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混蛋嘴巴不清不白地骂谁呢?”
卞琳秀目圆瞪,娇声嗔骂。事情太出乎意料之外了,根本就不按剧本走,本来让练笑笑暴露是想挑拨离间旁姓学徒和贾府子弟关系的。
毕竟旁姓学徒营自己都起内讧,相互排挤,必是人人自危,打破两个阵营的联盟轻而易举。
谁知俞从文这家伙不仅人长得英俊不凡,智商更是与长相成正比,我们卞府一句话都未说,就让他猜破了我的计谋,反而把蔺小狼岳嵩这两个一等一的高手引向我们卞府!
“老祖说得没错!男人长得越帅,就越聪明!难怪她时时刻刻提醒我们不要搭理丑男人!”
卞琳后悔不已,早知道暴露的这么快,就没必要牺牲一个卞府子弟来成全练笑笑了!真是便宜了练笑笑这个丑男人。
砰的一声,卞琳与岳嵩对了一掌,两人各自退了好几步。岳嵩咧嘴一笑,心中对卞琳的实力有了大致了解,这女人虽然个子瘦弱,但是力道大的出奇,就是不知这样浑厚的掌力她能打出几掌!
“俞从文昨晚特意交代千万别跟贾府子弟比试,今天算是有惊无险地做到了。卞府这两个女子对战我和蔺小狼,蔺小狼已稳操胜券,我对战卞琳,就算打不赢她,耗尽她的体力也算赢了半场。
毕竟六强决赛时,这女人不论碰上俞从文还是蔺小狼都必输无疑。这两人不论谁进入前三强,赢了四色灵药都少不了自己那份!
为了四色灵药,拼了!”
贾潇洒站在一旁看着四个旁姓学徒和两个卞府子弟莫名其妙就打了起来。刚开始还挺喜闻乐见的。等到自己参赛时,发现只有一个甄自由傻杵在那里等着对手自动找上门。
“纳尼?这不是自己坑自己嘛,放在上一场,都是贾府子弟,随意做做样子比划几下也就过去,还能节省不少体力。
但是现在不行呀!我们五个人都喝了魔药,这玩意相当于小半个灵药淬体,发作的时候若是不把多余的能量宣泄出体外,随时都会真气乱窜,轻则昏厥晕倒,重则经脉爆裂,非死即伤!
早知道是这情况,就没必要全员服药了。练笑笑真是扫把星!丑人多作怪!好戏就要上演了,让他这个搅屎棍给搅黄了!”
贾潇洒郁闷地扫了甄自由一眼,阴郁地说道:
“我对付甄自由,你们自由发挥!”
贾府子弟四人对望了好几眼,心中腹诽道:
“自己打自己人,还喝他么的魔药,这不是脱裤子放屁还砸自己脚后跟吗?”
忽然想到魔药药效爆发时的状态,为了自己的人身安危,还是使尽全力打一场吧,打赢了对手结点小仇小恨总比自己经脉爆裂要划算。
各自打了个小算盘,这时候也只能死道友不死贫道了。刚开始贾府四兄弟还打得极有分寸,只是偶尔失手伤人,情况不是很严重。
等到魔药药效发作,脑子渐渐发热,出手身不由己,你朝我脸上招呼,我就攻你阴(私)处,时间一长,竟然动起真格的来,一时间把围观学徒的眼光全部吸引过来。
“哇!贾府子弟真狠啊,竟然对自己人下死手,而且越打越起劲,一个个都在超常发挥!”
“这你就不懂了吧,四色灵药当前,别说是堂兄弟,就是亲兄弟也不管用,谁不想早日晋级大宗师境?一对四色灵药三十多斤,就算卖钱至少值三十根金条,足够到县城买套别墅置个小买卖过日子了。”
“别人贾府还缺钱吗?”
“贾府是不缺钱,可是贾府子弟就不一定啦!”
贾逍遥被俞从文那套迅捷无匹的拳法给吸引住了,才过了十来分钟,练笑笑已经被俞从文打得没有任何还手之力。
搞了半天这小子一直在藏拙!我就说嘛,半只脚踩在大宗师门槛上的人,怎么可能就这点实力呢?
贾逍遥正想好好研究研究俞从文的怪异拳法,突然贾府子弟四人对打了起来。
“胡闹!众目睽睽之下怎么能作弊呢?贾潇洒这傻大个难道早上没有吃动物脑子?”
贾逍遥阴沉着脸看了很久,见这四人并没有进入失控的状态,而且半个小时都过去了,他们也没有显露出精疲力竭全身无力的症状,彼此越打越稳重,似乎有绵绵不绝的力量不停地涌出。
“这可不像灵药淬体!灵药淬体最多爆发十几分钟就会瘫软在地。这些家伙到底吃了什么,竟然这么持久不衰?”
