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小狼见二哥竟然真敢动手,顿时就怒了,看样子之前说你欺负蔺小鱼并没有冤枉你咯。那就新账旧账一起算!
运足全力与蔺小豹对了一掌,不由自主地倒退好几步。蔺小鱼知道三哥刚刚晋级大宗师境,哪是二哥的对手,只好朝着俞从文喊道:
“从文哥,快帮我阻止蔺老二,这混蛋为了名利六亲不认了!”
叶从文早就站在一旁时刻戒备,毕竟蔺小鱼只是一个刚刚晋级宗师入门境的修士,这么不顾安危地冲进两个大宗师圆满巅峰境的高手中间劝架,就像一只小羊羔在两只大象之间奔逃。
一旦两人暴怒,全力一击之下,只怕瞬间就要了蔺小鱼的性命。听见蔺小鱼求救,叶从文入场救人,轻飘飘一掌击退蔺小豹,一把搂住蔺小鱼,伸出左脚,悄悄在蔺小虎后背上推了一掌。
蔺小虎被叶从文的左脚轻轻一勾,一个趔趄便往魏震天扑去!凭借着体型的优势,魏震天被蔺小虎压在身体下,丝毫不得动弹,只好开口认输。
裁判走了过来,数完三下,便开心地宣布道:
“蔺小虎,胜!”
结果一出来,蔺小豹喜出望外地看了蔺小狼一眼,这架,现在不想打了。
蔺小鱼记挂着大哥的伤势,连忙挣脱叶从文的手,匆匆忙忙跑到蔺小虎跟前,仔细一看,蔺小虎口鼻间的鲜血并没有停止,反而比之前更夸张。
蔺小鱼急得哭了起来,习惯性地朝着俞从文喊道:
“从文哥,你想办法救救我大哥,这样流下去他会没命的!”
叶从文无奈,只好快步走到蔺小虎前面,捏住脸仔细瞧了很久,只见蔺小虎双目猩红,脸色紫涨,体内真气横冲直撞,似乎随时要挣脱束缚,如狂澜般袭向脑袋,脖子上青筋暴起,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蔓延。
掏出那壶掺了幽冥寒泉的水,捏开蔺小虎的嘴巴,猛地朝里面灌去。
蔺小鱼看不懂俞从文在做什么,但自己对他有着迷信般的信任,伸手在蔺小虎后背处轻轻捶打,以免被呛到。
蔺小豹对俞从文敌意甚大,生怕俞从文做手脚在葫芦里放迷药,立马就跑到跟前咆哮质问道:
“俞从文,你给我大哥喝了什么东西?我大哥今天要是有个三长两短,那都是你在这葫芦里面做了手脚!”
“谁上来帮我把这个蠢货打晕带走行不行?”
人蠢心狠脾气大!我要是想害你大哥,我救他干嘛?我直接让他把血流尽不就行了?叶从文恨不得把蔺小豹的臭嘴缝上。
“蔺老二,你闭上你那张臭嘴行不行?从文哥要是想害大哥,不救他不就行了!去去去,给我一边去!”
蔺小鱼发现自家大哥的脸色越来越好,口鼻间的鲜血也慢慢减少,就知道俞从文的方法起了效果。
“俞从文是什么样的人你心里应该有数,生性狡诈,诡计多端。现在就剩他们两个争夺铸鼎宝药了,谁能保证他不会为了宝药在这水里面做手脚?”
“放你娘的狗屁!我哥哥好心用俞府独门疗伤秘药救治你大哥,你不感激就算了,还敢在旁边恶语伤人。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俞悦悦听得怒火中烧,一把夺过葫芦,拉着叶从文就走。
蔺小豹被俞悦悦给骂懵了,这个温柔娴静,斯文端庄的女人什么时候学会骂人了?一时竟忘了回答。
“悦悦姐,你不要跟蔺老二一般见识,看在我俩从小一块长大的份上,救救我大哥吧。”
蔺小鱼一把拉住俞悦悦手中的葫芦,说什么也不肯放手。
俞悦悦怕泄露幽冥寒泉的秘密,蔺小虎又跟贾逍遥走得近,万一让贾逍遥甚至贾府知道了,叶从文随时都有生命危险。
任凭蔺小鱼如何软语哀求,俞悦悦就是不肯松手,拉住叶从文就走。蔺小鱼留不住俞家兄妹,心中又担忧蔺小虎的安危,只好转头回去守在蔺小虎身边。
过了大概有十来分钟,蔺小虎才醒转过来,对着蔺小鱼说道:
“我身体好多了,先让我躺一会儿,俞府的独门疗伤秘药效果很好,等会儿你帮我再去讨一点过来。”
吩咐完以后,又对着蔺小豹冷哼道:
“你跟着小鱼去给俞从文道歉,越来越口无遮拦!”
贾逍遥见蔺小虎侥幸胜出,自己也是出了一身冷汗,总算是不负自己的厚望。但是一想到蔺小虎血流不止,跟魏震天一场恶战肯定把火毒之症引爆了,将来实力不增反降,难不成这铸鼎宝药真要落在俞从文手中?
