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层,围绕整层山峰,环形青石之台,宽逾数丈,大挠亲设结界,任何人不得擅入,伫立其上,仿佛漂浮天地之间,云雾之中,应龙居东,监兵居西,陵光居南,执明居北,面前巍峰嵯峨。
心儿月儿亢金龙箕水豹角木蛟在应龙之右,奎木狼胃土雉毕月乌觜火猴参木猿在监兵之右,翼火蛇星日马张月鹿轸水蚓在陵光之右,壁水貐牛金牛女土蝠虚日鼠室火猪在执明之右,无数泛着淡淡光辉形状不太规则的石头,颗颗镶嵌连缀而去。
室火猪后腿柱地,整个身躯趴于岩壁,呼呼酣睡。
“它这样也行?!”监兵隔山大吼道。
“少管人家,坐好!”心儿月儿不耐烦道。
“它能少睡会或者变小点吗?!”
心儿月儿不再理他,青赤白黑四色宛若光雨,摇曳笼罩。
六层,铜门紧闭,门楣横匾,【试剑殿】,三个大字铁钩银划,似透浓浓肃杀
青石台阶前,数十人排成几列,穆然而立。
神斗扫视缓声道:“试剑殿分七层,今日,凡过四层者,即可加入四御殿,过五层,可为堂主,不必强求,若力不能及,速速退出甬道,今日,并非历练,无人相救,记住,虽要人器合一,也须凭修为感悟随机应变,明白了吗?”
“明白!”众口同声。
“开!”
沉重的铜门轧轧自启,为首,长琴伶伦,伶伦挑衅地看看长琴,长琴深深凝视着漆黑的甬道,沉静如水。
“故作深沉!”伶伦不屑咕哝道,持笛双眸亦凝,铜门大开。
群涌而入。
神斗站在门口,望着他们的背影,脑海倏现,盈盈相握的纤手,温暖的提醒,他低头笑了笑,心头一闪,“我现在能闯几层?……以后再说吧……”虽强自按捺,而眼神渐亮,身如虚幻,一晃如烟。
大块大块的岩石垒砌无隙,冰冷坚硬,布满符文,木俑越来越多,越来越强,大家越来越吃力,但几乎所有人都先后冲上了四层,毕竟皆是千挑万选的悟道境,甚至不乏尊器,两界大战,普明宗首当其冲,弟子损失惨重,不过,凋零之后,蕴含的实力反而更加强大了。
木俑消失,长长的甬道平静无波,而且只有一条。
众人面面相觑。
长琴最先而登,然并未前行,伶伦照顾着师弟们,愣了愣,“不用你等!”
“万一前面有危险呢?!”长琴微笑道。
“等我们帮你壮胆?”
“嗯!”
伶伦倒无语了,“走!”
一头银白色的木虎,栩栩如生,背生双翼,高高俯瞰着他们。
“我咄,白虎,咱们宗还弄这个?!”伶伦目瞪口呆。
“我靠,小心!”
“这太厉害了吧!”
“结阵结阵!”伶伦急吼道,“长琴,你给我站近点,法阵不会呀?”
“你不能照顾所有人!”
“说这话,就不是普明宗的人!”
“不需要勉强!”
“你打不打?”
“打!”长琴颔首道,凭空腾转,雷电交加。
“金丹了不起?!”
“打不打?”
“打!”
五层,只剩下了十数人,筋疲力尽。
“还打吗?!”伶伦气喘吁吁问道。
“打!”众人齐道。
“你呢?”
“你们打我就打,”长琴一笑,“不是为了堂主!”
“冲啊!”
一只赤红色的木鸟,似凰非凰。
一道道亮光,不断有人送出,四层以上,已明显不仅仅是验器。
赤鸟若有神兽之力。
“这鬼东西,谁造的?!有这本事,多造几头,妖族入侵时候放出去呀?!”伶伦要疯了。
“你不进来,它不会动的!”长琴道,倏然一顿,“都退后!”
幸存九人皆隐入甬道,尊器光华四射,诸般法术如狂风暴雨,砸向木鸟。
木鸟顷刻如沐雷霆利刃,鼓翅腾跃,似受禁囿,始终距离数丈。
“算你聪明!”伶伦大喜,几人精神大振,法决急催。
直打了一个多时辰,木鸟伤痕累累,渐渐萎靡,动作迟缓。
“成了!打毁它!”伶伦兴奋大吼。
话音未了,那只完全没有生命的木鸟,忽然退后了几步,尖喙蓦地张开,红光满眼,烈焰焚室,石壁仿佛瞬间点点融化。
“我靠!”热浪滚滚,衣衫尽燃,把把尊器仓啷掉地,所有人,包括长琴,灵气一滞,无不慌骇,除了逃出甬道,避无可避。
“快走!”长琴喝道。
伶伦犹不甘心,微微犹豫,刹觉五脏六腑,干枯衰竭,天旋地转。
一道身影,左袖轻扬,炼仙壶滴溜溜一转,烈焰俱消,木鸟归位。
伶伦阖目,宛若劫后余生,半晌,有气无力,“你怎么进来了?”
“殿主!”长琴为首,其余几人狼狈不堪,惊魂甫定,纷纷稽首。
“都没过关!”神斗环顾道。
长琴几人面带惭色。
“以为是你啊?!”伶伦强言道。
“其实我也没过!”神斗一笑。
“啊?!”
“七层!”
“切,得瑟!”伶伦虽说,心里明白,每一层的难度明显是百倍增长,旋即好奇,“七层是什么?”
“青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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