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见叶从文不置可否地看着自己,俞悦悦连忙解释道:
“我刚才看见你连续抬头观望了三次天空和这座山的四周,其中有什么讲究吗?”
“你倒是挺细心的。你也想学望气术?”
叶从文刚才按照山环水绕众星拱辰兽蹲禽伏三种瑞兆仔细对比了一下,的确是连续勘查了三次,想不到全被她看在眼里。
俞悦悦只是睁大眼睛,一双妙目炯炯有神,嘴里却不想表态,省得叶从文又拿那套祖传秘法绝不外出的说辞来敷衍人,再说万一被拒绝了多尴尬。
“想学也没用啊,我自己都没有弄清其中的奥妙和规则,就算你要学,我也不知道从何说起。”
叶从文无奈地叹息道,心中满是惆怅和不甘。
“知道你叶族秘术绝不外传,不用拿这些敷衍我,我懂你的意思。”
叶从文大步向前走着,不时偏头看着一脸幽怨的俞悦悦,忍不住笑道:
“生我者父母,知我者悦悦也!你真是生来一副七窍玲珑心,在你面前我一点秘密也藏不住呀,一眼就被你看光了。”
“这话你还是留着跟你娃娃亲说吧,反正已经坦诚相对了,看光你的是蔺小鱼,不要在这里诬赖我。”
“坦诚相对?这个词语有点夸张了吧?蔺小鱼之前是跟我聊得比较来,那丫头性子跳脱,荤素不忌。
可是说话不过大脑,全无半点城府,我怎么可能跟她坦诚相对,回头脑袋一发热不闹得全员皆知。”
俞悦悦气呼呼地看了云淡风轻的叶从文一眼,心中嘀咕道:跟我装傻充愣是不是?你这么聪明的人会听不懂我的言外之意吗?
待要说得更直白,可惜自己脸皮太薄,鼓足了勇气,还是说不出口。只好一言不发地跟在身后。
叶从文见俞悦悦又冷着一张脸,跟个冰块一样,不知道自己哪里又得罪她了,这女人最近脾气有点大,不知道是不是那些红色蚯蚓瘢痕产生的副作用?
盯着俞悦悦矫健的步法看了很久,也不像来生理反应呀。
“你两只眼睛在看哪里?”
俞悦悦见叶从文走着走着变慢了,竟然落在自己身后,正想一观究竟,突然见叶从文的眼睛始终打量着自己的下半身,冷哼一声,不客气地说道。
“你身体上的瘢痕还没有消除吗?”
叶从文见俞悦悦只要挪动上半身,动作就有点不自然,心中料定是这后遗症造成这两天的暴躁脾气,这也很正常,换谁身体不舒服,心情还能跟正常时候一样?
“你怎么知道的?”俞悦悦神色不善地说道,心中补了一句:是不是趁我睡着后偷偷掀开衣服看到的?
“如果我说我是趁你睡着的时候,掀开你衣服偷偷看到的你信不信?”
这个时候两人已经来到高山脚下,叶从文一马当先,挑着空旷稀疏的树林往上爬去。
回头一看俞悦悦眼神警惕地看着自己,就知道她心里在胡思乱想,立马就信口捉弄道。
“你———”
俞悦悦一听就气白了脸,这坏胚子还真掀衣服偷看我的身体,我可没有蔺小鱼那么随便,今天不给他个教训,以后肯定会得寸进尺做出更过分的事情!
追上去就要动手。
叶从文早料到俞悦悦肯定会恼羞成怒,本想着最多就臭骂自己几句,或者生闷气不理人,哪成想这女人竟然选择施诸武力,连忙向山上逃去。
俞悦悦追了半天,始终差了一段距离,知道自己不是叶从文这个宗师入门境高手的对手,干脆慢慢走起路来。
叶从文见俞悦悦不再跑着追自己,也就停了下来,站在一旁等着挨打。
谁知俞悦悦走到自己身边,也不再跟自己打闹,反而冷冷清清地说道:
“要打猎就别浪费时间,我现在不想跟你这种流氓无赖计较那么多,你在前面赶紧带路吧!”
“你不会在我身后偷袭我吧?”
叶从文有点摸不着头脑,万一她冷不防给自己脑袋上开个瓢那事情就大发了。
见俞悦悦不搭理自己,眼神冷静得毫无波动,估计这女人又在生气,只好解释道:
“刚才真是故意逗你的,你晚上都是反锁着门睡觉的,我怎么可能进的去呢?
我吃了三色灵药全身长满红色蚯蚓瘢痕,直到今天晋级宗师境后才消退。你的体质比我要差一点,又加上你转动身体的时候有点不自然,所以我猜测你身上的瘢痕肯定没消。
你尽管放心,虽然我叶从文不是什么温良恭俭让的正人君子,但也不至于堕落到偷看女人身体的地步。”
俞悦悦想到自己晚上确实是反锁着门睡觉的,叶从文也不会变身术,怎么可能进的来?
