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茶在念初三,这几在家,是因为正好放国庆。
等到开学,花雾的病已经好得差不多。
她翻出江茶的校服穿上,出去就看见傅越还躺在沙发上,压根没起来的意思。
那个卧室之前是江茶母亲和继父住,出事后,傅越就搬进了那个房间。
不过他更多的时间是睡在沙发上,很少在卧室睡。
当然,傅越多数时间也不在家。
花雾拎着书包,走到傅越那边。
傅越一只胳膊搭在额头上,盖住了眼睛,露出来的下半张脸,清瘦却俊美。
花雾抬脚踹了下沙发,“傅越。”
傅越没动静。
花雾又踹一脚,傅越总算将胳膊往下挪了下,露出睡眼惺忪的眼睛。
“江茶……大清早你有病?”傅越完,在身上摸了下,扔给她五块钱,“自己去吃早餐。”
“起来,上学。”
傅越侧过身,不打算理她。
花雾直接上手,把他拽起来,“马上就要迟到了。”
傅越睡意已经没了,脸上只剩下烦躁。
花雾去他房间,翻出校服,扔他身上,“换上。”
衣服砸在傅越脑袋上,挡住了视线。
他一把拽下来,“你有病是不是……”
少女手中握着一把刀,刀尖指着他,脸上挂着诡异的笑:“傅越,要么我们打一架,进局子,要么现在把衣服换上,跟我去学校。”
傅越:“……”
……
……
银宁中学。
国庆假期后开学,上学的学生们三两成群,打闹笑。
今年气凉得早,不少学生离校的时候穿的短袖,回来已经换上的秋装。
“那是傅越吧?”
在校门口待着的学生,突然隐隐骚动起来,目光都投向一个方向。
傅越这人,长得帅气,又经常在全校大会上念检讨,所以学校的学生多数都认识他。
当然,主要还是长得帅。
有傅越班上的同学声和同伴:“他居然来上学……还没迟到?”
“今太阳打哪边出来的?”
“今没太阳。”
几人望一眼阴沉沉的空。
按照傅越的惯例,长假这种假期,他一般要给自己多放一,还得迟到。
那头傅越已经快走到校门口了。
傅越走得不快,低垂着头,看不太清他脸上的神色,不过他此时的样子明显不耐烦,没人敢招惹他。
傅越打算进了学校就出去。
结果花雾一直跟着他,一路把他送到教学楼。
傅越憋着一口气,看一眼他那便宜妹妹的书包,恶狠狠道:“你有本事就一直盯着我。”
花雾想了下,“是个好主意。”
傅越:“……”
傅越几步进了教室。
花雾往教室里看一眼,这个时候,已经有不少同学在教室。
因为傅越进教室,整个教室都显得很安静。
他们意外傅越居然来这么早。
更意外门外的初中部学妹。
狐疑的目光在傅越和花雾身上来回流转,猜测他们什么关系。
花雾转身就撞到人。
被撞的人惊讶叫她:“江茶。”
“江荼姐。”花雾礼貌叫人,目光落在江荼身侧的男生身上。
孟耀言……
孟耀言戴着眼镜,校服穿得极其规整,妥妥的禁欲学霸风,配上那张脸,不知道能迷倒多少女生。
花雾只看了眼就收回目光,不太感兴趣。
男主这种板板正正的性子,不是她的菜。
江荼:“你怎么在这里呀?”
“送我哥上学。”花雾完,看看教室,这是走廊最后一间教室:“江荼姐和我哥一个班?”
“……嗯。”江荼点头,她往教室里看一眼,见傅越趴在位置上睡觉,“还真来了啊。”
花雾和江荼两句,拎着书包离开。
“她谁啊?”
“邻居家的妹妹……”
“跟你一个姓?”
“嗯,名字也差不多呢。”
花雾已经走远,听不见他们的对话。
她往楼梯口走,发现有个人站在那儿,正看着走廊那边,眼神阴沉沉的。
花雾往他胸口看一眼,校牌上‘魏凯飞’三个字很显眼。
工作目标啊……
花雾瞄他双腿两眼,挺长……这么长的腿,不打断太可惜了!
花雾笑一声,若无其事地从他身边过去,下楼,前往她的教学楼。
任务目标都在高中部,花雾觉得有必要给自己跳个级……几个级。
花雾先想办法弄了几张高二的卷子,粗略看了下题,多亏先前位面挑灯苦读的福。
这个世界高二的知识点和她熟悉的知识点差不多,多刷几套题,应该可以跳级。
……
……
花雾能靠‘手段’,在早上把傅越送进教室。
但是放学的时候,傅越就不见人影。
甚至后面两,傅越直接不回家,连早上‘送’他上学的机会都不留给花雾。
不过他还是会来学校,只是时间上完美错开花雾,让她根本逮不住他。
花雾忙着刷题,暂时也没时间管他。
等她从这该死的初中部出去,再想办法!
优秀的打工人不畏险阻!
花雾弄到高二上次月考的卷子,自己做了一遍,确定分数没什么大问题后,她就雄赳赳气昂昂去找老师了。
班主任听见花雾的要求,茫然中夹着震惊,震惊里夹着不解。
“江茶啊,你的成绩……这跳级的事,是不是有些勉强啊?”班主任斟酌着用词。
江茶家的情况,班主任很清楚。
平时也挺照顾她。
只是她成绩确实不算好……
跳级这事,跟她有什么关系啊?
而且还一跳就要跳到高二去?
这是什么道理!
这没道理!
花雾板着脸,“老师,实不相瞒,国庆的时候,我生了一场大病,等我好了,我发现自己突然会了很多东西。”
“啊?”
班主任怀疑花雾是生病了,关心地问她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并试图带她去医务室。
“……”花雾吸口气,严肃道:“老师,我没生病……您不信,可以让我考试。”
班主任:“……”
花雾坚持要考试。
班主任没什么办法,只好叫来高二的老师,给她弄来几张卷子。
花雾在空教室做题,外面正好是课间操时间,今却没做操,而是教导主任在讲话。
等他完,花雾就听见傅越的声音。
傅越在念检讨。
花雾重重叹气,我在这里为你考试,你在讲台念检讨。
“江茶同学,是有什么困难吗?”监考的老师立即问道:“如果觉得太难,可以不做了。”
班主任交代过他,不要太伤这孩子的自尊心。
所以监考老师也不好什么重话。
“没有,我可以。”
——雾里看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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