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兽耷拉着脑袋悻悻而归,没有追到盗药贼,让它十分不甘,暴怒之下挥爪乱打,一路上有不少树木被它打的东倒西歪,碎成粉屑。
哼哼唧唧来到四色灵药的土坑旁,仔细观察一番,从爪印上判断出定是同体型的爪子类魔兽所为,心中立马就有了对象:
“肯定是那头银狈干的,狼狈为奸,这片山林只有那头银狈有这么锋利的爪子。趁着我老娘不在,竟然敢来挖我石狐一族的灵药,今年年底的禁忌圈碰头会我一定要好好投诉它!
让它们狈族双倍补偿我!”
石狐恨恨地想道,心中也十分奇怪,我老娘都不知道四色灵药的准确埋藏位置,那头奸狈是怎么找到位置的?
难道它的嗅觉比我们石狐还灵敏,有机会罚它给我挖灵药也不错……
石狐突然想到这一点,觉得自己实在是太机灵了,心情顿时好了起来,撒腿就往土坑四周巡视,一路上东一爪西一掌,打的木屑纷飞,树叶飘荡。
叶从文上面的三棵断树也没能幸免,被石狐拍的稀烂,树叶像暴雨一样纷纷而下,没几分钟竟然落了厚厚一层树叶,足有一尺来深,反而将四色被套盖了个严严实实。
过了足有一个多小时,土坑周围的树木全都东倒西歪地躺在地上,石狐站在山顶凝视出四色灵药的地方。
断树残枝落叶已经将四色土遮盖的完完全全,一路蔓延到河岸,也并未见任何大型动物奔逃,看样子确实不是他人所为。
以这里四色土的品质,再过几百年又会有新的四色灵药诞生,到时候自己的子孙后代还能继续享受。
“该是找狈族算账的时候了,这奸货,就是欺负我们石狐一族不善水性,到陆地上我可不怕你!”
心中恨恨想道,转身离开。
叶从文三人躲在厚厚的树叶下,一直等待外面安静下来,听到远处偶然传出一两声拍打树木的声音,心中料定这头魔兽已经走远。
自己先慢慢钻出来观察了一番,只见整片树林的大树都被这头魔兽拍断,简直像人工砍伐的一样。
真庆幸自己没有往山下逃跑,否则以这位的破坏能力和奔跑速度,三人哪里逃得掉?
转身回来把俞蔺二人拉扯起来,三人偷偷摸摸往山下走去,一路弓腰潜行,尽量选择在倒地的大树下穿行。
这次回来倒是十分顺利,三人摸上小木船,罩上四色被套,尽量沿着河边划行。
叶从文回头看了一眼宝山,见浓雾弥漫,料想魔兽也看不见河里的情况,催着蔺小鱼快速划船,没过一个小时就回到停泊舫船的溪涧。
收拾完所有东西,叶从文看了看天色,估计已是下午三四点,叶从文也不敢再在这里停留。
三人齐心协力将舫船弄出小溪,扬帆起航,顺流而下,向上次泊船的地方进发。
短短两天时间,又是从异鳞虎口逃生,又是眼看着半座宝山都快被魔兽打翻了,实在是够惊魂动魄的。以至于三人上了舫船也不敢说话,一路安安静静,没过两个小时就回到了那个回水湾。
刚把舫船固定好,蔺小鱼就迫不及待地把俞悦悦拉进房间里,一个劲地要观赏四色灵药。
俞悦悦想着也该把灵药清洗干净,两人一合计,跑到外面打了一桶河水,提到房间内好好擦洗灵药周身的泥巴。
等叶从文忙完后,刚走进房间就被蔺小鱼推到餐桌前,只见桌子上密密麻麻摆放着许许多多灵药,大小不一,形态各异。
“怎么了,你们两个准备分赃了?”
叶从文笑着调侃道。
“说什么话呢,只是让你过来清点清点数量,省得将来怪我贪污你的东西。”
俞悦悦心情极佳,兴奋激动之情溢于言表,只是脸皮太薄,不好意思开口说出来。
“我刚才已经替你清点完毕了,一共是四对半双色灵药,五对三色灵药,一对四色灵药,从文哥,你打算怎么分呀?”
蔺小鱼抢着回答道,两只眼睛盯着叶从文,不停地眨眼暗示。
“灵药有你悦悦姐管着你还怕会丢呀?
自然是放在她那个宝具里收藏着,想吃了随时取就行了,莫非你想用个袋子装着天天背在包里?你就不怕别人去你家里偷窃?”
叶从文没好气地回答道,眼睛跟个闪光灯一样,想什么鬼主意呢!
“那我空手而归,岂不是一点成就感都没有?到时候我两个哥哥问起来,我怎么回答他们?”
