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倩倩见叶从文面露惊惶之色,心里顿时觉得甜蜜无限。这家伙胆大包天,连统领都敢怼,指着统领的鼻子骂他是养老哥都毫无惧色。
这份胆魄自然是不会怕一头小小魔兽的,那么原因呼之欲出,肯定是担心我的人身安全———毕竟这年头找老婆很难,娶青春永驻容颜不老的大美女自然更是难比登天。
这样一想,卞倩倩心头涌现无边的柔情蜜意,甜腻腻地安慰道:
“小叶子,事情都过去了,你不用担心我——火眼金睛兽也不是一出生就拥有地阶实力的,它们几乎与天地同寿,也是靠吞食天材地宝,修炼骨纹上靠血脉传承的地阶功法,一步步成为堪比神仙的神兽。
一颗种子的是珍品宝药种子,两颗伴生的是一品宝药种子,三颗山药蛋是绝品宝药种子,那也就是说这头火眼金睛兽还只是一头巅峰洪阶魔兽,相当于铜皮铁骨境锻体术士实力。
以你那绝妙无双的身轻如燕步法,整个锻体术士境很难有人追得上你!
所以姐姐我以后可要抱紧你的大腿了,万一碰到厉害的对手,你可不能丢下我不管。”
叶从文毫不犹豫就答应了,还指望着卞倩倩帮自己猎杀魔兽呢,这女人的天女散花手杀伤力极其恐怖,八掌齐出竟然能打伤大成荒阶魔兽,如果将来练成十六式三十二式甚至六十四式,只怕跟这头火眼金睛兽幼崽都有得一拼!
自己用五色宝药铸鼎,恢复能力和汲取能量的能力那都是第一流的———像这次自己抱着卞倩倩还能跟三头大成荒阶魔兽打上一天一夜。
要是换上贾逍遥这种用普通铸鼎宝药铸鼎的人,早就被活活耗死了。真以为巨人体力充沛,哪怕换巨人第一勇士叶如狼来,这种消耗法,不出半天也得脱力而亡。
可是自己空有一身能量,却没有卞府这种攻击绝技,以自己铸鼎纳元境实力,发出一掌至少得凝聚十秒钟,能量浓度也只有铸鼎纳元境水平。比起扩筋拓脉境那五秒一掌,兼能量浓度翻倍的掌力,实在是太鸡肋了。
自从叶从文施展宝药淬体术后,那种突然晋级扩筋拓脉圆满境的力量实在是太美妙了,以至于都有点嫌弃自己现在的真实实力了。
都说赌博上瘾,我看这修行也能让人上瘾,难怪那么多修士迷恋修仙选择了断红尘。
卞倩倩见叶从文答应得十分干脆,心里一高兴,顺手就把那颗山药蛋掏了出来,塞进叶从文手中,大方洒脱地说道:
“这颗绝品宝药种子我用不上,还是给你留着施展宝药淬体术吧!对了,我晚晴妹妹说她从来没有见过宝药淬体术,等哪天你有空了,我带你过去给她演练一下好不好?”
“扯淡!这么珍贵的宝药,拿着给她开眼界取乐子,她是轩辕皇族的公主吗?”
“咦,这话说得就没格局了,我晚晴妹妹那可是澧州府第一美女,二十二岁就成为扩筋拓脉圆满巅峰境术士,只要我卞府长老猎杀到巅峰洪阶魔兽,拿到洪阶魔核,她就能成为澧州最年轻的塑身定形境高手!
这么妖孽的天赋,又加上绝世容颜,比起大夏皇室的公主,只怕也差不了多少吧。
俗话说千金难买美人笑,你花半个山药蛋就能博澧州第一美人一笑,很值得的。”
卞倩倩在一旁笑嘻嘻地引诱道,澧州府很多世家公子为了博卞晚晴一笑,甚至不惜一切代价,可见澧州第一美女确实魅力四射。
叶从文本来还兴趣缺缺,一听到这话突然就来劲了,好奇地询问道:
“你的意思是说,如果我施展宝药淬体术把卞晚晴逗笑了,她的追求者或者她本人就会赏我一千根金条?”
