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4-10-3100:00:00字数:6883
嘀…嘀…ATM机输密码的声音,农行建行的分理处就在影城宾馆的对面不远,站在ATM机前的男子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中午少有人迹,再回头看屏幕时,多出来的数字让他心花怒放,没有取款,直接摁了取回卡,装好,出了自助服务的感应门。
今天十七号,是一笔款子到账的日子,他估算,在这里的呆时间不会很久了,又在估算着,这笔丰厚的钱能让他在灯红酒绿的城市过多长时间舒坦的日子,心里的想法浮现在脸上,是一种惬意而满足的表情,现在他甚至有点喜欢上这个鬼地方,毕竟这里将会是他成就最大的地方。
像往常一样,早晨出去,中午回返,在饭店草草吃完饭,又在街上遛达了一圈,近期镇上影响最大的事就是祁连宝被抓,到现在半个多月了,他被抓的后果,是相当明显的。
从宾馆到西街,满街更脏更乱了,零零散散多出来了一群贩水果饮料烟酒的小摊子,早晚在镇上,上下午在戏场,有本镇人也有外地人,队伍越来越壮大,在此之前,有祁连宝那帮地痞流氓在,这些人是根本不敢进屯兵镇的。
对了,各类日用品和食品的价格直线下降,每天早上,大货大卡三轮车,拉来的蔬菜水果在镇外能排一里地,宾馆那几辆四十吨的大货厢趴窝了,据说马开荒还带着帮厨师试图撵走这些抢生意的人,结果嘛,毫无意外地流产了,连厨师也跑了不少,毕竟客流量大的点,厨房里挣的那点钱吸引力已经不大了,随便出个摊,那怕卖矿泉水都挣得不少。
他遛达着,到了汽车站的方向,这里已经成为镇上最乱的地方了,市里跑来的私家车镇上跑市里的黑面包凭空多出来的满街商贩,把狭窄的街道挤得熙熙攘攘,偶有大巴经过,得鸣着笛挪上半个小时。
看着就骂起来了,一卖水果的胖婆娘和一位舀羊杂的,各指着鼻子喷着唾沫骂得起劲,旁边的围观在起哄,这操蛋地方,从来就不会有劝架拉架,他们巴不得打起来看场好戏。
“有点意思啊,鹏程不是关键,这个特殊的人物才是关键所在!?”
他随手拍了几张远景,自言自语道着,来这儿几个月了,虽然蛮荒了点,可总感觉秩序还是可以的,顶多能见到祁连宝那帮流氓打人,可现在却发现,祁连宝被抓了,他们不打人了,现在好像人人开打了。
比车站周边比如宾馆周边比如这地方奇缺的菜蔬淡水,祁连宝是一直视为自己生意护着的,本地人顶多开个小摊贩,大宗的菜蔬是宾馆垄断的,而现在,那个土霸王一倒,可没人能镇得住场,外地涌进来菜蔬食品便宜得多,谁都敢不卖马胖子的账了。
“有意思,这是让宗鹏程自毁长城啊。”
他心里默默地对自己如是说道,慢慢踱步着回返,身处一线,并不知道上层是怎么布局的,但他很清楚,繁华的表像后,隐藏着的真相,即将浮出水面了。
不过那又有什么关系,那时候,他带着钱早就远走高飞了。
志得意满地想着,回了租住的东兴胡同,进了院门,他思忖着今天应该去什么地方,影城那边没什么看头了,进入九月份,剧组来的越来越少,现在镇上大部分人力都被用在御林堡和后盘沟,那儿的土木工程道具制作场地平整已经接近尾声了。
或许,可以休息一两天,这些天上面追得根本不急,他惴度着,应该是大局已定。
上楼,掏着钥匙开门,低头时,眼睛一下子定格了,门下,放着一个信封。
他狐疑地拣起来,空白封口的,他四下看看,这个时间段,除了上工的除了去做生意的就租客也会抓紧时间游览,民居里顶多能留下点老弱病残,他喊了两声房东,果如他想,根本不在家。
谁放的?什么东西?
