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火红岁月,我在空间里种田正文卷第662章两帮知青团年十里铺生产队的知青安置点。
应罗旋的强烈要求,修建在远离生产队庄子,足足有4里远的地方。
罗旋打算远离社员们居住的村庄居住,这样自己天天要想开小灶、弄点好吃的东西。
也方便一些。
要不然的话,
自己一炖鸡炒肉,老远别人都能闻得见,时常馋哭整个村庄里的小孩儿。
那样的话,
罗旋感觉自己,还是挺缺德的...
别人连纯玉米面的湖湖,都舍不得喝。村子里大人过生日,是一碗稠一些的杂面。
小孩儿过生日,就是一颗煮鸡蛋。
自己却天天大鱼大肉的,实在是吃的心里面...有点不安。
这新修的三孔窑洞,倒是挺好,里里外外培整的挺整洁的。
可这三口窑洞好巧不巧,与官庄生产队新修的知青安置点,居然来了个背靠背!
在一个椭圆形的山凸处,官庄村产队,用来安顿许大良他们的那五口窑洞。
当时官庄生产队的队长,还笑盈盈的解释说:反正你们这些知青,都来自同一个省。
大家伙儿住在一起,还能相互照顾,互相帮忙。
——照顾个锤子!
罗旋和张晓丽心里,哪还不知道:这个官庄生产队的队长,他是和许大良他们,有了间隙。
这个生产队长和民兵班长他们,已经开始不待见许大良了。
也不知道官庄生产队队长,他是有意、还是无意的?
反正最终他们修建的那五孔窑洞,与十里铺生产队,新修的知青窑洞。
居然相距不到10米...
这可真的算得上:不是冤家不聚头啊!
这一处窑洞位置不错,修建在一个半山坡上,背风向阳。
当初,
罗旋就是看中了这里视野开阔,站在窑洞外的小院里,可以远眺开在国道边的饭店。
稍微一扭头,又可以把十里铺生产队整个庄子,给尽收眼底...
择在这里新建窑洞。
进可攻,退可守。实在是无聊了,还可以随便敞开嗓子的乱吼。
地方好倒是好。
只可惜叶婉姑娘,已经随着黄师傅的货车回巴蜀去了。
要不然的话,在这种地方两个人钻进窑洞里,那真的是可以使劲儿的造!
哪怕就算她把喉咙给吼破了,也不会让整个庄子里的鸡也扑腾、狗也狂叫...
知青们搬家非常的容易。
没什么多余的锅碗瓢盆,也没有其它的家家具具,只需要把各自的行李打包。
然后往新住处一搬,也就差不多了。
好像在塞北有一个讲究:搬家是需要看日子的。
反正中午吃完团年饭,社员们已经快快回家。
大家帮着罗旋他们,把行李给搬到了崭新的窑洞之中。
然后社员谁家里条件稍微好点,有长余的什么衣柜碗柜、简易的炕桌之类的人家。
张家出一个衣柜、李家出一个碗柜,就这么凑东拼西凑的,倒也把罗旋他们那三孔窑洞,给捯饬的这样那么一回事了。
反正一进入小院之中,还是颇有几分家的感觉的。
“哟,罗旋你们今天也搬家呀?”
罗旋和张晓丽、彭勇以及汪春花等人,正在窑洞里面忙着收拾东西。
不成想,
黄萱头上戴着一顶用报纸折叠而成的帽子,款款走了进来:“看来,我们两边生产队的长辈,他们用的是同一本黄历呀。”
“就连看个搬家的吉日,都是同一天。”
谁家的买回去的黄历,也是一模一样的。
只不过区别在于是1毛7分钱一本简易版、还是3毛6分钱精装版的而已。
黄萱说这些话,显然是在消除彼此之间的隔阂和陌生感,“罗旋同学,我们那边人手多。要不要我来给你帮忙呀?”
“可以啊,有你来帮忙,那可就太好了。”
罗旋分明看见黄萱进来的时候,张晓丽的脸色有点儿不太好看。
于是便开口道,“我的水盆里还有几斤鳝鱼,好久没吃过大蒜烧黄鳝了...觉得有点馋。要不,你帮我划黄鳝?”
“鳝鱼?”
黄萱一愣,“在这塞北,哪来的鳝鱼?再说了,这大冬天的,鳝鱼不会被冻僵吗?”
彭勇开口道,“鳝鱼不是都钻在洞里的吗?
