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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已经正式进入讨价环节的关键阶段了。
所以孙紫涵不得不重视起来。
只见她脸微微一红,“要不...按照老规矩呗,前四后八肯定是不行了。
现在双河公社的兽药厂都倒闭了,我要这些招工指标来做什么?要不,干脆来个无孔不入,然后你劝说‘大小老君山自然保护区’,请他们转让一些兽药厂股份,给我们双河公社?”
“不过,最少得转让3家兽药厂的股权,给我们双河公社才行...毕竟一家兽药厂,它的经济效益毕竟有限。”
罗旋一愣,“你胃口这么大?还想要3座兽药厂?即便是如愿以偿的让你得到了3家兽药厂的一半股份,最终的收益,也是全部归双河公社所有。
对你个人并没有什么好处。
那你为什么愿意为此付出这么大的代价?要知道,一番折腾下来,估计有你好受的...要是不给你一个记忆深刻的教训,只怕你以后又会出什么幺蛾子。”
孙紫涵柔柔一笑,“能够让双河公社增加财政收入,总归是好事。而且这也算我的工作成绩呀...再说了,我也想挑战一下自己到底有多大的忍受力。”
“咯咯咯...罗旋你别吃惊,在酒桌上的时候,我听你提了一句,所以我知道你有意把一部分兽药厂的股份,给转让出去变现。”
“吧嗒”
孙紫涵亲了罗旋一口,“别怕我胃口大,漫天要价就地还钱呗!按质论价,待会儿你看我做的好不好,最后再决定转让几座兽药厂,行吗?”
孙紫涵眼神迷离,水汪汪的,“咱们谁跟谁呀?知根知底的...快呀,我..我...”
说着说着,孙紫涵便走向油菜丛...
大约50分钟后,油菜地里传出来一道略带痛苦,却又满是期盼的询问声,“觉得我这次怎么样?”
罗旋的声音响起,“挺!好!非常值得表扬,希望你能再接再厉...”
“啊?要不要这么集中使用啊?”
“一事不烦二主,刚才在饭店里面点的饭菜,光顾着喝酒,根本就没咋吃...现在还饿着呢。”
“哦...”
孙紫涵咬牙,“到时候你不要亏待我,办厂的事情,你一定要帮我一下,要不然我们公社今年的工业收入任务、还有招工指标,实在是没法完成。”
“这个...到时候再议吧,现在说这个事情,好像不太合适...”
“喔...唔,呕...”
“好吧,只是不知道我们公社,到底能不能重建兽药厂呢?”
罗旋低声叹口气,“本来双方联合办厂做的挺好的,谁让你后来野心那么大?该...干活吧,我好好给你点教训,你还真不知道天高地厚,以为办厂那么容易?”
孙紫涵低声道歉,“噢...呕...我错了,我知道错了。不过我现在还有点事不明白...”
“一心不能二用,你一张嘴能同时做几件事?”
罗旋开口道,“说吧,说完了,就该干活了。”
孙紫涵满是冤屈的问,“其实办厂生产兽用葡萄糖、盐水滴液,技术要求并不是特别高。
我们生产出来的这些产品完全也符合要求,可为什么就不能进入兽药供应站的销售渠道?”
“因为有人在从中作梗呗。”
罗旋给她解释了一下,“没有计划指标,没有销售指标,谁敢拿你的货?”
这下子孙紫涵算是明白,问题的症结所在了...没办法,这种事情,既然拿不到生产计划和销售指标。
光靠着双河公社派人,去兽药供应站搞关系?
再怎么努力,那也是白费劲,兽药供应站只是一个执行单位而已...
而那位作梗之人,孙紫涵现在已经明白了是谁...
无计可施之下孙紫涵,只能埋头干活,好争取对方的谅解。
不得不说,
今天孙紫涵的态度工作非常端正,而且服务意识也很强。
由于她的身上具备了未婚少女的青涩和已婚妇女那种成熟,既有职场女性的敬业、又有公交车女售票员的泼辣。
怎么说呢?