他捏着,好像是一个硬硬的东西,干脆拆开,奇了,一封信。
李劲松男34岁,籍贯浙江宁波,**年毕业于京城商学院,业余爱好绘画。**年就职于京城思域广告公司,**年就职于艺龙策划公司……京城的登记居住地:海淀区后柳林镇西三区18里胡同。
这是他的简历,查到这个不难,但难的是,这里人根本没人知道他是谁。
他心慌意乱地往下看:
李间谍先生,您手里的这部手机里有很多您感兴趣的东西,不知道您愿不愿意要回去,当然,不是免费的。不过是自愿的。除了您之外,还会有很多人感兴趣。
他慌乱地进门,关好,然后摁开了手机,在手机存储里,有一堆照片,都是他的,和分理处女营业员在吃饭和影城的保安在闲聊还有在镇上各处转悠的照片,最大的一文件,居然是视频文件,他打开,一下子像掉进了冰窖里,视频文件拍下了他偷偷摸摸进入烂尾楼。
“坏了,被发现了。”
他扔下手机,赶紧地收拾东西,胡乱地收拾起随身的衣服相机电脑,打好包,放上肩时。床上扔的手机蓦地响起来了,惊得他心跳加速,看着屏闪的手机,拿不定主意接不接。
没错,他就是商业间谍,他最清楚一个商业间谍可能遇到什么样的危险,但这一次好像不是最危险的,拍了这么久才找他,肯定不是被调查方发现了;用这种隐密的方式找他,肯定是别有所图,但也能说明不是被调查方,否则这儿的风格,早用拳脚开始说话了。
那是谁呢?难道是同行,雇主曾经警示过有其他公司的同行也潜伏在屯兵,说起来,是同一个目的啊。
他想接,但又想起事关重大,生怕坏了雇主的事,又不敢接。
电话一直在响,停了,又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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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线距离三公里外,楼顶,排着两个脑袋。
两个脑袋后还有一个,仇笛拿着电话说着:“妈的,不接……我看看。”
他抢过了包小三手里的微型望远镜,在镜里却什么也看不到,耿宝磊出声问着:“吓跑了怎么办?”
“好歹是个间谍,不能和你这娘炮一样吧,见事就溜?”仇笛心虚地道,要是真逃之夭夭,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总不能真拦路抢劫吧,再说是想知道对方真正的意图和背后是谁,这玩意可抢不走。
继续拔打,包小三不确定地问了:“成不成啊,要我说直接冲进去,摁住揍一顿,我就不信,他还宁死不屈?”
“你那是违法犯罪,咱这是诱他下水,再说了,得骗出来才好办事,在人家家里胡来,报案了怎么办?”仇笛道。
既要办事,又要防止出事,最好的办法自然是切哑吧的**,让他有苦说不出来才是最高境界,但这最高境界还真不好达到,开火就哑了。
“完了,不牛逼了吧?傻逼了吧,人家就不搭理你。”包小三挖苦着。
“呵呵,我第一次坚定地支持包小三的判断啊。”耿宝磊笑着,附合包小三了。
仇笛看着,放下了望远镜,又一次断线之后,他失望了,直道着:“不应该啊,是有总有点好奇心吧?他这身份这么敏感,现在被人窥破了,居然一点都不好奇是谁?居然不害怕我们把他曝光……正常人都应该试探一下啊,他妈的,连这点机会都不给。”
“那他要是不正常呢?”包小三问。
“那他除非是你这种**人物,或者我这种牛逼人物,否则正常人应该有恐惧和好奇心理吧?那怕他是个商业间谍,你说对不?”仇笛严肃地问。
包小三凛然点点头:“好像对,不过我这种**人物办错事能理解,你这种牛逼就不应该了吧?分析得头头是道,人家不理你,你还把自己当回事,确实牛逼,这么牛的傻逼,我是头回见。”
耿宝磊一下子喷笑了,仇笛扔下手机,两人对掐了,却不料此时变生肘腋,那电话嗡声响起来了,仇笛放开包小三一看,乐了。
李间谍电话回过来了,他赶紧按管千娇教的办法,往嘴里塞了个乒乓球,接了电话:“喂!”
