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主公华将军,不是一个小气的人。
他非常大度,也能够体会到袁冀州你为人父母的不容易。
家有逆子,只能自认倒霉。
所以我家主公,倒也不会太过于为难袁冀州。
当然不管怎么说,这袁熙都是袁冀州你的儿子,带的是你的兵。
在这件事情上,出了问题。
那么作为父亲,你绝对要负责,脱不了干系。
不是犯了错,说声抱歉,说声不好意思就完了。
错误犯下了,就要付出相应的责任。
否则的话,今后谁犯错了,都说声不好意思,说声抱歉,就完事了,那岂不是乱套了?”
华雄的使者望着袁绍,还有郭图二人如此说道,态度倒是放缓了不少。
可说出来的话,却让袁绍还有郭图二人眼皮子直跳。
他这话说的,可当真是一点儿都不留情面!
最为关键的是,他说话的态度。
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不过是华雄那边过来的一个使者!狗一样的东西!
现在,却在他袁绍面前抖起来了!
但没有办法,他们虽然极其难受,现在却也不得不忍住难受,听华雄是使者在这里说话。
他们现在不想别的,只想赶紧听这华雄都开出了什么样的条件。
华雄使者看了一眼袁绍郭图道:“我家主公华将军,所开的条件。
就是让袁冀州你这边的人,立刻撤出魏郡。
把魏郡剩下的地方,都给我家主公。
用来向我家主公赔礼谢罪。
同时再弄两百万石粮草,给我家主公。
这样的话,我家主公,便可既往不咎。
可以原谅二公子袁熙犯下的错误。
并且把二公子袁熙,还有他所带的那些人,都给袁冀州原原本本的完完整整的给交回来。
让你父子二人可以团聚。
这条件不过分吧?
毕竟这是你们家二公子,率先发动了战争,妄图刺杀我家主公。
若非是我家主公武艺高强,这次可真的就要饮恨沙场!
这么大的罪责,在别人身上,可是要诛九族的!
现在我家主公,只是要了魏郡的一些地方,又要了一点粮草。
就可以原谅你们,已经是天大的恩惠了。
这是看在袁冀州,你之前态度很好。
又是四世三公袁家家主的份上,才开出来的这种条件。
否则,一般人可享受不到。”
听到华雄使者说出来的条件之后。
袁绍的眼皮都突突直跳。
这就是你所说的,开出来的条件不苛刻?
这是人,能开出来的条件吗?
说出这样的话,不觉得羞耻吗?
听你的话音,莫非我还要谢谢你不成?
袁绍这个时候,心里的感受,别提多复杂。
恨不得,立刻就让人把华雄的这个使者,给直接解决了。
不让他在这里碍眼。
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
把魏郡剩下的地方,都给他华雄。
魏郡现在,已经丢失了将近大半。
完全成为了,自己这边的兵马,和华雄对战的前沿阵地。
沮授田丰以及张郃等人,极力的调动兵马,做出了种种应对。
在那边,疯狂的加固城池,以此来对抗华雄。
他们已经在那边,做了很多的布置。
依靠山川之险,城池之坚固,来和华雄对抗。
现在华雄,却要整个魏郡。
如此一来的话,自己这边岂不是就要把沮授田丰等人,都给撤回了?
这样一撤,岂不是等于说,自己这边放弃了魏郡这个前沿阵地,放弃了他们营造已久的前线防御。
只要这么一退,自己这边再想调动兵马,在极短的时间里,组建一条坚固的防线,阻挡住华雄贼子前进的脚步。
这件事儿,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华雄贼子,也绝对不会如同他所说的那样,遵守承诺。
在拿到了魏郡之后,将会按兵不动,给自己喘息之机。
他肯定会趁此机会,继续大举进攻,迅速攻下自己这边,更多的地方!