到了冬天,它顶大也就是游动不灵活...只要洞够深,鳝鱼就死不了。”
“咣当——”一声!
罗旋不慎打翻了搓洗抹布的搪瓷盆,“噗...不说这个,咱换一个话题。”
张晓丽赶紧上前,帮着把糖瓷盆子捡起来。
一边然后柔声嗔怪道,“人家彭勇就说了一下,黄鳝冬天会钻到洞里去了,这有什么好笑的?”
罗旋双肩耸动,偷笑不语。
倒是把那个温温柔柔、个子小巧玲珑的黄萱,给搞得不知所措...
在寒冷的塞北,罗旋能够搞到鳝鱼。
这件事情说起来,其实确实是有点奇怪。
但对于彭勇和张晓丽来说,他们早就习以为常了。所以张晓丽和彭勇二人,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因为彭勇知道:罗旋经常会拿出来一些、在这边非常罕见的东西。
比如新鲜的蘑孤啊,活蹦乱跳的土鸡、味道无比鲜美的山羊...
甚至是甲鱼泥鳅,大黄鳝。
至于这些东西是怎么来的,彭友和张晓丽一直都搞不明白,但他们从来也没敢问...
反正十里铺村紧挨着国道,
每天南下北上的货车,简直就是连绵不绝。
彭勇心想:或许是善于和别人打交道、又舍得砸钱的罗旋,他是托那些司机们。
从西京城里,把这些东西给捎回来的呢?
反正罗旋不让问这些东西的来源,彭勇也乐的有的吃就吃。
要是问七问八的,彭勇生怕罗旋砸了自己的碗...那可就彻底没得吃了。
“哎,黄萱同学,你到底帮不帮忙划黄鳝呀?”
罗旋开口打趣,眼前这位一心想来和自己这边,改善一下关系的黄轩:“不让你白帮忙,晚上我请你吃泥鳅钻豆腐。”
听到罗旋这么问自己,黄萱一时之间犹豫不决:
用锋利的刀片、或者是碎玻璃划黄鳝。
这种事情,
黄萱在老家的时候,也看到过家里的人干过...
只不过将黄鳝开膛破肚、取内脏,这种血淋淋的脏活,向来都是男人们在干。
黄萱倒是知道,该怎么拾掇鳝鱼。
可她一个大姑娘家家的,从来没上手弄过啊。
但要要是不去干吧...黄萱好不容易第一次过来,和罗旋他们私下的接触。
若是不答应的话,
黄萱担心以后两方的成见,会越来越深;彼此之间的距离,也会越来越远。
“好!鳝鱼在哪里?”
黄萱鼓起勇气,一边挽袖子一边问,“你们生产队的饭店里,有没有废弃的灯炮?”
“哟呵,内行啊。”
彭勇夸赞一声,“居然还知道砸破一个废灯泡,来划鳝鱼?”
十里铺生产队的那个饭店里,是通了电的,那是从公社大院里,直接拉过去的一根专线。
但十里铺生产队,这个村子里面,依旧还是靠煤油灯照明。
见黄萱果然豁出去了,要替螺旋打理鳝鱼。
性格温柔的张晓丽上前,伸手拦住黄萱:“你别听罗旋的,哪有姑娘家家的,去给鳝鱼开膛破肚的道理?”
黄萱红着脸柔声道:“谢谢晓丽姐关照,我、我能行...你就让我试试吧。”
张晓丽羊装发怒:“罗旋!有你这样欺负我们女同学的嘛?你下来,别在那里擦拭了,这些事情你干不了,赶紧做饭去!”
“今天是大年三十。”
张晓丽问黄萱,“要不你们都过来我们这边,咱们聚在一起团个年吧?”
黄萱兴奋的点点头:“好啊好啊!人多在一起热闹。”
说着说着,黄萱的神色渐渐暗澹下去了,
“许大良和刘响彻,前几天去驼城市里面,参加先进事迹报告会去了。
可能市里面的领导,会留着他们在驼城过年...所以我们那边现在只有三位同学:我、甘水利,还有朱赶超。”
黄萱微微叹口气,“我和朱赶超同学倒没啥。只怕甘水利,她是不愿意过来的...”
这个叫做甘水利的、胖胖女同学。
她是许大良的铁杆拥趸。
现在许大良不在家,这个甘水的姑娘,恐怕真还不会过来与罗旋、张晓丽他们团年。
彭勇噘嘴:“不过来算了!咱们今天晚上有大蒜烧鳝鱼,有红烧鲤鱼。
还有羊肉汤、清蒸鸡...这么好的东西,难道我们还发愁,找不到人过来吃?”