间谍的方式果真好使,嘴里气流被阻,天然变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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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谁?”李劲松紧张地问。
“这个不重要,你不认识。”对方的声音有点怪。
“你……想干什么?”李劲松紧张地又问,他最担心的,是无法安全走出屯兵,而且现在,明显还不到结束的时间。
“不想干什么,只是因为你的存在,我们丢了饭碗,所以,只能迁怒于你了,别担心,咱们是同行。”对方道。
这下李劲松心稍稍放下了,如果是同行,而且还是被雇主抛弃的同行,那对付他们的难度就不大了,他怕的是屯兵这帮土匪,而不是同行。即便被曝光,也有充分的时间溜走。
“你这些东西能说明什么?威胁不到我啊……我严重怀疑你是不是我的同行。”李劲松道,探着对方的底。
“我怎么觉得份量已经够了呢?在这种关键的时候,出点纰漏,怕是你的雇主也饶不了你吧?其实我什么都不用做,只要知会宗鹏程一句,你们的事是不是得黄一半啊……您说呢?”对方道。
“直接点,你想要多少钱?”李劲松奔向主题了,他知道,同行的事,只有可能这一种途径解决,而且,要价,也是一个探底。
“看货论价怎么样?我在你常去的地方,烂尾楼楼顶你拍照的地方,留下了第二份照片和摄影,你可以看看,我们再讨论价格……或者,你可以不去,现在卷铺盖滚蛋,我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对方道,直接扣了电话。
李劲松懵了,他又一次背起行囊,准备走,不过又一次迟疑了,在这个时候半途而废,实在有点可惜,似乎,似乎对方应该是和他肩负同样使命的人,他揣度着,或许是已近尾声,这些人被雇主抛弃,心有不忿。
应该是,如果这样的话,倒是可以考虑一个和平的解决方式,现在这个关键的时候,还真不敢出纰漏了,否则功亏一篑,他背后的雇主恐怕都交待不了。他在想,如果也有同行,那应该和他的目标是一致的,鹏程公司可不需要这种商业间谍,从这个层面上讲,应该没有危险。
在犹豫中在徘徊里,他鬼使神差地往镇北走远,那儿遍地的垃圾已经清理干净了,回填的土方已经完成,就等着主体亮化工程的开工,此时工地上已无人迹。四处透风的烂尾楼上,看不到人影,他咬了咬牙,往楼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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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上去了。”管千娇在街边看到了,小声地用手机传了过去,方位,进入的门。
根本不是交易,就是把人逛出来,办到了,管千娇在街头瞠然看着,她在想,要遇上类似的情况,恐怕她也料不到,对方就为了把他逛出来揍一顿。
“快点……西边,偏楼梯。”
仇笛喊着两人,蹑手蹑脚地飞奔,就在三层楼上,包小三急着往脑袋上套丝袜,递给耿宝磊一只,耿宝磊难为地看了眼,包小三催着:“快点,有点当坏蛋的觉悟好不好。”
“难看死了……哎这怎么还有味道?”耿宝磊套着,随口问着。
“买新的不得花钱么?我在垃圾堆里拣了个。”包小三道。
“我靠!”气得耿宝磊爆粗口了。
“快套上……上来了。”仇笛小声喊着,耿宝磊一个激灵,套上了。
三人分着方位,躲进了没门的房间里,仇笛打着手势,示意着一明一暗,迅速摁住,耿宝磊当策应,以防他挣脱包围。
从门框上偷瞄着,瞄着……瞄着那大胡子就上来了,他走得很警惕,包小三爬在门里,用一块碎镜子瞄着,走上楼梯时,他冷不丁地爬出来大喝一声:“站住!”
