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桌上。
屈服于女儿威胁的毛利小五郎睡眼惺忪地打着哈欠,心不在焉地拿起面前餐盘中煎香的吐司。
刚咬了一口,他就注意到毛利兰手中拿着的那封粉色的信件。
“那混小子终于把情书寄到家里来了?”这一刻,说话的毛利小五郎心中满是自家小白菜被猪拱的愤愤不平。
“才不是呢。”
毛利兰没好气地反驳,工藤新一那个满脑子推理的家伙,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来。
说罢,她拆开信封,阅读起来。
“我觉得,这封信的水平很一般呢。”
宫野志保手里拿着修改痕迹不少的情书原稿,给出了自己的评价。
“如果那位工藤新一因为这么一封信就方寸大乱,那么只能说明他名侦探的赞誉名不副实。”
“他当然不会因为这么一封信就方寸大乱。”
对于宫野志保的评价,浅仓真欣然同意。
“所以我准备了其他的东西,比如每天早晨让人送过去一束鲜花,提前在他们出行的终点准备周到的迎接,免费的住宿,上等的美食.......”
当然,这种物质的手段肯定没办法打动毛利兰,只要毛利兰没有意动的迹象,跟在她身边的工藤小鬼就不会感到紧迫的危机。
但是,毛利小五郎就不一样了。
酷爱赌马,喜欢喝酒,沉迷美色。
毛利兰的确不会接受来历不明的好意,但毛利小五郎会接受啊,只要他这个当爹的接受了,女儿总不能丢下爹跑路吧?
“这听起来,事先确认一下。”
宫野志保还是觉得浅仓真的计划不靠谱,明明随便找个道上的人,在工藤新一上学路上套个麻袋就能解决的事情,非得弄这么复杂。
就像毁灭世界的魔王明明可以一巴掌把勇者拍死在新手村,却非得让手下干部由弱到强一个个上去送。
白兰地,显然不会这么蠢。
那么排除一切的不可能,剩下再怎么荒谬都是真相了。
宫野志保摆出了工藤新一解开谜题后的同款表情,就差说上一句真相只有一个:“你不会是想趁着工藤新一变小,把他女朋友占为己有吧?”
这话一出,宫野志保的两件绑定装备听得面色古怪,仿若发现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哈?”浅仓真反省了一下自己,是不是把宫野志保照顾得太过于舒适了,以至于她能说出这种话来。
“你觉得我会是这种人?”他疑问道。
“强抢民女不是坏人的标配吗?”宫野志保知道白兰地不会做出这种事来,她毕竟搭上了贝尔摩德的门路,在组织里也能勉强算半个手眼通天。
无聊时候,贝尔摩德总是孜孜不倦地向她们姐妹讲述有关白兰地的八卦,例如白兰地刚加入组织时,靠着美色去刺杀女性目标;因为没有用处便拒绝对他示爱的漂亮女人等等。
她说这些话的目的,当然是提醒宫野两姐妹,特别是宫野志保离白兰地远一点,但宫野志保显然觉得贝尔摩德说话时偶尔的咬牙切齿,更像是在发泄她不被白兰地重视的不快——
不快的情绪确实是真的,只要一想到自己被白兰地那狗贼肆意拿捏,贝尔摩德就恨得牙根发痒。
总之,远离白兰地的意图没有被宫野志保识别到,她倒是明白了白兰地对美色没有任何兴趣。
他们闲谈之际,毛利侦探事务所中。
柯南下意识坐直身体,从旁窥视信中的内容,他的视力很好,记忆力也出色,只是一眼,便将其中大致内容看得差不多了。
可恶,文采真好!
他不得不承认,这个陌生的追求者的确有些本领,能让他感觉到威胁,不过——
柯南的目光悄悄落在小兰平静的脸上,他本有些焦虑的心态随之平缓下来。
他看得出,小兰并不在意这封信的内容。
正当柯南慢慢安心,规划如何全盘托出的时候。
“那臭小子一次都没给你写过情书吧?”毛利小五郎开口了,他对匿名的寄信者没有额外的好感,但他不爽工藤新一这个比他优秀的同行,要是小兰真和工藤新一在一起了,他这个当父亲的仅剩的一点尊严可都没有了。
听到这话,柯南脸都要绿了,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叔叔快别说了!
“新一哥哥他肯定想过写的!”为了保卫自己的爱情,柯南不得不拿出小学生该有的表现,强行为自己辩解。
“你这小鬼知道什么?”
毛利小五郎的注意被吸引到他身上来,“还有,你是怎么知道我说的那小子是工藤新一的?”
毛利小五郎的推理水平虽然不佳,偶尔的灵光一闪却能够抓住事物的本质,比如这个刚来没几天的小鬼,怎么就知道他口中那人指的就是工藤新一,论性格相貌,毛利兰的追求者可有一大把。
“啊?”
柯南心感不妙,这封突如其来的信件的确让他大脑混乱。
“我是听小兰姐姐说的。”他本能把锅甩到毛利兰的身上,所幸后者确实提及过工藤新一,这才把这个问题敷衍过去。
“要不先约他过来看看嘛。”
给柯南一个算你过关的眼神,毛利小五郎继续给女儿提着建议,因为毛利兰喜欢工藤新一,他那天下无敌的柔道没有用武之地,现在又有个追求者,居然还敢把情书送到家里来。
这下他可得拿出点真本事来杀鸡儆猴,让那个成天破案抢他工作,对小兰爱答不理的工藤新一看看无视他女儿感情的下场。
“你在说什么胡话!”
毛利兰看完了信,将信纸折好放了回去,寄信人的地址都没有,想回信拒绝都不行。
“说不定这个人比工藤家的那个更好呢?”毛利小五郎说到这里,语气总算变得正经了一些,“我看他那个性格,以后肯定是连自己老婆都照顾不好的废物男人。”
“爸爸!”
毛利兰的手骤然捏紧,那封信被揉成了一团。
会死——
这一刻,毛利小五郎的脑海中,飘过自从毛利兰学习空手道后那些被拍断的桌子的残骸。
他赶忙从座位上跳起,抓起吐司胡乱往嘴里一塞:“我突然想起来还有个委托,就先出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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