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不知道了,这种事情你要问对面这位白脸小师兄,他们朝夕相伴,应该能看出一些蛛丝马迹来。”
“小白脸师兄,以你大宗师境的眼光,难道还无法察觉到贾队长的异样吗?我听说经常杀人的变态身上有一股浓浓的血腥味,按理说像你鼻子这么灵敏的人,应该早就发现了。”
连珠炮见这小丫头也来凑热闹,还叫自己小白脸师兄,这可踩到自己的痛脚趾了。毕竟在大宗师营有不少人嫉妒自己能言善辩,就靠起外号打击自己。
“我的全名叫连珠炮,你可以叫我连师兄。还有我的鼻子很正常,不存在什么灵敏不灵敏的。”
“咦!你鼻子还不算灵敏,你都从大宗师营嗅到武师营来了!我家养的那条大黑狗最多只能跟踪三五里,你这都超过两百里了。”
“小姑娘怎么说话的?怎么能骂人呢?”
“骂人?我等会儿还要打人呢!你们大宗师营的学徒没事做就跑到武师营来耀武扬威欺负人,以前欺负学徒也就算了,这次猖狂到连导师也不放过,当我们武师营的导师好脾气吗?信不信他们待会儿打得你们屁滚尿流?”
蔺小鱼双手叉腰谩骂道,一心想把几位导师拉来做挡箭牌。
大宗师营十位学徒忌惮地看了几位导师一眼,单单眼前这六个圆满境的就够大家喝一壶,若是再引来另外四十多位导师围堵,搞不好今天出不了武师营大门了。
一时间众人对连珠炮心生不满,都是奉命过来收拾俞从文的,这家伙偏偏要逞口舌之快,讲究什么师出有名,到头来丢人现眼还差点殃及池鱼。
一个浓眉大眼的大宗师营学徒出手将连珠炮塞到自己身后,朝着俞从文邀请道:
“我是万全县莫家莫初信,听闻俞府出了个修炼天才,特来以武会友。自从俞健康叔叔掌管了俞府,你们俞府上下把心思全放在了生意经营上,已经有几十年未曾出过大宗师境修士了,我很好奇你是怎么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晋级大宗师的?听说你是俞家的旁支,怎么我从小到大都没有见过你,该不会是冒充的吧?”
叶从文定睛看看莫初信的身后,果然有莫仁信他们几兄弟的身影,可是怕被武师营学徒针对,远远围观装作看热闹的围观群众。连我是冒充的都知道,想必是莫仁信通风报信。
俞悦悦见莫家人也站了出来,难不成还想揭穿叶从文的身份?一双妙眸努力在人群中搜寻,果然发现莫仁信的身影。放在以前一点威胁性都没有,现在叶从文跟贾逍遥闹掰了,莫仁信倒变成一个定时炸弹了。忧心忡忡地看着叶从文,不知如何是好。
“没(莫)出息?我身为俞府秘密栽培的对象,怎么会跟没出息的人结识呢?虽说我们两府建在同一条街上,但是人跟人之间是有区别的,没出息的人很难跟我聊到一块的。你不认识我很正常。”
“莫初信,初次信任的初信,什么耳朵,连个名字都听不明白吗?少废话!我明明白白说吧,我今天过来是替莫仁慈莫仁敌两兄弟报仇的,我说你们俞府的人也太忘恩负义了,连老乡都欺负,我莫初信今天一定要为他们两兄弟讨个公道!”
莫初信大步走到俞从文面前,双掌结印,一股磅礴的气息猛然扩散开来,震得地面上的积雪四处飞扬。一股无形的能量以他的身体为中心向外围扩散,犹如漪涟般层层叠叠,生生不息。
内劲外放!这是大宗师圆满境的标志,想不到竟然在他一个入门境的修士手中展现出来,虽然持续时间不长,也足以说明此人境界与圆满境只有一步之遥。
可惜只有莫仁信带着一些莫家兄弟在那鼓掌赞叹,稀稀疏疏的声音带着几分凄冷的迹象。围观的武师营学徒对莫氏兄弟嗤之以鼻,看他们的眼神就跟看叛徒一样。
这就让莫仁信很愤怒,女人犯花痴也就算了,武师营这些男学徒也不分青红皂白地站在叶从文那边,实在是让人郁闷,恨不得上前舌战一场。奈何自己动嘴动手都不是叶从文的对手,只能把希望寄托在莫初信身上。
“有意思,当初可是莫仁敌跑到武师营168房屋前耀武扬威要修理我,我不远百里去宗师营满足他的夙愿,奈何他自己技不如人败在我手下,现在反被你说成我欺负他们两兄弟,你们大宗师营这倒打一耙的本事可是一脉相承。你比崔氏兄弟玩得还要溜。”
“是男人就出来一战,别婆婆妈妈跟个女人一样,难道你这个大宗师是个水货,怕被我三拳两脚打伤打残吗?你放心,师兄下手有分寸,最多断个胳膊断根腿,想死哪有那么容易呀!”
