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嗣不能代表自己,虽然举止极端,但说法倒也还是有几分道理的。
白裙破碎,血肉飞溅。
萨拉的精神状态果然比平时更激动,癫狂的自残动作可谓说来就来。
只可惜付前几乎是同步丝滑侧身,用肩膀上的另外一张脸挡住了喷溅过来的血液,自己没有沾上一点。
没办法,变化或许突然,但对于他这种见惯变态的专业人士,实在是造不成什么精神冲击。
当然看上去萨拉也并不准备只做精神攻击。
腹腔被撕扯开后,并没有更多古怪东西冒出来。
然而随着这个动作,却像是某个开关被按下,莎拉女士的身体开始了急速膨胀,其中舒展之迅捷均匀,让人几乎想起飞机的应急滑梯。
甚至此刻她的膨胀指数,绝对不会输给那东西。
眨眼之间,本就不算宽敞的通道,被塞得满满当当。
除了几乎快抵到自己身上的那张巨脸,完全可以想象萨拉的其它身体部位,在黑暗通道里也拉伸出了相当的幅度,就像一个塞子堵在了里面。
呵……
看上去当事人还没有完全失去意识,下一刻巨口微张,发出了一道似乎可以理解为笑的声音。
而没等付前回应,那一团肥硕血肉似乎失去了足够的摩擦力支撑,竟是一路严丝合缝地“流淌”下来。
甚至似乎因为塞得太紧,皮肤都被扯出一道道口子。
打量着其中渗透出的,仿佛牛油和血的混合物,付前意识里的哭声,也是一下再次变得激烈。
……
所以这是要通过这种方式,把自己困在下面?
倒也确实符合尽一切力量,阻止自己跑到黑暗里去这一目的。
上次萨拉发挥的作用,是假意邀请自己出去,实则作为一个反面案例,最终以一个悲惨的下场吓退自己,可谓攻心之术拉满。
只不过失败一次后,同样的手段明显已经不可能再用。
而多里安的选择也很简单,近乎摊牌式地利用萨拉身上的恩赐,改为更加物理的方式阻止。
虽然这个方法有点儿太物理了一些。
付前感觉自己一定程度上,都可以在那具身体上研究流体力学了。
此刻后者还在不断滋生,甚至是已经从台阶上涌了出来,仿佛在给这个地下空间灌注香肠馅。
不过毕竟速度有限,暂时还是有一点躲避空间的。
难缠的是脑子里东山再起的哭声。
并不是两个希拉丽雅的影响被压制,从而让哭声再次被听到。
前者没有丝毫减弱,甚至还在蓄积到新高度――只不过哭声增长幅度更夸张。
有那么一刻,付前几乎觉得是有个神在对着自己哭,而不是什么子嗣。
而由此带来的效果,除了意识在这双重撕扯里越来越难以把持,甚至还有――
噗!
后退一步让萨拉慢一点淌到身上,付前反手直接插进了自己左胸。
而这一次他掏出的竟不是浓稠的血块,而是一只跃动的心脏。
嗤!
另一只手也没闲着,紧接着从胸口血洞里抓进去,并眨眼间扯出一坨比心脏大了不知道几倍的血块。
没错,就像哭声突破了梦境界限,它带来的诅咒也是一样。
而刚才随着哭声震耳,心脏打击的强度也是暴增。
幸亏是咱这种专业人士,随便换个别的二阶,怕是都不好应付。
而因为自己前面的操作,心脏打击失去了目标,暂时性地被集中清理了一下。
随手把心脏又塞了回去,付前打量着眼前肉团里那张“嘴”。
很明显后者已经发不出什么有意义的音节。
“说得好!”
没关系,咱可以发。
随着雷鸣般的,对萨拉刚才的说法表示赞同的吼声,付前全功率的福音震爆也是锁定她轰了出去。
来自真正神明的哭声?那就给我哭再响一点。
……
确实更响了。
能对本质灵性带来启迪的福音果然不同凡响。
那一瞬间,意识里哭声再次暴涨,居然真的有压过两个希拉丽雅的势头。
吼――
甚至与此同时,一道痛苦癫狂的嚎叫,也是从那张畸形巨嘴里发出来,在意识外组成二重唱。
好像还是不行呢。
虽然不适中用心倾听的付前,最后还是得出了一个悲观评价。
做这样的动作当然不是他有什么施虐狂之类,刚才那种仿佛来自上位者自身的哭声出现时,他还是有几分期待的。
这份位阶颇高,同时看着很有穿透性的力量,有没有可能带来一个当前困境的突破点?
此次行动本来就是自己和多里安的双向奔赴,他需要使尽浑身解数对付自己,而自己需要他的浑身解数。
只可惜如此顺利的发展下,萨拉所带来的那份恩赐,最终看着依旧平平无奇。
确实是可观的威胁,但归根结底不过是自己的平行时空里,一份强大力量而已。
嘭――
而看上去这已经是的极限。
随着一道沉闷爆鸣,汹涌的血肉油脂绽放开来。
福音震爆下的萨拉在一阵诡异平静后,终于是无法承受更多,轰然炸裂。
而让人极度不悦的味道里,付前自然是首当其冲,以及避无可避。
不过即便如此,他脸上依旧几乎没有任何沾染,全部被他巧妙利用两个肩膀上的“高领”挡住。
虽然并不是完全没有特殊的躲避方法,比如鲜血征伐。
但那样一来,两位希拉丽雅很可能就会掉下来,双重超度将被迫终止,可不是他乐意看到的。
而片刻之后,随着前路的阻塞悉数流到脚下,付前也是抖擞了下身上,拾级而上。
未见曙光,仍需努力。
理论上来说,上面教堂里应该还有三个――不四个人。
不断上行间,逐渐清晰的感知,却是带来了一个让人意外又期待的信息。
而随着踏上最后一层台阶,一身污垢再次踏入教堂的付前,很自然地把目光投向了一个原本无人的位置。
长发,男性,陌生,颧骨高耸。
坐在几乎是跟毡帽男对称的位置,身上满满因恐惧导致的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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