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带我来!”帝江陶醉道。
“什么?”赤熛怒回首道。
“走了走了!”
嵌满贝壳的木屋前,句芒当门而立。
“你闲的?守什么门?!”赤熛怒道。
“旭姐说,她谁也不见!”
“是不见我,还是不见神斗啊?”赤熛怒奇道,回首问,“你惹她了?”
“没有!”神斗使劲摇了摇头。
“也许不愿见我?”帝江犹疑道。
“你不值!”赤熛怒冷冷道,定睛瞅着神斗,“你真没惹她?”
“婉妗,过了啊,你要不出来,我走了!”神斗直接隔门喊道。
悄无声息,句芒抬头望天。
“真走了!”神斗转身,行了几步。
“你逗小孩呢?幼不幼稚?”赤熛怒忍无可忍道。
“切!”神斗无语道,“你以为你妹妹不是小孩啊?躲起来不见人,幼不幼稚?”
“今天是有点,你真没惹她?”
“婉妗,我可是千里迢迢特意来看你们,不知道你去过扑市没有,我以为是你,高兴极了,到处找你,随意吧,又不是仅仅为了看你,赤熛怒,喝酒去!”神斗道。
“好!”赤熛怒失笑道。
门一开,倩影依依,没理神斗,问帝江道:“不服啊?!”
“不敢!”帝江看得一呆,随即稽首道。
“不敢就好!”婉妗目不斜视,缓步而过,“句芒,走,吃饭去!”
“是!”句芒忍笑躬身,却是没动。
“我惹你了吗?”神斗随后道。
“你叫婉妗吗?”帝江才欲举步,赤熛怒举臂一挡,“你会喝酒吗?”
“浅酌而已!”
“走!”
“喂,”神斗驻足怒道,“你去孤竹不理我也就罢了,我来找你们,还不理我,过不过份?!”
“找我们做什么,”婉妗淡淡道,“留在孤竹看月亮多好!”
“你早到了?!”神斗疑道。
婉妗不语。
“我见到她很高兴的,小时候还梦想娶她为妻呢!”神斗笑道。
“有人拦着你?”
“长大了,就不一样了吧!”神斗想了想,声音有些低沉,道,“就像我想与她一生的人,却想与别人一生!”
“都过去了!”婉妗犹豫了一下,回过身。
“是啊,我听你的,解释过了,”神斗笑了笑,道,“那又怎么样呢?!”
“别总记得那些不愉快的事情!”婉妗轻声道,“天天看你饮酒听琴,以为忘了呢!”
“可能快忘了吧!”神斗长吁了口气,强笑道,“不说了,管不管饭?”
“这里可没有黄羊肉!”
“黄羊肉你也知道?!”神斗愕道。
“姐什么不知道?!”
“你怎么会有那么多钱?”
“没你有钱!”
“什么意思?”
“一掷万金呢!”
“旭姐,您可是一掷百万!”
“怎样,我乐意!”
全谷盛宴,席间,神斗偷偷问句芒:“你们现在怎么有那么多钱?”
句芒撮唇一啸,背高八尺,长足丈许,浑身雪白,颈后长鬃如鬣,赤红似火,踏蹄嘶鸣,神骏如龙,昂首奔近。
“吉量!”神斗惊喜交加,起身轻抚其鬃,爱不释手。
吉量低低嘶鸣。
“我们现在和多半个妖界做生意,既对西王母有利,郁莟自然默许,而且两界大战之后,相柳蜚廉又是不和,对人族统治削弱许多,此时,勾龙蜃收玄冥俱在妖界,那里虽然贫瘠,却有很多人界没有的东西,”句芒笑道,“日进斗金!”
婉妗转头瞥了一眼,继续喝酒。
帝江第一次目光离开了婉妗。
“她去妖界了?”
“嗯!”
“我说她当初为什么非要去妖界呢?!”神斗无语道。
“我随她去了几次,那个吠陀王如今可是毕恭毕敬的!”句芒笑道。
“狮鹫王呢?”
“死了?”
“死了?!”神斗瞠然道。
“被他儿子杀了!”
“什么?”
“狮鹫王与他姐姐私生的儿子!”
“什么?”
“妖界吗,自然很乱,不用细究了!”句芒摇首道。
“墨林呢?”神斗黯然,问道。
“不知所踪!”
“那你们现在很富了?”
“整个西王母,首屈一指吧!”
“怪不得!”
“现在谷里的人,不像过去,随来随走,无不死心塌地!”
“看到了!”神斗颔首,“她什么时候去的?”
“出关后!”
“她闭关了?”
“嗯!”
“也是金丹了?”
“三年前就是了!”句芒笑道。
“金丹也爱钱吗?!”神斗悻悻道,“财迷改不了!”
“你去和旭姐说!”
“真不敢!”神斗笑道,“比我都有钱,还打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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