“各位学徒,由于天降大雪,擂台湿滑,不利于比武切磋,我建议暂停决赛,等雪停了再打!”
贾如云趁机开口说话,准备借机为蔺小虎再争取几天休养的时间。
“啊?等雪停了,万一这雪下个三天三夜,我们岂不是还要在武师营待三天?”
“哪有三天三夜的雪下?说不定下午就停了,到时候将擂台上的积雪扫掉,就可以比试了。”
贾如云努力安抚一下众学徒的心灵,抬头观看乌云密布的天空,这场大雪只怕没有个三五天是停不下来的,正好为蔺小虎争取恢复时间。
“贾导师,琉璃瓦树下面四季干燥,可以选择在树下比武切磋,难道非得在擂台上吗?”
武师营的部分学徒为了躲雪,三三两两跑到广场四周的琉璃瓦树下面,有人突发奇想,觉得到树下比武也不错,虽然视野没有擂台上广阔,但好歹也能观看,一个个都等着看谁夺冠,顺便想一睹铸鼎宝药的真面目。
“广场学徒太多,琉璃瓦树处在广场周边,视线不佳,影响大家观看,不如擂台上开阔。”
贾如云努力辩解道,看向贾逍遥,让他赶紧下命令。可惜贾逍遥似乎无动于衷,不知在想些什么。
“大家都坐着一样能看到,再说这雪越下越大,鬼知道它什么时候停!”
“对,我看你们是想给蔺小虎争取时间吧?不如你干脆宣布三天以后再比吧,反正你们大宗师营无耻惯了。”
“俞从文还真是神机妙算!早就猜道你们会变卦!贾队长,反正你又不是第一次失信于人了,赶紧宣布三天以后再战吧,我们也好回家睡大觉!”
贾逍遥气得不轻,偏偏还无法反驳,谁让自己被俞从文这混蛋抹黑成一个犯下累累前科的不守信用的人呢?
气势汹汹地走到擂台前,拍着胸膛承诺道:
“旁姓学徒铸鼎宝药争夺赛决赛放在今天下午举行,不管刮风下雨都要办!你们不要听俞从文在那里瞎咧咧,我贾逍遥说话算话,一口吐沫一个钉。
谁说下雪就不能比武切磋了?都这么娇贵以后怎么面对百兽山脉里的魔兽,澧水河里的异鳞?
今天下午两点,就在这个擂台上举行决赛,而且是站在积雪上打,谁也不准扫掉擂台上的积雪!
好了,上午的比赛结束,都回去吃饭休息吧,下午继续!”
武师营的学徒大呼贾队长有魄力,顺便拍了贾逍遥的马屁,陆陆续续往回走去。
贾如云见事已至此,也无话可说,颇为失望地看了贾逍遥一眼,心中暗叹年轻人太好面子,终究要吃大亏。
慢慢走到蔺小虎旁边,和贾逍遥嘘寒问暖安慰了几句,见蔺家兄弟姐妹都在,自然有人照料,也不紧不慢地往回走去。
“三叔,蔺小虎的火毒之症已经引爆,趁着他现在体力还处在巅峰状态,得赶紧安排他跟俞从文决战!”
贾如云闻言一愣,惊讶地问道:
“不至于呀!你不是一直都在用锻体神术给他温养脉络,梳理真气吗?”
“这家伙贪功冒进,急于求成,肯定偷偷服食超量的四色灵药,单凭外力已经无法压制他体内狂暴的能量,像刚才那种口鼻喷血的事情以后还会发生,你想想一个人身体能有多少血够这样流的?
他气血一天比一天衰竭,俞从文一天比一天强盛,时间拖得越长,对俞从文越有利。”
贾逍遥哀叹一声,蔺小虎这辈子已经与锻体术士无缘,就他这种身体状况,必定熬不住铸鼎这个生死关,吃下铸鼎宝药也是浪费。
“旁姓学徒大都没有见识,就像好色之徒碰到绝世美女,有几个能把握住的?当初让他把那根四色灵药交给我保管他还疑心我吞他灵药,现在自食其果了?
等比赛结束了,你要把蔺小虎的状况跟春兰秋菊好好讲讲,咱们贾府女儿绝不允许对这种废材产生好感。”
贾如云信奉及时止损大法,不行就抛。
“你想多了!这两个小妮子哪会对这种老实巴交笨嘴笨舌的傻大个感兴趣?”
“我看她们两姐妹最近跟蔺小虎走得很近,难道不是暗生情愫?”
“估计是对俞从文怀恨在心,想借刀杀人吧。依我的看法,这两个妮子对俞从文更感兴趣,自从上次败在他手上,现在张口闭口都是俞从文,对别的事情一点兴趣都没有。这两天一个劲在那撺掇着贾兴兴贾深深贾浅浅他们几个替她两姐妹出气,也不知心里到底是个什么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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