如果像李雪姑娘,她身上更多的是一种婉约、内秀。黄萱更多的属于在摸索中不断的学习进步。
而眼前这位孙紫涵,她那超强的功利心,就决定了她更为豁的出去...只要给她的回报足够,孙紫涵就像一盆傻儿鱼。
里面啥味儿都有,喜欢的、不喜欢的左料都可以给你放。
滚翻了半分地,折断了无数油菜杆...甚至还跪着在地上爬行了3m远的距离。
代价,不可谓不惨重。
但最终的回报自然也是非常丰厚的:罗旋承诺,将大小老君山自然保护区,占股51%的白马、银山、球溪3个公社的集体兽药厂,全部转让给双河公社。
当初这些兽药厂,投资额基本上都是在16万元左右。
经过这些年的发展,虽然中途“大小老君山自然保护区”也分走了不少的利润。
但总归兽药厂的生产规模,还是在慢慢的扩大、固定资产添置的也是越来越多。
所以如今估算每家兽药厂的总资产,大致都在40万元左右。
另外,如果再加上扩展销售渠道、树立品牌形象。
还有企业在标准化,制度化管理这些软件建设方面的投入,以及一些产品知名度、美誉度等等隐形资产。
所以按照罗旋和孙紫涵,几番博弈下来所商定好的价格:每一座兽药厂的资产,估算为50万元。
由于大小老君山自然保护区,在这几家兽药厂里各自占股51%。
最终统计下来,双河公社要想接手这3座兽药厂,需要以现金的形式,拨付给给“大小老君山自然保护区”,总计76.5万元的收购资金。
其实这笔钱,其中大部分是罗旋私人的钱。
另外有少部分资金,真的是属于自然保护区公账...这是因为,当初负责管理自然保护区的老支书,他生性比较谨慎、做事比较保守。
对于公家的钱,他宁愿放在信用社里求个稳妥,不敢拿出来太多用于再投资。
所以自然保护区入股的少,最终分红肯定也少。
等到老支书看到,后面联办的兽药厂效益越来越好、投资风险越来越小的时候。
到了那时,老支书要想再增加投资,却已经迟了。
因为通过这些年的发展和积累,深藏于保护区里面那个村子,人家的集体账户上的资金,也变的非常的充裕了。
在做生意方面,眼光比老子书更精准、胆子也更大的姬续远,他又怎么肯放过,这种一本万利的好买卖呢?
所以在江内市周边,总共开设的8座兽药厂里面,通过用自然保护区的名义、实际上出资人,是姬续远管理的那个村子。
他们出的资金,其实上才是占了这些兽药厂的大头。
所以等这76.5万元到账之后,至少罗旋目前可以得到其中的60万元。
这60万元对于个人来说,确实不少了,哪怕从呱呱坠地的时候就拼命的开始干活,即便是这样,普通人几辈子也挣不了这么多钱。
但区区60万元,对于投资塞北设想中那个煤矿,又算得了什么呢?
不过罗旋本来就是打算是这里凑点,那里凑点,等到时候汇聚成总以后,再一起砸到煤矿上去。
相信最终到账的资金,也是相当可观的。
投资能源行业,属于高投入、高风险,不过回报也高。
如果煤矿一切工作顺利的话,说老实话,这8家兽药厂全部加起来,它们一年所能产生的利润,连煤矿的一根汗毛都比不上。
这就是选择对了行业,比能力更加重要的原因所在了。
所以罗旋宁愿舍弃3家、已经走上正轨,每年都能产生持续稳定的利润的兽药厂,也要抽调资金去搏一搏。
等到风雨平息。
坐在地上的孙紫涵一边拾掇她身上的泥土、草根,一边开口问,“罗旋,你这么着急用资金,是不是又瞅准了一个什么大项目?要不要带着我们双河公社,一起去发财呀?”
罗旋捏她一把,“你们公社能把这76.5万元,在3天之内给我凑齐都不错了,哪还有余力,去投资别的项目?”
“我,我们可以贷款啊。”
孙紫涵娇笑一声,“贷款、从公社集体企业财务上抽调资金,号召各个生产队集体,使用账目入股。
再加上向全公社社员,发出集资号召,给他们讲明多投多得...就这么多管齐下,我还不信凑不来个80万?”