那人真听话,被土头土脑的货吓得一下子站定了,一看那人蒙着头,他瞬间感觉到了危险。
晚了,对面门里仇笛一个破口袋套着头,包小三扑上,抬着脚,耿宝磊拽着一只手,直接把猎物拉进了房间,耿宝磊迅速看着窗口,前后无人,他打个手势。
包小三和仇笛放心了,摁着人反捆着手,不理会他的呼救,捆好一拉,包小三恶狠狠地讲:“再喊,再喊把你扔下去。”
不喊了,包小三一想起自己挨的那顿揍就怒从心头起,恶从胆边生,嘭嘭连踢带打骂着:“狗日的间谍,你偷拍照片,让老子挨打。”
“兄弟兄弟,有话好说,什么照片。”李劲松缓过劲来了,苦不堪言了,知道自己掉坑里了。
“装,再尼马装……祁连宝的照片是不是你拍的,狗日的。”包小三踢着,那人急了,大喊着:“别打别打,真不是我啊,我和那些人不是一路,那天我也被抓被打了。”
“那之前呢,发网上的是不是你?”仇笛捶了两拳。那人吃痛扭着道:“也不是,那是随机发生的事,我不可能等在那儿拍啊……兄弟兄弟,你们听说我说,我听到我们老板说过,应该还有一组人,其他公司雇来的,真不是我。”
打错了!?
仇笛看看包小三,两人傻眼了,包小三可不会轻易相信,再揪起来的时候,那人很专业的道着:“我还以为什么事,这事真不是我干的……你们没见那照片吗?角度在哪儿拍的,很明显啊。”
“见了。在那儿拍的。”仇笛道。
“打娱记那回,是发生在早上,随机发生的事件,在路右边,附视的角度,而且是长焦相机,那镜头半个胳膊长,谁敢在祁连宝视线能看到的地方拍啊?”蒙着头的李劲松急速的解释道。
这么专业,把包小三和仇笛听愣了,耿宝磊听到了,一拍额头一吸凉气,然后找着手机里存着的照片,此刻才恍然大悟了,指指宾馆的方向,路右边,附视的角度,只可能在宾馆里某个房间的窗户后面,而且是随机的事,那不是李劲松拍的,可能性就大了。
真错了?包小三和仇笛傻眼了,居然打错了。
人一停,李劲松不迭地求饶着:“几位……有话好说,我口袋里有张卡,密码129712,卡里有点生活费,你们看着取吧,别害我……我就一穷画家。”
“装,再尼马装。”包小三踢了一脚。
“我们这是绑架,不是抢劫,你搞清楚。”仇笛道。
“哎…哎…明白……不对呀,您绑我有什么意思?我比你们还穷呢。”李劲松道着。
“问你个事,说清楚,马上放你走下去,说不清楚,特么滴直接把你扔下去。”仇笛威胁着。
“哎哎……好,知无不言。”李劲松点头如啄米。
仇笛摁着人问着:“很简单,第一个问题,你来这儿多久了?”
“六七个月了。”李劲松随口道。
“回答的不错,第二个问题,谁派你来的,你的雇主是谁?”仇笛问。
“……………”李劲松憋住了,一憋,又反复着道着:“没有什么雇主,就京城个私家侦探所的朋友,找我帮个忙,我就来了。”
“回答的不怎么样,第三个问题,你的雇主为什么要搞倒祁连宝?”仇笛问。
“………啊!?……这个,他是警察抓走的,撞枪口上了啊。”李劲松迟疑了一秒钟,搪塞开了。
“呵呵,不老实是吧……我老实告诉,兄弟我是专业间谍,专治各类贱人……别怪兄弟逼供你了啊,受不了吭气,马上停止……开始。”仇笛道。
包小三一拉李劲松的裤子,手持着喷水枪噗噗往他腰里裤裆里喷着什么液体,耿宝磊已经准备好武器,却是有点踌蹰,不敢下手。
“啊……你们要干什么?”李劲松挣扎着,下身冰冰凉凉的,他眼不见物,莫名地恐惧让他开始紧张了。
“这是间谍专用逼供水,没听说过吧?一看你就是个二把刀……你坚持的越久,它破坏你的皮下神经越多。”仇笛道。
包小三凑上来威胁着:“直到大小便失禁,生活不能自理。”
“说不说?”仇笛和包小三同时恐吓着。
