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了!”置身于地图前,朱先海盯着地图上的一个位置,面上露出了些许微笑。“日本!”在东亚并不仅仅只有一个“鞑清国”,还有另一个国门被打开的国家——日本!与“鞑清国”在鸦片战争中被轰开国门后,依然装聋做哑不同,佩里的“黑船来袭”震惊了日本上下。许多日本人面对西洋入侵,痛感为了维持自立,就必须要学习欧美文明,而学习西方就必须先学语言,不少学者认识到学英语的重要性,纷纷投身英语教育事业。在佩里舰队洞开日本国门后,日本几乎每个藩都有英文培训班,就连福泽谕吉除了用英语书写着作,还办了英语补习班,亲自在班上讲授英语,英语学习成为日本的一时风尚。不是一时,而是持续了将近一个世纪,直到二战爆发前后,日本来了场抵制“敌国语言”的闹剧,才靠一段落。但是在这个时代,日本人学习英语的热潮却是愈演愈烈。在许多学者的努力下,日本从1853年到1868年开始维新变法前,他们就翻译了数以千计的西方人文科学类书籍。为什么日本在明治维新之初,就可以大量聘请来自英美等国的外国学者,传授西方科学技术知识,说白了,早在维新之前,人家就已完成了基础人才准备——他们拥有数以千计通晓英语和基础科学知识的人才。当我鞑清的还在争吵着要不要派留学生的时候,当我鞑清视西洋学问为洪水猛兽的时候。人家已经派出了大批的留学生,而且还是精通外语,有一定西学基础的那种,留美幼童在读小学的时候,日本留学生就直接中学甚至大学读起了。因为日本新式中学的数学、物理、化学、世界地理、世界历史等教材,几乎都是直接翻印来自美国和英国的英文原版教科书,后来更是被直接翻译成日语。其实,近代中日两国的命运,从英语教育上就已经决定了。日本从来没有拿甲午战争的赔款办教育,因为20多年前,人家就已经普及强制义务教育了。而是还是把英语从小学学起。相比之下,鞑清的以“富国强兵”为核心的洋务运动最后也就落了个寂寞,耗费亿万金钱建起的兵工厂,工匠们生产的就是抬枪之类无用的武器,技术人员清一色的外国人,比如号称东亚第一的招商船局,甚至直到鞑清灭亡,没有培养一个国人船长,没培养一个国人高级船员。那些兵工厂也没有培养出几个工程师,离开外国专家依然还是玩不转。换句话说“洋务运动”的现代人才培养几乎就是“零”!人才!才是国家的未来啊!回忆着曾经看过书籍中,提到的日本明治维新前的那波“人才准备”和“翻译运动”,朱先海的心里充满了嫉妒。就像《海国图志》在国内受到冷遇,却在日本风行一时,售出数万册一样,在满清驯化中的中国士人早就没有了明末士人对西方知识的好奇心,有清一带,在文字狱的威胁下,中国士人怎么敢有好奇心呢?他们研究什么?也就是所谓的“鱼虫学”、“考据学”,从不敢越雷池半步。所谓的保守……无他,保命也!可这样的保守,却让朱先海无人可用啊!“得想办法去收割一波日本人才啊!”瞬间,朱先海就下定了决心,要从日本收割一波精通英语的人才,让他们在南华充满翻译西方书籍。至于汉语,他压根就不担心,直到明治维新前,所有的日本读书人都必须学习汉学,他们个个精通汉语,一口流利的南京官话,也就是大明官话,足以让任何大明遗少为之心倾,日本的汉学教育直到1870年代才从“南京官话”改为“北京官话”。哪怕就是他们这个时代翻译的西方着作也是用汉文书写,这也是清末大量引进日本科学书籍的原因,可以直接引用或者少量翻译。“是时候派艘船去日本做做生意了,别的不说,那怕就是先雇几十个翻译,买点书,那也是能派上大用场的啊!”日本的韭菜不割的话,可真对不起老天爷让自己穿越一趟啊!“不能光割翻译的韭菜,还可以割一割那些武士的韭菜嘛!”好像这个年月日本的武士有很多都是一贫如洗,甚至到了吃了上顿没有下顿的地步,历史上为什么会有倒幕运动,说白了就是有很多破产武士,实在吃不上饭了,借着“尊王攘夷”为借口造反,想要实现权力和财富的重新洗牌,换句话来说,就是赌上一把罢了!无他,太穷!穷则思变!至于什么“尊王”,全都是口号而已,归根结底还是为了利益,破产武士、流流浪人都是好韭菜啊!弄个几千人过来做雇佣兵,怎么着也能充实一下自己的武力。当然了,那些人绝对都是最合格的炮灰,不对,武士嘛!死在战场上,那是很光荣的事情。“拔刀队……”想到明治维新时大名鼎鼎的“拔刀队”,朱先海的唇角轻扬,南华也可以组建一个自己的“拔刀队”,一想到那些日本人,扛着武士刀叫嚷着杀向敌军的步枪阵,他的心里就是一阵激动,这场面壮观啊!“东洋韭菜,绝对也是好韭菜啊!不割,对不起人啊!”朱先海的话声刚落,那边有人说道。“什么是韭菜?”是玛丽亚,走到朱先海的身边,睁大那双蓝眸,好奇道。“韭菜是什么菜?”“一种好吃的菜!”朱先海笑道。“这菜就是专门留着割的,割完一茬还有一茬!简直就是取之不尽,用之不决……”“那种菜好吃吗?”玛丽亚不解道。“好吃,不怕好吃,而且对男人还有好处……”什么好处,只可意会啦。懂得都懂。如果不懂的话,等到了时候也就懂了。“对男人也有好处?”玛丽亚疑惑的看着朱先海。“是什么好处?”看着女人漂亮的眸子闪动的疑惑,盯着那张如玉的娇颜,朱先海的心里不禁一阵火热,似乎这两天自己好像有点儿冷落她了,说来也是,打从回到南华之后,朱先海陪伊丽莎白的时间更多,想到人家一个女人不远千里从智利一路随自己到了南华,这雨露可得均沾啊!“我告诉你……”嘴唇贴着玛丽亚的耳朵,朱先海的话声不大,一边说,一边上下其手。“亲爱的,不行,不要在这里……这,这里是办公室……”玛利亚紧张的朝着办公室的房门看去。在女人嘤嘤的喘息中,心下颇为得意的朱先海那里还顾得了那么多。“放心吧,不会有人进来。”办公室……老早就想尝试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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