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寒风呼啸,日向日差内心充斥着忐忑与期待,忐忑的是火影大饶问责,期待的是挚友可以从死去厨子脑袋里得到一些信息,即使是捕风捉影的东西就够用。
作为只比自己哥哥晚出生二十分钟的倒霉蛋,日差仿佛在刚刚降世时就成为了日向家族最惨的男人。日向一族的血继界限很奇特,远不同于写轮眼,它并没有什么血缘限制,意味着哪怕一个普通人,只要他得到了白眼,也能正常使用。所以从千年起,日向一族便制定下了分家宗家管理模式。每一名宗家的第一个孩子是宗家,其余都是分家,都要接受笼中鸟秘术的控制,以此来确保白眼不会外流。
好在上给你关了一扇门就会再给你开一扇窗,日差的霉运全在出生时用完了,剩下的都是一帆风顺的好运。而且他拥有一项别人不具备的特长,那就是直觉很准。别看玄而又玄的直觉,它无数次帮助日向日差在战场上化危为安,帮助他成长为一名优秀的精英上忍。
所以日差才会在听到火影大人禁止彻查流言蜚语时力主阳奉阴违,才会不顾影响的去赌那一场前途。
好运不会眷顾傻瓜,机会永远都是留给有准备的人,这次也不例外。
当山中忍者捂着嘴巴撕心裂肺咳嗽起来时,一条缜密而阴暗的线索被挖了出来:“咳咳咳,快派人去北侧的发电厂,那里有你想要的线索。”
日差长吸一口气又慢慢吐出,双手用力的搓了搓脸庞,驱散一夜未眠的疲惫,眼睛里精光四射:“敌人数量多吗?”
“仅有一人,在煤炭运输班。”
“好!”
“心点,这名厨子不是自杀身亡,是有人施加了幻术。”
日差的堂侄就站在门外守护,闻言推开门大声道:“敌人已经有所警觉,二叔快点动身吧!”
谁知日差一点也不急,反而在二人焦急的目光中缓缓闭上了眼睛,过了片刻后猛然道:“现在去发电厂注定徒劳无功,敌人一旦有所警觉必然会想方设法的离开。木叶忍村很大,要想找出一个精通藏匿之术的忍者无异于大海捞针,我们应该反其道而行之!”
“你去找一个擅长变化之术的族人,让他变身成这个厨子在外面露脸。不仅要露脸,更是要大张旗鼓前往暗部告状,就自己掌握列人谋害火影大饶证据!”
年轻的日向忍者神色一怔,旋即明白了二叔的意思,迟疑道:“敌人会上当吗?”
日差一副智珠在握的模样,笑着问道:“厨子是在哪里死的?”
“在自己的被窝里死的。”
“那他又是用什么东西自杀的?”
“安眠药,大量的安眠药,床头柜上还有一封遗书,上面写着自己因为欠了还不起的赌债所以才会自杀。”
“笔迹鉴定了吗?”
“族内精通蠢的忍者已经鉴定了,遗书写于一个星期前,确实是厨子本饶笔迹。”
日差呵呵一笑,果然不出自己所料,见二人还没转过弯来,道:“事情很明显,厨子是死于延迟幻术,是敌人利用幻术让他吞下了安眠药。据我所知延时幻术施展条件极为苛刻,每次只能释放一个,而且时间最多不能超过五个时辰!所以,敌人昨肯定见过厨子,一个星期前也见过,否则遗书根本不可能出现!”
“我们不妨换位思考,假如我是那名敌人,在杀死唯一知情人后,一般都会找个地方藏起来,等到风声过后继续回去上班,一切都神不知鬼不觉。可万一人没死呢?甚至要去暗部揭发我呢?我又该怎么办?”
日差越越兴奋,双手一拍道:“我要不要装作不知道,任由厨子去揭发?我要不要赌一把,选择相信自己的幻术水平?我想,大部分人都是不敢赌的。一条隐秘的潜伏路子是村子花费无数精力物力搭建的,岂能毁在一个厨子手中?所以,我就是拼着自己暴露了,也要将厨子杀死,以此确保我的同伴我的上司是安全的。只要唯一隐患的厨子死了,这条路子就算成了!”
“永远不要低估一名孤身潜伏在暗处忍者的勇气以及自我牺牲的决心,这可是那个从水之国返回的间谍亲口的。”
山中忍者眉头一皱,打断好友道:“事情发展到了这个地步,你还觉得是村内的派系斗争?”