李劲松挣扎着,直哀求,就是不讲关键的问题。
“上刑。”仇笛咬牙切齿道。
耿宝磊吓得一激灵,赶紧地,把包在网兜里的蚂蚁解开,那些蚂蚁像得到命令一般,一个劲往李劲松裤子里钻。
啊.…啊啊啊……李劲松一紧张,抖如筛糠。
哦哦……哟哟哟……李劲松一恐惧,全身抽搐。
那疼呀,那痒啊,像万蚁攒肉一般,密密匝匝,从胯部弥漫到全身,在眼不视物的条件下,李劲松被猝来的恐惧吓得直嚷着:“我说……我说……”
“快说,再晚来不及了。”包小三催着。
“拍照的真不是我……”李劲松急着辨白着。
“其他呢?谁派你来的?”仇笛催着。
“华鑫……我直接对华鑫负责,他们肯定用不止我一个人,还有其他人。”李劲松喘着气道。
“你在这儿搜集什么信息。”仇笛问。
“账务,主要是账务,还有他们的活动规律……银行的流水账,日营收支。”李劲松道。
仇笛一愣,瞬间明白这货一直和分理处小娘们勾搭的原因,敢情是这一套也用上了。
“华鑫为什么要搞倒祁连宝?”仇笛问。
“我也不清楚……我真不知道,搞祁连宝我都没得到消息,上面只是让我汇报近期各项工程的进展。”李劲松浑身扭着,不迭地道。
“还知道什么?”仇笛催问着。
“真不知道了,这地方就这么大,还有什么?喂喂喂,兄弟,我都说了,赶紧停下……我受不了了。”李劲松反催上了。
蹭蹭蹭耿宝磊直喷酸醋,瞬间李劲松缓了一口气,两人摁着再追问,这货却是吓得语无伦次,前后重复着乱讲了,看实在也得不到什么新东西了,包小三搜了搜身,然后三人一使眼色,仇笛威胁着:“爬在这儿别动……给你上药,乱动加快血液循环,生活不能自理别怪我哈。”
说是上药,三人已经如飞奔走,边走边卸着装束,从楼后绕到了镇外,贼头贼脑的回到了镇上。
过了很久,一个头上扣了条红裤子拴着脖子,手背捆着的人,一挪一挪从烂尾楼里出来,边走边提着裤子,怎么也提不上去,他挪啊挪啊,边挪边喊着救命,明明听到周遭有人,就是没人救他,好容易爬在地上,手蹭着墙磨断了捆手的绳子,一掀头,却发现自己已经挪到车站边上,一群歪瓜裂枣的男女望着他,笑着前附后仰。
哦,扣头的不是袋子,而是一条红裤子,女人的,脏不拉叽的。
不对,脖子上还有东西,居然是裤带,他一扯扔了,粉红色的。
不对,还有东西,他一看下身,哎妈呀,裤子里外密密匝匝全是蚂蚁,看得人头皮发麻,他吓得瞬间把裤子脱到脚底,拽下劈里叭拉打着,一打笑声更大,他才省得糊涂了,成光腚了。
羞恼之下,捂着私处,飞快地往无人处跑了。
这个“画家”当天就在屯兵镇消失了,据说他是雇了辆黑车直接去市里,再没有出现过。只在街头巷尾留下了一段让人捧腹的笑料。
没人知道,是一瓶稀释的蜂蜜水加蚂蚁让这个“商业间谍”翦羽而归了,不过恶作剧得逞的几人也笑不出来了,李劲松在惊恐之下说的事,可信度很高,包小三摸到的手机里,管千娇从储存卡上恢复了不少删除的照片,没错,主要都是营收支出的账目,这个人的主要目标是和鹏程关联的银行,这是要干什么,连管千娇也想不透。
能想透的只有一件事,几个人急视了一个细节问题,板倒祁连宝的那些照片,正像李劲松所讲,角度不对,拍摄的角度只有可能在一个地方,影城宾馆的内部。
于是旧题未解,新难又生,正像包小三哀叹:
“我日特么滴呀,到底还有多少商业间谍在背后捣鬼啊!?”
多少不知道,但肯定还有,这时候连管千娇也开始动摇了,似乎华鑫和鹏程的媾和确实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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