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我吧,你的灵根虽然一般,晦而不明,”神斗沉声道,“但是三灵根,不知道多少人梦寐以求!”
“我是三灵根?”长琴退了两步,茫然道,“我是独灵根!”
“随意吧!”神斗一笑,“金丹初成?”
“嗯!”
“来,雷!”神斗道。
“啊?!”
“跟着我!我只教一遍,若有则有,若无则无,不可强求!”神斗说着,十指如电,变幻如云,倏然一收,“看清了?”
“嗯!”长琴颔首。
“那试试!”
一道雷霆劈然而下,左面两个树屋轰然而着。
“我靠!”神斗五指箕张,烈焰倏吸,一没而收,“悠着点!婉妗如果没了睡觉地方,我死定了!”
“我还有雷灵根?”长琴恍若不闻,仍然掐着诀,如木雕泥塑,呆呆道。
“水木雷!”神斗嗤然道,“不知道那头老龙怎么想的,天天阴谋诡计,谁都防着,有什么用?!”
“你杀了他的儿子!”长琴忽道。
“他的儿子杀了我的师兄!”神斗道。
“说当初欺侮过你,”长琴道,“你含恨在心!”
“嗯!”神斗居然点了点头,“但不至于杀,人妖两界,或左或右,钦杰天赋,远过于你,而终不履正,况不杀他们,我师兄白死了?!”
“嗯!”长琴良久颔首。
“明白了?”
“我有雷灵根了!”
“一直有吧?!”
“我再试试!”
“出去好吗?”
“等不及了!”
“你要再劈我的屋子,我就劈你,信不信?”
咔嚓……
“你可以劈我的屋子,下面,千万不要!”
咔嚓……
“长琴,我劈死你!”
咔嚓咔嚓咔嚓……
“我睡哪?”婉妗问道。
神斗低头瞅瞅脚边劈得跟朽木一样,黑魆魆浑身冒着烟昏迷不醒的长琴,“我告诉他宁可劈我屋也别劈你屋的……”
“然后呢?”
“刚学!太兴奋了!”
“然后呢?”
“你睡我屋!还好的!”
“你呢?”
“守门!”
“那以后也是我在上你在下了?!”婉妗道。
“好的!”
“受伤了没?”
“啊?!”
“知道你很强,小心点!我们也很忙!”婉妗淡淡道,沿梯而上。
“我说你怎么突然回来了!担心我呀?!”神斗高兴道,仰着头,满脸幸福的笑容,登了两级,忽踯躅了一下,返回重重踢踢长琴,“死没死,走啦!”
翌日,神斗亲往东北诸部,结果大吃了一惊,那里居然贵贱森严,最高者自称闪族,据说源自艾敏弟子直系一脉,之后越来越多,竟达数万人,高高在上,出生即贵,不事任何劳作,役使着二十几万最低贱的奴隶,包括女奴。
不仅如此,其他族众,称释族,每家无论有否捕获,每天也必须向他们贡献,如果说原著部落原来是吃不饱饭,很多劳力不足的释族根本就是吃不上饭,甚至真如伯益所说,一家人几乎没有什么衣裳,赤身裸体。
闪族荒淫奢靡,吃不了的食物任其腐烂,部落战争长年不休,而奴隶惨不惹睹,释族冻饿而死。
不过,祖胤佼佼几乎杀光了所有闪族,倒给神斗省了很多麻烦,以前的一切皆予废除,遣佼佼率军驻扎,委任族老,修缮屋舍,赈济穷困,兴建水利,推行耕牧养桑。
偷鸡不成反蚀把米,西南诸部各军虽然伤亡不大,但千余巫觋无一生还,以及那仿佛炼世一般的烈火,都让他们细思极恐……
伯虑部落更是损失惨重,回来后慢慢清醒,独胥敖部落仅仅象征性地出了些兵马粮草,几乎全身而退,不由勃然大怒,其余诸部亦暗生警惕。
由此貌合神离,皆偃旗息鼓,各存实力。
东北一些闪族残余,初尚有点蠢蠢欲动,再见希望渺茫,一切井井有条,政通人和,渐渐屈尊纡贵,随遇而安。
只莒芦终日忧心忡忡,毕竟任由南蛮壮大,有朝一日,妘郐部落必定首当其冲,无奈如何到处撺掇,没人理他,最后连半枝也避而不见,气得暴跳如雷,苦思对策。
南蛮部落,风调雨顺。
神斗用金蚕替长琴祛了虫蛊,仍与同行,从不防备,更时常指点,长琴日生感念,至于石夷那些人,两年来,无影无踪。
蓝天白云,秋高气爽,山峦苍翠,牛马成群,绿油油的原野无边无际,禾田金海泛波,阡陌成径,郁水佐水怀抱着它们。
豌豆天空,“长琴说,泥师都他们离开之前,谤步就失踪了!”神斗道。
“那看来陷害咱们的人就是他了,”应龙沉吟道,“也杀了吴将?为什么?又跑什么,有谁怀疑他了?”
“不太像,他一个人杀不了吴将!”
“你是说有人帮他?”
“也许是一帮人!”神斗道。
“哦?!”应龙一怔。
“不过,不重要了!”
“你是有了什么打算吗?”应龙问。
“等两个‘人’!”神斗道,“顺便告知徒众族,放弃大越鸿旁部落!”
“然后呢?”
“咱们就可以离开了!”神斗疲惫道,“剑圣玉简浩瀚深奥,大挠师兄还怪我不务正业!何况,我也想我妹妹了!”
“你不是又有事情瞒着我们吧?什么两个‘人’?”应龙望着他,道。
“我自己应该能解决的!”神斗摇了摇头,道。
“部落会盟?”应龙没再追问。
“会会半枝!”
“遣谁为使?”
“魁跋?”
“嗯,他也开始修道了,天赋不错,自保有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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