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可能?我根本就没有提过贾逍遥对表姐有非分之想的事情,他远在几百里外的万源县,难不成他长了千里眼?”
“你以为就只有你能给你父亲写信?练放放就不能偷偷把你的一举一动和你表姐的事情告诉你父亲?你父亲肯定是知道贾逍遥喜欢你表姐的事情,他怕惹怒贾府连累到你们练家。所以才让你不要对你表姐抱有非分之想!”
俞从文解释道,见练成成似乎听进去了,才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
“男人要懂得隐忍,以你现在的实力跟贾逍遥抢女人,你不是老寿星上吊吗?当务之急你得把自己的实力提升上去,等你也成为锻体术士,阔嘴獠牙方头大耳的贾逍遥怎么是你的对手?你现在还小,有大把的时间。
老话说得好: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我猜贾逍遥这么嚣张,迟早要栽在你的手上!”
俞从文知道练成成冲动莽撞,脑袋一热就敢当面开怼贾逍遥,说话又直来直去,哪天要是贾逍遥没忍住脾气,只怕一巴掌就能送他上西天!
万一这小子真是俞悦悦的亲弟弟,总得给两姐弟留个相认的机会。只好给他指条明路,让他把精力放在修炼上,尽量避免跟贾逍遥起冲突。
“对!就是这个理!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贾逍遥长得那么丑都能成为锻体术士,我练成成肯定也行!”
练成成想到练家有特殊渠道可以买到灵药,顿时就对自己有了信心。我老子不准我喜欢表姐,我化悲愤为力量发奋修炼,他总不能短我的灵药和钱财吧?要知道武师营的伙食灵药含量太低,若想进步奇速,得花大价钱去酒楼进补魔兽血肉和灵药浓汤。
这个借口我老子再无不允之理!想到这里,练成成整个人突然来了斗志,对着俞从文神神秘秘地说道:
“我的生活费马上就要翻倍,只要你答应做我的临时保镖,金条到时候分你一半!”
俞从文本来准备免费为练成成保驾护航,可是耐不住别人主动送金条上门,要是就这么直截了当拒绝他,未免太伤小孩子的自尊心,万一影响到他修炼那就不好了。就当他给俞悦悦随的份子钱吧!
“好吧,谁让咱们是亲戚,现在又是一个战线上的盟友呢!不过你可不能主动去惹别人,现在是敏感时节,咱们要低调。”
“这我知道。”
练成成挥了挥手,就往自家匆匆忙忙走去,心里琢磨着怎么开口要钱。
“从文哥,我发现你现在和这竹篙子很聊的来呀?”
蔺小鱼见两人悄悄话说完了,连忙跑上前抱住俞从文的手臂好奇地问道。
“没办法,都是亲戚,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总不能做得太绝情吧?”
“亲戚?你跟练成成有什么亲戚?你跟俞悦悦都出了五服,跟她表弟就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你之前把别人打成猪头的时候怎么不提亲戚关系?
难不成是某些人现在想跟练成成做亲戚,才和颜悦色地拉拢别人?”
俞从文见蔺小鱼话中有话,立马就装作一脸茫然的样子,不解地问道:
“我拉拢他干嘛?”
“那谁知道!说不定某些人想做练成成的表姐夫呢?你不用不敢承认,他表姐长得肤白貌美身高腿长,连贾逍遥这样的锻体术士都被她迷得七荤八素的。你一个大宗师境的小修士把持不住也情有可原!
再说你们两个成天呆在一个屋檐底下,耳鬓厮磨的难免互生情愫。你放心,我蔺小鱼又不是妒妇,以你的天赋迟早成为锻体术士,到时候难免三妻四妾,你若真要连他表姐一起娶,我也没意见。”
俞从文见蔺小鱼脸色苍白言不由衷,就知道这小个子又在套路自己,立马就怒斥道:
“胡说八道!同姓结婚乃盘古大陆的禁忌,听说生出来的后代不是残疾就是智(障)!谁敢冒这个风险!何况我跟俞悦悦又是一个老祖宗传下来的,你是想害死我呀?”
“你真这么想的?”
蔺小鱼顿时就眉开眼笑起来,抱着俞从文的脸踮脚狠狠地亲了一口,过了很久才叽叽喳喳说:
“我就知道我从文哥不会犯这种错误的!哪个负责任的男人会拿自己的孩子做赌注?万一生个天生残疾智(障)的孩子下来,那不是害人害己吗?
你是学徒营最有天赋的学徒呀,六位导师对你寄予厚望,都盼你出人头地,哪会经不住美色的诱惑干出这等遗憾终生的事情出来!我说得对不对?”
“对对对!放心吧,我俞从文最怕麻烦,有一个就够了,媳妇娶多了天天吵来吵去明争暗斗太烦人了,影响我修炼武学。”
俞从文用手摁住蔺小鱼的额头,省得她又在自己脸上嘬来嘬去,因为抱着两根四色灵药的俞悦悦已经气得转过了身,不知她是在强行忍住怒火,还是眼不见为净。
“那你亲我一口我就相信你,要不然你就是在糊弄我。”
蔺小鱼见俞从文按住自己的头很不满意,哪有这么用力的摸头杀?
