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火红岁月,我在空间里种田
生产队批给自己的新宅基地,就紧挨着原先那处竹篱笆房。
这里原本就是一片荒地,除了野芋头、杂草之外,种啥啥不长。
而罗旋之所以要选择在此处建房,就是想远离喧嚣、和生产队里的其他的社员们的房子,保持一些距离。
距离会不会产生美,罗旋不知道,但是它会让自己感到更安全。
不过,宅基地批文虽然拿到手了。
可清除杂草、平整场地,用石灰粉圈出宅基地的占地范围...这些盖房子的前期准备工作,其实也是很耗时耗力的。
只因为这个时代,根本就没什么机械设备。
所有的活儿,都需要用人工一点一点的去完成。
现在丁大爷,正指挥着张大叔,还有易阳他们在荒草地里划线、平整地基范围内的地面。
而张大孃和三嫂子,还有彭志坤家的婆娘,则在罗旋的茅草屋里,忙活着做饭、做粉条。
罗旋倚靠在灶房门框上,开口问张大孃她们:“七婶、大孃,你们来替我帮忙盖房子,不能去生产队挣工分,会不会把你们给亏待了?”
七婶笑道:“亏待啥呢?我们哪还不知道,罗旋你这是在照顾我们哟!生产队里虽说可以挣工分,可那算下来,像我们这种妇女劳动力,一天才8个工分,年底啊,生产队顶多能给我们算6角4分钱一天。”
三嫂子一边忙活,一边也笑道,“是啊,给罗旋你盖房子、做粉条,可比去生产队里出工,要划算多了哩!”
张大孃则低声劝罗旋:“罗旋啊,我们知道你这是在偏向我们,可你也别太亏了呀!依我看呐,中午那顿饭,咱就把玉米粒儿,给多煮进去几把才行。”
听到张大孃她们说,感觉她们并不觉得吃亏了,罗旋这才放下心来。
像丁大爷、张大叔,还有张大孃他们,因为要来帮罗旋盖房子。
所以这一阵子,他们就没法去生产队的地里干活了。
所以罗旋又问:“七婶,你们都不去地里出工,别的社员们不会有意见吗?”
七婶大笑道:“有意见?他们一个二个的,还巴不得我们不去出工哩!”
三嫂子笑的眼泪都快流出来了:“罗旋你是不知道啊,现在正是农闲季节,生产队里出工的人越少,那么年底工分的总量,就会越更少。
这样一来,分摊到生产队每一个工分上面的单价,就会高一些。
所以呢,他们现在巴不得磨洋工的人少去一点,大家好多摊一点工分值呢!”
丁大爷和张大孃他们不去地里干活。
其他社员们高兴倒是高兴,只是让他们在高兴之余,不禁又非常羡慕丁大爷、张大叔、易阳他们来帮罗旋盖房子。
这可算得上是一桩好活了。
帮忙盖房子的人,罗旋一天得给他们管三顿饭。
早上是大米和玉米碴熬制的稀饭,加上‘全麦粉’做成的窝窝头,配上一点泡菜、咸菜。
全麦粉,其实就是小麦在石磨上磨出来的粉,由于没去皮,吃起来有点涩口。
至于那种白花花的面粉,那是城里人吃的。
生产队里的社员们,一年到头,连见都难得见上一次白面。
中午饭,则是大米加玉米碴蒸的米饭。
只是罗旋大手,这种饭和社员们平时吃的粗粮细粮比例,完全是颠倒过来的:饭里面大米多、玉米粒少。
中午这一顿饭,无疑是吃的最好的。
不但米饭里面大米多,而且还有一大盆子芋头烧烧剔骨肉,或者是笋干炖肉,要么就是酸菜粉条炖肉。
总之,不管菜里面肉多肉少、是肥是瘦。
反正天天中午,这些来帮忙盖房子的人,大家都能吃上一顿油汪汪的荤菜!
