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玄尊不行,魔尊,行!

  武学与心法这种东西,被创出来,作用可不止是被拿来修行,还可以根据需求,以及场合,不断对其进行完善与修改。

  连九天玄尊,都说自己爱莫能助……

  君轩辕知道后直接来了精神,找到了乐趣。

  “如今他们至少能陪伴在对方身边,若入轮回则永世不见,两相取舍,是他们加入云海仙门之时便做出的选择。”劫红颜还是出言做了提醒。

  此事虽然看起来不通人情,却并非全然是九天玄尊的问题,实乃贺兰剑族与侠路圣传血债影响。

  留在云海仙门至少还能看到彼此。

  若昔日跳崖身亡,轮回后再无相见之日。

  君轩辕回头看向床幔中的妻子,宽慰的话语尽显自信:“安心,兄长办不到,那是他的问题,可不代表为夫与他同样做不到。”

  云海仙门内,也就此事还有些挑战性,他虽然很享受这种纯粹的生活,但不代表计划会被搁置。

  北海灵洲有昊天看顾,海外有造孽,等再过上一段时间,他也该接续冥界之行程,一会潜藏在那里的宇外者,此事不急,过段时间接续也无妨。

  与之相反,魔罗血界方面需要提早收尾。

  “等你拿出完善的方案再说,并且,必须是他们自愿做出选择。”

  对于君轩辕的想法,劫红颜支持,她身在云海仙门多年,应龙无忌与麟凤璇玑就在她眼下,若是能够修成正果,她也会为他们开心。

  “哈,那便依朝雾所言。”君轩辕轻笑。

  作为君轩辕明媒正娶的发妻,花宵朝雾在他心中的重要性毋庸置疑,就连他之大计,也能够在细节上进行一定程度的让步。

  在明知道有人会站在自己的对立面,阻止自己计划的前提下,无害无威胁,并非他放过人的理由。

  君轩辕一生,唯谨慎二字。

  根本原因,是两人的感情,并没有诸如算计等外物掺杂。

  对君轩辕而言,他很喜欢两人相处的氛围,可以让他暂时将计划与算计放下,尤其是在蚩皇诅咒逐渐严重的那段时间,宁静、祥和而舒心。

  这是其他人远远做不到的,所以他曾一手造就了女帝后魃,准备利用她作为一块靶子。

  魔罗血界方面也是同理,其他异境亦然。

  如今,那些布局皆已失去价值。

  该断则断。

  万魔始源大计已进行过调整,并不需要这些棋子再发挥作用,只谈收益,将坐标丢给剑皇,直接在仙门坐等收割都能收益最大化。

  其之,作为己方确实足够放心。

  经历与见证过涿鹿之野那一幕后,君轩辕对蔺重阳的了解,已窥探到部分本质:

  其德如火,其性刚烈;

  其行煌煌,其道徵圣。

  身虽不见儒门功体,知与行却尽承儒门至道。

  君轩辕便是这之下的受益者,这才多久,他预计数千年的大计便已接近完成,就连与妻子的误会也顺利修复,往后更是无需担心被针对。

  事实已经证明,这是一个谁跳谁死的大坑。

  对于这位,要么你别进入他视野内,即便进入也问题不大,不该做的事别做就是,不然连选择死法的权力都没有,昔日的六蚀玄曜便是例子。

  当下的原始幽界亦然,君轩辕偶尔会分出精力,去进行简单观察,就算是他都要赞叹。

  昔日没有直接上手的决定,一如既往的明智。

  与之相应,实战效果勾起了他之兴趣,现在的他对幽界的未来很好奇,非常好奇,在起源古器的影响之下,他们究竟能进化到何种程度?

  劫红颜看向他:“不去给时雨他们上课吗?”

  两人当年确实疏于对女儿的教育,时雨但凡寻找任何一位长辈,事情都不至于走上极端。

  此事,君轩辕在提出后,劫红颜也认真反省过。

  与之相较,未知与未萌这些年的成长,便让作为母亲的她非常欣慰,死眠被解决,更是治好了她一大心病。

  “这方面确实需要多上些心,朝雾可要同往?”

  “同往可会对你之安排产生影响?”

  君轩辕自桌前站起身来:“哈,无妨。”

  “那我梳洗一番。”

  虽然有未知与未萌作为案例,但君时雨当年毕竟被君轩辕利用过,劫红颜觉得不能放任,她得稍微监督一下孩子们的父亲。

  …………

  杏月一孤洲。

  蔺重阳的那本《陶艺:从入门到入土》,并没能拯救瑟九琪的天赋,有些东西不会就是不会。

  看书的时候,这位九琪侯觉得自己会了,等实际上手,与看书前没有丝毫差距。

  该捏成什么样还是什么样。

  这个问题,也不是完全没办法解决。

  因为,只要思想敢滑坡,办法总比困难多。

  既然捏陶行不通,试试雕刻,那一手出神入化的刀法总不能也不会吧?

  而且捏陶本来就不止要捏,工具辅助,是过程中不可缺少的一环。

  手工的概念,远远没有那般狭隘。

  凉亭中,瑟九琪取了一截银杏木,以真元完成烘干后做了一支小号的木刀,原本团状的陶土,被他捏成一柱方体。

  蔺重阳坐在对面,双色瞳孔并未继续遮掩,最近这段时间做的事都比较依赖算力。

  看着有些紧张的瑟九琪,蔺大剑皇出言宽慰:

  “这个方法我曾试过,应当对你也管用。”

  术法改剑阵都没有任何问题,捏陶改成雕陶不比那个容易?道理,就是这么一个道理。

  “好。”瑟九琪做了一次深呼吸。

  而后抬手,握刀,小心翼翼的将刀意凝聚,汇聚于刀尖,同时在脑海中回忆着手足对杯,将其形体与纹理重新呈现。

  旋即,刀出。

  一横两竖两斜切,手起刀落,直接雕出形体。

  虽然陶胚仍旧四四方方,但比起先前,呈现在眼前的形体,与失落的那只手足对杯更加接近。

  哪怕以瑟九琪之心性,此刻亦喜上眉梢:

  “有效!”

  他已经许久未曾露出这般神情,有数千年了。

  蔺重阳轻轻颔首:“现在要考验的,便非是你之陶艺,而是你之刀法。”

  “呼——”

  瑟九琪呼出一口浊气,压下内心的躁动,挥动手中的小木刀,开始对粗胚进行精修,虽然书中描述是以另外的手段进行下一步。

  但是,他的手做不到像书中描述的那样。

  陶胚随着木刀的挥动开始缩小,结构也变得更加平滑,已经开始有了“杯”的形体与意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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