在绝对的利益面前,信守承诺之类的,基本上没有用,都是屁话。
就算是真的信守承诺,那也绝对是能够得到更好的好处前提下。
或者是他那边,有什么难言之隐才会如此。
更为重要的是,魏郡这边一旦彻底丢失。
那么华雄的兵马,便可直接指向巨鹿郡。
从南面对巨鹿郡大举进攻。
而此时,诸葛亮魏延这些从常山郡杀出来的人,正在攻击巨鹿郡的北面。
如此一来,就等于说,是自己的巨鹿郡南面北面,都同时位于华雄的兵马攻击之下。
会让华雄贼子的兵合到一处。
原本他这里,单单只对付一个诸葛亮,魏延等人,就显得比较吃力。
若是再把这华雄贼子,给放过来。
那接下来的仗,就将会变得更加的艰难。
这个条件不论如何,袁绍都不会答应的。
这也是为什么,听到了华雄贼子的使者,提出了这种要求之后,袁绍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至于两百万石的粮草,袁绍同样也不会给。
这同样也是一个,令他眼皮子为之狂跳的条件。
要知道,冀州这边,虽然比较富裕。
但是他在拿下了冀州之后,可以说,根本就没有消停过,一直都处于战斗之中。
一直在和北面的公孙瓒打,而后又要和华雄的兵法对战。
常言道,人马未动,粮草先行。
这样高强度的战争,可都是需要用粮草来进行支撑的。
粮草在战斗之中,有多重要可想而知。
一旦粮草缺乏,绝对会使得许多军事任务都展不开。
甚至于还会出现,哗变之类的恐怖事情。
袁绍从一开始到现在,都在进行战斗。
对于粮草的消耗有多大,可想而知。
尤其是在华雄这边,带着人马,加入了战场之后。
袁绍这边的众多粮草,更是如同流水一般的,花费了出去。
本就已经令他有些捉襟见肘。
结果现在华雄这边,一张嘴就直接向他讨要,两百万石粮草。
这不是想要他的命吗?
这两百万石粮草,一旦给出去,那么他这边,只怕也不用怎么打了。
华雄贼子,这是想要挖他的根呢!
虽然早在一开始的时候,袁绍就已经做好了,华雄从他这边,咬下一些血肉的准备。
在听到了华雄这边提出来的条件之后,袁绍还是一下子就暴怒了。
华雄贼子,他怎么敢!他怎么敢提出这种条件?!
这是把他袁绍当成冤大头,当成傻子来湖弄了吗?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袁绍铁青着脸,断然拒绝了华雄使者提出来的条件。
“他华雄休想让我把兵马,撤出魏郡。
把剩下的魏郡的地方,都交给他。
还拿出那么多的钱财与他。
他是有什么样的胆子,才敢提出这样的要求?
这是想要我袁绍的命啊!
你也立刻回去吧!不必在这里多谈!
袁熙那逆子我不要了!
他想怎么着,就怎么着吧!
但是他想要从我这边,把魏郡都给弄走。
让我出两百万石粮草,是根本不可能的!”
之前,一直想要忍气吞声的袁绍,这个时候再也不忍了。
直接就出声,怒斥了起来。
华雄的使者,望着袁绍道:“袁冀州还是考虑清楚,那可是你的儿子。
而且这次,也是你这边不讲信用在先。
妄图用这个办法,来杀掉我家主公。
我家主公能提出这样的条件,已经足够大度了。
袁冀州若是拒绝这个条件。
那么接下来,我家主公不可能再按兵不动。
必然会以最快的速度,进行攻击,拿下冀州。
如今其余地方的各个诸侯,也基本上没指望了。
那些人,我家主公可以随便的收拾他们。
你这里,也等于是没有任何的援兵。
在这种情况之下,想要坚持很久,是不可能的。
而且你那儿子,也会死。”
听到华雄使者这话,袁绍怒了道:“反正都差不多,既然华雄愿意在这个时候打。
那我袁绍哪怕是死,也要崩掉他几颗牙齿!
不要以为我袁绍,真的是一个好脾气,怕了他。
儿子怎么了?那种逆子做出这种事情来,我早就不想要这个逆子了!
