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从文哥划船实在是太帅啦!”
蔺小鱼忍不住大声叫喊道,一双妙目神光湛湛,双手按在船舷上兴奋地拍打着,欢呼雀跃忍不住吹起口哨,整得跟个女流氓一样。
“大惊小怪!你从文哥开起船来简直是神乎其技神出鬼没,比他的骑术要好太多。”
俞悦悦俏生生地站在一旁,不无得意地说道,双眼看向河中央,只见叶从文那矫健的身影操控着小木船在水里纵横捭阖,来去自如,仿佛达到人船合一的境界。
叶从文动用宗师境的能量将木船的速度发挥到了极致,犹如利剑出鞘,眼看着将要撞上岸边的高大岩石!
轻轻一侧身,连人带船擦着石岸悄然转身,速度不减,依旧如故,瞬间就往蔺小鱼和俞悦悦站立的方向飞来。
岸上众人何曾见过如此炫丽的技术,全都跑到船上来看热闹,其中不乏学徒营的众多学徒。叶从文看到了不少熟脸。
心中恍然大悟,看来并不是只有我三人偷偷跑出来玩耍,这些学徒尽是一些富家子弟,好不容易等到放假,自然忍不住想出来游山玩水。
“若是我表现的更出众一点,让这些学徒都知晓我带着蔺小鱼这个未婚妻出来游山玩水,不就可以掩盖我到时候偷偷去深山寻找灵药的事?
起码到时候若是有人质疑举报我,这些人可都是目击证人,以后也方便自己找秦诚导师批假嘛!”
一念及此,一眼看见蔺小鱼在船上欢呼呐喊,灵机一动,加速往舫船飞去,活像一头江豚,快到跟水面有种若即若离的幻觉。
待到众人闭目不忍直视时,突然一个侧倾,划起一片水花往蔺俞二人泼去,两人猝不及防被溅了一身水。
俞悦悦手忙脚乱地拍着衣服上的水珠,恼怒地抱怨道:
“这坏胚子老是喜欢捉弄人!”
“悦悦姐,从文哥什么时候又捉弄你了,我看他对你这个妹妹挺尊重的呀?”
蔺小鱼不满地替叶从文辩护道,自己对俞从文最不满意的地方就是对俞悦悦太好,好到自己都开始怀疑这两人不像同姓兄妹。
“那是现在,我都不知道跟他翻多少次脸了才学会收敛一点。”
“他以前连你也欺负吗?”
“上次去他们村里,他带我去挖三色灵药,也是开着一条这样的小木船,他们村里那山涧溪流,河水湍急,有的地方甚至有一两米高的悬崖,他还不是就那么飞上去了,整个船只都倒立起来,吓得我连眼睛都不敢张开。
你从文哥倒好,一会儿骗我说到了,一会儿说我背后有红衣女鬼,你要知道那是凌晨四五点钟!
方圆百里一户人家都没有,周围树林里都是一些小动物在那鬼哭狼嚎,差点没被他给吓死!”
蔺小鱼一脸好奇地听着俞悦悦诉说两人的过往事迹,心中着实艳羡不已,这种好事怎么没有轮到自己呢?
若换成自己,他敢这样吓我,我直接钻到他怀里,管他红衣女鬼还是鬼哭狼嚎,我自安然入睡。
“你吹牛吧?还飞跃两米高的悬崖,也太夸张了吧!再说船都倒立起来了,你这旱鸭子就算没掉水里去,只怕也早就吓晕过去了,难道你是躲在我从文哥怀里的吗?”
“你才躲在他怀里呢!以为谁都跟你一样不害臊,第一天认识就挂在别人身上不肯下来。
你从文哥知道我不会游泳,就在船后面绑了两道麻绳,我把身体紧紧缠在绳索里,双手抓住麻绳才没掉进水里。”
俞悦悦想到那日的情景,现在回想起来却没有丝毫的后怕,只觉得惊险刺激。
“哦,他怎么知道你不会游泳?”
一句话就把俞悦悦问得鸦雀无声,这话说来就长了,最主要是这画面有点少儿不宜,一下子红了脸,支支吾吾半天硬是没有说出半个字。
“我知道了,旱鸭子怕水又晕船,从文哥这么精明,肯定一眼就发现了。”
蔺小鱼见俞悦悦突然脸就红了,心想悦悦姐向来脸皮薄,十有八九是不敢承认自己是旱鸭子的事实。
突然叶从文又飞速地划了过来,蔺小鱼想到俞悦悦刚说过的惊险场面,觉得该轮到自己过过瘾了,立马大声叫喊道:
“从文哥,我也要坐船!”
叶从文听见蔺小鱼的叫喊,正合自己心意,离着舫船还有十来米,双脚踩在船头,整个船只立马就倒立起来,冲着舫船船头滑了过去。
衣袂飘飘,潇洒不羁,看得蔺小鱼双眼放光,二话不说就跳了下去!
“从文哥,我来了!”
吓得一旁的俞悦悦大声呼喊:
“蔺小鱼,你不要命了!”
心想着叶从文那小船的速度如此之快,万一没刹住,你这么冒冒失失跳下去,不正好夹在两艘船中间吗?这么强劲的撞击力,只怕蔺小鱼瞬间就会被拦腰截断!
