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杨戬和殷郊,帝辛则密切注视西岐的一举一动。
翌日就传来了消息,姬旦回到了西岐。
任谁都知道姬旦的贤明,尤其是在太姜夫人的庇佑之下,可以说,姬旦是除姬发外,姬昌最贤德的儿子。
只是如此贤德的姬旦,一进入西岐,就被三公子姬鲜抓了起来,理由竟是对人王不敬。
闵夭和太颠两位文臣,直接面见姬鲜,只是不知为何,姬鲜发了失心疯,竟将这两位重臣用棍给打了出去。
于是整个西岐一片哗然,包括南宫适在内的属臣都有所不满。
又过几日,姬旦在一众大臣的簇拥下,竟然推翻了姬鲜的监国,并将太姒夫人释放出来。
只是在混乱中,姬鲜带着一部分人离开了西岐,不知所踪。
至此,西岐姬旦监国,太姒夫人摄政,一切似乎又回到了原点。
……
“不对啊!西岐这气运不像大损的模样啊。”
帝辛来回踱步,看着面前的情报,竟有些不信。
照理说,姬发损失了如此多的气运,阐教虽然将其救走,但必定有所求。
绝不会平白送给西岐气运,这里面一定大有问题。
此时的帝辛并不知道西岐与阐教的交易,但明眼人却能看出,如此快速的平叛,并恢复正规,这绝不平常。
帝辛之所以留在汜水关许久,也是为了第一时间可以看西岐的变化。
只是得了一个这么个结局,让帝辛有些索然无味。
“看来背靠大树好乘凉啊。”
帝辛知道自己不能逼得太甚,否则与阐教的良好关系,可能毁于一旦。
“来人!孤准备走了!”
既然已经没有留下的必要,帝辛直接下达了返回的命令。
汜水关城外,韩荣父子三人跪拜人王离去,帝辛奖赏了一些韩荣,又勉励了下韩升,韩变两兄弟,于是就离开了。
之所以没有带这两兄弟走,一个是因为汜水关的确需要异人坐镇,有他们兄弟在,帝辛也放心,另一个就是此去远征,却是并不需要太多武将。
帝辛前脚一走,西岐就得到了人王离开的消息。
如今的监国姬旦则怒视远方,似乎是发泄着心中的不满。
“旦儿,可是想那大王?!”
“是的,母亲!”
“这人王刻薄寡恩,残暴不仁,殷商必毁于他的手里。”
姬旦对帝辛恨之入骨,反倒是太姒夫人摇摇头。
“旦儿,你只看到了大王的刻薄,却没有看到他每每厚赐了沿途的关隘将士,你只看到了大王的残暴,却没有看到他每每出手,必是雷霆之击,丝毫不给对手于余地。”
太姒夫人虽然没有见过帝辛,但她却知道自己的婆婆太姜夫人的厉害,此时又是摄政的她,自然能看到更多的情报。
“母亲如何看重那残暴的商王?”
太姒夫人摸着气呼呼的姬旦胸口,让其平静下来。
“不要被仇恨蒙蔽双眼,以平常之心去看待问题,以清净之心来解决纷争,以上位之心来藐视一切对手,如此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姬旦听后,恭敬的对着太姒夫人一拜,似乎认为其讲的很有道理。
……
界牌关
“罪臣黄滚特来向大王请罪!”
帝辛刚到界牌关城下,就看到黄滚跪在地上。
“老将军快快请起!”
帝辛吓了一跳,连忙从马上下来,将黄滚扶了起来。
那姬旦逃脱界牌关,黄滚连个罪犯都看守不住,自觉得无颜面见人王,这才有了开头的一幕。
帝辛将黄滚扶起,但黄滚却依然道,“大王,臣自觉无颜面对大王,竟让那钦犯逃走,实乃有罪,如此再继续任总兵之职,却也不应该,还请大王恩准。”
黄滚情真意切,并且不想再任总兵官。
“黄老将军,若是平日,汝请辞总兵官,孤双手赞成,并让汝回朝歌养老,只是此事怨不得黄老将军,孤也没有问罪之意,老将军何苦如此?!”
面对界牌关诸多将,帝辛自然要维持人王的尊严。
“大王,军令如山,臣自知有罪,大王能免一死,已是千恩,再继续为官却不合适了,若如此行事,如何服众。”
帝辛见黄滚心意已决,便又问道,“既如此,孤也不勉强,只是黄老将军久居界牌关,却需要留守些时日,以方便诸事。”
黄滚松了口气,又看了一旁的守将徐盖,道,“大王,臣保举守将徐盖为界牌关总兵官一职。”
“徐盖?!”
帝辛将目光看向徐盖,而徐盖也走了出来。
“臣徐盖参见大王!”
帝辛之前也是看了一眼徐盖,词条虽不算太差,但明显比徐芳要差上很多,并且这忠诚度很有问题。
只是黄滚的面子也不能不给,于是道,“孤有意任命黄飞豹,黄飞彪两兄弟来守界牌关,不知老将军意下如何?”
黄滚一愣,但随后又拱手一拜,道,“大王,不可,臣知大王与我黄家亲厚,然兵事不同文政,最忌任人唯亲,更何况他们兄弟俩人,并未在界牌关任职,又无关隘经验,冒然任命,只怕……”
帝辛则哈哈一笑,道,“这也是孤让汝多留些时日的原因,父子守关,也是一段佳话。”
“大王!”
“哈哈,就这么定了,来人,制诏,命朝歌黄飞豹,黄飞彪速来界牌关守城,待一年期到,从他二人中,选择一人为总兵官。”
帝辛如此一说,黄滚再无他法,只能谢恩。
[黄滚忠诚度提升至90%]
[因未任命,产生怨怼,徐盖忠诚度降低至20%]
帝辛冷笑一声,这徐盖果真有问题,又看了一眼徐芳,帝辛并未多言,于是进了界牌关。
……
深夜,徐盖听着徐芳与大王冒险之事,心生嫉妒,随后猛的喝了一口闷酒。
“汝跟着大王前途无量,只是苦了我,守城二十余年,好容易黄滚老将军隐退,并举荐于我,但被大王一纸诏书,二十余年作为,化为乌有。”
徐盖欲哭无泪,而徐芳自也知兄弟之事,又无他法,只能陪着他喝酒。
“如此行径,还不如投了西岐,也能享受荣华富贵。”
徐盖的话,让徐芳顿时一惊,怒斥道,“大哥说的什么胡话,镇守关隘,本就是臣子的本分,岂能因一时得失,而起背叛之心,我只当大哥喝醉了,切勿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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