张晓丽瞪他一眼:“不会说话你就闭嘴。”
“这样吧,一会儿你回去,请那两位同学过来,和我们一起过年。”
张晓丽伸手轻轻推罗旋,“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去准备年夜饭?
人家黄萱同学自打来了这边插队,恐怕还没有吃到过一回,真正的家乡菜肴呢!”
罗旋嘿嘿一笑,跳一下梯子,转身便拾掇鳝鱼去了。
这个好人,只能由张晓丽来当。
刚才,
如果自己主动对黄萱示好的话,稍微不注意,就会打翻张晓丽的醋坛子。
别看自己在寮挝县那边的时候,和拉枯寨子里面的那些姑娘们,玩非常的狂野、非常的出格。
但那个时候的张晓丽,却并不干涉罗旋和那些姑娘们打水仗、在桑树上干架什么的。
那是因为张晓丽她其实知道:罗旋那纯粹就是贪玩。
但罗旋的内心里,肯定是不会和那些姑娘们,产生任何情愫的...
纯粹就是身体上的玩。
加上那边的民风也很开放,入乡随俗,要是不和她们深入交往的话,反而还不利于开展工作。
在拉枯寨子里,学柳下惠那一套,可真行不通的...
那样做,
只会惹来所有的拉枯姑娘们,一句扎心不已的评价:这个男人,肯定有病!
但黄萱这样子的姑娘,却不一样:毕竟他和罗旋、张晓丽他们,有着共同的价值观、有这相同的饮食爱好,和思维习惯。
和黄萱姑娘交往。
这就如同罗旋不能和张晓丽之间,交流的不能太过深入、绝对不能动真刀枪一样。
——动了人家,就得娶回家。
所以张晓丽,她可以由着罗旋去和那些拉枯寨子里的姑娘们,玩昏天黑地的。
但她不会认为那些山野丫头,会对张晓丽自己造成什么威胁。
但...黄萱姑娘,她就能!
虽然说张晓丽知道,罗旋不可能会娶自己。
反过来也是一样:罗旋虽然不会对张晓丽动情,但如果有某一个男子、而且还是很优秀的那种男子。
他如果很主动去接近张晓丽的话,恐怕罗旋心里,也未必会觉得好受...
小狗狗还知道护食呢!
吃不吃得了那么多,是一回事;可有别人过来和自己抢食,这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今天晚上的年夜饭很丰富。
前前后后罗旋弄了八个菜,但罗旋先前所说的,什么“泥鳅钻豆腐”。
一道菜其实非常的残忍,那只是开个玩笑而已。
罗旋本来也不会做,张晓丽和黄萱她们,也不可能允许先做这道菜。
等到菜品上桌,
大家伙儿在温暖如春的窑洞里面,开始摆开阵势团年。
“还是你们吃的好啊!”
朱赶超看着满满一桌子、色香味美的饭菜。
不由食指大动:“许大良号召大家,要过艰苦朴素的日子、要和官庄生产队的社员们,同吃同住同劳动。”
朱赶超叹口气,“天天去工地上出工,哪怕苦点累点,我也不说啥。
可天天让我吃酸白菜烩粉条、啃着满口钻的杂面馍馍。
哎,实话跟你们说吧!我这半个月以来,就没吃饱过...”
胖姑娘甘水利,架不住黄萱的软磨硬泡,她总算勉勉强强的被黄萱给拉了过来。
当她听到朱赶超的感叹。
甘水利不由沉下脸来,“朱赶超!不过就是吃了别人一顿饭而已。
你就在背后里,说自己同学的坏话,以求讨好别人?”
甘水利的脸色,很难看。
“你还有没有一点阶级立场?就这么点糖一炮弹,就让你出卖自己的同志?”
“啪嗒——”一声!
甘水利把手上的快子,往桌子上重重一拍,“朱赶超啊朱赶超!仅仅一桌子饭菜而已,你就能出卖自己的原则、背叛自己的队伍?!”
‘咣当’,窑洞门响。
甘水利摔门而去!
远远的院子里,传来她的呵斥声:“对于你这种势力小人,我羞于你为伍!”
甘水利走了,她骂也骂痛快了。
只留下脸上一阵红、一阵紫的朱赶超。
还有红着脸、垂着头的黄萱,坐在那里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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