晚饭相对要简单一些。
不是煮粉条就是烩粉条,或者是再加上一点青菜,再伴上一顿玉米碴多一点、大米少一些的米饭,也就应付过去了。
就这种饭食,已经让丁大爷和张大娘他们,喜得眉开眼笑了!
而且,罗旋还给他们一个人每天两斤粉条,或者是二斤大米,算是酬谢他们的帮忙。
给张大叔的酬谢,还得加倍。
虽然罗旋绝口没提工钱的事情,但大家对此都心知肚明:这些粉条或者二斤大米,其实就是工钱。
其实村里面盖房子,大家之间就是相互帮忙,基本上是不会涉及到工钱问题的。
但罗旋这里情况特殊。
马上就要开学了,生产队里的人都知道,罗旋是没法给大伙儿换工的。
所以罗旋用粉条、大米顶账这种做法,也不会引起别人的忌恨。
农村人过日子仔细,一分一厘的都算的很清楚。
像现在在生产队里挣工分,一个壮劳力干上一天,是10个工分。
6生产队的效益相对来说,比较好。
所以到了年底,一个工分大致是在8分钱左右。也就是说,一个壮劳力在生产队地里干活,一天可以挣8角钱左右。
这样算下来,壮劳力的生产队社员,一个月可以挣24块钱。
听起来很高,但其实真正到了年底,一户社员家里面,能落下几十块钱都不错了!
能领到上百块钱的人家,整个生产队里,寥寥无几。
因为这个时期,农民们要承担各种提留、摊派。
这些“提留”、“摊派”很多,也很重。
更不要说,还有几乎每个人都逃不掉的“义务劳动”了,这个也会耽搁社员们挣工分。
所谓的各级提留,其实就是县里、乡里,还有大队、生产小队里面的管理费用、公共事业支出。
比如说哪里要修水渠、哪里要兴修水库,还有就是兴建学校、公路、甚至是拉广播;还有翻修红星乡场上的那条街道...
这些的钱,除了上级部门会拨出一些专款之外。
其余的大部分费用,都要分摊到各个生产小队里的每一位社员身上。
就连大队里小学教师的工资补助,卫生员、防疫员、宣传员这些人的生活补贴、岗位补助,都是需要社员们来承担的。
所以社员们一年到头忙碌下来,真正到手里的盐巴钱,真还没有多少。
甚至有一小半的社员们,到头来,还得倒欠生产队的钱!
像张大孃她们来替罗旋盖房子。
一天三顿,管饱不说。
大家还能得到2斤粉条,或者是大米作为报酬,这里里外外一算:罗旋给他们的工钱,其实已经达到了1块钱了。
更不用说,罗旋还给丁大爷、张大叔和易阳他们,每个人每天还管上一包香烟。
八分钱一包的“春耕牌”香烟,虽然不贵,但那也是钱呐!
这让他们心里,一个个都开心的很!
所以大家干起活来,也就特别的卖力。
丁大爷他们在算他们的账,而罗旋则在心里算着自己的小账:
自己现在兜里的钱,有点多。不花出去的话,放着也是眼睁睁的看着这些钱发霉。
但要是拿这些钱,去买什么自行车、手表的话,那就无异于给自己惹麻烦、自找不痛快了。
现在整个红星乡的自行车,都不超过5辆!
佩戴上海牌手表的人,整个正兴大队,也不会超过10个。
不要说生产队大队长,就连乡公所里面的大干部,他们的交通基本上都是靠腿、通讯完全靠嘴。
自己何德何能?!
才半大小子一个,手腕上带着亮锃锃的手表、跨.下骑着夺人眼球的“洋马儿”?
骚包倒是够骚包。
只怕哪一天,自己手上会带成“双手表”,然后去植树造林...那就麻烦大了!
所以。
趁着自己兜里的钱还容易花出去之前,罗旋将这些钱统统拿出来盖房子。
把现金变成实物,这才是目前最好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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