在这个时期,如果用公社的名义,向信用社贷款是非常容易的。
按照孙紫涵这么一说。
双河公社多管齐下、多方努力,最终凑够80万、甚至是100万,真还有可能。
“不用了,这个项目很大,不管最终成与不成,都不差你们公社那100万。”
罗旋缓缓站起身,“开设企业,实际上你不一定要光盯着经济收益,身为工业办主任,你应该更侧重于它的社会效益。
毕竟你能给乡亲们多多的创造工作机会、能够给公家多上交一些利润,这两者之间,有个排名先后的问题。”
见孙紫涵有点不解。
看在刚才这女人确实卖力的份上,罗旋给她详细解释其中的原因,“如今你们公社新增3家联合兽药厂。
别冒进,就求个稳,慢慢的扩一点点的扩大生产规模,这样一来,估计每年可以给你们双河公社,新增30~50个工作岗位。
给你们公社财正,增加30来万元的利润...这已经足够了。
今后你的工作重点,应该放在努力把江内市附近的公社,集中打造为远近知名的兽药生产基地,争取让的兽药厂都做大做强、各有专攻。
而不是拼命的去内卷,看见哪一个兽药厂生产的产品赚钱了,大家都一拥而上,那弄到最后谁也搞不好、大家都没得赚。”
伸手拉起走路,已经只能用内八字的孙紫涵。
罗旋给她画了一个大大的饼,“不要光看着眼前,兽药厂的产品供不应求。
光盯着附近几个县市,其实能有多大的市场份额?
好好努力吧,争取兽药厂的产品不仅要做到畅销整个巴蜀,而且还要卖到全国去、甚至出口创汇...光是这个目标,都够你为之奋斗一生了。”
“也是哦...”
浑身都开了窍一样的孙紫涵,眼中有光,“只盯着一个行业做,把它做精,最后再做强、做大...这个发展顺序不能乱。
哇,要是哪一天我们整个江内市的兽药产品,能够享誉全国,畅销各地...那该是多么广阔的天地?”
“啪”的一声。
罗旋拍了她一巴掌,“是啊,隔行不取利。不懂的行业就不要去贸然介入,要是把本钱赔进去了的话,双河公社的父老乡亲们,还不把你给碎成碎片?”
孙紫涵先是皱眉,“别拍呀...还...对哦,被你这么一提醒,我明白了,真还不敢拿着乡亲们那点血汗钱去冒险。”
现在这几年的经济形势虽说有点好转。
但生产队社员们手头的现金,还是很紧张。
要让他们集资、去投资某个行业,要是年年能够让他们见到分红,能够让他们见到效益还好。
可真万一要有个闪失的话,那后果谁也承担不起。
毕竟生产队的乡亲,他们不懂什么叫经营管理,不懂投资工矿企业会有风险。
他们只是相信公社的干部,不会害大家,质朴而倔强的以为:只要我出了本钱,那么我每年就要见到回报。
要是见不到任何回报的话,他们就会焦虑、会失望。
等到社员们心中的怨气积累到某个程度,就会爆发出来,到了那个时候...想想都可怕!
牵着孙紫涵,罗旋和她顺着大路慢慢往距离最近的白马公社走。
今天晚上,自个儿没一个睡觉的地方,就只能去白马公社,然后找家招待所暂时熬一晚上。
等到明天天一亮,就可以坐短途客车去附近的县城,然后再转乘长途汽车回荣威县了。
二人一边慢慢吞吞的往前走,一边闲聊。
这没办法,孙紫涵身受重伤,她想走快也走不成。
往前走了可能有个4,5里地。
忽地从路边的树下钻出来几个人,为首之人一声厉喝,“站住,你们是什么人?”
孙紫涵伸手拦住罗旋,抢先回道,“你们是白马公社的值守民兵吧?”
对方一愣,随后点头,“是啊,请问你这位女同志是...?”
孙紫涵回道,“哦,我在双河公社的工业办上班,以前白马公社我也工作过一段时间。”
“咦,原来是孙主任啊?”
为首的民兵,他显然是认识曾经在白马公社工作过的、以前的孙干事,现在的双河公社工业办孙主任孙紫涵。
只见他垂一下枪口走了过来,“孙主任啊,这么晚了你还在外面?”
孙紫涵点头,“没办法,工作需要。”
那人笑笑,随后语气变得凝重起来,“孙主任啊,我劝你还是不要再往前走了,那边现在稍稍有点事情,还没处理好...”
如今有些人闹腾的厉害,所以说晚上也不是大家想象的那么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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