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阑
万壑松风临空化现,落在蔺重阳身侧,随着他在琴首上一拍,只闻几声清脆响声传出。
随即,琴身两侧顿如孔雀开屏,缓缓展开。
一支支剑器分插左右两侧的剑架上:神皇,君子之风,涅盘,志圣配天,沾血冰蛾,缔魔剑,云丕古剑。
诸般剑器虽制式各异,皆散发着不凡的气息。
“不愧是儒门主事,真富啊,这神剑都能搞批发了。”
净龙云潇打量着万壑松风,口中啧啧称奇,直到他在最右侧的边缘,看到了一支饰有金纹的斑驳古剑,观其制式,这还是一支短剑。
他的神色凝重了起来:“嗯?此剑怎会在你手中?”阑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支剑,应当在位列云海仙门三大禁地之一的天从灵峰,并且,此剑事关盘古云鲸,理论上不该出现在对方手中才是。
“你说云丕古剑?你可以将它当做是我经历了一场血战之后的战利品。”
蔺重阳对此十分坦然,只见他右掌一摄,插在另一侧的紫红魔剑自剑架脱出,落在掌中:“包括此剑,亦是同样。”
魔剑出鞘,周身魔气如星芒流转,虽然已是不同的形态,但一股熟悉之感出现在净龙云潇心头。
“这是……”他有些不敢确定。
嘴唇微启,埋藏在记忆深处的三字剑名,于此时此刻被蔺重阳道出:
“缔魔剑。”阑
刹那,净龙云潇进入备战之态:“作为当年灾祸的亲历者,你应当知晓此剑的厉害之处,冒然将其取出,你便不怕天下大乱?”
在场之人的反应,让他有些意外,就好像,他们早就知道一样。
不应该啊,就他一个被蒙在鼓里?
“剑比人恶,方使人被剑所控,当年的我因能为不足,难以将它降伏,如今……”
只见蔺重阳曲指振剑,一派从容:“一件拥有了灵智的兵器而已,也配在我面前谈祸乱天下?让厄祸来还差不多。”
】
对方眼中未有魔染邪光浮现,也就是说,缔魔剑果真已经被降伏。
净龙云潇有些不敢置信:“那魔岳剑主?”阑
“等你的问题解决之后,自会明白。”
重童之中剑光沉浮,似直指人心本质,蔺重阳缓缓开口:
“接天云关的一切,以及你之弟妹,皆是你幻想出来的结果。”
目光对上之际,一瞬间,埋藏心底的遗憾被映照放大。
“呃,我的头,我的头……”
净龙云潇头痛欲裂,眼前景象随之变幻,宛若回到那最难以忘怀的幼年。
接天云关内,举目所见唯有遍地尸骸。阑
一名背着行囊的深发孩童,似是自外归来,憷目惊心的景象,让他一时之间陷入慌乱,就在其转头之际,看到了地上留字——
剑意直指内心最脆弱的部分,将虚假的幻象一层层剖开,让迷茫之人得以直面真实。
倏然,记忆中断,画面破碎,净龙云潇骇然惊醒,圆睁的双目之中布满血丝。
他抬手捂着胸口,如窒息一般大口喘着粗气。阑
缓过来之后,净龙云潇以手掩面,似哭似笑:
“原来二弟、小妹,以及接天云关的百姓,一切的一切,都只是因为我太过孤单,自己幻想出来的吗?”
一旁的君奉天面露忧色,但对于净龙云潇所言一头雾水,毕竟不管是净龙云潇还是蔺重阳,都未与他提及过这件事,他只知晓净龙云潇是最开始握上缔魔剑之人。
玉箫行至君奉天身旁,没有出言,只是伸出自己的右手,用那纤软的五指握上了他的左手,轻轻拍了拍。
异样的触感,让君奉天安心了不少。
与此同时,仙海灵兽卷竟脱离君奉天掌握,自行浮现而出,随即图卷乍然而开,一道怀抱九弦古琴的红衣女子悄然出现。
其人正是陪同净龙云潇自封,云海仙门初代龙凤双护之灵雀九月虹!阑
“云潇……”
她目露忧色,轻唤着净龙云潇的名字。
君奉天没有出言,只是默默伸出右手将仙海灵兽卷收回,但玉箫能明显感觉到,他如今整个人都紧绷着。
对于突然出现的身影,霁无瑕亦未在意,不过如果她没感应错的话,这一位好像同样非是人族。
这个情况,德风古道要开动物园了吗?
“还有另一件事需要你知晓,虽然,真相于你而言太过残酷,但你既然已经清醒,那便好好认清现实吧。”
蔺重阳提剑迈出脚步,语气不疾不徐,将一段不为人知的过往,一段未曾道破的感情,在众人面前揭开:阑
“当年缔魔剑曾在接天云关造杀,玉琥公主与其族人并非被破坏神厄祸所杀,而是由一名因为好奇被缔魔剑吸引的深发孩童,造成的悲剧。
你也是在那时,患上了此病症,九月虹在你们初识之时便已经知晓,所以,她之后才无法放你一人生活,同时也是因为她对你的感情,导致她无法鼓起勇气告知你这个真相。”
“你说什么!?!”净龙云潇心神俱震,甫被平复的头痛再次出现,且更加剧烈:
“母亲……呃啊……”
迷雾尽散,记忆追朔,竟开始与前一刻的画面接续,残酷真相乍现眼前。
阑
苦心的父亲,被掩盖的真相,眼前画面随着一声清越剑鸣轰然破碎。
铮——!
转眼一瞬,只见剑锋贯体,突来之举,在场众人皆是不及反应。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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