况且,我的儿子多,嫡子就有三个,更不要说其余的庶子。
死了一个,还有很多的儿子,我袁绍不在乎!
这个时候袁绍的表现,可以用滚刀肉来形容。
华雄使者听到袁绍所说的话,又见到了袁绍的态度。
当下便对着袁绍,还有郭图拱了拱手道:“告辞!
既然如此,我这便立刻回去,将袁冀州的话,告知我家主公。
接下来袁冀州将会先收到自己儿子的头颅。
而后,便等着我家主公这边的全面进攻!”
说完之后,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袁绍看到这样的一幕,脸色变得铁青,同时还有一些错愕。
其实,他刚才说的,也确确实实是心里话。
他确实不会同意,华雄提出来的那些条件。
也不想要袁熙这个逆子了。
但实际上,除了这些心思之外。
他还有另外的一些考虑。
那就是他这边,一定不能把袁熙看得太过于重要。
要趁机表现出,自己的不想要获得喘息之机的态度。
在此时,作出破釜沉舟,不惜一切代价,和华雄硬拼的态度。
可以有效的往下压压价。
说不定能够把事情,控制在一个双方都可以接受的范围之内。
结果在他这边,说出这样的话之后。
华雄那边的使者,竟然会如此干脆利落的转身就走。
根本不在这里和自己闲扯了。
连丝毫讲价的意思,都没有。
这让袁绍和郭图,有些愣神。
但是他袁绍,也是一个要面子的人。
华雄的使者如此硬气,而且他袁绍刚才,也说的那样硬气。
那面对这样一个小人物,自然也不会出尔反尔。
再主动出声,把华雄使者给喊回来。
这样的事情,他做不出来。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郭图出声说话了。
“留步,还请留步!不要走那么快。
事情还可以再商量商量嘛!”
但是华雄的使者,根本就没有理会他。
只管朝着外面走,头也不回,仿佛没有听到郭图的话。
郭图这下子,也站不住了。
忙快步朝着华雄的使者追赶过去。
然后伸手,拉住华雄使者的手道:“且慢且慢,事情还没有谈完。
怎么能这么快就离开呢?”
华雄的使者闻言,有些诧异的看了一眼郭图道:“事情还没有谈完?不是已经谈好了吗?
袁冀州干脆利落的,拒绝了我家主公提出了的条件。
拒不为他的儿子犯下的错误买账。
并且也已经做好了,让我家主公杀掉他儿子,并开始大规模进攻冀州的准备。
既然这样,那还有什么好说的?
该说的,刚才不是已经全部都说好了。”
听到华雄使者的话。
郭图一时之间,有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深吸了一口气,望着华雄使者道:“还请息怒。
这事情怎么说呢,刚才我家主公,也是一时暴怒,说的是气话。
气话,这是不能当真的。
而且这是谈判,既然是谈判,那就是漫天要价,坐地还钱。
只能你们那边开价,连一个还价的机会都不给我们这边,是有些说不过去?”
郭图此人,还是挺能屈能伸的。
底线还有尊严这些,都显得比较灵活。
他不介意,伏低做一些软话。
当然,他之所以在这个时候,会如此做。
主要还是察觉到了,自己家主公袁绍的心思。
知道袁绍多少,还是有些不太想放弃袁熙的性命。不想和华雄开战。
所以才会在这个时候,主动的站出来,向华雄的使者赔不是,说些软话,来尽可能的对这个事情进行挽回,不会让事情变得太僵。
从这里就能够看得出来,郭图此人能够在袁绍这边,混的风生水起的原因。
明明论起才华,他不及田丰以及沮授审配这些人。
可偏偏他就更受袁绍的重视。
这样一个能够知自己的心意,凡事都顺着自己意思来,不让自己陷入到尴尬之中的人,又有谁不喜欢呢!
华雄的使者闻言,转头望向了袁绍道:“袁冀州,他说的是真的吗?”
听了华雄使者,突然问出来的话。
郭图的面皮,忍不住抽了抽。
华雄贼子的使者,可当真是怎么让人尴尬,他怎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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