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悦悦见叶从文低头自言自语,顿觉奇怪,在跟谁说话呢?走过去一看,恍然大悟,立马从脸红到脖子根,破口大骂道:
“叶从文,你真是个大流氓!”
“你不理她,她说你小气吧啦。你若理他,她骂你流氓到家!你这个姐姐总是心口不一,嘴不饶人,你将来也是个没口福的货。”
………………
俞悦悦发誓再也不跟叶从文斗嘴,这人流氓成性恬不知耻卑鄙无耻下流无耻……耻与他交流!
两人一路无话,若不是叶从文要开船,俞悦悦恨不得拿大石子在他脑袋砸个洞出来。
前方人声鼎沸,笑声连连,叶从文见已经来到村里泊船的码头,四只大船并排横列,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两个丫鬟见自家小姐安然无恙地回来了,顿时开心得哇哇大叫,伸手把俞悦悦拉了上去,一个劲地在俞悦悦身上拍灰掸尘,整理鬓发,嘘寒问暖,关切之情溢于言表。
看得叶从文艳羡不已,愈发坚定了买个丫鬟的决心。过了好几分钟,叶从文见这三人始终没有搭理自己的意思,只好开口提醒道:
“三位美女,谁来给我搭把手?
这是你小姐采摘的野果,拿回去孝敬俞府长辈的,你家小姐的一片孝心,回去记得在长辈面前多提几句,就说她亲自上山采摘的,回头他们也不会责罚你们了。”
两个丫鬟听得眼睛一亮,正愁回家挨批评,这个主意不错。连忙把那筐野果抬了上去。
叶从文背着背篓跳上大船,一眼就瞧见俞三叔拉长着脸看着俞悦悦跟自己,阴沉沉的,简直可以滴出水来。
两个丫鬟紧紧抬着野果,头都不敢抬起,显然是被俞三叔训斥出心理阴影了。
“俞悦悦,叶从文,你们两个跟我进来,小芳小草,给我守在门口,不要放任何人进来!”
俞三叔说完话便朝阁房走去,叶从文一脸不解地跟在俞悦悦身后,拉住俞悦悦的衣袖问道:
“怎么回事,你没有跟你三叔说挖灵药的事情?”
“你理我干嘛?”俞悦悦气冲冲地怼了叶从文一句,便头也不回地走了进去。
我去!这么久了气还没消,以后还是要少开她玩笑才好。大大咧咧地跟在后头,回头不忘安慰两个丫鬟不用害怕。
进了阁房,俞三叔双手往后一背,无奈地看了俞悦悦一眼,不忍责备。转头又看向叶从文,这小子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实在是让人怒火攻心,忍不住冷笑道:
“叶家小兄弟,你做为铁塔村的主人,带着我侄女满山乱跑,你可知其中的危险性?”
“大白天的能有什么危险,不是还有我在吗,只要魔兽不现身,护她安全肯定没有问题。
你也知道我的实力,大宗师级别的我承认打不赢,其余的根本够不成威胁。你放心,你侄女天赋过人,机变无双,根本就不需要我出手。”
“我侄女聪明伶俐不需要你提醒,我是她三叔,我比你清楚!”
俞三叔见这小子还敢提昨天的事,你这是在暗示我不是你的对手吗?老夫痴迷武学三十年,不婚不娶才有今日这番成就,玛德,差点让一个十五岁的娃给揍了……
“我是在问你有没有想过后果,如果你私自带她去深山老林出了意外呢?
要知道我俞家侄子一大群,可侄女就这一个,万一有什么不测,我怎么像家族交代,怎么向她父母交代?”
叶从文见他吹胡子瞪眼睛是真心关心俞悦悦的安全,也就不再跟他分辩什么。难道指望一个亲叔叔对侄女失踪不闻不问,百兽山脉可不是什么洞天福地。
俞悦悦虽然对叶从文一百个不满,也不想看他被自己亲叔叔训斥,走过去拉着俞三叔的手臂劝解道:
“我这不是安全回来了吗,是我自己主动要去,他也阻止不了我。”
“悦悦呀,平时看你也挺乖巧懂事的,怎么一看见这小子你就把持不住呢?”
俞三叔恨铁不成钢地地感叹道,俞悦悦正想纠正错误用词,谁知俞三叔跟开了闸的水渠一样滔滔不绝:
“当初被他扔到臭水沟里差点丧了命,天天嘴上叫着要找这小子报仇。说好了你坐在一旁看三叔我帮你出气,你倒好,板凳都还没有坐热,又跑去跟他比武,又被他扔到水里。
本来这小子把你救上来你们俩的恩怨也算扯平了。谁曾料想,你又抱着人家强吻不放,几个人都拉不开你,你老叔我活了五十年,还没见过香艳的场面。
我费尽心思封了护卫队的嘴,你又大晚上跟这个黑小子私奔,你这是要气死你三叔,还是真想留在铁塔村跟这黑小子过一辈子?”