卞倩倩顿时就没了试探的心思,简直是鸡同鸭讲,我跟你说澧州第一美女你却只想着一千根金条,翻了翻白眼说道:
“谁这么豪气呀?我晚晴妹妹虽然不缺钱,但也没有随便拿出一千根金条做小费的。
想金条你还是老老实实猎杀魔兽挖灵药吧。”
叶从文顿时意兴阑珊,把那颗山药蛋藏好,笑着敷衍道:
“这山药蛋你用不上,以后我再给你找对珍品宝药助你修炼,你放心,我连绝品宝药种子都能找到,找低两个档次的珍品宝药,那不是手到擒来?”
卞倩倩本想回怼几句,可转念想到叶从文似乎对澧州第一美女卞晚晴一点兴趣都没有。立马就认为叶从文是个专一的好男人,而且还要送自己一对珍品宝药,笑靥如花地点头答应。
叶从文见卞倩倩爽快,心有不忍地提了一嘴:
“倩倩姐,其实那身轻如燕步也不是不能传给你,只是这步法牵涉到五行八卦天干地支二十八星宿的方位知识,全学会的话要记住一万九千八百个步法——”
“打住打住,我这人小时候读书少,到现在还记不住那个天干地支的纪年法,你还叠加这么多东西,还是留着你们这些读书人钻研吧。
反正咱们两个同进同出,如果打不赢,你只要别扔下我就行了。”
卞倩倩连忙拒绝,万一自己学会了,叶从文还会抱着自己跑吗?学这得不偿失的功夫干嘛?
叶从文点了点头,觉得卞倩倩说得很有道理,强按牛头不喝水,再过两年就奔三十了,还动用强迫手段万一到官府告自己殴打妇女怎么办?
随口问问卞倩倩这几天来的见闻,两人说些澧州的有趣新闻,没多久就进入禁忌圈。
大战过后的禁忌圈似乎森严了很多,叶卞二人穿着四色宝衣潜行蹑足绕到蛇头深处,一路上关卡众多,甚至还发现巅峰荒阶魔兽的踪影。
这可把二人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喘了,特别是卞倩倩穿着那件临时缝补上的四色宝衣,上次被叶从文扯断了袖子,老是担心气息会从接缝出流出来。
好不容易找了处安全的石洞安歇,卞倩倩便嚷着要跟叶从文换衣服:
“小叶子,你这个习惯不好,哪能随便撕扯别人的衣服呢?我可是个黄花大闺女,这种事情一旦传出去,我这辈子还嫁不嫁人了?
孤男寡女本来就容易遭人非议,我要是还穿着一件临时缝补的四色宝衣,你说他们会不会误会你对我图谋不轨未遂呀?”
泥煤德!你天天睡在我对面都不怕,还怕别人说三道四?想换我这件完整的四色宝衣你明说就行,何必这么拐弯抹角的呢?