“你出来游山玩水的,又不是专门挖取灵药,你有什么不好回答的?再说就算专门去挖灵药,也不一定就有收获。
不信,明天回去问问他们,看看他们那个万全县寻宝小分队战果如何,我敢打包票,保证一对双色灵药都挖不到!”
见叶从文一副信誓旦旦的样子,俞悦悦心中有点不敢苟同,特别是看了满桌子的二三四色灵药,轻轻询问道:
“你怎么就这么肯定呢,万一他们运气好,瞎猫还能撞上死耗子,何况他们几个大活人。”
“训练营四五千人年年在里面挖灵药,这学徒训练营起码有几百年历史了吧?
你觉得还会有灵药留给他们?”
叶从文笑着解释道,俞悦悦这女人就是没有吃过挖灵药的苦头,哪天让她独自上山挖上十天半个月,就知道什么叫绝望了。跟在自己身后挖现成的,哪能体会到次次空手而归的绝望感。
俞悦悦哑口无言,羞愤难当,不服气地反问道:
“既然你早就知道那山上没有灵药,为何不阻止他们呢?别忘了俞笨笨也在里面。”
叶从文笑了笑,不置可否。蔺小鱼立马接口回答道:
“我从文哥怎么可能带他们上船呢?我们主要是出来游山玩水的,挖灵药只是为了给我治蛔虫病,人多太碍眼呀,我们两个都没有私人空间啦!”
蔺小鱼若有所指地看了俞悦悦一眼,心中直呼若是没有这个碍眼的漂亮妹妹,说不定从文哥已经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这些灵药就全归我保管了。
俞悦悦一听就知道蔺小鱼在指桑骂槐,不过灵药都在我身上,你就算说干了嘴巴也休想从我身上拿走半根,懒得跟你这外人分辩。轻飘飘地看了叶从文一眼,便不再说话。
“小鱼妹妹说得对,我们三个一定要统一言行统一思想,这次出来主要是陪我未婚妻游山玩水,挖灵药只是顺手而为的事情。”
叶从文觉得兹事体大,再三叮嘱两人不得泄露挖到灵药的秘密,谁胆敢泄露秘密,不仅这些灵药没她的份,以后再挖灵药也绝不带她去!
狠狠地警告了蔺小鱼一番,见她面露凝重之色才露出笑容,语重心长地解释道:
“知人知面难知心,你悦悦姐身上藏有这么多灵药,说价值连城也不过分,你要是不小心说给别人听。只怕有人会起杀人越货的心思,到时候她就有生命危险。你们两个从小一块长大,你也不想看到她出事吧?”
蔺小鱼点了点头,也意识到其中的危险性。看了俞悦悦一眼,走过去抱住俞悦悦,轻声认错道:
“悦悦姐,刚才是我不懂事,你教训得对,以后我全听你的。”
叶从文看这两人的样子,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仔细一追问,原来刚才蔺小鱼想偷偷拿一对高品质双色灵药到众人面前炫耀一下,可惜被俞悦悦拒绝了。
吓得叶从文脸色都变了,这丫头就是个坑货,现在自己都怀疑她能不能守住灵药的秘密?
三人说了一会话,叶从文看到月亮升起,干脆吃了顿牛肉干就洗澡睡觉。
这段时间可谓是惊心动魄,危机四伏。之前十来天呆在溪涧里,三人晚上少言寡语,白天更是一言不发,早就养成了习惯。
今晚好不容易来到相对安全之处,也照例轻声细语地聊了几句,就各自安睡。
直到天亮,叶从文大清早就醒了过来,仔细检查了一遍船只,催着俞蔺二人起床干活,浩浩荡荡就往回走。
身上揣着十来对灵药,一想到自己宗师境的三色灵药有着落了,俞悦悦摸摸那块储玉,暗叹自家亲娘可真是及时雨啊,要不是她送自己一块神奇的宝具,这些灵药哪有自己保管的份!
不过看了一眼正在操纵风帆的叶从文,心中又不免郁闷起来,不知道她对叶从文说了些什么,总觉得以自家亲娘的性子,怕是嘴里说不出好话来。
……………………
顺水行舟,风力强劲,又加上三人凯旋而归,全都干劲十足,下午四点钟就安全返回。蔺小鱼将船只交给蔺家专人看管。赏了下人一把银币,让他们拿去喝酒作乐。
三人换乘骏马飞速往训练营跑去,一路上欢声笑语,谈性不减,当三人赶到房屋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黯淡下来。
俞笨笨听到外面有敲门声响起,立马就跑了出来。当看到是叶从文和俞悦悦时,神情惊慌地看了外面一眼,见无人跟来,立马就把两人拉进屋内,小心翼翼地栓住大门,焦急万分地对着叶从文说道:
“从文哥不好了!这段时间有三四波人找你有事,我看他们来者不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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