一席话说得俞悦悦面红耳赤,拼命使出的眼色,亲叔叔全都视而不见,想要开口阻止哪赶得上俞三叔的语速,只好闭着眼睛听天由命。
“俞三叔,这一点你大可不必担忧,我叶从文穷小子一个,家徒四壁,身无分文。这辈子绝对没法凑够一千斤金条去你俞家提亲的,你侄女这条件,我高攀不起,这个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
叶从文见情况危急,连忙为自己洗脱嫌疑,表明态度,我可不是自甘堕落的人。
“三叔说话也太埋汰人了,谁跟他私奔了,有你这么冤枉人的吗?”
俞悦悦觉得说别的我都认,说我跟叶从文私奔,就有点无稽之谈了。
“招呼都不跟我打一下,偷偷摸摸跟这小子跑了,这不叫私奔叫什么?
对了,听这小子话中的意思,只要这小子攒够一千斤金条,你就打算嫁给他咯?”
“这是他自己说的,我可没提过。”俞悦悦撇了撇嘴,心中怨念很深。
“俞悦悦!平时我怎么教导你的,你就算再怎么看不上他,也不能拿这样的话去打击人呀!俞家儿女应当心胸坦荡,不喜欢看不上就直接告诉人家,何必这么拐弯抹角地伤人自尊呢?”
俞三叔痛心疾首地嚷道,心里是真的对这个侄女很失望。
叶从文一听就不乐意了,谁看不上谁呀?我这体格本来就小,再娶个纸片人,那不是遗祸子孙吗?
俞悦悦知道三叔一根筋,自己算是百口莫辩,走到叶从文后面,从背篓里掏出那根三色雪参,扔到俞三叔手中,气愤地说道:
“你看看这是什么!”
俞三叔淫浸武学三十年,又曾是猎魔卫学徒,如何不认识灵药?拿在手上仔细端详一番,激动的眼神绽放光芒,仿佛见到热恋中的情人一样,爱惜万分地抚摸着三色雪参,不可置信地问道:
“悦悦,我的好侄女,你们是去挖灵药了吗?
这头雪参重达十斤,至少是个高品质三色灵药,你是怎么知道这山上有灵药的,对了,在哪座山上发现的?”
俞悦悦见亲叔叔终于正常了,看着叶从文一言不发。
俞三叔见两人这副模样,顿时就悟了,自己侄女才来铁塔村一天,自然是无法知晓藏宝地点的,肯定是叶从文这小子带着侄女去挖的。
难道说这黑小子懂得寻找灵药的秘法?想到此处,捋捋胡须,和蔼可亲地问道:
“小兄弟,这东西真是你找到的?”
“是我在无意中挖到的,不过我不识货,只好借你侄女过去帮我鉴别一下,毕竟那座山很大,物产富饶,挖出来的药材树根可以堆成木屋那么高。
昨天恰巧了解到你侄女学富五车,知识渊博,你们俞家又是药材世家,所以就请她帮我过去鉴别挑选一下。
那座藏宝之山离这里足有一两百里,天没亮就得出发,要不然来回时间太仓促,主要我也怕中午的大太阳把你侄女给晒黑了,你说这么漂亮的人儿要是晒成我这样,那就太造孽了。”
叶从文只好胡编乱造应付着。
“我这傻侄女,你怎么不早说,要是你跟我招呼一声,是去助叶小哥挖灵药,就是三五天不回来,我也不会有意见啊!”
俞三叔假装生气地责备一番,不等俞悦悦回答,连忙抱着那根雪参,和蔼可亲地询问叶从文:
“从文小兄弟,你这三色雪参,卖给我怎么样?”
俞悦悦早就料到自己那亲叔叔会变脸,却从没想过他会直接换脸,前一秒还电闪雷鸣怒气冲天,穷小子长黑小子短的,一听有灵药,瞬间就眉开眼笑,连侄女的安危也不再当回事了。
“虽然我没我大哥那么富有,可十来根金条还是能凑够的,小兄弟,十根金条足够在城郊买一套独立小院了。”
俞三叔见叶从文无动于衷,顿时就慌了,这小子该不会真想攒一千斤黄金娶我家这缺心眼的侄女吧!
“才十根金条?那我攒个老婆本不得挖上一百根三色灵药!这根灵药我都找了整整三年呀!
人生能有几个三年?这价钱太低了,我不想卖。”叶从文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
闻得此言,俞三叔整张脸都气得发紫,看向侄女的眼神充满怨恨。暗中腹诽道:这倒霉丫头,成天给我添乱,本来十根金条就能搞定的买卖,被她一句话给翻了一百倍!
义正言辞地说:
“别听这缺心眼的丫头瞎说,谁家姑娘这么金贵?一千根金条———她就是金子做的也值不了这么多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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