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本与黑麦离开之后。
“所以呢?”
白兰地要回皮斯科的面具,将其折成两半丢进垃圾桶。
回到洗手槽将手洗干净以后,他拿出一块洁白的手帕一边擦着手,一边问道:“你又遇到了什么难题?甚至还让你亲自来跑一趟。”
“是这样的。”
皮斯科喝了一口水润了润嗓子,开始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娓娓道来。
“我有一个亲密无间的合作商,他最近想要终止和我的合作!”
在他的口中,那个合作商没有缘由地突然想要与他终止合作,这段时间他私底下调查过,没有竞争对手向他们提出更加丰厚的条件。
就那么突兀地决定终止合作,而且,看那位社长的表现,似乎一下子对皮斯科充满了某种难言的畏惧。
听完皮斯科的讲述,白兰地抬手若有所思地摩挲着面具边缘的硬塑料,问道:“你是说,他可能觉察到你和我们的关系了是吗?”
“很可能是的。”
而一旁的琴酒却是靠在一旁,不怀好意地质问:“你现在连处理痕迹这种小事情都做不好了吗?”
“当然不是,这怎么可能,如果我这方面都会出错的话,BOSS就不会将白道生意交给我负责!”
BOSS最为在意的便是组织的情报被外界知晓——一但泄露,当事人必然会被第一时间灭口,以确保不会有更多的消息流出。
“我怀疑,他可能猜测到了些什么东西。”皮斯科垂下眼睑,目光落在手中装着温水的玻璃杯上,在经过安室透和诸星大的事以后,里面的水已经变成了冷水。
“泄密风险……你和BOSS说过这件事情了吗?”
“我现在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皮斯科看似询问,实则回答,他的言外之意就是正是因为有了BOSS的许可,他才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个地点。
“既然是BOSS的指示,那没有办法了。”
白兰地弹了一下兔子面具上方伸出去两条毛绒绒的长耳朵,看向另外两瓶默不作声的酒。
“你们的想法呢?有谁愿意处理这件事情的吗?”
贝尔摩德风情万种地白了浅仓真一眼一眼,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将优美地身体曲线展现得淋漓尽致,只见她捂嘴轻轻地出了口气。
“我没有时间,你交给我的事情还等着我去做呢,再见了!”
在琴酒面前,她没有说出她在进行的有关诸星大的任务。
假如让琴酒知道的话,他那灵敏度明显不够用的卧底雷达又要开始嘟嘟嘟报警了。
而琴酒也没有去问,一直以来的经验告诉他,就算问了得到的回答多半只会是一句“秘密让女人更女人”,就和白兰地万金油一般的“因为有趣”的动机一个道理,根本没有半点用处。
贝尔摩德离开了酒吧。
“那你呢?”浅仓真看向琴酒。
琴酒也从座位上站起,头也不回:“我突然发现,反正你这么闲,我又为什么要急匆匆地把任务揽到自己手里呢?”
“这个机会,我正好去休假一阵,顺便把一些事情慢慢交给黑麦和波本。”
显然,这是对白兰地说他喜欢996的一种报复。
“好吧。”浅仓真耸耸肩,目视琴酒离开的背影,同时在脑中回想着组织里还有哪个成员适合接手这个任务。
爱尔兰?不行,那是皮斯科的忠实拥趸,让他过去多半得被皮斯科当成好用的工具人用到死。
龙舌兰,一个换了身皮肤的伏特加罢了,武力不错但智商欠佳,不能独当一面。
基尔……不行,她得在日卖电视台上班,抽不出时间。
思来想去,一个个诸如卡尔瓦多斯,科恩,基安蒂等代号从他脑海中闪过,却又一一被否决。
皮斯科现在虽然是老了,进取心不足还贪婪成性,但该有的智商还在,这些个武斗派成员送过去完全就是给他打手,用不了多久就得被玩得团团转。
仔细想想,现在似乎好像也只有自己比较合适。
“看来,只有我亲自出手了,唉,真麻烦。”
浅仓真说完之后,他目光死死盯住皮斯科,片刻过后再语气温核地真诚建议道:
“希望这是最后一次!”
“当然,当然。”皮斯科面上表情没什么变化,说话的姿态却低了许多。
在得到白兰地的承诺之后,皮斯科也没有久留,很快就离开了。
等他离开之后,白兰地摸出电话。
“你去调查一下,皮斯科最近遇到的事情是怎么回事,如果真的有人发现了什么的话……直接解决掉,如果没有的话就回来告诉我一声。”
在电话对面明确回答之后,他挂断电话,出于直觉,浅仓真总觉得皮斯科这次过来,并没有他话里说的这么简单。
……
安室透回到打工的便利店,警察厅的同事已经在那里等着他了。
“东西已经收到了,麻烦你专门跑一趟了,实在是万分感谢。”
伪装成顾客的警察厅干员将一份便当放到负责收银的安室小哥的面前,同时看似在表达着对其帮忙寄送东西的感谢。
“那就好。”安室透动作一滞,一个恍惚之后,在扫描条形码的提示声响起之后才反应过来。
那人话里的东西指的是诸伏景光的尸体,没有把他活着救回来,尸体绝对不能落在组织的手里。
而且公安人员行动时候,遭到敌人袭击,最终才付出了数个探员性命的代价,成功将被组织丢进焚化炉里销毁的尸体抢了回来。
虽然尸体面目残缺,体表大面积烧伤无法提取DNA样本。
而在得到确定的死亡信息的情况下,他们也没有过于认真地进行甄别,只是确认身高体型还有年龄都和诸伏景光相符,便将其身份确定了下来。
顾客左右看看,见四下无人,低声且快速地说道:“葬礼在后天举行,如果你要来的话……”
听到这个消息,安室透神色一动,但转眼间灰暗地摇了摇头:“不了,我就不去了。”
“你帮我献束花吧,麻烦你了。”安室透把便当盒装进塑料袋中,像个正常的便利店服务员那样,转过头去处理货架上的商品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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