俞从文见俞悦悦猛地转过身,眼神犀利地瞪了自己一眼,又立马转身装作不在意。
这特么也太为难人啦!有那么一刻叶从文都想主动暴露自己的真实身份。这工具人可是你俞悦悦找来的,天天让我跟她演情侣,连亲嘴拉手都不允许,又不能露出破绽!简直就像走钢丝一样惊险刺激!
“你看周围这么多人,我们在这卿卿我我的影响不好吧?”
叶从文耐着性子装作不好意思地询问道,一边绞尽脑汁想应对之法。
蔺小鱼转头看了周围一眼,这个时候已到晚饭时刻,一个个早就迫不及待回家吃饭了,就算偶尔看见一两个身影,也是匆匆忙忙往回赶,谁有心思关注自己?
唯有俞悦悦袅袅婷婷地站在一旁假装欣赏风景,立马就起了疑心,若有所指地问道:
“就俞悦悦一个人在这里,难道你怕被她看到吗?”
“你们两个有完没完?天快黑了,能不能回家找个旁人看不见的地方再秀恩爱?”
俞悦悦忍不住反击道,装作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你走了这里不就成没人的地方了?哥哥嫂嫂在这里谈情说爱,你却跟个天神一样杵在旁边,你不觉得不好意思吗?
我要是你的话我早就回去先把灵药汤炖好,把牛肚牛肉卤好等哥哥嫂嫂回家吃饭!”
蔺小鱼故意刺激俞悦悦,想看看她的表现,俞从文都说了不会娶同姓的女人,我看你脸皮能厚到几时?
俞悦悦只觉得自己气血翻腾,今天不过是比她早一步抱回叶从文,这都疑神疑鬼大半天了,还这么不依不饶的。冷嘲热讽,旁敲侧击,简直没完没了,真心后悔自己出了这个找蔺小鱼做工具人的烂主意!
真想一走了之,管她有什么出格的要求,反正叶从文又不会吃亏!自己就当作没有看见。
俞悦悦一咬牙,忍痛割爱般地抱着两根四色灵药就走。
叶从文知道俞悦悦是个醋坛子,自己要是跟蔺小鱼卿卿我我而她又不在场,那真是黄泥巴掉裤裆里,自己再怎么巧舌如簧能言善辩,只怕也解释不清楚。
再说,蔺小鱼这丫头摆明了是在试探俞悦悦的反应,这小个子鬼精鬼精的,到时候再添油加醋无中生有暗示有大尺度动作。俞悦悦铁定要发飙,那个时候照样要暴露。
这可真是比跟贾如云切磋还累!叶从文飞速地转动大脑,搜肠刮肚地寻找着完美的化解办法。
忽然想起俞悦悦怀中的两根四色灵药,立马就焦急地说道:
“小鱼妹妹,咱们赶紧跟上俞悦悦吧,她这么明目张胆地抱住两根四色灵药,风高月黑的晚上,万一被人抢走了,我拿什么去争夺铸鼎宝药?”
蔺小鱼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觉得俞从文说得在理,他要是赢不到铸鼎宝药,哪有心情上我家提亲呀!大局为重,不能因小失大。点了点头,拉着俞从文的手拼命地追赶俞悦悦。
俞悦悦心情不佳,脚步走得极快,一个人闷闷地猜测着叶从文到底会不会背着自己干坏事,一路不少人盯上了她都未曾发觉。
风高月黑夜,谋财害命时。俞悦悦终究是宗师境修士且生性谨慎,身旁杂乱无章的脚步突然变得整齐划一。俞悦悦警惕地回头看了一眼,只见四面八方的人成包围姿势将自己围了起来。
一个个双眼放光地盯着自己的怀里,低头一看,忽然想起了那对四色灵药!平时有叶从文在,自己从未考虑过有人会打劫的事情,久而久之也就没了警惕心。
想不到刚跟他分开,就让人给盯上了,都怪自己太大意了,竟然敢抱着两根四色灵药在这黑布隆冬的地方招摇。这两根四色灵药可关系到叶从文能不能赢取铸鼎宝药,我要是把它弄丢了,到时候怎么跟他交待?
俞悦悦回头打量了周围围过来的七八人,其中好几个已经悄悄拿出黑布将脸蒙上。一看就是惯犯,竟然连工具都随身携带。
“不宜与他们纠缠,这段路阴森黑暗,今晚又没有月亮,得迅速放倒两个然后逃出去,逃到人多的地方就安全了。”
俞悦悦将两根四色灵药插到后背的布袋里,储玉的稀罕程度甚于四色灵药,万万不可让这些人知晓。否则他们就真要起杀人越货的歹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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