贾逍遥虽然贵为锻体术士,奈何幽冥寒泉已经有三百多年未曾面世。他也不知道幽冥寒泉不仅具备修补伤痕的功效,而且还能快速滋补身体,迅速恢复体力。
虽然叶从文只给魔药里面放了一半的神泉,令人赞叹不已的是这神泉并不直接与灵药产生中和作用,它只有通过人体这个媒介才能产生中和效应。
就像有人用烛火去烧水,偏偏天上在不停地往锅里下雪花,二者不停地消融,水温却始终没有任何变化。
只有当雪花停止,神泉因子消耗殆尽,烛火和灵药的霸道能量才会慢慢涌现,所谓温水煮青蛙,不仅外人看不出任何端倪,就连青蛙也不会感到任何不适。
这道理同样适用于贾府子弟身上,前半个小时还有幽冥寒泉在中和灵药淬体产生的霸道能量,在二者的中和滋补下,四人仿佛有使不完的力气,等到幽冥寒泉耗尽,灵药的药效缓缓发作,奈何已经打斗很久,身体早就滚烫发热,汗水涔涔,就连灵药产生的药效也被身体正常反应所掩盖。
犹如温水中的青蛙,对水温的缓慢上升全然不知。只觉得全身上下滚热发烫,不打不快活。一个个咬牙切齿,只想发全身异常的能量全部宣泄出去。
贾潇洒听着身后的呼啸闷哼声,心里就像在滴血,这一场恶斗下来,贾府四大弟子只怕要全废了。这种拼命的打法,一旦持续个把小时,就算分出来胜负,只怕双方都要精疲力竭,输了的人就不提了,侥幸得胜的人只怕没个三两个小时,体力休想得到恢复。
“真气受损,力量缺失,打出去的拳头软绵无力,跟花拳绣腿有什么分别?武师营随便派个女学徒都能把他们放倒!偏偏自家大哥又来横插一脚,把休息时间缩短一大半,这四人已经被被大哥的急功近利给淘汰拉。”
贾潇洒暗自发愣,本来形势一片大好,怎么突然间就翻盘了呢?不行,我的赶紧把甄自由解决了,留点体力好在六强赛中发挥。
仗着魔药药效未散,贾潇洒对甄自由发动猛烈的攻击,看这路数,跟俞从文一模一样,完全就是顾前不顾后的打法,一路疯狂攻击,犹如骤风暴雨,恰似雷鸣电闪,周身门户大开。
甄自由忽然发现贾潇洒一味求快,心情十分焦急,只求速战速决。难不成他有什么阴谋?
玛德!忍这傻大个很久了,哪怕你赶着去吃屎,也不让你得逞!
甄自由知道自己体力受损,硬碰硬根本就不是这个放水货的对手,只能迂回包抄,东躲西藏,攻其不备,出其不意,贾潇洒追着甄自由满地打转,一时半会儿竟然奈何不了他。
围观学徒见开局就是高潮,一个个兴奋不已,这种白热化的竞争局面已经有很多年没有见过了,就连坐在贾逍遥身后的大宗师营学徒也都全神贯注一丝不苟看起了比赛。
俞从文将一百零八式破风拳打得风生水起,速度快到眼花缭乱,犹如鞭炮的破风声越响越宏亮,越快就越密集,练笑笑只觉得四面八方都是俞从文的拳头,带着排山倒海的气势汹涌澎湃地扑向自己。
此时此刻,才体会到练明明的难处,俞从文这种拳法太过霸道,同阶内对敌几乎毫无还手之力,唯有小心翼翼抵挡躲避,唯一的指望就是等俞从文力量衰退,速度变慢。
难怪不论自己如何激将练明明,那小子都压根没有报仇雪恨之心。眼见俞从文这个变态越打越快,力道还一波强似一波,这个指望恐怕要变成绝望。
“苦苦支撑没有任何意义,不如冒险一博还有转败为胜的机会!”
练笑笑知道自己已是强弩之末,俞从文却一波强过一波,打下去必败无疑。灵机一动,竟然主动发起进攻,谁知俞从文的破风拳不仅速度快力道大,更是灵活多变,瞅准了破绽,便往练笑笑的胁下攻去。
只是短短的几秒钟,俞从文就打出了足足几十拳,一拳不落地全部招呼在练笑笑的破绽上。
砰砰砰!破风拳的音爆夹杂着练笑笑衣服爆裂的声音,练笑笑顺着地面往后擦出去十来米,俞从文正要上前补上几脚,忽然瞧见练笑笑嘴巴胀的跟个包子一样。
立马就躲在一旁,果不其然,练笑笑一口鲜血喷出,足足射出十来米远,漫天飞舞纷纷洒洒,其射程之远,唬得众学徒惊叹连连。
叶从文小心翼翼地走了过去,钦佩不已地说道:
“比武切磋本为磨练技巧,想不到练师兄竟然把血喷成一场蒙蒙细雨,真可谓是空前绝后,令人叹为观止呀!
打不赢就认输嘛,何必吐血呢?吐血对身体不好,既不健康也不卫生,喷到我身上倒无所谓,喷到地面上就太不讲卫生了。
你等会儿记得把地拖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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