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火红岁月,我在空间里种田
“嗷——”
第一头肥猪,被5,6个身强力壮的社员们,给死死的按倒在门板上。
腰上系着一块牛皮裙的屠子,手里举着磨得飞快的杀猪刀。
正在用左手一匝一匝的,计算着那头肥猪宰的心脏位置。
大家伙儿明显看得出来,这个屠子的手艺...啧啧啧,有点生疏哇!
真正经验老道的屠子,只需要瞅上那肥猪一眼,便能准确估计出肥猪的心脏位置。
而眼前这个屠子,竟然还需要用手去丈量...
那屠子脸上的神情波澜不惊。
但他的心中却在暗想:我有个屁的办法?
这几年,哪有多少猪让我来操练手艺?
因为每一头肥猪的体型都不一样,以至于它们的心脏距离脖颈处的位置,都有点偏差。
要是不把位置找好,给肥猪来个一刀毙命的话,那肥猪挨了一刀,还能挣扎着起来,绕着场坝跑上个10圈8圈的...
这屠子的名声,可就臭了!
那是会被人笑话好几年的。
生产队里的人,不管男女老少,都喜欢看杀过年猪。
罗旋也不例外。
站在院坝里看热闹、顺带等着杀好猪,好分肉回家的社员们,看见罗旋来了,纷纷嬉笑着打招呼。
更有一些调皮的半大小子们,正在那里追逐着,要把另外2头猪当马骑。
被吓得魂飞魄散的那2头肥猪,不停地在院子里乱跑。
一不小心,就把某个社员给拱翻在地!
引得大家嘻嘻哈哈的大笑不止...
“嗷呜——”
被按在门板上的肥猪,嘴里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屠子手中那把寒光闪闪的长柄刀,一下子就从肥猪的脖颈处,深深地捅进去。
然后屠子手腕一翻,杀猪刀在里面轻轻一搅。
旋即,屠子快速将刀抽出。
“哗啦”一声。
大股的猪血便喷涌而出!
慌得在一旁协助屠子杀猪的助手,赶紧将一个巨大的木桶放到肥猪的伤口处。
把所有的猪血都接到桶里。
只见屠子不慌不忙地从旁边的陶罐里,抓出一大把盐,随手撒进盛放着猪血的木桶之中。
然后用木棍不停的搅拌。
用不了一会儿,这些猪血就会凝固。
这些猪血可是好东西,生产队的大食堂里,明天大家伙就有猪血旺炖粉条吃了!
杀好猪,
屠夫蹲下身子,在肥猪的后腿上,用刀轻轻的发拉出一个小口子。
然后让大家伙儿,用双手压在肥猪的身上,不停的搓揉。
他们做这些动作,是为了让猪皮和猪肉之间产生空隙,以便于厨子更轻松地、朝肥猪身体里面吹气。
大家搓揉片刻,此时旁边大锅里烧的水已经烧开。
屠夫拿出一根小小的竹筒,塞进肥猪后腿上的小洞之中,然后鼓起腮帮子,使劲儿的往肥猪体内吹气。
随着屠子的脖子被憋得越来越粗,脸色也被憋得越来越红。
躺在门板上的肥猪,此时已经鼓胀的如同一个皮球一般。
感觉肥猪的身体,已经膨胀到了以前的一倍大!
接下来就是朝着猪肥身上,不停的浇上滚烫的开水、用铁刨子刨去猪毛。
人多力量大。
没一会儿,一头白白净净的肥猪,便呈现在大伙儿眼前。
接下来,屠子用两根铁钩,穿进肥猪的后腿之中,众人合力把肥猪挂到木架子上。
这是准备给肥猪“开边口”呢!
剖开肥猪肚皮,掏出内脏,自有一大帮队长彭志坤早就安排好的社员,上前帮忙处理那些肠肠肚肚。
这些猪下水,就是生产队食堂里面,今天晚上用来给大伙儿做“杀猪宴”的原材料了。
猪尾巴,
则是给负责杀猪那个屠子的报酬。
拢共3根猪尾巴,得由屠子拿回家去做成“节节香”。
只不过,
大家伙儿看见屠子在割下猪尾巴的时候,杀猪刀往往猪屁股上一拐...
在场的社员们见状,大家心里,都忍不住勐地一抽抽!
就屠子刚才那么一拐,就把集体的猪肉,给拐走了足足有半斤呢!
大伙儿都在想:3根猪尾巴,连带末端带着的那一块肉。
这个屠子,今年绝对能过个好年了!
娘的!
杀猪虽说没有工钱,可被屠子拐走那3块肉,未免也太多了些...
什么叫肉疼?
这就叫真正的肉疼!
等到屠子把猪肉分割完毕。
然后,生产队长彭志坤提着称上前,准备给大伙儿分肉。
生产队的那些婆娘们,则手忙脚乱地砍回来一大堆芭蕉叶,铺在院子里。
等到彭志坤把猪肉,按照每一户社员家中的人口数量,一家一家地,用杆秤给社员们分猪肉。
这个活儿可不好干!
这个婆娘要肥的,那个小媳妇儿,嫌弃自家那块肉里面的骨头太多了...
这个嫌背嵴肉太瘦。
那个说槽头肉淋巴太多,让人恶心...
反正不管彭志坤怎么分,总归都会引起大家的强烈不满。
一时间,
饲养室门口,洋溢着的那股原本喜气洋洋的氛围,全然消失不见。
刚才看杀猪,还看的津津有味、开开心心的社员们。
此时,一个个的脸上都没了笑容,只是瞪大着眼睛,死死地盯着彭志坤手中那柄杆秤的准心。
高一点点,平一点点,都会引来社员们的抱怨。
看杀猪的时候很开心,等到分猪肉的之时,就很闹心。
整个院坝里,顿时吵吵嚷嚷、争执不休:这个娘们儿在抱怨,另外一个婆娘在诉苦,那个小媳妇儿叫在叫冤...
