真是不适合当皇帝啊,偏偏他还那么长寿!”
“这北宋不亡,都没天理了!”
入住了客栈。
蔡四就想请苏明哲去樊楼玩耍一番。
“樊楼不急着去!”
苏明哲又不是没去过樊楼,直接问道:
“你可知道,李师师住处?”
李师师不是某一个女人名字,而是一个娼寮的招牌。
在这家娼寮中,每一任花魁都叫做李师师。
蔡四见苏明哲竟然也知道鼎鼎有名的开封四大花魁,立刻竖起了大拇指:
“主人消息真灵通!小的刚打听清楚,今晚那丰乐楼要选新一代花魁!”
李师师所在的青楼,就叫丰乐楼。
苏明哲一听,顿时两眼放光:
“这倒是巧了!”
随即吩咐蔡四去给自己占个位置。
苏明哲想了想,又道:
“蔡四,你订过位置后,再去打听一下林教头岳父家的位置,咱们会过那李师师后,就去带着张教头一家,离开这汴梁城!”
时间很快来到晚上。
苏明哲在蔡四带领下,来到了喧哗热闹的丰乐楼。
丰乐楼就在樊楼旁边,看起来像是樊楼的副院似得。
因为今夜是新一代花魁的出阁之夜,各路权贵富商云集。
一个迎客的龟公见到苏明哲来到门口,连忙笑嘻嘻拦住去路,问道:
“这位官人,请问您订位置了吗?”
不等苏明哲开口,旁边蔡四就拿出了牌子,傲气道:
“已经订过了,寒烟阁!”
“原来是贵客!”
那龟公一听是寒烟阁,白净的脸上顿时就笑出了褶子。
寒烟阁是丰乐楼四大包厢之一,今夜售价一百两银子。
能拿出一百两银子开包厢的,等到给花魁投送花篮时,少数也要花个上千两白银吧?
随即,苏明哲被一位身姿婀娜的妓子迎进门,带着朝那寒烟阁走去。
在苏明哲身后,有一个身着素净的长须中年人,也要跟着进门。
奈何,这中年人身着过于素净淡雅,难掩一身书卷气,加上又没订包间。
所以门口的龟公不论他怎么开口,就是不放他进门。
领路的妓子见苏明哲面露疑惑,好像在诧异丰乐楼为什么不让客人进门,连忙解释道:
“官人有所不知,前几年有一家勾栏选花魁时,因为那一代花魁得了一个书生的诗词相助,一举夺魁。那花魁在选夫婿时,竟然执意要让那书生帮自己梳拢,为了得罪了几十名权贵富商。”
“因为这事,汴梁城的勾栏生意都一蹶不振好长一段时间。”
“最近几年,咱们这地方再选花魁,都开始杜绝穷酸书生进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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