莫初信见俞从文始终没有动手的意思,忍不住激将道,身后都是一些人精,立马大声起哄,冷言冷语阴阳怪气说个不停。
叶从文岂有不知之理,懒得搭理大宗师营的人,拉着蔺小鱼的手在那里闲聊:
“小鱼妹妹,昨天晚上的卤牛肉非常好吃,今天晚上能不能再做一点?卤水香味有点欠缺,你记得再加几片香叶进去。”
“香叶没了,放点八角行不行?”
“八角味苦,放多了容易嘴麻,改放桂皮吧。”
“桂皮有薄有厚,放厚的行不行?”
“厚的是肉桂,香气太淡,不如薄的浓郁。”
……………
大宗师营的学徒目瞪口呆地看着俞从文,这个时候聊卤牛肉,你能不能尊敬一下对手?莫初信都热身好几分钟了,这么冷的天气,没看见他额头上的汗珠都出来了吗?
莫初信更是怒火中烧,朝着俞从文气急败坏地喊道:
“俞从文!你到底打不打?你要是胆怯就跪地求饶,我莫初信大人有大量,一定放你一马。”
“你倒是说句话呀!聊什么卤牛肉,卤牛肉是这个时候聊的吗?”
任凭莫初信怎么激将,俞从文始终不理不睬,两人越聊越起劲,没多久蔺小鱼都嚷着要去山上抓几只野鸡回来做卤鸡腿吃。
莫初信盛怒当头,伸手就往蔺小鱼衣领抓去,意图逼迫俞从文出手。
蔺小鱼聊得正起劲,正琢磨着是不是让俞从文下午请假陪自己上山抓野鸡,真怀念以前的日子,那时候多无忧无虑呀!
忽然发现一只手掌悄无声息地探向自己后背的衣领,正要闪身躲避,俞从文的手掌倏忽探出,与那只手掌狠狠地撞在一起,砰的一掌,二人各自退了一步。
“崔氏兄弟果然没有说错,这个俞从文已经达到大宗师入门境后期,比我仅弱一线。”
莫初信心中颇为震撼,这个俞从文进展太快,假以时日,只怕真有争夺铸鼎宝药的实力。
时不我待,趁着现在还有把握打败他,今天就算拼个两败俱伤也要把他废了。这人的修炼天赋太妖孽,一旦成为锻体术士,万全县以后就是他俞府的天下,绝对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
莫初信将莫家神拳酝酿到了极致,正想攻俞从文一个措手不及,忽然瞧见俞从文大声叫喊道:
“慢着!你们想要比武切磋我俞从文奉陪,不过咱们不能坏了学徒营的规矩。”
“什么规矩?难道你又想拖延时间?”
莫初信依旧摆好姿势,随时准备发动进攻。
“连彩头都没有,谁会用心跟你比武切磋?你来学徒营几年了,该不会连这个规矩都不懂吧!”
莫初信闻言也是一愣,学徒营都是一些富家子弟,比武切磋往往得备上赌金,也叫彩头。拳脚无眼,一旦动手难免挂彩,弄个彩头全当医疗费营养费,再者,若是比武切磋没有成本,学徒营岂有安宁之日?
学徒营为了控制伤亡次数和纠纷,就暗中搞了一个赌金制度,可以大大减少没有必要的打斗。
“也行,学徒营的规矩不能坏,我们就用十个金币做赌注吧。”
莫初信在荷包里搜索半天,才凑够十个金币,对着俞从文晃了一晃,开口说道:
“我出十个金币做赌注,这是武师营,你挑一个公证人吧!”
叶从文扫了一眼莫初信手中的金币,顿时就没了兴致,转头朝着俞悦悦使了个眼色,俞悦悦从背包里掏出一根四色灵药,晶莹剔透,足有小孩大腿粗,瞬间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整根四色灵药呀,起码得有二十斤,至少价值二十根金条。”
“那是以前的价钱了!现在旁姓学徒铸鼎宝药争夺赛在即,各个家族为了快速提升族内大宗师境子弟的实力,早就把四色灵药价格炒了起来,听说现在有人开出了两根金条一斤四色灵药都买不到货。这根完整的四色灵药,起码值四十根金条!”
叶从文本想说谁能凑够二十根金条做赌注,自己就跟他比武切磋,忽然听到有人嘀咕四色灵药涨价的消息,一下子联想到练成成昨天给了自己六根金条,让自己去买蔺小鱼那三斤四色灵药。看样子涨价的消息比较靠谱,毕竟练成成曾暗示他们练家有特殊渠道能够购买到四色灵药。
对着大宗师营的学徒说道:
“咱们都是大宗师境的修士,赌钱多俗气!我们就赌四色灵药吧!你们谁拿得出一根四色灵药,且又是大宗师入门境境界,我就跟谁切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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