人人都感觉到自己吃了亏,个个都觉得分到别人手上那块猪肉,更肥、更好一些。
每年生产队里分猪肉的时候,都是这个屌样!
无一例外。
自己只是过来看热闹的,分猪肉又没自己的份儿。
罗旋不想搀和这些事情,糟心的很!
所以,等到大家进入分猪肉的环节,便转身回家去了。
当晚。
社员们跑到大食堂里,拼命抢了几块猪下水,又和下一碗流汤滴水的玉米、红薯粉熬成的稀饭。
大家这才骂骂咧咧的抹抹嘴,开始赶紧回家生火做饭,开小灶吃。
临近过年。
生产队也开始允许社员们,自己回家做饭吃。
大家伙已经熬了一个月,顿顿喝粥的日子,今天家里好不容易杀鸡宰鸭的。
宰杀的那些鸡鸭,能有不少的下水,可供大家改善一下伙食、解解馋。
寒风阵阵,夜幕缓缓降临。
此时,在所有生产队社员的家里,都响起了久违的锅铲,和铁锅碰撞的炒菜声。
炒鸡鸭下水,原本应该大火急炒,这样做出来的鸭肠、鸡嗉子,才会脆嫩可口。
但没有一家人家,敢那样做...太奢侈了,大手大脚的,那以后的日子,还怎么过哟?
不是刚刚成立大食堂前几天,大家伙儿都拼命的把油给狠狠的。放光、吃完。
有些人家家里,好不容易攒了一大罐猪油。
拼着要在那3天之内,也要将它吃光,甚至不惜全家人吃太多油腻,天天打标枪!
大家也得把那一罐猪油,给塞进自己肚子里去。
要不然...感觉太,太吃亏了!
现在刚刚允许回家做饭,大伙儿炒菜,是不敢放太多的油的。
生产队里,好不容易分下来的那点儿油票。
大家伙儿还准备留着,等到过年那一天,用来炒菜呢!
毕竟辛辛苦苦熬了一年,大家不就盼着过年的时候,才能真正的沾上一点油荤吗?
这一天晚上,罗旋请三嫂子、七婶过来帮忙。
然后把丁大爷、彭志坤,还有张大叔、戴红梅他们,连带邱小刚。
全部请到院子里面来,打算提前给大家团个年。
三嫂子、七婶,
她们这些婆娘,都是干活很利索的人。
再加上又有张大孃、周老三,甚至连小草都跑过来帮忙了。
没一会儿。
一大桌子菜便做好了。
“啧啧啧,这才是真正的9大碗啊!”
丁大爷望着满满当当的一桌子硬菜,嘴里赞叹有声:“我活了这么几十年,真正让我在宴席上吃到过9大碗的次数,不超过3回!
我记得啊,小时候,有一次就是那个廖地主家的儿,考上了一个什么洋学堂!
他家搞过一回升学宴,请全村的人,都去吃了一回9大碗。”
“还有一次,是在红星公社的那个院子里,那时候还叫乡公所。”
“好像是得了地区的,一个什么大奖?
乡公所里面,举办了一次庆功宴。当时啊,大队长带着我乡公所去帮忙。”
丁大爷感慨万千,“罗旋,还得是你有本事!看看咱生产队里,这么多年了,有谁家弄过一次9大碗?厉害,够排面!”
罗旋笑道:“丁大爷,你在说这些菜可就凉了。来,这段时间大家都辛苦了,我敬各位叔伯阿姨、大哥大姐们一杯。”
戴红梅一口“丰谷酒”喝下去,脸上顿时涌起一片红霞,“谈不上辛苦。
罗旋,你以后有什么事情只管说!放心的交给我们就去办就是了。”
彭志坤也笑道:“只要不是违反原则的事情。罗旋,你只管开口,我这里包管没问题!”
蒸酥肉,蒸丸子,蒸扣肉。
咸烧白,夹沙肉,豆瓣膀。
蒸全鸡,蒸全鸭,粉蒸排骨。
那些东西,其实是餐饮服务社的顾胖子,他在给自己打包的时候,掺杂了一些私货。
就那么用食盒装好,顾胖子半公开半遮掩,送给自己的。
加足了气的马灯,嗤嗤作响,把小院子里面照的亮亮堂堂。
大伙儿正吃着不亦乐乎之时,忽地听见小院门一响。
原来,却是王氏带着她的两个亲生儿子罗小新、罗小中走了进来。
“哟,大家正吃着呢?哎呀,吃的这么好,看看我家这两个带着福分的儿,这运气多好。”
王氏自来熟的摸到饭桌前,伸手一拉,扯出躲在她身后的罗小新,“来,对你大哥说说,你干啥来了?”
罗小新小心翼翼的,瞅了瞅罗旋的脸色,然后磕磕巴巴开口道:“大...大哥?我娘叫我来,请你后天回家团、团年。”
听见罗小新的话。
罗旋脸色不变,神色自若。
直管举着快子,夹起粉蒸排骨就往自己嘴里塞,对他的话充耳不闻。
丁大爷、七婶、三嫂子她们脸色一变!
他娘的。
眼看着人家罗旋的日子好过了,王氏这婆娘,又来开始算计人家罗旋了!
谁都知道,罗旋出手很大方。
这王氏,她家里面能拿出几两肉来?
如今,王氏莫名其妙的跑过来,说是让罗旋回家去团年。
其实在场之人,谁心里都知道她的小心思:王氏这婆娘,是在贪图人家罗旋的礼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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