叶从文二话不说,脱下四色斗篷就递给卞倩倩,卞倩倩接过衣服立马就笑嘻嘻地说道:
“这还差不多,小叶子你跑得比我快,就算四色宝衣遮不住所有的气息,魔兽也追不上你。”
叶从文也不跟她一般计较,毕竟自己储玉里这样的四色宝衣还有两三百件,要不是留给巨人们成为锻体术士后用,自己都可以到学徒营做批发生意了。
二人在蛇头深处溜达了两三天,发现根本没有下手的机会,只好退而求其次,在外围偷偷合力击毙几头魔兽幼崽就悄悄打道回府。
叶从文怕把灾难招引到铁塔村,特意从禁忌圈外围绕了一大圈,放任船只随意漂流,竟然流到了隔壁万禄县。两人一边问路一边划船,接近午夜十二点才从万全县县城赶回铁塔村。
如此反复两三次,叶从文带着卞倩倩在禁忌圈偷了三次魔兽幼崽,又从别的县远远地绕回来,终于熬到了开学的日子。
又是一个午夜,叶从文带着卞倩倩轻手轻脚地摸进自己家,突然发现木蔺俞三人都没有睡觉,老远就闻道羊肉串烤鱼和甜酒的味道。
二人饥肠辘辘,卞倩倩更是急不可待地想推开大门,从门缝中看见木蔺俞三人正喝得十分尽兴,推杯换盏,觥筹交错,竟然是木豆芽在带头敬酒:
“恭喜悦悦姐晋级大宗师境,恭喜小鱼姐晋级大宗师境,俗话说功夫不负有心人,这大半个月来你们两个起早贪黑,勤修苦练,终于在今天实现了目标。
小妹在这里以茶代酒,祝愿二位姐姐早日实现梦想,成为万中无一的锻体术士!”
“唉唉唉,小豆芽你这就没诚意了,平时你滴酒不沾也就算了,今天可是个大喜的日子,你拿茶代酒是不是怀恨在心,嫉妒我们在你前面晋级呀?”
一听这声音就知道是蔺小鱼在这里哄着木豆芽喝酒,叶从文皱了皱眉头,正想推门而入。忽然一旁的卞倩倩伸手阻拦,似乎想听听里面在聊些什么。
“小鱼姐你这可冤枉我了,从文哥今天晚上肯定会回来,我等会儿还要给他做可口的夜宵,还要按摩揉肩踩背,喝醉了那就不成了。”
“哟哟哟!怕什么?这些事我们两个都可以替你做,你这纯属借口,我知道你是怕喝多了酒,嘴巴里有酒味,到时候亲亲的时候怕叶从文嫌弃你是不是?
小豆芽,今天没有别人在,你跟我们说说,叶从文在床上有没有欺负你呀?
你看看你自己这么瘦弱苗条,叶从文身上流着巨人的粗鲁血脉,他虽然没有巨人那么高大,但一身都是硬邦邦的腱子肉,万一对你动了歪心思,你如何逃得掉?她一只手就能把你勒得喘不过气来。”
不知为何,卞倩倩听得忽然脸色发红,一双妙眸凝视着叶从文。
叶从文听得一头雾水,情知蔺小鱼这是借机替俞悦悦或者她自己询问内心的疑惑。再让她们套下去,两杯甜酒下肚,只怕木豆芽会把自己的话全部说给俞悦悦听。
猛地推开大门,装作十分口渴的样子,端起木豆芽跟前的甜酒一口气喝光,嫌不过瘾,又拿起酒壶直接往嘴里灌。
卞倩倩在一旁焦急地喊道:
“小叶子你怎么能吃独食呢?快给我满上一杯,今天一天都没喝上一口水。”
木豆芽连忙从厨房水缸里取出早就冰好的绿豆汤,俞悦悦和蔺小鱼立马拿出两个大碗,满满舀上两碗,让叶卞二人喝个痛快。
俞蔺二人顺便把羊肉串和烤鱼都贡献出来,五人围着餐桌痛痛快快喝到凌晨两点多。
叶从文洗完澡,在木豆芽的按摩揉肩踩背整套服务下,不知不觉就进入了梦乡。
木豆芽等叶从文睡着,依旧轻手轻脚地走了出来,抬头一看,只见俞悦悦的房门开了一线缝隙,一只明亮的眼睛正盯着自己。
木豆芽装作没有发觉,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心中却十分大度地想道:
“今天是你晋级大宗师境的好日子,我没什么好东西送给你,就送你睡个好觉吧!”
俞悦悦强忍住睡意,硬是等到木豆芽走出叶从文的房间,才放心地栓住房门,喜忧参半地倒在床上,想着以前在学徒营叶从文说得那些情话,明明只过了半年,可自己觉得好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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