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境:我在德风古道那些年
数千里外,仙踪无名以撼宇神剑护身,看着在空中交战的两人,眉心狂跳。
你管这叫太易绝巅?!
简直离了个大谱!
这都能叫太易绝巅?!
这要是还能叫做太易绝巅,他,君轩辕,回去就攻打云海仙门,然后把那头盘古云鲸给炖了。
平复心情后,他只感到一阵后怕,并庆幸自己的眼界宽广,目光足够长远,当初没有选择与这一位头铁。
这位藏的是真深啊,就六蚀玄曜那几个臭鱼烂虾,还真不一定够人家玩,果然,自建立开始便是注定要翻的船。
可惜,两人的对话他听不清,甚至……
就连战况,他都只能勉强看到些影子,这还是有撼宇神剑护身,此回前来涿鹿之野的目的能不能达成,尚在未定之天。
不过那些都不重要了,相较如今的收获而言,原本的目的,左右不过是个添头。
…………
“杀!”
高空之中,随着一声昂喝,刀罡迎上昊日,使寰宇乾坤色彩尽失,轰爆之声亦归虚无。
只见赤阳在无声之中被崩毁,毁灭刀光自其中穿透而出,蔺重阳剑枪共挡,赫见刀光贯儒体,碧血染青天。
同一时间,无匹锋铓洞天透地,一往无前,于虚无之中,凭空生出不可抗拒的破灭粉碎之力,跨越虚空,洞穿蚩尤之躯。
嗡嗡嗡嗡嗡——!
蔺重阳周身穴窍不断共振颤鸣,化消着涌入体内的毁灭至能,功体催动,气血翻腾,绝强的肉身不过瞬息,便将灭地之招所化之毁灭至能,尽数承受消融。
洒落的鲜血于空中自燃,将天空化作火海,转瞬即逝。
“痛快!”
随后发出一声长笑,蔺重阳心中大感畅快,若非他之功体足够强悍,足够特殊,只怕在这一招之下便要遭受重创。
不过,这样的感觉,他已经有许久未曾体会过了。
蚩尤此时的情况,同样没有好到哪里去,不过他并未在意:
“他妈的,够劲!”
毕竟,他之功体更加霸道,没有像蔺重阳那般强悍的恢复能力,磨灭体内攻势的同时,让他难免的负了些伤。
这后生小辈确实相当不错,手上功夫够劲,够力,但想要赢他蚩尤,还远远不够。
这种堂堂正正的战斗,拉锯并无意义,却见蔺重阳说道:
“前辈,最后一招决胜如何?”
“后生小辈,进招来!”将手中长刀横于胸前,蚩尤爆喝道。
“哈——”
轻笑一声,蔺重阳竟是收枪放剑,重新归于赤手,引的蚩尤一阵讶异:
“哦?这小子……”
就在蚩尤惊讶间,只见蔺重阳缓举左手向天,下掣右掌指地。
顿时一股冥冥力量竟自其体内蔓延而出,随即伴随而来的并非天地惊颤的异状,而是——
“这是!”
看着大地之上,随蔺重阳身上异状,而生长的草木与蝶花,蚩尤亦是收起试弄之心,伴随而出的则是更强烈的霸意!
蚩尤手中长刀向天,高举不止,顿时八荒造战栗,寰宇惊神威!
磅礴力量源源不断的灌入长刀之中,运转着毁天灭地的无上神能,蔓延而出的宏伟压迫,瞬间将刚刚生长而出的草木摧折,无边的天灾地祸,与蔺重阳顿成双分之相!
眼见蚩尤绝式启运,蔺重阳也不再停留,首露冰山一角。
随即征圣儒意喷涌,内元自体内九秘天境中源源不断的涌出,化作浩瀚宇宙之力,尽数凝聚在掌。
“载地纪承天罡圣道大同肇始元!”
一瞬起式,蔺重阳双目飞金芒,天辉照九州,只看左掌向天承天意,右掌指地运地极。
伴随双掌合一,天地双能运转汇流,化作截然迥异的力量,昊然尽出,冲天破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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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来了吗?真让老子久等!”
见此情景,等待已久的蚩尤也已至武势的最巅峰,面对天地合流之力,胸中翻涌的战天斗地的豪情顿化手中一式:
“吞天灭地七大限————”
蚩尤手中战刀此时已不再有半分气息流出,仿佛一把普通的长刀,无法在感受出任何力量,这并非是其中力量消散,而且伴随蚩尤那磅礴的力量压抑成将出的越限之招!
“吞天!
!”
此时无声,因为四周空界早已被伴随而来的宏伟刀光破灭;
此时无影,残破的空间只能折射出那无数支离破碎的身形;
快,快到不急反应的一瞬;
闪,闪到无法用双眼去目视那一刀。
立于六合之中,甚至无法看清蚩尤究竟有没有出刀,那光芒竟看不出任何刀的形状,只能见一股弥漫周游,将整个世界所覆盖的刺目辉芒,将整个天地所笼罩。
正是吞天灭地七大限最后一招——吞天。
乾坤合流启圣念,九秘合道肇始元!
七限尽劫穷宇宙,吞灾灭地戮道天!
双极碰撞,一瞬八荒尽光明,一息四野耀煌辉,一转六合穷震撼,一念天地破倾颓。
绝对光芒之下,早已看不清两人身形,只余阵阵惊心动魄的波动侵戮着本就残破的乾坤,回荡出阵阵天地悲鸣。
一刻……
两刻……
三刻……
三刻之后,光芒终于散去。
只见两道身影高立虚空之中,周遭残留着无数正在愈合的裂纹,那是被余波冲击而产生的空间裂缝。
此时,两人周遭已经看不出再有什么形迹,所谓天地,此刻尽皆空无,再难区分。
屹立虚空的蔺重阳沉默不语,嘴角抑制不住的溢出鲜血,顺着脸颊留下,洒落在下方的无尽深渊之中,化作朵朵焰花。
璀璨的烁天辉世双目此刻也光芒暗澹,却依旧紧锁着眼前那立于虚空彼方,同样傲立的身形——蚩尤!
蚩尤看不出任何异状,手中握住的长刀依旧保持着挥下的姿势,眼神一如往常的睥睨与狂气。
其面色如常,没有任何伤口,但却同样沉默不语,甚至没有任何动作,只是同样看着蔺重阳。
目光炯炯,甚至不眨一眼,仿佛要传递什么话语一般。
两人就这样隔空对峙,一动不动,四目相对。
不知过了多久,残留的气劲终于散去,四周破碎的异空亦完全恢复。
那被压抑破散的空气,终于再度涌流高空,化作点点风息游荡。
起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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