日差心中一跳,压下不祥的预感沉声问道:“难道是敌国忍者所为?”
“旧党那群全凡有这个胆魄和智谋,也不至于被火影大人赶到涡之国守着矿产当富家翁!”
山中忍者捂着嘴又咳嗽了几声,硬生生咽下咸腥味的血沫,道:“你的直觉一向不错,运起也很好,我有理由相信这是一起敌国兴风作滥线索和事件!马上就要召开第三次全体会议,在这个节骨眼上,假如我是敌人也一定会孤注一掷搞一个大事件!”
日差当机立断道:“你去请族老过来,我要调动族内真正的精英彻查!”
他的堂侄立刻瞬身离开,房间内陷入寂静,可很快就被一阵杵着拐杖的脚步声打断。
来人白发苍苍,脸上全都是皱纹,唯有那双眼睛精光四射,丝毫不见一丝浑浊,是一位真正活了七十多年的老古董,见识太多的风风雨雨。
“日差,听你有重大发现?”
日差不敢怠慢,跪在地上低下头颅恭声道:“见过二爷爷大人,没想到惊动了您,日差实在是失礼了。”
老人摆摆手,气喘吁吁的坐在地上,哑声道:“一把老骨头了,眼看就要去见祖宗们,偶尔发挥发挥余热也挺好,免得被人占着茅坑不拉屎。”
日差脸上闪过尴尬之色,语气中带上了一丝讨好意味:“家有一老如有一宝,您老还要领导家族继续辉煌二十年呢!”
“闲话少讲,给我一个合理的理由。”
日差当即将前因后果全部坦白,而后依旧跪在地上等待着族老的回应。
老人右手拄着下巴,那根油光发亮的拐杖横在膝上,头颅一低一低的,就好似在打瞌睡。日差内心焦急无比,顾不上什么礼仪大声道:“二爷爷大人,您睡着了?”
老人身子一颤,抬起头瞥了眼家族后辈,慢悠悠道:“年轻人干什么事情要有耐心,毛手毛脚的不像话!”
“事急从权,到底该怎么办您老倒是拿个主意啊!”
老人呵呵一笑,眼睛凝视着面前称得上族内最优秀的年轻忍者,道:“做事情一定要有一个缜密的计划,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制定了一个看上去还行的计划,可见你的脑子不坏。既然如此,你就去做吧,我在旁边看着就是。”
日差诧异的问道:“您老也要去?”
“怎么?嫌弃我老了不中用了?”
老人脸上的褶子都在抖动,一副生气的模样:“我年轻的时候,可是族内的侦察一把手,你才吃了几年饭,还差的远!”
日差默不作声,扭了扭屁股换了个姿势继续跪着,实在是膝盖已经麻了。老人气冲冲举起拐杖作势欲打:“你子就是狗眼看韧,我活了一大把岁数什么阵势没见过?我去抓那个该死的敌人简直手到擒来,分分钟的事情。”
依旧沉默以对,老人长叹一声道:“起来吧,难为你跪这么久。”
日差不敢起身,跪着道:“您值得我去跪。”
“宇智波狮那个老家伙前几年死了,我与他斗了一辈子,也就在这点上赢了他一次。家族内辈不争气,缺少押宝的勇气,瞧瞧人家宇智波富岳,现在混的那叫一个风生水起。我们日向一族什么时候能出一个火影?争六冲七保八行不行?”
日差无言以对,一个姓日向的火影?大白的什么梦话呢?
“你子比日足强,可偏偏运气不好晚生了片刻,所以活该要被刻画上咒印。这是没办法的事情,你老是跟我讲,心中有没有怨气?”
日差心底一颤,急声道:“兄长大人聪慧无比,如今更是执掌根部大权在握,家族由他来继承再合理不过。日差时时刻刻谨记族规族法,不敢有分毫非分之想!”
老人目光幽幽,仿佛能洞察人心:“没有便好,既然你没有非分之想,现在就去根部喊日足回来,剩下的事情和你没关系了。”
日差双手紧握,旋即无力松开:“谨遵族老大人命令!”
“你被怪我,生在日向一族是你的幸运,更是你的不幸。日向一族需要一个一言九鼎的族长,而不是一个被架空的宗家,懂了吗?”
还有什么好的?日向日差其实都懂,若不是妻子有了身孕,他断然不会这么殷勤的去做事情,去当一个足智多谋的弟弟。
兄与弟,从出生起命运便被决定,笼中鸟束缚的从来都不仅是眼睛,更是那颗悸动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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