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一回 高衙内彻底疯狂

  高衙内酒色淘空的小体格,虽然有大剂量五石散加成,终究底蕴太差,李师师这两个嘴巴,竟直接将他抽翻在地。

  李妈妈看得目瞪口呆,随即叫起撞天屈来:“天啊,师师,你、你怎能动手打人?”

  李师师脸色发红,浑身燥热,头脑中渺渺茫茫,如梦似幻,只觉胸中无不可说之言,天下无不可为之事,只觉活了这么大,第一次直面本心,无拘无束,好不自在!

  听得李妈妈质问,斜觑着她,奚落道:“怎么?怕我打伤了人,要你赔钱?这些年,金山银海也替你赚回来了,还和老娘罗唣什么!”

  低头一看高衙内正欲爬起,双手扯高裙子,奋起一脚踢在软肋上,踢得高衙内连连翻滚,自己却乐得拍手大笑。

  曹操冷眼旁观,暗道:失策了。这要不是恰好皇帝来了,就凭高衙内自己,怕是还真没有“大闹一场”的能耐。

  李师师笑了一会,只觉一身衣服束缚无比,让她气息不畅,伸手拽住衣领,使劲扯了扯,露出胸前一大块雪白中透着胭脂红的肌肤,这才舒服的透口气,忽然感觉有人看自己,一扭头,看见曹操,伸手一指——

  “你这汉子,词倒做的不错。不过男人家词文本事了得,也算不得什么真本事!哼,若是那辽国、西夏兵马杀来,若没有边疆敢战之士,你们这些只知吟诗作词的人,能打跑敌人么?”

  李妈妈只觉天崩地裂,谁能想到,堂堂一代花魁李师师,心中竟然觉得那些粗鲁丘八,比这些诗文大家有“真本事”,这番话传出去,怕是天下士子都要被得罪光了!

  连忙哀告曹操:“宋大官人,我家师师怕是得了急病,这番胡言乱语,万万不可传出。”

  曹操温和地拍拍她手:“放心,师师姑娘这番话,深得我心。”

  话音未落,忽然自后堂转出一个相貌俊雅的中年男子,约莫三十五六模样,穿一身白衣,脸上本挂着温和的笑意:“师师,如何不……”一眼扫见室中情形,脸色立刻变冷,重重哼了一声,扭头就要走。

  曹操淡淡道:“官家,既然来了,如何便走?”

  那官家脚步一停,脸色冷意更甚,身后两个身强力壮的小黄门,大声叱喝道:“何方狂徒?既知是圣上驾临,缘何不拜见?”

  曹操微微一笑,正待说话,忽然高衙内一骨碌爬起身来,叫嚣道:“为何要拜见?这里须不是金銮殿!大家到了行院,都是来瞟表子,谁又比谁高贵些。”

  官家闻言,双眼微眯,上下打量他一眼,点头道:“你这厮姓甚名谁?”

  高衙内把排骨胸一拍,口水喷出三尺远近:“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汴京花花太岁高坎,便是老爷!你这厮待如何?”

  官家闻言,不怒反笑:“呵呵,原来你便是大名鼎鼎高衙内,看你模样,倒是喝了不少。去吧,寡人自会同你父亲理会。”

  高衙内仰头大笑三声,一双赤红的眼,恶狠狠盯着官家:“上次拜你所赐,打得本衙内三个月下不了床,这次还想告状?只会耍嘴皮子,你这厮算什么好汉!”

  说罢双腿一分,微微低下身,立个门户叫道:“你若是个汉子,便来同我扑一扑!”

  汴京一带,相扑盛行,瓦肆街头,每日表演相扑的人不知多少,因此许多汴京人都能摆个三招两式出来。

  李妈妈见高衙内居然要和皇帝放对,几乎惊死,哭着腔喊道:“官家,民妇冤枉啊,这两个人喝醉了闯来我家,胡搅蛮缠,只求官家做主也。”

  危难关头,只求摆脱自身干系,让她春心萌动的曹操也顾不上,和高衙内一并卖了。

  谁知一旁却恼了李师师,瞪起一双美目,大喝道:“你这婆娘,如何这等胡言乱语?分明是你见人家出得金银多,殷勤请进我家,事到临头,却又冤人,当真全无气节!”

  曹操一听,眼中异芒闪动,深深看了李师师一眼:不料这个风尘女子,竟然有此刚烈侠义一面!

  李妈妈被自己人揭了老底,心想完了,我犯了欺君之罪,还能有好?越想越怕,两眼一翻,悠悠昏倒。

  高衙内却是看向李师师,桀桀笑道:“有趣有趣!你一个表子,也学人说什么气节,岂不可笑?”

  李师师听了大怒:“表子便怎样!表子心中,亦有是非黑白。似你这等花花太岁,仗着奸臣之势,为非作歹,手中不知多少冤魂,今日我这个表子,便要替天行道,料理了你这厮!”说罢拽起裙脚,飞起一脚踢去。

  高衙内扭身要躲,哪里来及,被她一脚踢得歪歪斜斜跌开,脚下拌蒜,无巧不巧,恰跌入赵官家怀里。

  赵官家眉头一皱,两手急推,高衙内得他这一推,反而趁势站稳,见官家一脸厌恶,心头狂怒难抑,骂道:“大家都是瞟客,偏你敢推老爷!”劈脸一个嘴巴,打得皇帝满眼金星。

  曹操哈哈大笑,拍手道:“好兄弟!再补一个。”

  高衙内此刻如痴如狂,管什么天高地厚?怪笑一声,反手又是一个嘴巴抽去,后面的小黄门却是醒悟过来,连忙伸手架住。

  不料这高衙内,虽然不通武艺,自家父亲仗以成名的蹴鞠之术,却没少下过功夫,手上被拦,脚下不假思索就起,这一脚又快又隐蔽,谁能提防?只听官家“哦哦哦”一声打鸣,龙卵已受重创。

  两个小黄门见了,又气又急,他们得以跟随官家私会佳人,本是极为体面的差事,谁想到鸡飞蛋打,这一次回宫,岂不要被杖毙?

  惊怒之余,一个出拳,重击在高衙内面门,一个出腿,踢得高衙内飞出两丈多远,人在空中,鲜血便已狂喷,落在地上滚了几滚,随即昏死。

  一个小黄门指着曹操厉声道:“你这刁民,唆使此人行刺,必是千刀万剐的下场!”他两个担心皇帝安危,也不敢拿曹操,一左一右将赵官家架起,扭头便要走,谁知一回头,却见后堂门口不知何时,站了一排汉子,一个个或抱着胳膊、或侧着脑袋,神情不善的打量着三人。

  却是武松等人,听见打闹,自侧面绕到天井,拦住了皇帝退路。

  一个小黄门惊声道:“你们、你们这些刁民,阻挡圣驾,意欲何为?”

  李逵瞪大了眼,上下打量着皇帝,啧啧稀奇道:“原来这个就是皇帝呀,这厮居然被高衙内打了,可见是个窝囊废,如何偏偏让他做得皇帝?”

  小黄门听了这番话,肝胆俱裂,这两个在宫中一众黄门里,也是以武力著称的,两个对视一眼,同时冲上前来,拳打脚踢,风声赫赫,势要荡开一条生路,好护圣驾逃生。

  有分教:不重文章重武功,女侠屈身烟花中。胡马称雄边塞北,好儿唱名华门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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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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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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