就在众人闭目不忍直视时,叶从文竟然将整只船旋转半圈,船尾不偏不倚正好接住蔺小鱼,安安然然地接过蔺小鱼。不等蔺小鱼坐稳,叶从文又狠踩船头,立时船尾又翘了起来,竟然将蔺小鱼抛向空中。
小丫头顿时就哇哇大叫,还未喊上一声,人又落在叶从文的怀里,蔺小鱼惊魂甫定,睁眼看时,只有一张噙满笑意,满是捉弄神情的俊脸。
蔺小鱼将螓首深埋在叶从文的胸膛中,想到俞悦悦之前说的话,深有同感地骂道:
“悦悦姐说得很对,你这坏胚子老是喜欢捉弄人!”
“小美女,哥哥带你玩水好不好?”
叶从文想着周围观众千千万,正是自己表演的最佳时间。今天干脆给众人树立一个为博美人一笑而不惜性命的形象,以后再开着舫船去深山老林寻刺激也就理所当然了。
这真是意外之喜呀!顿时来了表演兴致,小心翼翼地把蔺小鱼这个名义上的未婚妻护在身前,抄起一对木桨,使劲全身力气。
没过三五分钟,整条船就像一条浪里白条,自由欢快地在水面上飘来荡去,时而侧着船身,时而倒立船头,简直就像杂技表演一样。
看得周围船只上的女人欢呼雀跃,都嚷着要自己的情郎带自己这样玩水。
气得船只上的男学徒对叶从文怒目而视,大有生吞活剥叶从文的冲动。
俞悦悦看了一会儿,突然心里不舒服起来,放在半个多月前,这个小船前面的人可就是自己啦!这家伙胆子不小,竟然敢当着自己的面,跟蔺小鱼玩得如此暧昧!
不过看到蔺小鱼一脸兴奋雀跃的模样,有时吊在叶从文的脖子上,有时趴在叶从文的背上,有时跟叶从文手牵着手分别站在两边船舷上,更夸张的是敢站在叶从文的肩膀上!
胆子似乎比叶从文还大,不禁扪心自问:众目睽睽之下,若是换成自己,也敢这么肆无忌惮吗?
过了良久才摇摇头,若是在铁塔村那无人的山沟里,也许自己有那么一丝冲动,放在这里,确实万万不可。
叶从文玩了有半个小时,会玩的花样全部来了一遍,才慢慢地载着蔺小鱼回舫船,将蔺小鱼送上舫船后,叶从文又飞快地往远处划去。
正在众人不解时,叶从文竟然飞速冲刺,最后轻轻一跃而起,竟然连人带船一个跟斗飞上舫船,双手举着小木船,安安稳稳地落在甲板上。
“哇!我现在相信悦悦姐说的话了,原来小木船真能飞上两米高的悬崖!”
蔺小鱼在一旁摇着俞悦悦的手臂兴奋地说道,眼眸中噙满崇拜之色,心中琢磨着什么时候有机会了,也要去俞从文老家坐船挖灵药。
叶从文举着小木船来到船尾后面,将其放回原处。总得来说,两个小木船轻便牢固,灵巧多变,去深山溪沟里寻找宝山,应该没有问题。
抬头看着天色,估计已是四点左右,对着俞蔺二人询问道:
“大船小船都没有问题,房间怎么样,合不合你们心意?”
一眼看到俞悦悦似有话要说,又连忙补充一句:
“临时住房,就不用太挑剔了,能住人能睡觉就行。”
一句话把俞悦悦想说的话全部给噎回去,只好默不作声地点点头。
蔺小鱼跟众人吩咐了几句,便随着俞家兄妹骑马往回跑去。
叶从文见俞悦悦闷闷不乐,只好把自己之前的计谋跟她简单叙述一遍,顺便抱怨一声:
“那天晚上你都敢跳船,今天怎么突然怂了?”
俞悦悦一听,想到那天晚上自己疯狂的举动,连自己两个丫鬟都拉不住,脸上一红,立马辩驳道:
“要演戏就演全套!现在蔺小鱼是你的未婚妻,我有什么好跳的?”
“说得也对,要不,我还是教你骑马吧!你悟性太高了,我怕以后没机会了。”
叶从文知道俞悦悦是个傲娇女,只要顺着她意,夸着她来,比小孩子还好哄。
果不其然,本来在心里暗自发誓要单独验证自己骑术成果的俞悦悦心又软了下来。
“仅学一次就自己单干实在太过危险,保险起见还是再学一次吧。”
俞悦悦在心底暗暗想道,犹犹豫豫地上了叶从文的马。
“小鱼妹妹,我们再赛一场,看谁先到武师营!”
蔺小鱼兴致高涨,也不回话,连忙扬鞭启程,意图不声不响跑到前面去。
不一会儿,两马三人叫声震天,向着猎魔卫训练营飞奔而去。
赶在天黑前,三人终于回到训练营,刚进大门,就看见练成成脸色阴郁地跟门卫在那聊天。
俞悦悦有些尴尬地从马上跳下来,向着自家表弟问话:
“练成成,你怎么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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