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俞悦悦对自己评价这么高?看她那一脸正经的样子,绝无恭维奉承之意,莫不是这女人想套路我的寻宝秘术?
安全起见,还是不能被她感动,意味深长地说道:
“大道理谁都懂,梅花香自苦寒来嘛!但是哪个穷人不想一步登天?
有现成的金砖不抱,偏要自己艰苦奋斗起早贪黑努力拼搏,你看我像脑袋进水的人吗?”
“脑袋进不进水我不知道,成天想着天上掉金砖的人,小心让金砖给砸傻了!”
俞悦悦恨铁不成钢地说道,不满地瞪了叶从文一眼,一点都不长进,白长了一张聪明脸,简直冥顽不化。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呀,看样子想走捷径一步登天是没希望了,没办法,穷人命苦啊!”
叶从文满脸都是惆怅之色,简直心如刀割,凄凉的眼神让人为之落泪。
“你什么意思?好好的干嘛这副神情?”
“俗话说:女大三抱金砖!看样子是我想多了,俞府这块金砖跟我有缘无分呀!
多漂亮的一块金砖呀,温柔体贴,明(慧)动人,就这么与我擦肩而过了,想起来就心如刀割呀!
算了,我还是陪蔺小鱼这个疯丫头挖灵药去吧,眼不见心不酸。”
叶从文装作一副怅然若失的模样,踉踉跄跄向蔺小鱼走去。
俞悦悦听懂了叶从文的意思,一张俏脸红白变换,心中七上八下,小鹿乱撞,也不知在想些什么,三两步就追上叶从文。
含羞带怯地抱怨道:“很久没听你说这种混账话了,还以为你转性子了,谁知道还是一样的贫嘴饶舌!
豆芽妹妹说得对,我昨天晚上做菜就不该放油的,省得你在我面前油腔滑调,老是戏弄我。”
叶从文见俞悦悦好像一朵羞答答的玫瑰,艳若彩霞,眸如秋波,心中暗叫不妙!
立马正正经经地提议道:
“蔺小鱼都挖了半个小时了,一点动静都没有,十有八九肯定没有收获,等会儿还是要你大展身手,露一手漂亮的扔筶术给她瞧瞧,给咱家长长脸。”
“扔竹筶这么简单的事情你可以手把手地传授给你的小鱼妹妹呀,何必让我这个外人扰乱你的姻缘呢?
小鱼妹妹千娇百媚,精致小巧,又会铺床叠被,按摩揉肩,又是集蔺家万千宠爱于一身的世家大小姐。不仅聘礼分文不要,还能倒贴上门,这么好的馅饼不吃白不吃呀!
再说,你把五四三二一这种独家秘术都传授给她了,多传一门扔筶术怎么了?”
俞悦悦气鼓鼓地说道,对叶从文所作所为很不满意,我都不知道的秘密竟然说给蔺小鱼听,金砖没你份了!
叶从文心中暗叫不妙,再大方的女人在这方面还是心小如芒,针锋相对。
果不其然,没说几句就算开始翻老底算总账了,连蔺小鱼给自己铺床叠被的事都不放过。话语中还句句指向五四三二一的秘术,这是在逼宫吗?
我就说这女人在打自己寻宝秘术的主意,还真被我猜得分毫不差。叶从文心如明镜,早就看穿一切,这种从外表上看似酸气十足,其实志在寻宝秘术的套路已经让俞悦悦玩得出神入化。
估计自己一天不把“五四三二一”的方法和窍门跟她说清楚,这女人就不会给自己好脸色看!
不得不说,这两个女人都不是省油的灯,一个看似温柔大方,与世无争,一旦碰到自己感兴趣的东西,就会想尽办法,费尽心思,千方百计弄到手。
蔺小鱼看着大大咧咧,天真莽撞,实则脸厚心黑,看上了就软磨硬泡,撒娇卖萌,甚至不惜牺牲个人名誉也要据为己有。
“扔筶术哪能随便传给外人?叶家祖宗不答应,我传给她她扔起来也不灵验呀!这种心诚则灵的事情是互相的,蔺小鱼再诚心老人家不喜欢她,一切都是徒劳。”
听到叶从文说得这么直白,俞悦悦心情顿时好转,只是心中还有点担忧叶从文的态度,不甘心地再试探一句:
“心灵感应这种事情没凭没据的谁能说得清?万一你哪天又在祖宗那里软磨硬泡求他们接受你那千娇百媚的小鱼妹妹呢?毕竟老人家都喜欢子孙满堂,孙,孙媳妇扎堆嘛
!”
“你拿我们叶族祖宗当什么了?我们花叶两族世世代代遵守一夫一妻制,有哪个不长眼的子孙敢违背族规干一夫多妻那种缺德的事情?
你当我们叶族男儿跟你们俞家那些贪多嚼不烂的花花公子一样?”
