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龙心儿月儿返回普明宗。
草原。
半空,白森森,身如豹,首如雕,喙似铁钩,长足百丈,骨翼伸展,惟从头到尾,一截两半。
“我只要上面之骨就好!”豕韦仰望凝注,激动难抑道。
夜,篝火烤羊,大家尽欢而散。
翌晨,豕韦与族人们依依不舍。
“如果有了难处,告知我一声,我也会常回来的!”革池含笑道。
“嗯!”
都邑分手,神斗叶光纪依旧青楼。
叶光纪苦着脸去了巫殿,回来多了一个黑眼圈,默默递给神斗一只小玉瓶。
“辛苦你了!”神斗忍笑道。
“仅此一次,下不为例哦!”叶光纪恨恨道。
“不会了!”
“下一步呢?”
“你去把猰貐之骨还有这些送给灵威仰,”神斗给了叶光纪几个玉瓶玉盒,“然后凤凰血各自想办法吧!”
“好!”
东海,“精卫精卫”,女娃向大海里衔着石子。
炎祖目光温暖。
神斗轻轻落地。
“你来了!”
“是!”神斗稽首。
“有事吧?!”
“您那天到底和凤凰说了什么,它就哭了?!”神斗小心翼翼问道。
炎祖不语,手一伸,掌心多了两个小小的玉瓶,“是不是要它?”
“凤凰血?”
炎祖颔首。
“谢谢炎祖!”神斗又惊又喜。
“把婉妗的也带给她吧!”炎祖道,“其余就靠你们自己了!”
“是!”
“精卫精卫!”女娃飞回,亲热地落在神斗肩上。
日下,悬居九岛之外,朝阳之谷,环形为山,独其北,有峡口临海,谷中央,径足十余丈,半人多高,仿佛是根巨大无比的木桩,树皮皴皱沧桑,不知其名,不知几许载,周围土地干枯龟裂,好像很久很久不曾滴水滋润,树桩偶有嫩苗生长,寒光一闪,吴刚一斧斫断,昼夜不辍。
洞窟,非常宽阔,大羿盘坐石台,倚案自斟自饮。
面前躬身站立一人,身材适中挺拔,面容俊秀,显得干练而谦逊,两臂甚长,屏息聆听。
“此为封豨之骨和其他一些东西,你且拿去吧,可以开始修炼了,好自为之!”说着,大羿将一个乾坤袋抛给逢蒙。
“多谢师父!”逢蒙双手接过。
“去吧!”大羿一饮而尽道。
“是!”逢蒙蹑足退出。
“又挨师父训了?”吴刚执斧笑道。
“这回没有!”逢蒙摇首。
“难得!”
“有段时间我不能来了!”
“要闭关了?”
“是!”
“好啊,”吴刚欣然道,“祝你早日成功!”
“嗯,”逢蒙点了点头,“到时候相信师尊也会很高兴吧?!”
“那是自然!”吴刚拍了拍他的肩头,“我先准备一坛好酒!”
“呃!”
几个月后,桥山,道降陆会。
监院方回与神斗前往,长琴伶伦偕随,心儿月儿非要跟着。
自上次丹道大会道降陆会之后,因妖族入侵再未举行,至今已百余年,天下诸观期盼已久,纷沓云集,柘水亦至,若不相识,无数修道者自四面八方蜂拥而来,盛况空前。
神斗觉得很新鲜,灵威仰倒不陌生,不过此次却是身作监院,遴选弟子。
心儿月儿天天闲不住地满山乱跑。
登籍造卷,堆满了木案,神斗几日几夜,不眠不休,看得头大如斗。
诸观道长来来往往,“可有青睐的吗?”太山稽走近神斗,抚髯微笑道。
“原来这么费神吗?!”神斗苦笑道。
“咱们还好,那些初选的执事弟子恐怕更加辛苦!”
“嗯!太多了!”神斗心疼了下长琴伶伦,“往常也这样吗?”
“没有这次多!毕竟一百多年了!”
“监院有何中意?”神斗问。
“倒是有些资质不错的!”太山稽颔首道。
“是啊!”
回到宿处,方回正悠悠然饮茶品茗。
神斗无语,“师兄自在!”
“我可以从旁建议,”方回笑吟吟道,“主要靠你了!”
“师兄太高看我了!”
“有何收获?”
“目前有两人倒志在必得!”神斗道。
“哦?何人?”
“北户的魁钺,西王母的华光,皆是五灵根!”
“好!”方回颔首,“那就过几天一起看看!”
几天后,小试开始,观望台座无虚席。
数千初步经过筛选的年轻修道者们陆续而入,激动而忐忑。
“开始!”钟声长鸣。
一个接着一个……
“退!继续!”
“初窥道门,退!继续!”
第十一日清晨,神斗刚刚坐稳,心儿月儿一左一右突然冒了出来。
“姑姑怎么来了?”神斗诧道。
“不行吗?!”
“玩腻了?”
“有正事!”二女悄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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