不过此时自己正冷着一张脸,让自己拉下脸面给他赔礼道歉那绝对是不可能的,只好讥讽道:
“你当然不用去偷看女人身体了,以你这张脸勾勾手指就有人主动送上门来让你看,自然犯不着做那么下流的勾当!”
“你这是在变相地夸赞我吗?咱们认识这么久了,我也没看见你主动上门呀?”
“我俞悦悦可高攀不起,都是有娃娃亲快要拜天地的人,我可不是那种横刀夺爱的人!”
叶从文见俞悦悦这话中有话,不禁想起上午莫仁信骂自己的话,不解地问道:
“你这是要替莫仁信打抱不平吗?那不过是蔺小鱼信口胡诌,你们两个闺蜜做了十几年,该不会不清楚她那腹黑狡猾的性格吧,所谓的娃娃亲,不过是想拿我当挡箭牌而已,你没看到莫仁信朝我发难了吗?”
“碰了别人的身子,拿你当个挡箭牌怎么了?
都有了肌肤之亲,她拿你当她的依靠不是很正常吗?”
…………………………
叶从文睁大地看了俞悦悦半天,不可思议地问道: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跟蔺小鱼有肌肤之亲了,你怎么能随意污人清白呢?我是无所谓,你这话让别人听到了,你让蔺小鱼以后怎么办?”
“她既然敢做就不会怕别人说她,搞不好她巴不得大家都知道她找到个如意郎君呢?”
俞悦悦把压抑在心中两天的话终于说了出来,瞬间就轻松了许多,趁着兴致干脆把昨天躲在房门外的听到的话一字不落地说了出来,然后冷冷地看着叶从文,倒想听听你有什么诡辩之词。
叶从文呆呆地看着煞白着脸的俞悦悦,心中恍然大悟地想:
“难怪这两天怒气冲冲,原来是因为这个事情,不过蔺小鱼的话语确实容易让人误会。”
一想到俞悦悦绘声绘色模仿蔺小鱼的话说:
“好哥哥,我还要!
我身体好得很,再来三次也没问题……”
叶从文实在忍不住大声笑了起来。俞悦悦还挺有想象力的,不去写话本真可惜了。
察觉到俞悦悦脸色越来越难看,这是要发火的征兆,叶从文只好原原本本地把昨天的事情叙述了一遍:
原来那天蔺小鱼上楼帮叶从文铺床叠被,这丫头动作干脆利落,没几分钟就把床铺收拾的整整齐齐,叶从文向来口花花习惯了,不假思索就调侃道:
“我小鱼妹妹心灵手巧,乖巧迷人,不知道将来哪个有福气的能把你娶过门———”
话还未说完,蔺小鱼一下子就跳起来,满脸开心地望着叶从文,难以置信地问道:
“从文哥,你真是这么认为的?”
不管怎样,叶从文还盼着蔺小鱼将来继续给自己铺床叠被,现在多说点好听的话反正又不要钱。不过为了撇清嫌疑只好自嘲道:
“可惜我们这种穷人福浅命薄,这辈子是没有这个好运了。也不知道将来便宜哪个世家公子哥——”
“自然是便宜你们俞府的公子哥咯!”
未等叶从文话说完,蔺小鱼立马笑嘻嘻地跳到叶从文身上挂着,一边回答,两只手却在叶从文身上乱摸,突然一下就把口袋里的那包红薯干和灵药片给掏了出来。
蔺小鱼见掉出来一包东西,好奇地捡起来,打开一看,却不认识里面的东西,拿在手上好奇地问道:
“这是什么好东西,你藏的这么隐蔽?”
叶从文想着若是被蔺小鱼知道这是三色灵药,只怕她就不肯归还。只好装作难堪地说:
“这是一些普通的红薯干,你也知道我只是俞府三房的穷亲戚,家境不好,从小只能拿这红薯干当零食吃。
你还是还给我吧,让你们这些大小姐看笑话了。”
叶从文本料准蔺小鱼会立马还给自己,毕竟任何一个有修养的世家大小姐都不会在这种事上面让穷人难堪。
可惜叶从文猜中了开头没猜中结尾,蔺小鱼为了证明自己不嫌弃叶从文这个穷人,抓了一块就往自己嘴里塞,一面还安慰道:
“我蔺小鱼从不嫌贫爱富,只要哥哥长得好,三观跟着五官跑———”
话未说完,突然觉得这红薯干味道不对呀,一点都不甜,反而有种浓郁的能量在自己舌苔上扩散,紧接着竟然就像一道陈年老酿沿着喉咙往下燃烧。
叶从文见势头不对连忙把那包红薯干夺了回去。严严实实地藏在身上。
这个时候蔺小鱼突然醒悟过来,这明明是灵药的味道,而且比双色灵药浓郁很多倍,依着自己的判断,只怕至少是三色灵药啦!哈哈我蔺小鱼要发财了,爷爷让我好好亲近他,显然是有预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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