叶从文愤懑地说道,对俞悦悦的想法十分不满,拿我跟你们俞府那些花花公子比,简直太侮辱人了。再说,自己从小到大的梦想就是娶一个花族大个子姑娘改善后代子孙体质,蔺小鱼这刚刚一米六的小个子岂能入自己法眼?
帮不上忙也不能拖后腿呀?坑谁也不能坑自己儿子!一想到子子孙孙只有一米六高,叶从文冷汗直流。
谁知俞悦悦听了反而会心地笑了起来,心里觉得叶族祖宗实在是太有先见之明了,也不枉自己厚着脸皮叫了那么多次。
心中气消了自然变得温柔和顺起来,低头认错道:
“我们万全县那些望族世家历来如此,我难免会犯以己度人的错误嘛,你以前又没有跟我说过你们家还有这么优秀的族规,是我莽撞了。”
“世人不都如此吗?这种事情还用特意提醒?”
叶从文没好气地说道,难道都指望世人跟你俞家嫡系男儿一样多捞多占,难怪木族里的单身汉越来越多。
“是我疏忽了,你说得有道理,我俞家男儿都是一些不长进的烂人,你以后还是不要跟他们来往了。”
“他们这种人渣在我们村里都是要被千刀万剐的,我理他们干嘛,羞与此等人为伍!”
叶从文不屑地说道,想着自己一番表演总算是把寻宝秘术的事情给混过去,生怕俞悦悦老调重弹,连忙建议道:
“蔺小鱼这鬼丫头肯定什么都没有挖到,要不然以她那咋咋呼呼的性格,早就嚷嚷开了。咱们过去让她开开眼界。”
俞悦悦开心地点点头,跟在叶从文身后向远处的蔺小鱼走去。
蔺小鱼正埋头苦干,挖了半个小时连个条天麻都没有看到,心情郁闷到不行,连俞叶二人走到身后都没有发现。
“小鱼妹妹,挖到灵药没有?你什么时候给我们展示一下你那———二色灵药,一锄挖出的独门绝技呀?”
蔺小鱼抬头看了一眼仿佛看热闹的两人,诧异的表情一闪即逝,把锄头往地上一扔,很没形象地坐在地上,不耐烦地抱怨道:
“从文哥,你这独门秘术到底靠不靠谱啊?我都围着红绳挖了三四圈了,怎么什么都没有?”
“九处宝土你才挖了一处就想出灵药,你是不是太过乐观了?”
叶从文早就料到蔺小鱼没有那个耐心,像她这种一点技巧都没有的人,要想挖完这九处宝土,没个一年半载,只怕很难完成。
毕竟依着叶从文的经验推算,灵药会生长在红绳方圆五米的范围内,以五米的半径计算,至少有八十平米的土地需要挖掘,而且双色灵药至少埋在两尺以下的土壤中。
八十平米大小,两尺以上的深度,就算拿头牛去犁,只怕也要大半天,更何况里面还长有高低不一的树木?
“灵药不是你这样挖的,你这完全是靠体力蛮干,灵药长在这个红绳周围五米以内,你才围着红绳挖了两米就开始尥蹶子不干了。
你要知道这样的宝土还有八块,而且每一块要挖进去至少两尺深,你这深度连一尺都不到,就算有灵药不也让你转眼就埋掉了?”
“这么多讲究,你又不提前跟我说,从文哥,你是故意折磨我吗?我现在一身挖得酸痛无力,今天晚上要是没有灵药汤补充力量,明天怕是没劲给你打下手了。”
蔺小鱼撒娇卖萌眨巴着眼睛,知道俞悦悦身上还藏有半截双色灵药,试试看晚上能不能拿出来打个牙祭。
“没事的,你要是累了明天就到船上好好休息一天,躺在床上等我和你悦悦姐给你挖灵药回来岂不美哉?”
叶从文阴阳怪气地给蔺小鱼出主意,吓得蔺小鱼立马就弹了起来,挥舞起锄头奋力挖掘,籍此证明自己全身上下精力充沛,根本不需要卧床休息。
“还算你识时务!想吃灵药汤就老老实实听我的安排!”
叶从文没好气地说道,回头拿出一对竹根筶交给俞悦悦,长吁一口气,示意道:
“开始吧,天色不早了。”
俞悦悦接过竹根筶,一脸郑重地对蔺小鱼说道:
“请你后退三步。”
蔺小鱼不解地看着叶从文,看见叶从文朝自己点点头,才不情不愿地往后大大地退了三步,撅着小嘴看着站成一排的俞家兄妹,心中暗暗想道:
俞家儿女不成器,长相倒是一水的帅哥美女,真是正儿八经的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叶从文拿出早就准备好的酒水,在地上撒了一圈,带着俞悦悦一起连鞠三个躬,等仪式完毕,俞悦悦才操着清脆的声音默默念道:
“山神显灵,祖宗保佑,若有灵药,圣筶相告!”
啪的一声,两块竹筶鼓面朝上,俞叶二人对望一眼,均想:难怪蔺小鱼挖了半个小时没有任何收获,阴筶之地怎么可能有灵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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