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上天给予了梁其琛好的家世和外貌,就注定要从他身上收回一些什么。
出生后将父母从他身边带走,后面又附加了晕血症在他身上。
当年梁其琛和杰茜刚认识强尼和约翰两个人的时候,并没有想到彼此的关系会发展到现在这么铁的程度。
那时候他们之间就只是单纯的依靠利益来维系关系。
虽说他们四个人在彼此的领域中也都是天才一般的存在,但个体身上或多或少都有一些弱点。
关于梁其琛晕血症的这个问题一直都是杰茜的心病。
想要对付梁其琛的人,根本就不需要迷药这些,直接让他看到自己的血就可以了。
当时的约翰虽然和姐弟两人保持着合作的关系,但也是正儿八经医院里面的医生。
用他的话来说,工作不是为了赚钱而是为了保持他作为医学研究者的敏锐感。
自从他得知了梁其琛有晕血症这个问题之后,就有了将梁其琛当小白鼠来研究的想法。
当然毕竟是在做研究,并不能保证结果会百分百的成功。
本着死马当做活马医的想法,也是想着没什么能比现在还更差,梁其琛直接同意了约翰的治疗方案。
正如不是每一次幸运女神都会降临一样,实验的最终结果很显然是以失败告终。
糟糕的是,研究使用的药物在梁其琛的身体上产生了强烈的成瘾性反应。
包括麻醉剂止疼药在内的一些药品,对别人来说可以救命,但对梁其琛来说就是诱惑着他肉体的毒品一般。
戒断的这个过程对梁其琛来说是相当痛苦的一段记忆。
最终虽然结果是他成功戒掉了,后遗症却是普通的止疼药和麻醉剂在他身上已经起不到一丁点作用了。
只有像阿片类的那些药剂才能在他感到疼痛时起到效果。
此时杰茜看着梁其琛强忍着疼痛的模样都快心疼炸了。
从最跌倒那会儿开始就已经很疼了,手术时也没有用麻药,就那样直接做的。
说实话此刻侧躺在病床上的梁其琛除了疼以外,整个人已经没有其他任何想法了。
也不清楚是汗水还是泪水,也可能是两者混合在一起,导致枕头连带着被单都湿了一大片。
和其他身体部位的骨折还是存在区别的,骶尾骨这个部位会比较奇特一些,手术后除了卧床休息也没有其他可以药到病除的方法。
“哦,孝渊啊有什么事吗?”
现在梁其琛的状态杰茜还没有和李富真说,在这件事情上她多多少少都有些心虚。
好不容易把人带出去玩,还没过一会儿就直接给带进了医院。
“我有看到其琛社交账号发的照片了,想问一下他现在还在滑雪场吗?”
只要陈小田回答梁其琛在,那金孝渊绝对是会直接杀过去的。
“现在不在雪场了,你找他有事吗?”
陈小田并不清楚金孝渊的电话此刻正开着免提,周围好几个人在同时接听。
“是这样的陈社长,西卡最近联系不到其琛,如果方便的话能让他接一下电话吗?”
金孝渊的发言机会已经到此为止,金泰妍顺势顶了上去。
“既然是杰西卡在找他,那为什么现在是泰妍xi在说呢?还有其琛现在并不在我身边,有什么事情等他空下来了再说吧!”
陈小田对少时的其他人都可以保持平稳的情绪来交谈,可唯独在面对郑秀妍时总有股忍不住的厌恶。
最开始缠着王磊帮她创立时尚品牌,虽然有梁其琛的授意但归根结底也有郑秀妍自己的努力。
男人嘛,在面对女生撒娇时难免会产生怜惜的感觉。
本来这件事情就是要做的,王磊现在做的只不过更加尽心尽力了一些罢了。
其实这些也还好,关键就在于郑秀妍在所有事情都准备好之后,直接找到梁其琛要求单干。
连河都还没过去呢,就想着拆桥的行为真的很难让人对她有好感。
不给对面再继续纠缠的机会,陈小田直接把电话挂断了。
在车里停顿了一会儿,组织好措辞后便将梁其琛此刻的情况用短信给李富真发了过去。
之前梁其琛手术那会儿陈小田就已经去学校接东贤了。
此刻看着他痛苦的样子,也觉得无比心疼。
果然,世间并没有十全十美的事情,能有九美都已经是天大的福气了。
一共两瓶吊瓶都已经结束,护士过来帮梁其琛把药换下来。
因为是留置针头,也就不需要每天重复扎针拔针。
当然和骶尾骨的疼比起来,打针的疼痛真的可以说是微不足道。
“姐姐,我们回家吧!”
这句话是从梁其琛手术结束但现在说的第一句。
除了生理上的疼痛之外,医院的这个环境也带给了梁其琛很大的心理压力。
身体上的疼痛杰茜不能帮梁其琛来承受,但至少能让他舒心一些。
没有回李富真那里,而是去了杰茜住的那栋房子。
忍着疼痛,在杰茜的搀扶下梁其琛勉强能自己移动。
毕竟受伤的部位现在最需要避免的就是坐的动作了。
在车上也是直接爬在后坐上,避免伤口被触及。
算得上是已经被疼麻木了,当然即便这样也做不到对疼痛彻底免疫。
陈小田记下了医生说的所有需要注意的事项。
最主要的还是得慢慢修养,等身体自己将患处恢复。
说实在的,这种事情的发生也确实挺倒霉。
谁也想不到去滑雪还能自己把自己的骶尾骨给摔折了。
想着杰茜一个人可能不太好照顾梁其琛,陈小田索性直接留了下来。
说不上有多能干,但至少可以在杰茜忙的时候给她搭把手。
现如今像上厕所这种以前看起来很小的小事,对梁其琛来说已经成了天大的难题。
他一个人是没办法移动到卫生间去的,也没办法做出之后一系列的动作。
虽然是姐弟,但梁其琛也不好意思让杰茜帮自己做这种事情,陈小田就更不可能了。
所以梁其琛只能憋着,祈祷着可以通过排汗的方式进行转移。
在医院时已经输过了葡萄糖,再加上梁其琛没多少食欲,杰茜也就没像中午那样强迫着他吃饭。
等杰茜吃完饭去房间里看梁其琛的时候,才发现他自己已经把留置针头给拔掉了。
在见血之后百试百灵般的昏了过去。
要不是真的忍不住疼痛梁其琛也不可能这么做。
毕竟他身上带的这一款晕血症,也并不是说醒来就能醒来可以随心所欲进行控制的种类。
运气好的话也就只会昏迷几分钟,要是运气不好十天半个月也都是有可能的。
杰茜拿来了几个抱枕固定在梁其琛的后背处。
毕竟他现在得维持住侧躺的姿势,才能保证不触及患处。
疼痛其实不会因为你睡着了就消失掉。
梁其琛紧皱的眉头从刚刚到现在一直都没有松懈过。
可杰茜除了拿纸巾擦拭掉他额头冒出的汗之外,其中的也做不了什么。
戒断那些上瘾性药物的过程实在是太痛苦了,杰茜绝对不会让梁其琛再像从前那样重蹈覆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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